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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苦味道(1 / 2)

等到温里有了意识,已经被扔到了一个昏暗的屋子里。

碍着白枫的请求,白净光不会苛待温里,但也没有理由照顾他。

只是随便把他扔到了一个空房间,桌子上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

信息素的灼热感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失,反而更加强烈,像是要把温里彻底吞噬到情欲里面去。

温里只觉得浑身上下烫的要命,嗓子如同干涸的河床,下面却已经因为饥渴而流出了水,将大腿根的裤子淋湿了一片。

他竭尽全力地起身,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

高瓦数的白炽灯瞬间充斥房间的每一处,刺眼的白光给温里带来了难以忍受的不适感。

他眯了眯眼,过了好几秒,才把那种眩晕感压了下去。

温里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些恍惚。

他扶着矮桌想要站起来,手指的空荡感却让他停了动作。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是依旧冰冷的金属触感。

戒指消失了,电子锁还在。

但温里安然无恙。

这个地方,有一个信号屏蔽器,覆盖了足够范围的屏蔽器。

能够屏蔽987超强信号源且有这么大的覆盖范围,只能是帝国政府的专用屏蔽器。

温里吐出一口热气,这才发觉,白净光的身份,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撑着桌子站起身,挪着步子向门口走过去。

他的发情期来的没有任何规律,又凶又猛,可温里偏偏又对此束手无策,他甚至不清楚,针对oga的抑制剂是不是对他这个半成品有效。

温里沿着床沿,一点点走到门口,手刚握到把手,还没有用力把手就自己动了起来。

下一秒,门被打开。

混沌的意识已经不足以支持温里做出足够快的应对动作,他闻到一股清苦的味道,随之而来的还有薄荷样的清凉。

一只手捂住温里的眼睛,再次黑暗中,触觉和嗅觉被无限度放大。

冰凉的宽阔手掌,覆盖在他的上半张脸,像是沾了酒精的湿毛巾,一点点蒸发他额头的热量。

温里无意识地喟叹一声,甚至想要这双手摸一摸其他地方,对方见温里没有反抗的意思,更加大胆地揽住了温里的腰。

温里脑子轰地一下,浓稠的玫瑰味在房间里炸开。

他急促地喘息起来,想要将对方身上的凉意都占为己有,双手缠住对方,将身体紧贴在对方的身上。

他比温里还要高些,在温里的信息素被激发之后,原本还算冷静的清苦味道,也有些失了理智,开始没有限量的疯狂释放,本能地想要压制温里的味道。

一切都进行的有理有章,温里被抱到了床上。

“啪”的一声,温里费劲全身力气打开的灯,就这么轻易地被关掉了。

遮住眼睛的手掌也顺势抽离,温里却仿佛得了依赖症般,伸手追了过去,试图捉住那来之不易的可以让他舒服的东西。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跟温里调情的意思,他的目的明确,即便信息素已经失控,但仍旧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

裤子被脱掉的刹那,空气搔刮着温里被淫水泡软的皮肤,对方没有给温里反应的时间,一根冰凉的手指就带着粘腻的润滑液插了进去。

没有任何前奏的扩张让温里有些不适,但手指插进后穴的满足感,远远遮盖了这微不足道的异样。

两种信息素交织交融,清苦的味道将浓郁的花香冲淡,似乎又回到了温里还是正常alpha时候的信息素味道。

后穴顺从地吸附着逐渐增加的手指,穴道开始变得更加柔软,指尖偶尔剐蹭到敏感的地方,淫液变回不受控制地淋在指尖上,顺着指缝滑到了床单上。

一点点绽放开,如同浓墨入水,如同枯褐的花蕊。

oga在发情期对alpha的依赖感,在温里身上恰如其分地体现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双手,想要得到对方的回应。

