首页

搜索 繁体

第十七章:过往(1 / 2)

30

清晨

左源给还在昏睡的向鄯穿好新的睡衣,收拾好oga后,拨好头发让他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随后在镜子前整理衣装,就去了地下城。

被拘在禁闭室十几天的谢南苁看见他杀欲瞬间达到顶峰,一向冷静自持的bate情绪大动,“左源,你个疯子,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事?我都说了文件不在我这里,那个网域早就失效了,你把我关死都没用!”谢南苁原本以为左源这个偏执狂会对他残留旧情,毕竟这个人渣曾经为了他连发妻都毒害,想着露个面稍借用一些筹码就能带走向鄯。谁知左源一如既往的病重。

“谢司这话就严重了,我是诚心诚意要跟你合作的。”殷菏起身让位,左源坐在审讯主位上。s级alpha对oga信息素的捕捉力很强,嗅到统领身上若有若无的白玉兰信息素时殷菏腺体有些发热。

左源凉凉看了他一眼,“出去。”

看殷菏脸色发红,谢南苁感到莫名其妙,他感知不到信息素,狭窄的空间里只闻见左源身上淡淡的白玉兰香水味。他疑惑着难道左源abo通吃,跟这个眼前面容阴柔手段毒辣的alpha也有一腿?

左源:啧,觊觎老婆的人真多。嗯!把鄯儿一直关起来就好了!

谢南苁:左源这个烂人!根本配不上他冰清玉洁的向鄯!呸!

“谢司,我母亲是不是跟你做过一些关于鄯儿的约定?”

谢南苁手指收紧,面色依旧如常,摊开手,“我跟豫昰统领能有什么约定,你知道的,她一向不喜欢我。”

“哦,好像也是。”

左源望进谢南苁灰白色的琉璃眼瞳,bate瞬间失去意识,瞳孔涣散呆木。

——眼前的女人一副病容却难掩凌厉,她抿了一口浓黑的咖啡,出声道:“谢上校,进展顺利吗?”

谢南苁心里一凛,面前的女oga领袖非常强大,这是继承者家族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天选基因。

“统领,我…我会尽快的。”

“左豫昰”道:“我知道你对源儿的利用大于感情,这些年谢家也从他身上捞了不少荣耀,我都可以不计较。”

谢南苁不敢做声。

“两周内,我要看到结果。”

谢南苁情绪逐渐抗拒,左源加大了精神力控制,beta陷入痛苦的回忆:他的父亲以国亲的身份自持,大肆接触外联部。因为近几年附属国日渐强盛,星联外联通辖制借此屡次挑战继承者家族的权威,左豫昰忌惮已久。他那不会远思的父亲只想趁机挨上这个实际虚空的庞然大物,把谢家推到了悬崖边上。

他敬了一礼,“统领请放心,我会说服少总统的。”

“左豫昰”道:“希望谢上校能看在继承者家族的千年大业上,暂时放下个人情感,为星联的未来考虑。只要向鄯诞生下一任继承者,我必不会再阻拦你们。”

彼时谢南苁对左源还心存侥幸,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容貌绝佳相互吸引。左源对外理性冷漠,对他却是非常温柔纵容。而事实也如他所料:

向鄯发动南属战争后被关押在禁闭室,谢南苁轻易得手,往oga的腺体里打一针高效的阻断剂,确保向鄯短期内不会释放出任何信息素。前来审讯的左源也被他递上一杯掺有催发alpha进入躁郁期的致幻药剂的茶水。左源把没有信息素的oga当成了他,久久禁欲的alpha肆意掠夺,因为得不到相应信息素安抚,急躁得一拳打在向鄯的肚子上,oga直接休克……

被权势侵染透彻的beta心肠如铁,一丝快意闪过,又很庆幸这些拳脚没有落在他身上,还好他一直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听从他父亲的话与左源发生关系。

无法抑制的悲伤找到了突破口,这个alpha是真的爱他,这些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都该死!

