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袋再次坠落,食材又散了满地。
辛谣惊恐的挣扎,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男人却像是疯了一般,死死抱着她,任凭她又打又抓,都未曾撼动半分。
附近的人听到,立马跑过来见义勇为。
覃聿鸣被两个保安制服压在墙上,辛谣被三两个年龄不一的女性护着安慰,另外还有一个大爷义愤填膺的阻隔着覃聿鸣努力要看过来的目光。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长得也算是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干出此等流氓无耻的事呢。”老大爷吹胡子瞪眼的训他。
“就是,就是,年纪轻轻的不学好,骚扰人家小姑娘,禽兽啊你。”原本安慰辛谣的大妈也转过身去骂覃聿鸣。
大爷大妈在骂,保安也喋喋不休的斥责,覃聿鸣何等受过这种屈辱,气得脸红脖子粗,想要拿出自己高位者睥睨蝼蚁的高傲反驳,却在看到辛谣颤抖的身影时慢慢消散。
他有些委屈、苦涩的看着辛谣的方向给自己辩解:“我没有……”
“还没有,人小姑娘被你吓得脸都白了,你还不承认呢,我们可都看到了。”大妈瞪着他生气的说。
“我……”覃聿鸣哑言片刻,喃喃道:“她是我老婆,是……我老婆……”
其中一个保安瞪大眼,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你不会是有病吧。辛小姐可是我们小区薛先生的太太,跟你有什么关系。”保安鄙夷的看他,“我看你就是纯粹耍流氓给自己找借口。”
薛先生在这个小区已经住了好几年,为人温和有礼,经常跟他们打招呼,自然已经很熟了。三个月前薛先生和辛小姐结婚时,还给他们这些保安送了好多喜糖,有几种听说是辛小姐自己做的,可好吃了。
保安的话再次给覃聿鸣沉重一击,他神色怆然的看着被人群挡住的辛谣,看着她在一个女人的陪同下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只留一个无情的背影给自己。
覃聿鸣眼睛发酸,有滚烫的东西从里面跑出来。
“哭也没用,现在知道后悔了?”有个保安说,“乖乖去公安局接受教育吧。”
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
可这世界上终究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