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现在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还在挣扎什么呢。”凌云温柔地吻着叶言的白发说。
“呵,虽然现在我受制于你,但是你舍得伤害我吗,你甚至不会拷问我。真是可笑,你还是这么刻骨铭心地爱着我。”
“凌云,你就承认吧,你的心永远被我受制着。”
凌云叹息道,他是一枝没有心的玫瑰,即使在何种境况都如此骄傲着的玫瑰。
即使凌云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如此,他心里想好了千百种报复,却没有一种付诸行动。
他有时就那么远远地望着叶言,日出日落,他仿佛回到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恍惚间,他听到叶言说话,叶言侧过脸,光照在他金色的眼瞳上,恍若神明眷顾。
恍惚间,他以为回到了一切都未发生的时候。
他好像听见叶言在说话,他就那么微笑着对着他,合上书。“凌云,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吗。”
“那个时候我们一起操练机甲,一起想着未来要一起去上阵杀敌。”
“那时候天光真好,我就靠在你的身上,翻着书,你一直看着我,我们就这样过完一天。”
他的眼角仿佛有泪花,嘴角挂着笑
而凌云却已经泪流满面。
梦碎了,他睁开眼只看到叶言在床铺上安静地看着书。
他也许察觉到他在流泪,却对此无动于衷。
看啊,多么可悲啊,即使荣光满身,我也如此心碎。你即使成为了我的阶下囚,却依然在心里把我锁住。
而我即使知道你是个没有心的人,依然会爱你。
而你对此,有恃无恐。
凌云戴上银色面具,身着华服。他的指关节敲击着桌面,微微低头思索着。
南潮在一旁微微低头。
凌云在微微发愣。
南潮试探地说到:“领袖……您的想法是……”
凌云面色冰冷:“不管如何,面具不会交出帝国元帅。”
南潮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舱室里的门被缓缓打开,叶言有些惊讶地看着。
“伊思跟我说过,他在面具埋下的棋子倒是很成功,没想到居然是你。”
南潮扶着额头:“元帅大人,还是快说您的计划吧。”
“虽然我的志向是在关键时刻为帝国献身,但是解救您也未尝不可。”
叶言低低地说:“你有把握带我回去?”
“有,过三天后领袖有一个不得不出席的事情。”
“我到时候可以让您独自去一艘小型飞船,您开启了最高速度之后除非有人不要命了,不然没有人可以在这个时间追上去。”
叶言微笑着说,金色的眼瞳闪闪发光:“在这几天我还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
凌云微微抱着叶言,他轻轻地厮磨着叶言的白发,湖蓝色的眼睛里是叶言的倒影。
叶言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头埋在他的怀里,这种时候o很黏人。
凌云的心感觉被填满了。
他尝试去吻叶言的眼睛,“阿言,抱抱我。”
他恍惚中这么说着,但他没想到。
叶言真的犹犹豫豫地抱住了他。
凌云有些欣喜地抱紧了叶言。
他一遍一遍地诉说着:“阿言,我爱你,我爱你。”
“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他的心脏被刺穿了。
痛感随之而来,更多的却是真正的悲痛。
昏迷前他只看得到叶言冷漠的双眼。
凌云却又哭又笑地说:“任何人不得伤害他”
叶言温和拿出来随身携带的一个手环,这是南潮给他的一个监控器和控制装置,戴上的人不能摘下,可以实时监控和电击或者其他方式。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这几年大家都知道这个东西,但是前几年………连出来都没出来。
叶言温和地对凌云说:“这是可以用来联系的装置,戴上去就不会取下来,不容易丢失。”
看着凌云毫不犹豫地戴上去之后,叶言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凌云戴上之后突然抱住叶言,温热的躯体紧紧依靠在一起。
“阿言,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在垃圾星里,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永远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凌云坚定地说,湖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光。
“好。”
虽然星际已经足够发达,但是还有有些地区十分落后,比如叶言他们现在所在的垃圾星,其实垃圾星不叫这个名字,叫伊西斯尔。
可惜在漫长的时间里,伊西斯尔不断地被倾倒垃圾,环境污染,罪恶和贫穷席卷了这片土地,垃圾星的称号也自此而来。
