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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父亲的后X流出他刚刚去的将父亲按在办公桌下(1 / 2)

林叶见办法行之有效,自然继续下去,他肉体火热,萧城同样如此,挣扎一会儿无效之后,萧城也恼怒起来,从后面抓住林叶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道:“你非得逼我操你?”

“你也可以松开我。”林叶头发被儿子扯痛,龇牙咧嘴的,但也是此刻他才意识到,现在跟顽童一样和他躺下来扯他头发的,是他的儿子。

萧城冷笑,俯身压下。

两人的动作同时彼此放过,林叶选择不薅儿子头发了,而萧城此刻压在父亲身上,但也可以随时抽身而出。

动作顿了顿后,萧城选择侵入,往下一吻,牙齿碰在林叶的嘴唇上,双方都觉得唇瓣隐隐发麻,痛感与爽感并驾齐驱,加上两人的父子关系,恐怕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带给彼此同样的感觉。

萧城于是更加深入,舌头挑逗搏击着林叶的舌头,彼此唇舌碰撞,像是两根都不甘示弱的性具,跃跃欲试地探索着对方的柔软湿腻又温暖的口腔。

一想到被他暗暗埋怨了许多年的父亲,现在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萧城都感觉心脏和下半身都齐齐跳动起来,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疯狂,腰部摆动,鼓起的小帐篷隔着衣料撞击着父亲,这种下克上的征服快感,让他脑海中理智全无,身体的控制权全部让渡给本能,他分开父亲的双腿,然后挺身侵入。

这一次,是他主动地、清醒地进入了父亲。

林叶本就毫无道德,面对这场父子乱伦,自然也毫无反抗,只是他不喜好叫床,尤其这又是在别人家,于是面对儿子一次次深入的挺进,他只是露出隐忍的表情,仿佛他承受着一切一样。

萧城在父亲身上加快速度,清晰地感他身体的一部分,进入父亲身体的内部,在里面捣干碾磨撞击,龟头捣弄着敏感的地方,刮蹭着里面的褶皱,他在父亲的身体里得到快感,又将快感撞进去分享。

这种分享快感的方式,几乎让萧城恍惚间想起了幼儿园时期一些他从没玩过的比赛,比如父子两人三脚赛跑。

当时是需要合作的。

现在他和林叶之间,一样需要合作,同样的快感冲刷着两个人的身体,让他几乎无法自控地向深处撞击碾磨,拼命捣干操弄,每次都将阴茎在父亲的后庭里全根没入,然后再抽出来,等着下一次更深入的继续撞击。

林叶坐下躺在下面的那个,前列腺被不断地刺激,快感如同攀越高峰一样,一层一层,直到他的身体在儿子的刺激下到达极乐,看着身上奋力挺进的儿子,背德乱伦的关系,让他的快感更上一层,后庭猛地一紧,不停地收缩颤抖,整个下半身都不停地痉挛,直到迎来萧城在他身体内的凶猛撞击和射精。

完事之后。

萧城的阴茎还停留在林叶的后穴里,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林叶,他一时间既依然沉浸在征服感和快感达到高峰的愉悦中,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伤,毕竟躺在他身下的是他的父亲。

林叶却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禽兽,看着身上年轻、英俊、有为的儿子,他依然被背德带来的禁忌感冲刷着,而唯一能带着他这种禁忌感的,也就只有萧城,他们父子俩的身体,真是天造地设的相合。

他冲萧城一笑,几乎带着魅惑,问道:“还不抽出去吗?”

萧城看着身下发情的父亲,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他虽然冷漠,但不是傻子,他能看得出来林叶眼中对他充满着什么样的欲望,根本没把他当儿子看待!

