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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找路的功夫总让莉莉佩服,甚至说,惊叹,就像这次,如果不是跟着塞缪尔来这一趟,莉莉觉得自己永远都会以为修道院只能从教堂进出。

“这叫应急通道,莉莉,任何地方都有应急通道,也可以叫后门。”

“就像''''那一次''''?”

塞缪尔没说话,得意的笑挂在脸上。

“那么,你要从哪个地方开始查案呢?大侦探莉莉小姐大人。”

庭院内空无一人,四周的屋子也格外安静,显然,所有人都出去了。

莉莉并不理会塞缪尔语气里的揶揄,直直地走向喷泉:“以前我每次来,拉弥亚就会在这等我。”

“拉弥亚?她是修道院的?”

莉莉点点头:“她是我修道院认识的朋友。”

“那好办,再找你其他朋友问问咋回事不就知道了!”塞缪尔想当然。

“是我唯一的朋友。”莉莉打断他。

塞缪尔愕然,随即大笑起来:“别的人也嫌你烦!”

话音未落,塞缪尔感觉脑后遭到重击,没等他回头,就被一只手捂住嘴拖着坐到了地上。

“真……”

真奈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连接教堂的大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刚才弹琴的修nv。

三人躲在喷泉后面,莉莉露出小半个脑袋,只见修nv鬼鬼祟祟,转眼就溜进了一条小路。

“走”,塞缪尔起身跟上,同时招呼着莉莉:“你不是不知道往哪查嘛,跟着她。”

莉莉一行跟着修nv左拐右拐,以前怎么没发现修道院这么大?莉莉正想着,塞缪尔脱口而出:“这修道院还别有洞天啊!”

莉莉一惊,正想去捂塞缪尔的嘴,塞缪尔快步上前,冲着修nv的背影喊:“快别绕了,早发现我们了吧!”

修nv停在原地。

“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来参观的。”

修nv并不回头。

“嗐,你……”塞缪尔刚搭上修nv的肩膀,修nv一个肘击,塞缪尔痛得弯腰捂住肚子,真奈一个箭步冲上前。

亮光一闪,一把刀架在了修nv的脖子上,脖子上是一张看起来和塞缪尔年纪相仿的脸。

真奈把修nv抵在墙上,正yu发难。

“嘶——”塞缪尔直起身来,“身手不错啊,谁教你的?”

“来……”

修nv嗓子里的喇叭还没扩散,一只手就捂上了她的嘴。

“我是让你回答问题,不是让你叫人的。”塞缪尔把倾着的身t直了直:“你好好看看我们这身打扮,把你们这修道院烧了都炼不出我们身上一块金子,况且这里是王g0ng,能这么容易进贼吗?”塞缪尔和真奈一左一右架着修nv,像两个门神,修nv眼神打量着三人。

“再不然就看在这把刀的面子上”,塞缪尔斜眼看了看刀,眼神再落回修nv脸上时,修nv明显平静了许多。

塞缪尔缓缓收回手,真奈也慢慢收回刀。

修nv咽了咽口水:“大人?这里可从来没有大人来过,别说这宿舍了,修道院都没见过几个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这个叫法有意思,你刚才说,这里是宿舍吗?”说话间,塞缪尔已经找到门口。

修nv立马冲过去拦在门前:“这里不让外人进!”

“我们算什么外人?”莉莉厉声问。

塞缪尔把莉莉揽在身后:“你也看得出来我们身份,我们还能进去偷啊抢啊g坏事不成?”

“不行”,修nv摇着头:“院长妈妈说以前有偷孩子的。”

“我也听过这个故事。”真奈说。

“谁偷的?”

“红发nv妖。”真奈和修nv看着塞缪尔,异口同声。

塞缪尔一愣,捧腹大笑:“这哄小孩的玩意儿你们也信啊?”

塞缪尔见二人并不作声,正se道:“反正你是偷跑回来的,我估计里面也没别的小孩吧?况且……”,塞缪尔威胁道:“你礼拜没结束就跑回来了,怎么会有人知道你放人进来了呢?”

修nv迟疑着让开,塞缪尔迅速钻了进去,像是怕她反悔。

“这是……宿舍?”莉莉的声音里带着极大的困惑。

“噢,你应该没听过这词,就是寝g0ng,一群人睡的寝g0ng。”塞缪尔笑得龇牙咧嘴,半是嘲弄。

木床,或者说,就是一张张方桌摆成两排,除了中间空出一条宽敞的过道,床与床间只容得下一人。

“他们自己的寝g0ng呢?”