不是所有alpha都像陆回一样,但现在,对于温里来说,所有alpha就只是alpha。

双手没有着力点地在空中摸索,对方的手指已经插入了四根,空余的一只手按在温里的腰间。

他垂眸看着有些焦急的温里,面无表情地将手指抽出,他放在鼻尖嗅了嗅。

有些腥味,但更多的是让人快要失去理智的甜腻的玫瑰香。

他将温里不安分的双手一齐握住,反按在枕头旁。

温里喘息地越来越快,他微张着唇,吐出的热气被空气溶解。

“抱着我”,温里只觉得眼皮沉的要命,眼尾像是火烧一样,烫的他睁不开眼。

黑暗让温里的不安翻倍,他跟alpha的接触,只有紧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散发着凉意的手。

对方听到这个要求,似乎有些不耐地将温里压的更死。

强大的威压袭来,空气被冷风挤走,温里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不等温里有所反应,alpha就直接插进了后穴里。

被扩张好的穴道温暖的像是春末的花房,alpha长舒了口气,一下进入了半截。

而温里被突如其来的插入掐断了嗓音,刚才还难以压抑的细喘,被alpha有节奏地抽插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低吟。

温里适应的很快,穴道又逐渐流出水来,让性器进入的更加顺利。

粗长的炽热在穴道摩擦,温里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彻底热了起来。

一下比一下更深的撞击,将温里的声音装的破碎起来,alpha的性器像是没有尽头的豌豆巨蔓,在不断地开拓中直达宫口。

宫口被性器顶到的瞬间,温里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宫口被撞击的感觉无法言喻,像是八分的疼痛中夹杂着三分的酥爽,而这仅仅占了三分的酥爽,却是温里在发情期最大的支撑力。

意识到已经到达了宫口,alpha直接将性器抽出半截,然后猛地插了进去,似乎不想在这个环节浪费时间。

温里的脑子空洞了一瞬,随后猜想到对方的意图,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腰间和头顶的双手死死地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

宫口被撞出一个小口,将性器顶端卡了进去,那里头似乎更加柔软,引诱着alpha想要进地更深。

被插进宫口的感觉,就像是独占的领地被陌生的外来者粗暴、蛮横又凶残地侵占,巨大地恐慌感席卷了温里的每一寸皮肤。

可是牵制住他的强劲的手掌,如同融化着的高温金属,炽热的液体从手掌处发源,将支撑着温里的信念烫的面目全非。

一进一出间,温里觉得自己就像个人型的容器,一点点地烂掉了。

子宫的激素让他的身体坚信不疑地释放着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熟悉的、未知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这一刻,尽情地侵犯他。

身体的本能反抗,让温里快要被淹死在情欲里的意识被捞上来几分,他额头疼的快要炸开,像是对他私自清醒的惩罚。

他好像一座藏在巨大阴影里的雕塑,让温里看不真切,可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撞击,又将温里拉回了冰冷的现实。

带着凉意的信息素,像是一团浓厚的迷雾围在温里周围,清苦的味道如同具有麻醉作用的中草药,将温里的神志压死在柔软的床上。

他的目的很明确,即使是被信息素干扰的温里,也能察觉到他要进入生殖腔的决心。

但他跟陆回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陆回是个疯子,比他更凶更狠,每次都要把他揉碎一样,死死抱着他。

陆回想要的从来不是所谓的生殖腔和孩子,而是温里的自由和归属权。

他不一样,他只想进到温里的子宫里,然后满满地射进去。

射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冷漠将难受的想要起身的温里直接地按了下去,抽身更是毫不留情,在性器抽出来的那一瞬间,压制和安抚温里的信息素直接消失的一干二净。

温里大汗淋漓地喘息着,他肚子里全是浑浊的精液,alpha的信息素很淡,让温里本就浓郁的信息素瞬间就溢满了整个房间,如同暖春充满盛放玫瑰的花房,刺眼的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曝光。

oga的信息素像是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乱撞,试图寻求alpha的安抚,可对方只是干脆利落地起身,然后离开了房间。