他冷着脸,没有回答,而是用做俯卧撑似的姿势,再一次虚虚地压在了林叶的身上,随后开始标准地撞击顶入,机械式的活塞运动,让身下刚刚高潮过的林叶有些受不住,但是又贪恋儿子带给他的背德感,于是强咬着牙关,忍受着后穴被不断填满的充实感觉,一想到这是来自儿子的,是他当年射出去的一滴现在又长大成人塞满了他,林叶就觉得无比奇妙。

萧城并不会太多的姿势,关键胜在年轻力壮和颜值身材,在又一次把林叶干得欲仙欲死之后,他也再一次射进了林叶的身体里,这才慢慢退出,然后掰开父亲的双腿,看着父亲的后穴里流出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

林叶被干得几乎翻白眼,喘息急促,攥住了萧城的小臂。

在这个时候,他也依然不像个父亲。

萧城等他慢慢清醒之后,自己松开了手,然后才从林叶身上起来,去旁边清理干净之后,冷漠地说道:“快点收拾,一会儿别让其他人发现。”

林叶站起来,看向儿子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真正难对付的当然是孩子他妈。

萧笑。

“沈晴安跟你关系匪浅,怎么?你是玩小妈文学还是想搞父子共侍一女,为她谱写一曲现代社会的微型女尊王朝?”萧笑在面对面谈话的时候,遣词用句都有所收敛。

不过这种收敛也只是跟她在电话里骂死人不偿命的风格对比。

林叶目光温和地看着萧笑,毕竟是前夫妻加少年恋爱,他对这个前妻还是有感情的,于是只是说道:“他不喜欢你给他安排的婚事。”

“他不需要喜欢,他只需要会生孩子就行。”萧笑提到这个话题,显得比他更不耐烦,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冷笑一下,道:“抽中了富二代的子宫彩票,赢在了羊水分水岭,长大了说要普通人的自由恋爱了?想得美!”

萧笑很叛逆,叛逆在对现代社会的叛逆,她封建得一骑绝尘,又清新脱俗。

“你告诉他,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帮他妈传递基因,如果他是个女儿,他天生的本事就是保证后代血脉是亲生的,既然他是个儿子,他天生的本事就是保证他能他妈也就是我,把我的基因传递到大江南北、世界各地,如果他做不到,他可以去死。”萧笑一口气说话,都不带大喘气的。

当然这种话她是不会亲自告诉儿子的,毕竟她跟儿子是要长期相处的亲密关系,她对占据她亲密关系里的人从来不说硬话。

林叶目瞪口呆,人还真是不会变啊,多年前萧笑就是这幅调调,到了现在,萧笑依然是这幅调调。

传宗接代是她的执念,不过这个传宗接代跟传统意义上的有些不同,儿子对于她来说,不是传宗接代值得炫耀的结果,而是她用来散播她自己基因的工具。

“生育是罪恶的。”

林叶终于想起来他当初为什么跟萧笑走到决裂的地步了。

他坚决拥护独生子女政策,坚决反对二胎。

而萧笑,她恨不得她的基因传遍世界各地。

“罪恶?等我打算偷萧城的精子的时候,你再说罪恶吧。”萧笑低着头玩手指,神态漫不经心,语言平静下深藏着对繁殖的狂热。

林叶不是跟她辩经的学者,他的目的只是把沈晴安送上去,无论是送到萧城的眼里,还是送到萧笑的眼里,对他来说,都没坏处,那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

他将沈晴安的情况说了一下。

萧笑玩手指的动作停住,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行,我回头让她做个基因检测,看看她的基因怎么样。”

“行吧。”林叶也没法阻止萧笑,她是另一种玄学人,她相信基因决定了人的大部分命运。

他和她谁也说服不了谁。

谈完儿子。

“你怎么会跟我弟弟搞在一起?”林叶忍不住问道。

萧笑回答得痛快利索:“他愿意当我的狗。”

“啥?”

林叶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萧笑把相册翻到其中一页,然后扔给林叶,轻描淡写地问道:“s懂吧?我是s,他是,平时他叫我主人的。”

林叶看着照片里弟弟林锡被束缚,甚至被鞭子抽打的凄惨样子,觉得搞笑之余,下半身却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他的大脑对林锡没有半点兴趣,但是他的身体却不这么想。

好在大部分时间里,他的大脑还是控制着身体的。

萧笑在乎家世,但也痴迷基因,甚至相对而言,她更在乎后者,毕竟如果有基因病的话,再好的家世,夭折的命,又能怎么样?在她拿到沈晴安的基因检测报告之前,她是不会对沈晴安轻举妄动的。

林叶则是借着看望沈晴安的理由,频繁进入萧城的办公室,然后在里面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

办公室里。

萧城正在检查报表,休息间隙,注意到旁边沙发上正在玩游戏的林叶,嘴里还含着棒棒糖,姿态就像陷入网瘾的少年一样。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他表情冷漠,但是下半身却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合上文件之后。

