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馨从浴房回来,见着还杵在门口没离开的辞疚时,袖下因不安掐在掌心的手指不由得松开来,清泠泠的一双杏眼瞧着山一样高大沉默的男人,冷声开口道:“你还不走,是想留下一同伺候小姐吗?”
辞疚的视线落在他肩上还没干透的发丝上,声调并未因他的冷淡与敌意有所波动:“小姐并未命令我离开。”
虽然同为左文华效力,但辞疚盈馨一人主外一人主内,论私交还真谈不上多深,只是同忠一主互为同伴的默契摆在那里,对于彼此的性格也算得上有所了解。
至少似方才那般失态地抱着覃与哀求的盈馨,很陌生。
盈馨抿了抿唇,丢下一句“随你”便进了房间。
按在门上的双手缓慢收回,室内的暖香叫他好不容易平静些的心又砰砰乱跳起来。
没有点灯的房间异常昏暗,但房中布置早在这段时日被他铭记于心,哪怕是闭着眼睛他也能准确地找到卧室的位置。
他很清楚,哪怕是隔着偌大一间花厅,守在屋外的辞疚仍能凭借习武之人的过人耳力听到屋内的动静。
可他并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属于她的任何东西,哪怕是声音。
尤其是,在本该是独属于他的宝贵时刻。
“小姐。”
覃与缓慢睁开眼,隔着一层纱帐看向跪在地上那道模糊的身影。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还没被火盆暖起来的屋内,她却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过来。”
倚着床头的那道身影坐直了,帐子里递出一只素白的手,在这片沉默的昏暗中仿若萤石般泛着光。
紧张捏在嗓子眼,他没有起身,膝行上了脚踏,在将手搭在她手心的下一瞬,便被她一把扯进了床帐,扑进了厚软的锦被中。
“放轻松,”双眼被那只潮热的手心轻轻捂住的同时,少女略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我会教你。”
视觉被剥夺后嗅觉变得更加清晰,胸腔里是不受控制狂跳不休的心脏,身体却随着托在下巴上的那只手顺从地舒展,然后匍匐。
属于少女的馨香伴随着她过高体温蒸发出的热,在他面颊擦过那凝脂般的皮肤深入到一蓬湿软水汽时,顺着他呼吸渗进他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下巴处的手顺着他面颊按到后颈,唇贴上了一处潮热的柔软。
“这里很娇嫩,”她的声音有了细微的战栗,那处柔软在他唇上蹭下温热的水痕,“所以嘴唇舌头都可以,但牙齿不行。”
他的眼睫在她掌心轻颤,沾湿的唇让他很想舔一舔,以期缓解他喉咙里的渴意。
她的香气和温度笼罩着他,轻易蒸干了他大脑里的清醒。他听到她说唇舌都可以,于是他顺从本能地舔了舔唇,也扫过了某处湿漉的滑嫩。
头顶传来她低低的吸气声,捂在他眼睛上的手和她的声音同步收紧。
“继续。”她如此命令道。
于是他仿似了悟到取悦她的方法般,舌头舔上了近在咫尺的、可以带给她快乐的所在。
舌尖勾起水液,抵进罅隙,撩开软热,少女的鼻息变得越发急促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