在脚步声渐远中,温里只觉得头痛欲裂,额头的青筋没有规律地乱跳着,好似扰人心烦的没有节奏的钢琴。

这一觉温里睡得很不安稳,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下体的胀痛感让温里意识到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他缓缓坐起身,温凉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单上面。

温里抿着唇,面无表情地伸手将后穴撑开,直到所有的精液都流干净,才将手收了回来。

床头的桌上有张纸条,熟悉地字体潦草地写了两行字:

学长,这里很安全,等我回来。

白枫留。

温里将纸条放回桌上,浑身的疲软让他的大脑有些迟钝。

脖子上的电子锁里圈已经被温里的体温暖热,温里相信白枫不会害他,但他这样一个人,除了白枫,不会再有其他人愿意义无反顾地包庇他。

按照白枫的性格,没能等到温里醒过来,只留了一张简短的字条就慌忙离开,温里不敢深想为了保住自己,白枫用什么做了交换。

他的命不值钱,但白净光的弟弟不一样。

一天一夜未进食的饥饿感,像是火焰一样,烘烤着温里的胃部。

他伸手按住喉咙,喉结上下滚动间,干涩的吞咽好似刀子削刮着食管。

穴道的精液已经快要干透了,像是风干的白石灰,在温里穴道的内壁上结成一层坚硬的痂。

房间里还未散尽的玫瑰香,昭示着昨晚的激烈。

温里沉默了几秒,才站起身往浴室里走去。

房子很大,一共有三层,温里醒来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间,他顺着栏杆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楼梯旁,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旧的不行了,被随便脱下来扔到床上的白t,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干成一块块的精斑,把衣角撑得硬挺起来。

房子很空,但家具很全。

温里慢吞吞地下楼,走进厨房,里面很干净,东西也齐全,只是冰箱里跟这座房子一样空空如也。

温里试图走出大门,可门是智能锁,温里靠近的瞬间就会自动关闭,而当温里离开门的周围,它又会自动打开。

温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秋末的风已经不算温柔,温里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手肘处被冻得有些发红。

温里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个饮鸠止渴的小丑。

傍晚开始下雾,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温里才起身回到一楼的客厅,他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垫像是要把温里吞进去一样往下凹陷。

胃里的灼热感像是化成了具有实感的剑,顺着口腔向上刺进温里的太阳穴里。

空旷的别墅里,温里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几步远处的落地窗,银色的月光肆意地闯了进来,自由自在地覆盖在客厅的每个角落。

在月光洒落开拓的小道上,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传来,温里忽地警觉起来,攥紧了从厨房里挑出来的折叠刀。

随着脚步到来的是智能的开灯服务,刺眼的光让温里避不可及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在一点点小三的黑暗里,温里抬头看到了一个高大身影。

白净光看着缩在沙发一角的温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将手中的包放到桌子上,才终于冷漠地开口:“以后少到一楼来。”

听到这话,温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动了动刚才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小腿,说:“我想吃饭。”

白净光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温里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

“我饿了”,温里抬起头,借着灯光对上白净光深邃的瞳孔,他苍白嘴唇由于缺水而有些起皮:“我要吃东西。”

直到这里,白净光才想起因为白枫离开,他房子里所有人都解聘的事情。

白净光吐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问他:“想吃什么?”

“鸡蛋面。”

白净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随后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他眉间流露出几分疲惫,似乎因为温里的要求而变得更加明显:“在这等着。”

说完,白净光就直接上了楼,十分钟左右,再下楼时已经换了套衣服,头发尖还有些湿漉漉的,他十分轻松地走出了大门,回来时手里拎了份打包好的面。

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

温里拆开筷子,将鸡蛋面吃得一干二净。

白净光就坐在一旁,看着温里吃完,温里知道白净光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自己,碍着白枫这层关系才勉强保护自己。

所以他想说清楚,他不需要这种交换人情的保护,不需要白枫为了自己而去牺牲什么。

于是温里开了口:“白枫在哪儿?”