萧城敲了敲桌子,果不其然,正在玩游戏的林叶向他抬起头,然后放下手机,含笑走了过来。

忽略父子关系,双方的条件都太优秀又契合。

林叶完全享受,而萧城却完全无法忽略他们之间能做亲子鉴定报告的关系,看着林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之余,情绪上却有一种找不到出口的恼怒。

是以当林叶过来之后,萧城拿走了他嘴里的棒棒糖,一手扔到垃圾桶里,另一只手按住林叶的后脑,然后迫使林叶蹲下来,埋头在他的双腿之间,为他口交。

胀大炙热的阴茎进入父亲的口腔,里面的空间湿润温暖。

林叶不喜欢口交,不过这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可以开一回特例,伸手握住萧城的茎柱之后,他动手上下撸动,含住上面的龟头,伸出舌头舔舐。

萧城看着父亲为他口交,一股淫乱、禁忌、背德、刺激又嫌恶的复杂感情在脑海中混合,最终还是快感和征服欲占据上风,他享受着一切,遵循身体本能的动作。

肉棒在林叶的口腔中向上撞击几下,林叶有些干呕,萧城看他难受,反倒动作越发粗暴,低着头,心情愉悦地看着父亲为他口交,粗长坚硬的肉棒在父亲的口腔里进进出出,龟头撞着这个渣父的咽喉,他按住林叶的后脑,肉棒在林叶的口腔中全根没入,强有力的突刺几下之后,林叶半挣扎起来,然而还是被萧城射进嘴里。

等萧城射完之后。

林叶嘴里含着萧城的精液,吐到一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用萧城的水杯漱口。

萧城瞥了一眼被用过的水杯,身体仍然微微兴奋,沉浸在刚才的高潮余韵中,大脑却觉得有些恶心,毕竟他刚刚用林叶的嘴做过什么,他也知道。

他精神上对林叶鄙夷,身体上对林叶贪恋。

然而第二天林叶却没有来,没有给被他鄙夷的机会。

萧城皱着眉头看报表,思绪却轻而易举地飘到林叶现在在干什么的疑问上,忍到下午时,他终于忍不住给林叶发去信息,问他现在在干什么?

电话里传来林叶愉快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男孩的嬉笑声。

“你们别吵了!我跟我儿子打电话呢。”

林叶不知道在训谁,佯装发怒,然而话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那边不知道有几个男孩,自然也都不怕他,甚至不相信林叶有儿子,叫嚣着让他把儿子叫过来一起玩。

至于玩什么?

萧城都能想象到那种淫乱的场景。

林叶应该是走远了两步,电话里传来的淫声笑语淡了些,他声音仍残留着愉悦,问道:“有什么事吗?”

事?

萧城此时才想起来,他其实根本没必要给林叶打电话,他的公司兴旺,他的事业顺利,他的母亲强大,他的姥姥姥爷视他为骄傲,他青云直上的人生里,林叶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污点。

他为什么非要给这个污点打电话?

“没事。”

萧城声音低沉,目光罕见地有些茫然,像是偏离正路很久,冷不丁发现,他居然在一条歧路上走了很久。

说完后,他挂断电话。

一直到晚上下班,林叶都没打回来,像是完全不关心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为什么突然挂断。不是像,而是就是!

林叶就是毫不关心他。

另一边。

“你一天拍几千张照片,其中连续几十张都是一模一样的,你只是为了消耗手机内存吗?”林叶站在山顶,喘得吭哧吭哧的,扶着一块石头,看向小男友安赢。

安赢刚刚大学毕业,年纪还小,爱吃爱玩,家里又又不是富一代,供不起他的吃喝玩乐,他也没有为难父母,既然盘靓条顺长得帅,就靠着颜值到处蹭吃蹭喝,然后跟林叶臭味相同,一个缺钱,一个爱色,短短几天,相处得就极为和睦。

面对林叶的抱怨,安赢反倒显得更加不耐烦,眼睛一瞪,道:“爱照不照!”