如果向鄯死在这里那也是豫昰统领的指意,他就可以摘得干干净净。可是向鄯居然撑了过来,一个软弱不堪的oga居然撑过了左源的拳打脚踢,活了下来。

谢南苁心有不甘,趁着左豫昰病重的时候对向鄯小施惩戒,beta手里把玩着oga血淋淋的一小截腿骨,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肉味,他感叹道:“oga就是香。”

从前对左源的情感和现在对向鄯的情感让他比往昔还要痛苦,谢南苁眼中有泪。

左源没有那段记忆,事后稍动脑子就知道是母亲和谢南苁的手笔。那时他只觉得这个oga原本就不该存在,他也可以效仿他的母亲再弄出一个继承者出来,他已经在着手这件事了,可关键时刻还是被这样算计。他对向鄯更加厌恶了,想着居然没能趁机打死这个oga,这样就可以把责任推到他母亲头上去。

但是后来越来越失控:当时受旧部牵连,谢南苁的职位由另一名出色的alpha顶替,左源把谢南苁养在府邸,有意让他接替向鄯内务管总理的位置。左源一边把向鄯关在安全舱发泄兽欲一边和谢南苁上演柏拉图式的高尚恋爱。

由于得到高度匹配信息素的安抚,左源对精神力的控制更加自如,情绪稳定性格温和,和谢南苁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

附属国被向鄯重创后,左源趁机瓦解星联外联通辖制,在拔除了这个盘锯已久的毒瘤之际还保全了谢家。但随之星联外联通辖制残留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反对继承者家族世袭制的恐怖组织,星联对之深恶痛绝,简称其为旧部。

这一系列后果顺理成章地推到了向鄯头上,奠定了oga注定悲惨的一生。

此时擅长打仗的谢南苁不利于政务管理,因为处事的观点过于尖锐引起戚守麟等人不满。这个自视甚高的bet执政手段并不如向鄯,一身戾气冲天。谢南苁归咎于向鄯运气好受过左豫昰的点拨。好在左源一直都爱他如命,还悉心鼓励着他。

府邸对谢南苁的插手内务管的事声音越来越大,向鄯的死期也提上了日程。他想他终究还是赢了,可那天谢南苁闻讯赶去地下城却只见他那完美的恋人抱着瘦弱如枯骨的oga渐行渐远。

31

时间拨到两年前,旧部自从他们策划已久的雪霁计划失败后就销声匿迹了。他们研制出了一种针对于拥有高级腺体人群的病毒iapc_c013g抑制高级蛋白重组,c版13级,暗处将这些病毒投放至厚厚的积雪中,隐秘至极,一旦冰雪消融之际整个首都马尔顿都会沦陷。

那时左源一边皆顾即将临盆的向鄯,一边与暗处的旧部余党周旋。几位被病毒感染的重将的基因链被破坏导致全身骨肉溃烂而死,左源震怒,下令彻底清除所有旧部余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那时他才意识到向鄯是对的。

左源是统治阶级高严教育之下的畸形产物,手掌天权,那些看似仁慈的手段实际却狠毒非常。这样的一个人早就超脱了个人情感欲望的束缚,让他毫无痕迹的时刻扮演一个正常人。左豫昰为此非常忌惮,批判他还不够格。

她临死前让左源得知了那份文件的存在,并且告知他一旦再出格这份文件就会告知天下。

左豫昰死后她的光屏账户被左源严密监控,可是那份文件却了无痕迹。但左源知道这份文件一定还藏在什么地方,蛰伏在星联庞大的数据网中无人知晓。但到底是什么人,竟先于他更早发现这份文件并且了解着这份的重要性,还想从谢南苁这边下手?

谢南苁跟他母亲到底接触了多少,这么算的话,向鄯的嫌疑应该比谢南苁的还大,为什么偏偏找上了谢南苁?

左源搜刮了谢南苁所有可疑阶段的记忆,谢南苁在宜安一直规规矩矩,直到他去黑市高价购买了一具向鄯的仿生人,那封文件也随之悄然而至……

……

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控制让谢南苁十来天都缓不过神来,记忆一直错乱。向鄯站在眼前他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迷醉的看着,欲望混浊:“鄯儿,你变得好漂亮……”

oga缓缓附在他耳边,甜腻的吐息拨动心弦:“带我走好不好,”清俊的脸庞落下两道清泪:“他弄得我好疼,上校带我走好不好?”