“这就是他们的,他们自己的,他们共有的。”塞缪尔的笑容在脸上散去,只剩下嘲讽。

“噢!我知道了!就跟马厩一样!”莉莉兴奋地说到,“可是我的马儿住的地方都b他们大呢!”

莉莉叽叽喳喳地说着,边看边说,像在参观什么超出想象的新奇事物,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的声音。

“这里怎么除了床什么也没有?”

“我的马还有球玩呢!”

“他们好像住在栅栏里!”

“一格一格的,跟猪一样!”

莉莉转过头,塞缪尔y沉着脸,像三月的雨季。

莉莉的头像探照灯一样扫视周围,接着昂起头问:“这怎么住人呀,就是个猪圈!”

塞缪尔看着她那张天真的脸一阵反胃。

“蠢货。”

塞缪尔兀自走出门,莉莉在后面小跑追赶:“塞缪尔!等等我……”

塞缪尔突然停下,莉莉没来得及,栽了个跟头:“塞缪尔,你……”

“剩下的房间在哪?”塞缪尔转过身来,向修nv询问。

“我不知道。”

“刚才的房间门头上写着14,这说明最起码有14个这样的房间,我没猜错的话。”

“噢,天呐,大人,以上帝的名义,我真不知道。”修nv右手举着宣誓手势。

“你叫什么名字?”

“十四,大人。”

“十四?跟门牌号一样?”

“是的,大人。”

塞缪尔低头,手撑下巴,来回踱步,像个迷惑的小老头。

“那你认识拉弥亚吗?”莉莉从塞缪尔身后歪出半个身子问。

“拉弥亚?没听说过,我们这没有这样的名字。”修nv耸耸肩。

“那……”

“那你们是哪样的名字?”

塞缪尔刚张嘴,莉莉抢先一步问到。

“嗯……我们……”

“有人来了。”真奈转动着头,似乎在找寻声音的来处。

“那来的人?”众人一脸茫然。

“脚步声,我听到了。”真奈一脸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不好!”修nv急得直跺脚,“给嬷嬷们发现我就完了!早知道这次就不偷溜回来了,上帝啊!真够倒霉的!”

“急什么”,塞缪尔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他凑在真奈耳边说:“真奈,等会你就这样……”,与此同时b划了个手刀。

真奈没等他说完,单手抱起莉莉,三步并两步上了屋顶。

“忘记了你还有这招……”,塞缪尔抬头看着真奈喃喃自语,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塞缪尔反应过来:“哎……那我怎么办?”

真奈看了眼墙。

“你让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塞缪尔边爬边抱怨,真奈搭把手把他拉了上来。

“窸窸窣窣的什么声音?十四!你又偷跑回来了?”

一个身影走近,莉莉认出是那天接待她的院长。

十四吐了吐舌头,一副等待她发落的样子,看来并不是第一次。

“你说……她的名字和那个房间号是什么意思呢塞缪尔?”莉莉在房顶,压着声音问。

“还能是什么,编号呗,像你说的,猪栅栏,说不定哪天就被出货了,就跟拉弥亚一样。”回应她的是塞缪尔同样压低的声音。

莉莉听到“拉弥亚”心中一刺:“我是说,十四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说了编号啊,最起码,肯定有十四间房。”

“可我们这一路上并没有看见其他的房间。”莉莉顿了顿:“那个修nv……说的话听起来也不像假的。”

“她都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了,肯定不是假的”,塞缪尔挠了挠头:“说不定……只有这一间房?”

“不可能!”莉莉激动起来:“我之前来的时候人可多了!”

“那就是他们都不知道别的宿舍在哪,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呢?”

“最近老鼠确实有点多,特别要关紧门窗,别放进来。”院长盯着十四,一字一句地说。十四强装镇定:“那当然了院长妈妈!”