他们现在在一处森林里,不久前下了一场雨,叶言的白发有点被淋湿,他金色的眼瞳微微地垂下去,他看起来太光亮了,和垃圾星格格不入。
本就有些虚弱的叶言此时被凌云抱起来,微微抓着凌云的衣袖。
叶言说要返回帝国,然而他们是身份不能被透露,因为垃圾星也属于灰色地带,面具的管理区域,不过有点特殊,因为和帝国挨的很近并且面具和联邦的关系不错,所以联邦也可以管理这里。
而帝国恰好与他们都水火不容。
此时的叶言被包裹在黑色的大衣里,凌云带着面具。
所幸他们对垃圾星有点研究,虽然星币没有,但是可以去黑市交易。
他们低下头在黑市里走着,避开周围形形色色的打量的目光。
走了一段,叶言突然出声,“凌云,现在我们分头去交换吧。”
他在凌云怀里说,凌云有些犹豫地说:“可是阿言,我还是和你待一起比,你比较安全吧,我至少是s级的alpha,可以保护你。”
凌云还有点……低下头偷偷亲了口叶言的鬓发。小声说:“更何况……我和阿言已经……我一定会负责的。”
叶言说:“不用。”
叶言缓缓地走在黑市里,虽然全身上下已经被牢牢包裹住,可是白发还是有些散落在外。
叶言走到一处更偏僻的巷子里,他的面前出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alpha。
他们有的脸上带着疤痕,为首的一个笑眯眯地说:“小兄弟啊,你是刚来荒星吗,知不知道规矩啊。”
叶言倒是不急不忙地站在那里。
老大看他丝毫不动,变了脸色,使了个眼色。周围人一步一步地向前。
荒星里少有的精细武器,他们拿在手里,激光枪的光亮照亮了叶言的双眼,金色的眼瞳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在他们挥舞武器的一瞬间,叶言开了枪。
老大有些惊恐地滴下汗来,叶言冷漠地看着他,在老大举着双手的时候结束了他的性命。
这时候他才开始去他真正的目的地,避开凌云要单独前去的目的地
这个世界是有两个主角的,一个主角是凌云,而另一个主角自然是商觉。
而作为反派的任务,除了对凌云,自然也有对商觉的。
只不过情况没有那么惨烈罢了。
帝国元帅这四个字有时候对于联邦而言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只要有帝国元帅在场的战争,一向是败北。
失败,失败,失败。萦绕在联邦人的脑海中。
新任最高统领上位,也就是商觉,那是他时,他的戒备达到了顶峰。
商觉莫名地有些怜惜,不想伤害他。
他让手下人放下武器。
他在少年的武器面前一步一步地走向前。
少年咳出一口血,实在支撑不住了,倒下去,商觉眼疾手快地抱起他,手握着他纤细的腰。
白发和黑发交织在一起。
少年在商觉的舱室里醒来,他戒备地看着四周。
他冰冷冷地看着四周,有些诧异地望着商觉:“你……想要什么,救下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商觉翡翠色的眼瞳专注地看着他,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丝笑意。
“小朋友,你又觉得你能给我什么呢。”
说着商觉温柔地握住了叶言想要刺伤他的那只手。
“小朋友啊,别乱动,现在,你的命属于我。”
等到商觉之后看到帝国元帅的真容之后,他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证实了,那个少年就是他。
思及此处,商觉不由得笑了,他应该是抱复他的那句话吧,报复心重的小朋友。
所以在揭开叶言的面具之后,商觉才会报复性地疯狂地标记了他,拉他与他共沉沦。
思绪回到现在,接到最新的情报了,商觉知道搜寻和命令一定会惊吓到他那位警戒心极重的小朋友。
所以,“前往伊西斯尔吧。”
“遵命,统领。”
。这里是灰色地带的最繁荣地区,以前被称为伊西斯尔的明星,现在随着垃圾星这个称号,这个称号也随之失去了。
叶言的身影被隐藏在黑色斗篷上,他注视着面前的人。
苏非之似笑非笑地说:“听说你把我门前的所有守卫的人都打的半死不活的,然后在没有资格证的情况下来了。”
叶言没有说话。
灰色世界的主宰确实是面具,不过几个家族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尤其是苏家。
苏非之一步一步地靠近叶言,“所以,我自认为我的消息还没有那么闭塞。”
“帝国元帅沦落至此,都需要我的救助了,难道不怕我去帝国或者联邦甚至是面具告个密。”
叶言嗤笑几声:“本就是一场赌罢了。”
苏非之笑了笑:“那恭喜你赌赢了,我正好欠伊思一个人情呢。更主要的是不忍心帝国明珠流落在外。”
“还有哦,几年前元帅大人,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呢,不然你是怎么从联邦出来的,不过你居然又被联邦抓住了。”
叶言说:“多谢。”
苏非之突然压低声音:“那不知道元帅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啊,门外的那个人,是凌云吧。”
叶言面色低沉,门外??
