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伸手去沙发上抓了自己的包和那个装药的塑料袋,进了客房。
费廷看了一眼慢慢关上的门,没说话。
邱枫从来没想过自己擦药是件这么麻烦的事儿。以前在宿舍里哥儿几个训练完都是互相给抹点药膏,再推推肌肉,第二天就能好很多,但是眼下……
自觉柔韧度还行的体育生好不容易在自己的肩膀上都抹上了药,现在要伸手去推开就是基本不可能了。
感觉自己都快把自己给掰断了,邱枫终于忍无可忍。
“去你妈的!疼就疼吧!”挣扎了好一阵,还是决定放弃。
邱枫从床上蹦起来,正准备去关灯,脚下忽然一个打滑,踩到了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
“当啷”一声,他一抬手把一边的台灯扫到了地上。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邱枫还在犹豫要不要开门,门锁已经被拧开了。
费廷站在门口,一只手拉着门。
“你……”卧室里只开着床头射灯,费廷瞥了一眼房里的情况,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没事吧?”
邱枫坐在床上,上半身光着,黑色条纹的睡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肚脐下,肩上和胸前还有亮晶晶的啫喱,此时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的……耐人寻味。
“砸了你的台灯……”灯泡不知道碎没碎,“对不起”。
费廷低头勾了勾嘴角,目光掠过他的胸口,推门走了进来。
“没事,这个灯本来就是坏的,不亮的。”
他弯下腰把灯捡起来放好,又顺手捞起地上的那个瓶盖,放在了床头柜上的那管药膏旁边。
一屋子的药味儿。
犹豫了一下,他伸手过去扶住了他的肩膀。
“干嘛?”邱枫下意识的一躲。
“不是擦药吗?”他两只手把他肩膀转了一转,沾了满手的啫喱,“趴下。”
擦药
被他忽然按住的肩膀感觉到一阵热烫袭来,加上啫喱冰凉的滑腻感,邱枫心里莫名其妙的颤了一颤,“不……不太合适吧。”
费廷“啧”了一声,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你丫是不是有病?怕我非礼你?”
邱枫没说话,抬头确定了一下他的眼神。
还算清明。
“趴好了!我技术很好的!”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
邱枫趴好了。
一半的床陷了下去,身后有人靠近,感觉把室温都带高了几度。
邱枫埋在枕头里皱了皱眉。
费廷的手是热的,还是温度很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