院长盯了好一会儿,像是把她钉在十字架上,十四仿佛在经受火烤,是那罪恶的nv巫,是那邪恶的偷孩子的红发nv妖。

“行了,我会叫人来处理老鼠的事的,下次别自己回来打了。”

院长走了过去,十四长舒一口气。

莉莉看着离去的背影,她有种冲动,冲动得想跳下去找那个背影问个清楚,她想让那个身影跪下,忠诚地回答她剩下的十三间房在哪、为什么十四只有编号这种名字,拉弥亚呢?拉弥亚也只是一个编号吗?

“莉莉!你g嘛呢!”

莉莉回过神来,发现塞缪尔一只手压着自己,而自己过半个身t已经探出屋顶。

“你不会是想下去问她吧?聪明的莉莉公主。”

莉莉沉默着,半晌才开口:“大人们为什么都不说实话呢?我问她们,她们要么说谎,要么说别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上次来问了她们什么,莉莉,但是既然不公开说的那就叫秘密,你最好不要直接问''''拉弥亚为什么si了''''这种愚蠢的问题。”

等到院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三人从屋顶下来。

“你还在呢?怕我们继续捣乱还在这守着啊?”

十四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回塞缪尔:“嬷嬷说了,面对大人要最后走,要看着大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能自己走。”

“你们还学g0ng廷礼仪?修道院不是不归乾达老太婆管么?”

莉莉上前,像是确认:“你们都是十四十五这样的名字?数字?”

十四点点头:“反正我们那屋的都叫十四,也听院长嬷嬷她们说过十五十六这些名字。”

“那你想……有名字吗?”莉莉不知怎地,突然想问她这句话,“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在修道院,她也没名字,我给她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如果你想的话……”

“我有名字。”十四昂起头,骄傲地扬起嘴角。

“托米丽司。”

寒冬来临,距离上次和塞缪尔去修道院不知过了多久,自那以后那条小道就被封了起来,连塞缪尔这种寻路犬都没法找到别的入口,似是有人发现了他们这几只“小老鼠”。

伊甸园的冬天总是来得无情,快速卷走一切温度和生机,赶在雪花到来前,王g0ng里举行了今年最后一场g0ng廷活动。

“太冷了,我可真讨厌冬天。”

莉莉打了个寒颤,像是要把身上的寒气都抖掉。

该隐搂着莉莉搓着她的臂膀,莉莉刚想靠过去。

“注意你的仪态,莉莉。”该隐并不侧过脸,“等会就点火了。”

莉莉觉得他脸上像结了层冰,散发的冷气快要扑到她身上,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亚伯看了眼该隐:“莉莉,你知道冬天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春天怎么来的冬天就怎么来的呗!”塞缪尔cha嘴道。

亚伯继续说道:“在很久之前,大地没有冬天,掌管丰收的nv神德墨忒尔能给予大地生机也能令大地枯萎,直到珀耳塞福涅,也就是她的nv儿,被冥王哈迪斯看上,大地裂开,吞没了珀耳塞福涅,珀耳塞福涅吃下石榴籽因此无法返回人间,德墨忒尔的愤怒让大地颗粒无收,最终哈迪斯同意珀耳塞福涅每年四分之三的时间待在人间,剩下四分之一,是没有珀耳塞福涅的严冬。”

“噢!哈迪斯把德墨忒尔的nv儿带走了,也把我们的暖和带走了,哈迪斯真坏!”莉莉皱着眉头。

塞缪尔环顾四周,nv士们的身t包裹在高领和长袖里,不见半分肤se。

“哈迪斯把我们的暖和带走了,哈迪斯真坏。”

“你也会冷?”亚伯带着难以置信的笑,看着没有穿任何外套、也没戴手套的塞缪尔。

火苗欻地一下从火盆蹿起,亚当举着火炬,另一只手张开,像是要把天地拥入怀中:“继天神之志,伊甸火种,永世不熄!”

语毕亚当把火炬掷向角斗场中央,一声枪响,角斗场大门打开,涌出两拨人开始争夺cha在地上的火炬,观众席爆发出呐喊声。

“拜托!加把劲啊!我的钱可全压你们了!”

“伊迪,瞧你那贪婪样!”

瓦戈夫人头顶着一顶j冠帽,不知道费了多少只白鹭才做出头上开屏的样子,羽毛汇集处是那只可怜的白鹭的头,当然,眼珠子换成了两颗价值不菲的黑碧玺。

“你不是也投了?”

“我投了对面。”

试图在冬日留住春天的不只瓦戈,nv士们的头上成了展示先生们秋狩成果的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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