仿若辉煌的昨日。

只是眼前的oga亲近他,楚楚可怜又欲气十足,像一只要引诱他人沉沦的深海淫妖。谢南苁看着oga白皙的脖颈都是吻痕,双目赤红,抓着他肩膀按进怀里,“别害怕,我一定带你出去的。”

谢南苁情难自制地亲吻眼前柔软修长的脖颈,“鄯儿,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对不起……”

一管针剂扎入beta体内,强硬的双臂垂了下去……

半个月的期限已到,左源要对谢南苁再进行一次精神力控制。但是谢南苁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有了痴傻的趋势。

左源看着眼前这个口水都咽不下去的beta,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明明除了平时看守谢南苁的佣兵,并没有什么人接近审讯室。

谢南苁的光屏被毁坏彻底。

左源放出暗线,说他套出来黑市那边的关键线索,已经派人前去潜伏。而谢南苁再次接受精神力控制后状态太差,要再等半个月再继续进行的样式。

那么这个网域就会彻底失效。

这说明这份文件一直都在流通,并且随机出现在任何一个与继承者家族有关的人手中。

左源一身肆虐暴怒的信息素横冲直撞,额角青筋爆凸,他无声道:“左豫昰!”

权利是一把双刃剑,左源为这个位置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却称得上是一位政绩卓越的领袖。左豫昰看中他优越的天赋,将一个天生拥有反社会性人格障碍的疯子生生扭曲成为一位为民请命的君主,过程之残忍无异于是给左源从头到尾替换了一副新的骨头。

将怪物原有的灵魂彻底粉碎,在邪恶的血肉里再安上一个洁净的灵魂,这就是豫昰统领的处理下一任继承者空缺问题的手段。在她的心里,继承者家族对星联的控制和垄断是绝对的。

32

晚饭后向鄯在花园里拨弄着一盆水晶兰盆栽的土壤。夏季多雨,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他的腿开始疼了起来。一道闪电划破天边,巨大的雷声响彻高高的阁楼。oga被吓到了,放下铲子扶着拐杖匆匆回屋,走到门口正好一头撞进要出来找他的左源的怀里。

左源反手抱紧他,“吓坏了吧?”

书房里

窗外狂风骤雨,一道道闪电劈开夜幕,向鄯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左源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里。释放着安抚信息素,左源一只手托住他的臀,轻声道:“乖宝,别闷坏了。”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阻隔贴,给oga换上。

左源怀抱着人打开光屏,正在验收星网区新创建出来的程序禁令的测试结果,这种程序禁止无效根源网域在数据库里流通,遏制不法网页以不正规途经无限传播。

他通知殷菏让几个医生恢复好谢南苁的状态,三天后要对谢南苁进行最后一次审讯。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左源翻阅卢夏汇报过来的总部近来事项的进展。向鄯手渐渐松了,左源摘掉护目镜,抱着他起身。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左源抱着昏昏欲睡的oga进了卧室。轻手轻脚把人放在床上,佣工端来药水给向鄯泡脚,左源取下他膝盖上的药贴,把脚放进药桶里。

向鄯困极,感觉烫也只扑腾了一下,左源沾湿帕子给他擦手擦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左源感觉oga手上的那些烧伤的疤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就好像是对于平时很熟悉的东西,突然哪里变了一点,明明感觉不一样了却一下子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左源突然心里一片清明,涂抹好药膏后轻轻放下oga的手,换了另一只……

审讯室

谢南苁被佣兵按在椅子上,他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左源进来时,那名佣兵正要退出去,他敬过礼就要退出,两人擦肩而过之际被左源突然叫住:“你,站住。”

左源走到这名佣兵面前低头仔细端详着,很普通的长相,但此人脸上好似蒙了一层雾,给左源某种说不上来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心脏,又麻又痒。

左源对一个普普通通的alpha佣兵产生了欲望,在几位下属面前毫不避讳地捏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温声道:“下去吧。”

左源带着手套的手拨开谢南苁的脖颈,静脉处有一个新鲜的针孔眼。

到此刻,谢南苁已经彻底没有价值了。

深夜,某家高档酒店里

3s级的alpha不容抗拒道:“会做吗?”