大半夜的,林叶还背着帐篷,面对安赢极其差劲的态度,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像父亲溺爱儿子一般。

直到帐篷搭好之后。

林叶将这个如他儿子般被溺爱的青年人压在了身下,迫不及待地对着安赢的身体上下其手。

他追求新鲜感。

安赢尚显羸弱青涩的身体,埋头嗅闻,都带着一股春雨里被浇湿的青杏似的味道,好吃懒做也似枝头小杏慵懒长,欲望勃勃则是旺盛的生机。

林叶与他交织痴缠,听他从不耐烦地吱吱呀呀,到后来慢慢变得水润柔软,像一枝被雨水压低的梨花,慢慢俯身,压在他的身上,对准之后,开始强有力的撞击。

这次跟他们一起爬山的是周岩和沈晴安,这两人各一个帐篷,沈晴安体力不行,拉好帐篷之后,连饭都没吃,就睡了。

周岩则是彻夜难眠。

那个安赢一看就是拜金男,他图的只是林叶的钱,难道林叶看不出来吗?

以及——

他明明已经很累了,其实他的体力还不如沈晴安,然而他却一直睡不着,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什么,等听到隔壁帐篷传来的林叶的喘息声时,他有一种心中石头落地,果然如此的感觉。

为什么?

周岩瞪大眼睛,望着帐篷顶部,似有若无的呻吟和喘息,好像就围绕在他耳边,而且越听越真切,尽管他理智上清楚现在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

林叶跟安赢纠缠一场,他习惯入睡,然而安赢还兴致勃勃,并不是对他,而是在旁边用手机玩游戏,时不时喷队友,骂得极脏,丝毫不在乎旁边还有个正在睡觉的人。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林叶耳膜受到折磨,实在忍不住催道。

安赢正在跟队友互喷,正冒火的时候,被林叶一催,心里更加烦躁,骂道:“关你屁事?”

“你不睡我要睡啊!”

林叶坐起来,也有些来气。

他年轻的时候还能熬夜,上了年纪以后,外表虽然看着不显岁数,但有时候真的很容易困,更不再嗜好熬夜,现在都是夜熬他。

安赢跟队友骂得难舍难分,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山顶了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其他爬上来搭帐篷准备明早看日出的,林叶不想跟安赢吵架,干脆抱着枕头被子,悄悄来到了周岩的帐篷这里。

林叶以为周岩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拉开帐篷的拉链,连手电筒都没敢打,借着月光的照亮,看清楚里面躺着的周岩后,他侧着身子走进帐篷,放好枕头和被子后,躺在了周岩的旁边。

准备入睡时。

周岩突然开口:“他把你赶出来了?”

他原本只是想随便问问,但是话一出口,他才听出自己话里的酸味儿,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为什么他会对林叶有这么深的感情?甚至在他不自觉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在他失忆之前,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岳父和女婿的关系吗?

林叶跟安赢虽然有新鲜感,这股新鲜感也让他痴迷,甚至愿意在短时间内无限的包容安赢,但人的感觉又不止一种,周岩带给他的感觉又是另一种,能摸清楚对方性格和行事规律的安全感。

周岩就不喜欢熬夜,因为要保养皮肤,甚至睡得比他还早,所以在以前的时候,甚至是周岩拒绝陪他熬夜,而林叶则是用尽各种办法缠着周岩,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在听周岩在卫生间里一边敷面膜一边骂他。

林叶刚刚才经历一场激战,身体仍然处于疲乏状态,但疲惫也不完全是坏处,疲惫也能带来安宁,此时他躺在周岩的身边,被帐篷围绕起来,时不时能听到山顶刮来的风,好像跨越了时间,感受到了几十万年前人类在吃饱喝足后就再没有其他欲望的平静感。

尤其身边躺着的是周岩。

如果他不是还没玩够的话,周岩真是一个很好的接盘侠,又年轻,又要强,又顾家,如果真有女婿的话,林叶绝对会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儿,可惜他连女儿都没有,所以他和周岩的关系也注定是萍水相逢又分散的炮友。

“赶出来?只有我把别人赶出来,从来没有别人把我赶出来的。”林叶语气自大,带着半开玩笑的意思,心里却微微往上提起。

现在是他惯着安赢,毕竟每个炮友都不同,他对待每个炮友的方式也都不同,也会随着他自己的心情而变化,当然大部分炮友都会得到他的宠爱,毕竟他的大部分炮友都很年轻,比他儿子还年轻。

