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慈音在楼遗月身边这些年,他已经不在意那些目光,他们到底不敢越过警戒线真正对他做什么,因为他是楼遗月的人,楼遗月是浮空三城之一,狂欢城的城主,有象征人类最高级别的武器和战士。
但阎玫不怕,阎玫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不畏惧楼遗月的人,于是他敢在楼遗月的府邸便对观慈音大肆调戏。
楼遗月的府邸已然一片废墟,无数尸体被阎玫拿异能焚烧殆尽,化为骨灰飞扬漫天,府邸被虚拟阻隔屏障盖住,于是异种入侵造成的这血海地狱无法被观音城政府检测到。
一片浓黑死寂的夜,唯独观慈音身侧这莲花池还有一丝翠绿。
与异种打斗时脚踝骨骼被捏断,喉腔更有血如鲠,观慈音不表露出来,无事似的冷而漂亮,直到阎玫在他面前单膝下跪,掌心握住他的脚踝慢慢揉捏,他以为阎玫只是单纯地拿异能给自己治疗,谁料alpha的手不安分,掀开了袍底。
阎玫的手指很长,力气也很大,惯善玩枪的,还带了点薄茧,这手指悄无声息从观慈音的脚踝往上探进白袍底里,轻轻摩挲观慈音的小腿内侧,柔滑雪白的肤肉太细,指腹勾上去都压不出多余的一抹肉浪,来回的摩挲让观慈音眼皮低垂,唇瓣发颤,alpha顺带将那自上而下流落的水液擦掉了。
“……阎玫,再说最后一遍,放开我。”观慈音垂眼望着阎玫,瞧着温柔内敛,可手背已然青筋暴起,连腕骨都咯吱出了轻响。
美人的乌发随风散乱,几缕遮住他的脸颊衬得肤色更白易碎,脖颈还沾了他自己的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你生气了?”阎玫睁大眼,金瞳的边缘有赤红细线疯狂缠绕,几乎将金瞳的亮泽覆盖。
他耸耸肩,鲨鱼齿委屈抵住下唇,森白如骨,“小妈妈,你怎么能对我生气呢?我为了救你才用的异能,现在我的头好疼,像是要炸开了……你就不能摸摸我吗?摸摸我,我会舒服的,不会瞎闹了。”
“我不会生气的。”观慈音轻轻摇头,他脸色苍白忍着喉间血,对阎玫说,“起来,您跪在我面前,旁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您还是孩子,不懂那些闲话如果被您父亲听见了,会多可怕。”
观慈音听上去在关心阎玫,可掌心长刀并没懈怠,依旧贴着阎玫的脖子,刀尖再往上轻抬两厘米,便可将阎玫这年轻的喉管往里一挑彻底刺穿,可阎玫眼中没有一丝惊讶恐惧,他一把攥住刀尖,力道太重了,刀尖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像瓷器上的碎迹。
阎玫不好哄。
一哄,就生气。
“可怕?是谣言可怕?还是父亲可怕?你为什么会觉得父亲可怕呢?他会对你做什么吗?会觉得是你勾引我,我才被美色所迷对你这也许会过门成为正式夫人的小妈妈,一见钟情而求婚?观慈音,别天真,我不会为了你和父亲反目成仇,你的担心显得太幼稚。”
阎玫歪了歪脖子,脖子上有黑红的符骤然浮现,他周身有赤红电流嘶鸣而晃,如一副无形机甲将他盖住。
身后有一只巨狼威严伫立,长尾横扫废墟,霎时如雷轰鸣。
观慈音看见阎玫金瞳含笑,格外傲慢地对自己抬高下巴,是金枝玉叶的大少爷,是人人畏惧的战场之王,是天赋异鼎,是败类恶鬼。
“我不喜欢你,观慈音。”阎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