那佣兵很害怕,平淡的眉眼有几分动人,“统领,不,我不行的。”

左源很兴奋,按着那名“alpha”不松手,“今天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不,不要,求求您,”被压在床上的“alpha”被高级信息素压制得动弹不得,慌乱地躲避左源的亲吻,深色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蓝色雪狼图腾……

左源一连几天都没有回软阁,把那个普通的alpha佣兵带在身边,新鲜得不行。

而软阁内向鄯的状态更差了,腰都直不起来。傍晚左源突然回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床上昏睡,一身暧昧青紫的吻痕掐痕。

向鄯被饿醒,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点,大厅里有食物的香气飘进来。他缓缓起身,拿过床边的拐杖走出去。

alpha卸下了正装,身着着的灰色衬衫不见一丝褶皱,上面解开两颗纽扣,姿态松弛,不像刚回来的样子,正在沙发椅上看书,较短的头发更加突出他五官的立体、唇形冷然。

佣工布置好吃食后悄然退下。左源用书签卡住书页,淡漠的脸对上向鄯时浮上柔情,对着正在卧室门前傻站的oga伸出手,道:“鄯儿,过来!”

向鄯脚心手心都有些发麻,惧意凉心。最终无视左源的邀请,一瘸一拐走到桌前坐下,想拿勺子盛汤。左源起身夺过,很自然的给他盛了碗白芨鸽子汤,切了一块牛舌用共筷夹到向鄯眼前的瓷玉盘里。

这还没完,他几乎全程都在伺候向鄯吃饭,把处理得很均匀的肉片放在小巧的烤炉上烤,味道随着轻微的滋啦声爆出来,很香。向鄯这几年吃了无数的菜品,但左源严格控制他的饮食,大多数都是有补无味。此刻忍不住抬头看去,左源卷了一下烤好的肉片,挑起一颗鲜红饱满的石榴果粒装饰,送到向鄯的餐盘上……

向鄯:这就是断头饭吗?

“我自己来。”可能是下面多了一个器官的原因,他的声音很软,但又不粘腻,是溪水流过的清脆质感。

左源心里颤了一下,牙尖发痒,把共筷放在筷架上,道:“好。”

向鄯给自己烤了一只虾和扇贝,吃得很满足。左源打开桌上的保鲜箱,冰雾生腾中取出一小盆牛肉条开始进食,雪白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和向鄯炙烤食物的滋滋声。

虾子烤完了,向鄯还想吃,他看向左源,质问的神色意思很明显。左源道:“海鲜性寒,不能多吃。”话是这么说,左源还是让人送了一些上来,伸手把一块松露放在切好的番茄片上摆在烤炉上烤。

向鄯好奇尝了一小口左源的牛肉条,口感意外的不错,腥味被处理得很干净,就是生肉难嚼。向鄯不禁好奇道:“哪里来的牛肉?”

左源用餐巾给他擦嘴:“西南一带产出来的奎宁牛。迫莱洲气候湿润,一直都在发展畜牧业。马尔顿也有专门的农场。”

左源把烤好的松露放进向鄯的盘子里,“你的肠胃还有些上皮化,不要吃生的。”说罢又给他挖了一勺沙棘蛋羹。

向鄯又想撅嘴。

左源:“每次你撅嘴我都想亲你。”

oga冷冷哼了一声,不无嘲讽。

33

晚上给向鄯洗澡的时候左源坦白了自己出轨的行为:“鄯儿,我遇到了一个小alpha,身体跟你一样柔软,味道跟你一样香甜。我很喜欢怎么办?你不是嫌我太粗鲁吗?那以后就由他来代你受过,好不好?”

细胞受损短期内不会随着身形的变化而修复,向鄯顶着一身痕迹心里忐忑,还是答道:“好。”

左源:“但是我找不到他了,你说该怎么办?”冷木杉信息素缓缓释放出来,向鄯脸上浮起一层红潮,艰难喘了口气,“别,别释放信息素!”

手指轻轻划过向鄯的皮肤,在那些痕迹上流连,轻轻刮了下微肿的乳尖,“鄯儿,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吗?”

向鄯平复一下呼吸,“我没有,我没见过他!”

“那好吧,我自己找,”左源用浴帕给他擦洗身体。

alpha衣冠楚楚,衣袖往上折了两道,正专注地给他打沐浴露。向鄯不知道左源在演哪出,一动不动的发呆。

直到身下传了轻微刺痛,向鄯下意识出声道:“不要!”

左源手上动作不停,“中午弄进去了,我看看。”

“我自己洗过了。”

向鄯:!!

不打自招,但左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只是笑了笑收回动作。

——向鄯原本就体虚多眠,在拟态状态下被左源扣在统经办办公室门口站岗,站了三天、每天六个小时的军姿,得亏他一天一百个俯卧撑的习惯。白天站岗晚上暖床,一向面若玄铁的alpha统领每次进出办公室时嘴角都忍不住揶揄勾起。

中午他被左源按在个人休息室做了一次,“还是坚实的alpha够折腾,不像家里那位药罐子。”药罐子好不容易脱身进了加速轨道逃回来,谁知道在外面忙了三四天的alpha傍晚也恰好回来。

故意的吧?!