然而周岩不同。

林叶和周岩在一起的时间长,两个人磨合的也多,磨合的多自然有摩擦,他有时候被炮友呼来唤去,甚至被半吵半骂,但那都是因为他喜欢,就跟主人看自己的小猫伸爪子一样,等对这只“小猫”厌烦的时候,就直接把“小猫”扔出家门,再换下一只“小猫”,这样他永远是一只宠爱“小猫”的好人。

周岩自然也被他扔出去过,那时候是周岩刚刚和他在一起,退了租好的房子,来和他一起住,有一次吵架,他就让周岩滚出他的房子,周岩一言不发的滚了,林叶才发现外面正下着暴雨。

考虑到周岩这种长相的不是多好找,所以林叶又撑伞冒雨出去找他。

那之后,周岩就不喜欢在他的房子里过夜了。

周岩听他这么说,微微有些失神,心里好像有些难过一样,然而大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侧过身子,黑夜中他看不见林叶,但能感受到两人此刻是面对面,他鬼使神差般问道:“你喜欢他什么?他比我好吗?”

林叶本来已经疲倦,听到周岩真有些伤心的询问,顿时又来了兴趣,就像是踢猫效应一样,他在安赢那里受了气,来到更爱他的周岩这边,便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啦,他比你年轻,还比你长得好看,学历也比你高,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你就喜欢他这些?”周岩问道。

“对。”林叶点头。

“以你的财力,他这样的条件,你可以找好几个。”周岩也一本正经的提建议。

林叶笑笑,似是开玩笑的说道:“那是当然,过不了半个月,我就把他换了,再找一个新的,反正这种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多的是,年年都有。”

周岩听他说完,沉默着没再说话,虽然这话听着像在开玩笑,但是他莫名其妙的就知道,林叶是认真的。

林叶早熟悉周岩的情绪变化,以前能感知到,但是懒得管,就装不知道了,现在他喜欢撩拨周岩,便问道:“你好像不开心,是因为晴晴和萧城订婚了,还是因为我?”

他明知故问,不过是仗着周岩失忆,目前还以为林叶和沈晴安是父女关系,沈晴安是他的前女友。

所以周岩不好回答,因为前女友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前准岳父,勾搭上的话,似乎也沾了点乱伦的嫌疑。

周岩沉默。

林叶得寸进尺,他问过谢相俞了,周岩的失忆状态不会存在很长时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记忆了。

所以他得趁着周岩能玩的时候,多玩玩。

“是因为晴晴订婚了吧,其实当初你跟她感情挺好的,要不是你条件太差,我就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林叶嘴里胡说八道,同时对着周岩的身体动手动脚,慢慢俯身压在周岩的身上,等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吻在了周岩的唇瓣旁边。

周岩被他一吻,不觉色情,或是被冒犯,只觉得心脏酸涩,好像一颗尚未成熟的青杏跌进谷底,摔烂以后,仍然是酸的,并且空谷幽静,这酸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品尝。

林叶吻得更加缠绵深入,甚至给他一种深情的错觉,然而他又无比清楚地知道,林叶对谁都能这么深情。

“林叶。”

周岩轻声呢喃林叶的名字,全凭本能,全凭潜意识,林叶似有若无,并不多在意地回应一声,同时也在迫不及待地剥掉他的衣服。

这种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回应,却像根针一样,扎在他的脑仁上。

周岩只觉得脑袋“嗡”地一疼,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却全身无力,如坠深渊,失重感包围他的一瞬间,他张口,仍然喊的是:“林叶。”

“怎么了?”

林叶漫不经心,就好像他是一串珠子,而漫不经心的态度就是串着他的一根线,珠子散开时,他的这种态度死死勒在周岩的脖子上,让他几乎感觉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总是这样无所谓?

为什么要来撩拨他?

为什么把他当成和以前的炮友一样?

“林叶。”

周岩觉得似有千言万语应该从嘴中吐出来,可是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只剩一股找不到出口的情绪,在胸腔里激荡,攻击着五脏六腑。

他抱进身上的林叶,指节都在用力,指尖陷进林叶后背的皮肤里,恨不得扯下一层皮,好让林叶感他所感,痛他所痛。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轻点,我好歹是你前准岳父。”林叶笑着说道,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可为什么?