白净光看着眼下一片乌青的温里,只觉得心烦,他语调不带任何温度道:“白枫是蠢,看不透你这些把戏,怎么现在他不在,倒装起真深情了。”

白净光嗤笑一声,像是扫视物品般,物化的眼神从上到下审视了温里一遍,冷蔑地给温里贴上了标签:“不过一个让人操烂的oga。”

温里的手指猛地收紧,他看向白净光,灯光的阴影将他的脸庞分成阴暗两面,锋利的眉骨顺着下垂的细长眼尾往下落,在夜晚的柔化下,温里从白净光的脸上,竟看出几分白枫的模样。

温里看着他眼中毫不掩盖的讽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只是将用过的筷子跟餐盒一齐扔进垃圾桶里:“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

温里的声音淡淡的,像是深夜的月光一样,带着天然的凉意。

“如果有可能,我想活着”,温里语调平淡:“但是活着也不是一件必要的事。”

听到这话,白净光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你活不活着,我也不在乎,但你不该拉白枫下水。”

“白枫吗?”温里的尾音上扬,似乎想起了许多事,但这些都不能成为束缚他的理由。

“我没有强求他为我做任何事”,温里声音低缓却慷锵有力:“我不需要他的付出,你强加给我的保护更不是贬低我的借口。”

白净光眸色深的摄人,他觉得温里这话可笑极了:“南城的人把辖区翻了一遍,找你都快找疯了,你踏出这里一步,南城立马就能把你抓回去。”

“我不怕陆回”,温里低眸,伸手按在脖子上的锁,抬眼看向白净光:“也不怕这个。”

“alpha,oga,没什么不一样”,温里的脸在苍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透白:“被信息素支配的人,都在牢笼中。”

“人的一生不应该被性别区分”,温里直直地看着白净光:“他是一个oga,他在发情期,这不是oga活该低人一等的理由。”

这种话,像是荒诞滑稽的笑话,白净光的傲慢毫不隐藏地袒露出来,他的眼尾上挑,有些可笑地看着温里:“oga?不一样?”

“你知道吗?”白净光眼神凛冽,低缓而又强势的开口:“帝国所谓的oga保护法条款,都是我们编纂出来的,你以为除了繁衍,oga还有什么用处?”

“稍微说句好话,你们就像狗一样黏上来”,白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温里,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温里细窄的脖颈:“政府需要你们,alpha需要你们,简直太可笑了。”

白净光黑色的双眸映出温里苍白的面容:“他们真正需要的,只有你肚子里那廉价的生殖器官。”

“白枫是一个oga”,温里清冽的音色仿佛白瓷撞冰,他瘦削地下颌骨微微抬起,泼了白漆似的脸上,镶着一双黑漆漆的透着亮光的眼睛。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并非质问,似乎只是再陈述一个平静的事实:“我不知道你在毫不犹豫地贬低oga的时候,有没有把自己的亲弟弟算进去。”

见温里提到白枫,白净光并没有任何转变:“如果他不姓白,你以为他跟你有什么区别。”

“他比你迟钝,又比你懦弱,要是像你一样出生在贫民窟里,下场只会比你更惨”,白净光毫不避讳地细数白枫的缺点。

温里安静地听着,手中的小刀硌得掌心有些发疼。

明明是善良、审慎,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迟钝和懦弱。

所以政府,才如此不可救药。因为在他们眼中,人与人天生不一样。

即便他在学校里门门满绩,成为梦想中的精英战士,也不过是蜉蝣撼树,自不量力。

他所生所长的帝国,从根就已经烂透了。

温里站起身,波澜不惊地脸上终于浮现出几分怒意,他可以接受帝国存在陆回那种势权而贵的贵族,但像白净光这样,身为上位者、执法者,却心有偏倚、理所当然地将弱者永远压垮在最底层的行为,永远无法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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