向鄯此刻困得不行,任alpha摆弄。左源上床抱住他,轻声道:“找到了。”在突然的某一天里,左源荒蛮的原野上长开了一小片绿洲,是柔弱的自强不息的、永不湮灭的。

那名原本的alpha佣兵名叫季化龙,是驻守审讯室的佣兵。家里有不得已的事请了半天假,结果被伪装成清洁工进入地下城的向鄯堂而皇之的接替销假,oga也被守株待兔的左源抓了个正着。地下城编制严格,位不可缺,指纹瞳孔身份卡三重验证,很难找到漏洞,向鄯的拟态也根本没办法做到一比一复刻。只是他原本就畅通无阻——左源下放了他作为统领配偶的紧急权限,只等瓮中捉鳖。

半夜左源被总部电话叫醒。向鄯背对着他微微睁眼,在alpha靠过来的时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左源收拾好后亲了他一下才匆匆离去。

向鄯思虑太重再也不能入睡,他不知道左源会怎么处置他。也没有想到左源每天那么多开不完的会还能抽空弄了个局来陪他玩,谢南苁的作用根本不在于那封文件,而是左源用来套他的陷阱!他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但咬紧牙打死不认左源又能把他怎么样!

向鄯不愿想起拟态初期的疼,也是后来他才能自如地使用这项能力,算是因祸得福。在安全舱的某一天里,向鄯从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大部分皮肤正在发黑萎缩,知道可能是那些医生在他身体里试的药在起作用。

继承者家族的兽化期太奇异,私底下未必没有进行过此类试验,向鄯这种毫无人权求生欲又强的阶下囚自然成了最好的试药材料。

安全舱有一处监控死角,向鄯在马桶旁缩了五个小时躲过监控。

基因重组的疼痛比打一针标记清除剂更甚,全身骨折和皮肉绽开的噼啪声充斥狭小的空间,向鄯昏厥了四次,几度支撑不住。直到最后一切都恢复如常,就连同手脚上可怖的伤疤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向鄯轻触墙壁,晶莹细润的手指即刻变得如那墙壁一样的灰白。

他当时非常害怕,但脑海里迅速有了一条思路:此时绝不能让左源等人发现他的状况。捱过无数刺激依旧保持原形,直到那群医生彻底认为他们失败了。

向鄯在为自己哭泣,黑夜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熬过安全舱,熬过拟态变异,熬过左源的兽化期……他那么努力活下来不是为了就这样被左源困在身边的。

这个alpha的内心充满了暴力,像一座永远无法逃离的炼狱。向鄯每天都在对峙这处深渊,思考着要怎么完好的、拥有希望的活着。

以前有人总说向鄯是怪物,直到现在他彻底成了一个怪物。

34

这个alpha一直都很忙,但他总愿意为在意的人分出一点时间,从前谢南苁就几乎占满了左源的全部私人时间。向鄯不明白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破裂得这么彻底。

向鄯哭够了,看着手上的戒指,只觉得讽刺。不知是那俩人好笑,还是自己更好笑一点。他又试着摘下戒指,可没想到的是这枚在他手上牢牢套了三年的戒指就这样散开了:戒身是象征着自由的翅膀状,与左源手上那枚象征着枷锁的戒指是一对。淡蓝色的宝石掉落在床上,泛着微光。

当年左源给他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是在示威吧。

早上向鄯起晚了一些,许鹿亲自到卧室给他喂了膳粥和一碗红枣山参乳才任由他继续睡。

中午左源回来的时候正赶上要出电梯的许鹿,beta敬了一礼就要离开,左源却叫住他:“许执事,塔上的蝴蝶兰好像没怎么开花,你上去看一下。”

许鹿致歉:“统领,很抱歉,夫人刚刚有些头晕,我正要去区馆给夫人拿点倍他司汀。”