为什么总要对他开玩笑?

周岩不仅没松手,甚至更加用力,甚至埋头在林叶的脖颈间,张开嘴,咬住他的一块皮肉,牙齿用力咬下的一瞬间,他就听见林叶的吃痛惊呼。

可这还不够。

周岩意犹未尽的松口,内心仍觉得似有几片羽毛在挠,痒得让他抓心挠肺,恨不得和林叶一起下锅被做成同一套菜,挑都挑不出来肉是谁的肉,肝是谁的肝。

“林叶。”

他痴迷一般,翻身将林叶压在身下,吻了上去,舌尖触碰,那股极度熟悉的感觉,让周岩分不清,是熟悉感,还是安全感?

还是熟悉感带来安全感?

林叶此刻在他身下变得柔情起来,仿佛一汪水,心甘情愿地承载着他,用浮力让他漂浮起来。

周岩知道自己失忆了,他看过很多地方,都没有熟悉感,可是此时他分开林叶身体的动作,却像走回了一条童年的小路,阳光正对着他撒下来。

两人身体交融。

林叶将灵与肉分得很清楚,身体快感与痛苦,就像一块猪肉,放在火上会炙烤出油,放在冰箱里就会被冷藏,他所追求的快感,就是把一块猪肉放到不冷不热,温度适宜的地方。

周岩却不同,身体的快感足以激起他灵魂的震颤。

肉体相撞的闷声在帐篷里响起,原本略有些寒凉的帐篷,现在却被炒得火热,林叶张开双臂,攥住身下垫子的边缘,完全沉浸肉体的碰撞和摩擦顶撞时带来的快感,后庭被炙热坚硬的肉棒塞满,快感涌上全身,如潮水一般,带着他飘来荡去。

他大开双腿,承受着周岩强有力的撞击捣干。

周岩下半身用力,腰部像是打桩机一样,带动着阴茎在林叶的后庭里飞快地进进出出,他的头颅却垂得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埋在林叶的胸前,下半身的快感和用力,好像跟脑仁的剧痛与无力相冲一样,仿佛有两股力在不停地拉扯他,而他在中间将要想起来什么,将要想起来为什么,偏偏又不愿意。

就像做梦将醒未醒,只需要一个“我是在做梦”的念头,他就能立刻醒过来。

可是这样不好吗?

周岩俯身,每一下向前撞击,林叶都异常配合,他什么也不需要负责,林叶就像个完美的情人,或者金主。

他即便失忆,也完全知道这点。

喘息声纠缠着他的耳膜,他带给林叶的快感,似乎也传导到他自己身上,只需要完全放弃脑仁里那一点深度思考,他就可以跌进无边快感里面,自在地享受纯粹的肉体的快感。

只需要放弃思考--

他是谁?

林叶对他来说又是谁?

林叶对周岩向来嘴贱不嫌事大,虽然自从周岩失忆之后,他的嘴贱收敛了一点,但他还是喜欢看周岩破防的样子。

就像有的小孩喜欢点火一样,至于点火之后的后果,则不在考虑之中。

“周岩。”

林叶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不是周岩失忆后,他故作的威严岳父模样,而是和从前无数次一样,他逗周岩之前完全压不住笑意的样子。

周岩在他的身上进行最后的冲击,控制不住似的摆动腰部,肉棒在林叶的后庭里不停做着活塞运动,他与他一起同时被快感抛起,在到达巅峰之后。

林叶掏出一枚钻戒。

是原来那枚,是他在周岩出车祸的那辆车上找到的。

是他随手送出,周岩却以为是什么订婚礼物之类的那枚。

“你还记得吗?”

林叶笑得乐不可支,他被快感与笑意两面夹击,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可能就是贱,就跟把球扔到面前的墙上,球反弹回来砸他脸上一样,在真正被砸到之前,那种马上要被球砸脸迎接疼痛的感觉,是兴奋感。

周岩与他身体相连,他仍然能够深度体会到林叶身体的热量,然而林叶的笑脸却像是躲在冰川后面一样,朝着他散发出森冷寒气。

钻戒从寒气中折射出尖锐的光。

他目光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钻戒,浑身开始慢慢发抖,直到最后像是电力充沛的电动玩具,控制不住地疯狂发抖。