“他还活着啊,我还以为已经被元帅大人斩草除根了呢。”苏非之说道,他眯着眼睛观察着叶言的表情。
叶言突然笑了笑:“那烦请苏家的家主帮我斩草除根吧,我相信你的表兄伊思也会赞同的吧。”
“随便让伊思来接我。”
苏非之倒是毫不意外叶言的话语,他挥挥手,让手下人去围攻凌云。
叶言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感觉……莫名其妙地有些虚弱,他有些站不稳,被一直观察他的苏非之眼疾手快地扶住。
这几天一直都有些这样,并且感觉真的……有点奇怪。
苏非之看着叶言有些奇怪的脸色,心里默默差异,作为一个和他同龄的alpha,叶言永远在各方面压他一头。
即使是多么残酷的训练,他依然从容不迫,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脸色。
苏非之默默诧异,不过还是觉得替他检查一下。
叶言有些想推开他的手,但是耐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手腕上被贴上一层布。
仪器飞快地扫描叶言的身体,最后得出的结论让苏非之目瞪口呆。
自从接管苏家之后如此精明的苏非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结结巴巴的。
“你……你居然是……o。”
即使这个现实让苏非之无比震惊,但是他面前这座仪器已经是最先进的技术,不可能出错。
苏非之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让他看叶言的眼神都带着点惊异。
怎么可能,在军校里强到离谱,担任帝国元帅的叶言怎么会是一个o呢
快速调整好思绪,他复杂地看着叶言。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的身体似乎在渐渐虚弱。”
叶言沉默着,大概是脱离世界的一种手段吧……但是……
“系统,脱离世界的进程怎么会这么快开始。”
“宿主,突然出现了一个故障,如果不能解决的话我们可能必须前往另一个世界了。”
“有一个世界正在重启,还没有完全开始,但是宿主,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去那里了。”
突然,一声巨响,门被破坏了,凌云浴血而来,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倒下的侍从。
叶言有点皱眉,可惜了,没有杀掉
凌云身上竟然一丝伤痕都没有,叶言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叶言沉默片刻,笑了笑:“你在期待什么,期待我来你这里吗。”
“凌云,我不认为你是个蠢人。你还不懂吗。”
凌云却说了一句话:“伊思来不了了,商觉也来不了了。”
“现在这里,只是面具的领地。”
凌云轻轻地毁掉了手上的小型监控装置。
叶言瞳孔微微扩张。
凌云湖蓝色的眼睛却充满了凝重,明明胜券在握,他却丝毫开心不来。
耳边是面具的部队和联邦在战斗,多少战舰被击毁。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叶言想着。
因为耳边还有系统的声音:“宿主……开始了。”
去下一个世界。
五,
“阿言……你”凌云的声音有点颤抖
“想回帝国吗”
“你说什么”叶言恍惚地说
“我的意思是,放你离开我。”凌云最后抱了下叶言。
可惜凌云最后的声音被淹没在时空之中。
但是叶言依稀听到了,是爱语。
一切终将逝去,唯有……不朽。
几个世界的光影飞快闪过叶言的脑海里。
是楚修的孤独一生,是法玄的魂飞魄散,是白斐的死亡,是凌云的泪水。
然而叶言却无法理解,他无法理解情感,也可以说是情感障碍。
突然,他们的身影都模糊在时光中,
“阿言,没有你,我会万劫不复的”
“阿言,只要你幸福就好了,无论我怎样。”
“阿言,我放你离开。”
以及他似乎听到了白斐最后的心声。
在死前的那一刻,他再次怦然心动。
在时空乱流中,他却失去了记忆。
只听见有人在喊谁的名字,似乎是“容延”?
那个“容延”却在喊他的名字,似乎是“师尊”?
不对,他明明叫…他叫什么呢。
这时候应该问白团子,不对,白团子是什么呢。
那……我是谁。
叶言却被视若珍宝地抱起来,抱着他的人有些颤抖。
“师尊,师尊………师尊……”
那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只会师尊师尊地叫。
叶言有些烦躁,说:“我不叫师尊,我叫…我叫……”
“叶言。”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叶言就沉睡下去了。
系统此时正战战兢兢的,他不知道叶言去哪里了。
连他也是被坑来这个世界的。
谁知道还要回穿世界后再回穿这个世界啊。
这几个世界还都要回穿……
实在是……唉。
特别是宿主失忆了!主角重生了!