左源神色严厉,“许执事,亚里夫人的药都是医生配好的,其他人不得擅自用药。”他往后侧了侧头,后面的保镖立马冲上来押住许鹿,手下得重,beta秀气的眉头紧拧着。

左源到底不忍心,进了电梯就让保镖松了人。左源带着人进屋,把“许鹿”关进了书房,下发指令让花园里正在修整草木的佣工全都下去。原本该在书房的许鹿却恰在其中,早上向鄯跟他说在花园里弄丢了戒指,让他去寻找,结果只找到了向鄯随意丢在花园里的蓝钻。

他用一块方巾包住蓝钻交给左源,跟左源简单说明了情况就下塔了。

书房里向鄯站在窗前,对要上前来的alpha喝道:“别过来!滚开!”像驱逐野兽一般的惊恐语气。

向鄯被连续抓到两次了。

自从他给谢南苁打了能紊乱神经系统的utd1浓缩剂之后,左源就派人盯着许鹿这边了。

alpha宽容地笑了一下,伸出手,“鄯儿,过来。”

向鄯僵着不敢动,心里疑惑崩溃:“我已经没有价值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左源随意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落地衣架上,他慢慢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你在别人身边开心幸福的样子就很生气,凭什么你还可以笑得那么美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一样,而我做了那么多,好的坏的,仿佛都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让我很生气。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你是在我身边那样笑的话,我会觉得还不错。”

向鄯觉得左源是真的疯了,“做错的事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该牺牲的我也牺牲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左源:“因为我感到不公平。明明我们共同经历那么多,多少个日日夜夜朝夕相伴。你该怕我怨我恨我,一辈子。凭什么你还可以全身而退,而我只能越陷越深?”

这是什么意思?向鄯头皮发麻,满心疲倦不堪,摊开双手一字一句泣诉:“从相识到现在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不喜欢小白,我就把它养在花林。谢南苁说它挡路踢了它一脚,小白至今身体都不好。后来你把它扔出府邸,我找到的时候它都怀了孕……”

向鄯口中苦涩。

“只因为我喜欢兰花,你就让人把花林的兰花都拔了,连佣人提一句兰花都要被你迁怒;谢南苁的文件是他自己拿走的,出了事你一句话都没问就要收回我的权限;淮凌是你那边的人,她是细作跟我有什么关系?欺海计划泄密你首先封锁府邸,可最后查出来的却是议会那边出的问题……我虽然有学业,但管理宗亲的事我也真的有做到尽心尽力,可是你太想挑我的错了。你,你和谢南苁,你们俩个太想给我泼脏水,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还真的是看得起我。”

“……原本是你们懦弱倾右,只知道妥协,边界问题那样严重。我打赢了,附属国签订的和平条约你们算作自己的功劳,旧部的问题却全都推算在我头上。我知道发兵后我的下场会很惨,但是我没想到那么惨。我当时年轻,想着只要做对的事就行,可是至今我都还会后怕。”

ps:所有的战争都是残酷的,愿世界和平

“你随身带着的小瓶除味剂,每多靠近我一点都要消一次毒,我碰过东西你都嫌脏,所有关于我的事情你都厌恶。我知道的,也没有再去打扰你,你不能因为我曾经喜欢你而这样羞辱我。我是双性没有错,我也是个人!如果我能选,我不会到马尔顿来的。”

“左源,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再逼我。我认输了。”

向鄯不知道左源能不能听进去,手中没有筹码,跟这些顶层上的政客诉衷肠是一个非常愚蠢可笑的行为。

左源背靠着椅子,过于修长的腿张开随意曲着,姿态慵懒,让向鄯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如今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只是沉思的眼睛很深沉,“你知道这么多秘密,放你走只会后患无穷,其实还有一个比较省事的法子,你觉得呢?”

向鄯立马道:“大脑有一处海马区,是记忆中枢,只要毁坏它我就会失去全部记忆;还有我知道白塔区的心理疾控中心有一种心理暗示效应,可以强行让人失去特定记忆。你要是不放心都可以给我安排上,费用我来出。我保证无论是向鄯还是亚里?西斯,都会彻彻底底的消失。”

左源笑了一下,交叠的双手两根大拇指绕着转了一圈,“遭这样的罪只为了自由,真的值得吗?”

“值。”

左源从伸手从旁边的雪茄柜里抽出一根卡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丢掉原来的自己,带着残缺的灵魂去流浪,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吗鄯儿?”