是的。

他记得。

“林叶、你是不是、有病?”周岩目光清明,带着刻骨的恨意,从那枚钻戒恨到林叶,恨不得把林叶生吞活剥了。

林叶看着他的反应,笑出眼泪,觉得好玩,就跟逗儿子一样,萧城和周岩对他抱有的无聊的感情,都让他觉得可以逗一逗,因为好玩,好笑。

他顶着周岩要杀人的目光,与周岩从相连变成分开,滚到帐篷的边缘,捂着肚子,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逗小孩。”

小孩拜金,也是可爱的。

小孩以为他会喜欢他,也是可爱的。

都值得逗一逗,就是纯粹图一乐,纯粹好玩而已。

周岩身体渐渐不再发抖,而是僵硬地看着林叶,他恢复记忆后,完全清楚林叶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似的,林叶对他只是逗小孩而已,无关爱恨。

他无论浓烈认真的爱意,还是刻骨暴烈的恨意,在林叶那,都是轻飘飘的,与小孩吃不到辣条所以哭闹的样子没不同。

林叶就是纯粹的贱人,喜欢犯贱。

“你为什么不能去死呢?”

周岩克制着情绪,咬着牙,字字清晰地说完这句话后,再也克制不住的情绪喷涌而出,他挥拳对着林叶打了过去。

林叶早防备他打人,头也没回地钻出了帐篷,反手拉上帐篷拉链,又去旁边的帐篷把安赢的手机抢了后,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安赢着急打游戏,周岩着急打人,沈晴安被吵醒,三人一前两后朝着山下追去,周岩一直领先,跑在两人前面。

“哥们,他、他也抢你手机了吗?”安赢跑不过,气喘吁吁地停下,对着早就跑远的周岩的背影问道。

沈晴安耳朵一动,看向旁边的草丛。

“谁抢他手机了?我抢的是他的心。”

林叶从旁边草丛里冒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顿了顿,又道:“也不算抢,算他送的。”

周岩送给他的心,在他看来,与走在菜市场上,摊主看他帅,然后送给他的猪心没有区别,他选择接受,然后爆炒,大火,加佐料。

林叶犯贱的心情就像潮起潮落,犯贱完也就好了,总有平静一会儿的时候,况且对着安赢,他没有什么犯贱的意思。

虽然周岩迷恋他,他故意欺负周岩,安赢只是图他的钱,他却溺爱安赢,听着也挺像犯贱的。

出租车上。

沈晴安还有些困倦,安赢抱着手机打游戏,林叶折腾一晚上,有些精神萎靡,但还是先把沈晴安和安赢各自送回住处,然后再回自己的房子。

小区门口。

他见到了因为没有小区门卡,所以进不去的周岩。

此时天色太早了,天光微熹,寒凉萧冷。

“真好看。”

林叶双手插兜,目光赞扬地看着周岩,诚心诚意地承认周岩的美貌,就跟他即便弯了,也忘不了当初第一眼见到前妻萧笑时的惊艳一样。

时隔多年,他的审美还是这一型号的,甚至无关男女。

周岩一言不发。

他跟林叶的距离,就跟这个小区内外一样,只差一间房子,一间他永远买不起的房子,他当然没想过占林叶什么便宜,以前没想过,现在也没想过,只是以前他没正视过这种差距,而现在这种差距让他绝望。

“如果有钱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周岩望着林叶,卑微地能滴出水来,他自己都觉得他用词造作,这个问题也无聊,然而他就是着了魔似的想知道。

林叶看着他,认真想了一下,道:“看你多有钱。”

周岩是孤儿出身,无依无靠,能打拼到现在,也算不错,只是林叶更占天时地利人和。

财富上的平等,能带来其他平等。

可除非周岩运气爆棚踩在风口上,或者丑小鸭大变身,爆出他其实是某个流落在外的富家少爷,不然面对林叶无聊的犯贱,他反击不了,他又舍不得离开。

林叶看他的舍不得,就像大人看小孩子在卖玻璃珠子的小摊前流连忘返一样,他不觉得玻璃珠子多珍贵,小孩却舍不得,因此他故意把玻璃珠子抛来抛去,只为看小孩着急的样子。

他喜欢,他高兴。

周岩不喜欢,可以抽身离去。

而他昨晚没睡好,他要去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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