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把我的喜欢…当什么？”

裴靳看着不过几步之远的男人红了眼睛，苍白的双手死死攥着，强撑着没有落泪的样子令人心疼。

傅轻舟冰冷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裴靳，像是质问，又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

“…你的嘴里，究竟有一句实话吗？”

裴靳被问地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轻舟，他不可能替原身回答傅轻舟的话，也不可能告诉傅轻舟他早已不是原来的裴靳，他可以相信他。

他只能保持沉默，可他这副沉默的样子落在傅轻舟的眼里便成了漠然。傅轻舟自嘲地嗤笑一声，他不再看裴靳，转身头也不回地闯进了雨夜。

裴靳乌紫的嘴唇紧紧抿着，面色阴郁，其实他大可以现在就离开，前往下一个世界。毕竟在傅轻舟说出喜欢他的那一刻，666就提醒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他不想这么做。

上辈子他虽浪荡一世，可到底临死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他有了新的身份，新的活法，即使他不断奔走于各个时空之间，即使他是抱着任务接近他们每一个人，可他却从未将他们当成无关紧要的人，他对他们的心，不是假的。他希望他们过的好，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