把雪茄咬在嘴里,左源习惯地按开打火机,但是忽然想到那边杵着的oga,皱着眉又盖灭了火源。

他起身朝向鄯走去,oga退了一步就不动了,无意识撅着嘴犟兮兮地看他,快要把左源看硬。

左源贴得很近,抓起向鄯的手把一样冰凉微沉的东西放进他手里,举起来对着自己的脑袋,轻声道:“如果我是你,我想要的自由应该是这样的。”

向鄯抽回手退后几步,那把枪顺势卡在左源手里。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他呆愣地往左源腰间看去,一瘸一拐往门边跑。

一阵天旋地转,向鄯被左源掐着腰提起抗在肩膀上,被扔在那张宽大的休息沙发上。头晕目眩之际高大的alpha已然骑在胯间,向鄯在他身下徒劳扑腾,双手被捉着按在两侧,alpha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放开我,唔……”

强势的气息倾泄下来,柔软的唇被轻而易举的堵住撬开,任人粗暴的舔舐。向鄯紧闭牙齿,但是缺氧让他逐渐没了力气,稍微松懈一条软滑灵活的舌头强硬钻了进来,把他的舌头往里面顶去。

“呃不,唔呜……”

直到吻到向鄯彻底没了挣扎,左源起身用拇指把嘴角的津液按进嘴里,居高临下看着瑟缩的oga,衣服凌乱,那有着伤疤的手腕上赫然是两道通红的指印。红肿的嘴唇合不上,连吞咽也做不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我,你早被人活活吞了。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你吗?”

手腕估计被抓疼了,向鄯用手捂着,湿润的眼尾一片艳丽的红。这副身体太孱弱了,又在安全舱时坏了根基,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力和财富傍身,那作为oga的他就会沦为被掠夺的资源。

左源用手背轻触他的脸颊,怜惜道:“鄯儿,律法的成功,是因为继承者家族的兵力。所以它不是万能的。”

向鄯抗拒躲开脸上的手,冲这个正骑在他身上的alpha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看出这句话的正确性。

微凉的枪口抵在额头上,向鄯脸色转白,怔怔看着高高在上的alpha,听见他道:“把裤子脱了,自己掰开腿求我操你。”

向鄯整个人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喉咙被堵得发不了一点声音。左源等不到,冰冷的枪口顺着鼻梁往下滑,在红肿的唇上打圈碾压。

命令道:“张嘴。”

冰冷的恐惧像潮水涌来,只要左源稍动手指,就会瞬间切开他整个脑袋

向鄯很痛苦,闭紧眼睛不想再多看眼前人一眼。左源两指掐开他的下颌,不待向鄯适应,方圆不平的枪身插进oga嘴里,压着舌根快速抽插。金属的机油味混合着淡淡的硝烟味冲斥口腔,暗示着这把枪短时间内使用过。即使干呕也被死死按住,向鄯想求饶都不得法,眼泪溢出薄红的眼角,双手紧扣着alpha掐住他下巴的手,始终撼动不了分毫。

“真漂亮!”左源兴奋起来,顶开身下那双修长的腿,松开掐住oga下颌的手,隔着裤子重重地揉了一把向鄯的腿间。

“呃啊……”略微粗暴的手法让向鄯抖了一下。

左源抽出枪身,舔了一下上面沾满的津液,又将它抵在向鄯的额头上,“把衣服脱了。”

“……”

左源利落扣开保险栓,oga正捂着脖子咳嗽,见状凄厉嘶叫:“不,我脱,我脱!”他的身体还很疼,经历过太多折磨的腺体如今也释放不出来足够的信息素来安抚左源的暴动的情绪。

向鄯起身脱了上衣。

“不要脱束胸带,把裤子全脱了。”

向鄯一一照做。

左源满意地靠在沙发上,晃着手里的枪,“过来,跪好。”

向鄯爬过去跪在他旁边。左源一把捞着他俩膝分开跪在身侧,用枪口顶着柔软的囊袋和阴蒂按揉,“自己扩张,五分钟后我要操你。”

向鄯抖动两下,呼吸都停了,半晌没有动作。

“还有三分钟。”

oga脆弱的闭紧眼睛,伸出细长的手指不熟练地抠动花穴,两指缓缓刺入时有了难忍的撕裂感,两道修眉紧蹙,因为过于羞耻恐惧,一颗珍珠般的眼泪从卷翘的睫毛上汇聚滴落下来,雪白的身体透着淡淡的粉,压抑的吟哦从喉咙里泄出。

左源呼吸急促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更重了。向鄯受不住跪坐在他腿上,双手撑着身下的沙发细细喘气,额头和鼻间渗出细密的汗。

明明撑着alpha的肩膀就能轻易稳住身形。

alpha的声音阴厉:“鄯儿好像不大愿意碰我,还是嫌我脏吗?”

