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炀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可是现在呢,商炀只会一脚踢开她,然后说上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哥哥和她道不同了,便不是哥哥了么?
她只是想要一份安稳,所有人都安稳、平安,她有错吗?
梦里的她看着为了他堆雪人的商炀,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
床上的少女眼睛紧紧闭着,有泪水从眼尾处滑落。
第二日一大早,君厌便翻墙进了夏卿的院子,见着她还没醒,便在小院里的石凳子上坐了几个时辰。
夏卿睁着眼,身上却懒洋洋地不想起身,她听见门口有咳嗽的声音,还是披了件外袍,强撑着去开了门。
“君厌,进来吧。”
夏卿唤他。
“好,你今日怎么还没起?”
夏卿唤完他便又缩到椅子上靠着。
“生病了?”君厌关了门,见她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急忙到她身边,摸摸她的额头。
“没有,我就是想着你要去晋城,有些不舒服。”夏卿拉住他的手,又道:“等我们婚后,你可以不去晋城么?我也不想待在南凰,我们找个偏远的小山村过活,我会种菜还会上山采野果和菌子。”
君厌闻言,宠溺笑着亲了口她的额头。
“傻瓜,南凰不好么?怎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舍得你哥哥?”
君厌见夏卿夏卿欲言又止,问道:“和你哥哥置气了?”
夏卿摇摇头,心中无奈。
她了解商炀,他一旦决定的事,无法撼动,且为父为母报仇,也并没有什么错,就真的是道不同。
可是她想保全君厌。
傅捷此人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商耀能发动宫变夺位,又岂是泛泛之辈,他坐上皇位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天下局势早就变了。
君厌崇拜傅捷,等有一天被逼着,利用傅捷来里应外合做叛徒,要他做这样煎熬的事,变成两面叁刀、背信弃义的小人,夏卿不愿看到。
“不是,只是,我,我一直还挺喜欢种田的。”
“在南凰也能种田呀,我们家也有田,你想种多少种多少!我让那些人都别种了,都留给你。”
夏卿见他一副豪气模样,笑出声来。
“你要把你媳妇儿累死。”
夏卿心情缓和许多,她双手环抱过君厌的脖子,笑眼吟吟地看着他。
君厌见她缓和,心中也轻快许多。
“我可舍不得,但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若是不想常待在南凰,那我们便去郊区过活一段日子再回来也可以。”
“好呀。”
夏卿亲上他的唇,她现在格外想要君厌的拥抱。
这一次她没有碰一下就离开,而是轻轻啃咬着面前少年的唇,调皮地钻进了小舌头,轻松地推开他的牙关,仰着脖子,十分主动地缠着他的舌头共舞。
君厌又震惊又欣喜,化被动为主动,粗壮的舌头将少女的口侵占,霸道地吸取甜津。
少女呜呜轻叫,却已经被食髓知味的少年狠狠压着亲吻,嘴上都泛起了湿涔涔的艳红。
平日里多是拥抱和牵手,甚少亲得如此色气,少年像是沾了一点腥味的狼,自控力土崩瓦解,他全身的血液都在震颤,叫嚣着要将怀中的猎物品尝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