这让他怎么活啊,你说这就算了呗,还让他和宿主失联了。
实在是统生悲剧。想起这个,系统就泪流满面。
正当系统愁眉苦脸的时候。他却被一把抓住了。
他浑身打了个寒战。转头一望却发现是个熟人——法玄。
他笑盈盈地说:“小白团,你是什么妖怪啊,怎么来佛门了。”
夭寿啊,主系统怎么没给他来屏蔽其他人的功能啊。
法玄叹了口气:“快走吧,我不害你。”
系统却决定赖在这里,不然凭他的智商是找不到宿主的
人死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人死之时,是否一生回忆会如走马观花一般涌现。
这些容延都不得而知,因为他早已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死之后,却时光回溯。
这时,云清仙尊却已不见踪影,他虽然已经成为魔界至尊,但那又有何益处。
幸而,幸而今天,上天垂怜他,让他再见到了师尊。
叶言还是依然风姿绰约,面如冠玉。
只是眉目间有些迷茫的神色。
他指尖抵着额头,:“你是……”
容延把叶言抱在怀里,半跪在地,“师尊不记得了吗,没事。”
容延无比温柔地注视着叶言:“我会保护师尊,永远,永远。”
叶言有些晕乎乎的,头埋在容延肩膀上,没说什么话。
如果系统在的话,一定会说:“糟了,宿主回到最天真,最好骗的那个阶段啦。”
容延看着这样的叶言,愣了愣。
修真无岁月,在漫长的生命,却总有刻骨铭心的事情。
曾记不知多少年前,他的师尊也露出过这样不设防的柔软的神色。
叶言皱着眉,清清冷冷的声音冰冷地说“你作为我座下唯一的弟子,如此天资愚笨,不堪重任吗。”
容延咬着牙,伤口细细密密地涌着鲜血,但是他跪下去:“请师尊责罚。”
叶言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他一眼。
容延一人在极度寒冷的后山禁地里封印了修为待了三天三夜。
等到他精疲力尽地回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
却没有找到叶言的身影。
云清峰的桃林里,叶言抿了口桃花酒,酒不烈,人却早已醉了。
叶言的脸上有些红润,白衣微微敞开了衣领。
容延打理好自己后,御剑到桃林里继续练剑。
叶言此时有些恍惚迷糊,他迷糊间看见了有一个人影在练剑,他挑了挑眉。
未发一言,随身携带的佩剑却早已出鞘。
容延慌忙接招,一道道剑花挑起,叶言的衣袖飞舞,脸上是意气风华的神色而不是往日的冰冷不可亲近。
容延有些不敌,他说:“师尊……您……”
叶言却突然松开了手上的佩剑,容延连忙接住他,看着迷糊的叶言,容延说:“师尊……冒犯了……”
叶言却抱住了他,他的脸庞贴着容延的胸膛,容延能感受到他自己的心跳。
“让我抱一会。”
“师尊……”
容延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情绪,他抱起叶言送到了寝殿里。
容延看着叶言的睡颜,他褪去了平日里冰冷的模样,仿佛变得可以触碰了一样。
心里有什么在引诱容延一点多一点地靠近。
他鬼迷心窍地吻了吻叶言的鬓发,却触电般地远离,他跑开,跑得越来越远。
心里心跳不止,他无比震惊自己的………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师尊………
心里却不断地想着叶言,皱着眉的叶言,看着他的叶言……还有抱起他时的……
容延心乱如麻。
往事种种不可追忆,眼前方为真实。
即使思及此处,容延也只是抱了抱叶言。
他在心里说:“师尊是我一生所求,师尊是我心头血,师尊是我的软肋。”
“我与师尊如鱼和水,鱼离了水必死无疑,但水没了鱼依旧东流。”
师尊是我的水,
我感觉我可能要退圈了,三次很忙,以前是一腔热爱,现在兴趣慢慢消磨。
我不知道我退圈之后回不回来,可能不回来了也可能过几年再来写文。
最后建个群大家最后聚一下吧,我还不知道我的读者呢
剩下的全部为凑字数用以前一个脑洞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