向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着仰躺在沙发上,一道剧烈的疼痛劈开身体,向鄯眼前发黑,好像昏过去了几秒。

他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但是左源总能找到对他施加暴行的理由。

左源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直接插进了后穴,恶劣道:“我怎么会浪费鄯儿的劳动成果呢?”说罢便把冰冷的枪身粗暴插进oga脆弱的花穴里。

向鄯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很累很冷……

左源压下来,冷冷问道:“你说什么?”

压着枪口更深入了几分,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向鄯崩溃。oga实在受不住,用手抵着他的胯,想把身上的人推开,痛苦的喘息:“……我恨你!”

左源粗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背部的肌肉可怖的绷着。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冷木杉信息素席卷而来。向鄯根本逃不掉,已经被标记的身体渴望着滚烫着,紧窄的穴口分泌出液体开始吮吸。蓝色的雪狼图腾从皮肤下显现出来,像一副除不去的淫纹。

alpha很凶,一副要开膛破肚的模样,撕扯开向鄯身上仅剩的布料,埋头在oga过分柔软的胸脯上啃吻。

“不要咬,呃啊……”颤巍巍的乳头被牙齿咬了又咬,向鄯求饶无果,真怕左源给他咬掉。只得捧着alpha的头含泪献上唇舌,alpha来者不拒,狂热吮吸着充满信息素的津液。

向鄯被翻过来跪趴在沙发上,alpha握着他的臀高高翘起,自上而下的狠凿。一截细白的腰无力塌着,左源一手握上去,手下的皮肤带着薄薄的肌肉,软韧有弹性。手感极佳,左源忍不住揉了又揉,直到身下的oga哭得更可怜。

那样用力的撞击都没能把深插花穴的枪支弄掉,这让左源觉得更热了:很完美的身体。这个oga是造物主专门为他打造的,生来就是属于他的!

每次被进入生殖腔都是一场酷刑,即便是身处发情期的oga也受不住。

被紧紧抓着自己的alpha甜言蜜语的哄着,“宝宝,让我进去,我疼你,我疼你……”

“给我!”

到最后alpha几乎要咬碎后槽牙,凶恶地狠撞那处柔软紧闭的宫口,疼痛隐秘的腔口没几下就被操开了。硕大的性器顶进去,似乎还有一道细微的噗声,紧窄的腔道讨好的吮吸自己的alpha,大量的体液充满白玉兰信息素,浇得左源浑身的血液沸腾。

实在是太爽了!左源狠狠舔了一下向鄯耳后的皮肤,疯了一样的冲撞。

oga原本洁白的身体被掐揉啃咬得一片通红,被左源握在手里肆意宣泄欲望。

向鄯太痛了,被硬生生强行破开发育不太完整的生殖腔,向鄯只觉得自己被从里到外的翻开,仿佛灵魂都被侵占。剧烈的抽插让他喘不过气来,浑身动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不知道被插弄了多久,被内射过一次生殖腔后,迟钝的身体的情欲才开始调动。

alpha压着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紧致的身体,欲念混浊的声音灌进耳朵里,“别哭,我会对你好的……”

“我想回家……”向鄯抵挡不住侵犯自己的alpha,辉煌富丽的马尔顿也不属于他,曾经片刻的荣耀已经远去。oga只想回到那个干净狭窄的小平层好好舔舐伤口。

36

左源亲了一下他软弹的脸颊,身下温柔挺动。能向鄯称之为家的估计只有米尼利亚明志中学附近的那个小屋子。向鄯从福利院出来后在那里住了八年。八九岁的oga学了基本的生存本领,靠着政府的抚恤金和各种补贴存活和上学。

“布尼桑的建筑陈旧,属于危房,前几年就拆迁了。”

米尼利亚社会救助站的档案里有几张向鄯小时候的走访照片:十一二的小孩吸着鼻涕认真炒菜,细细的手腕上搭配了简易的光屏芯片;拿着碗和饭勺蹲在煲饭锅前等待,似乎是察觉到相机的抓拍,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向前上方。

陈旧的出租屋里有些脏乱,显然是小oga没那么多意识去整理。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