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份礼物我替然然收下,你可以走了。说罢,陆震作势要送客关门。
突然傅成渊用手挡住门框,眼神隐忍又炙热,让我见见他,拜托。
倒也不是陆震太小气,只能说傅成渊今天出现的时机很不凑巧。
刚经历过被周易寒侵害未遂一事,然然崩溃的情绪还没能得到缓和,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
眼下,然然应该不是很愿意跟陌生男人见面。
更何况傅成渊的外貌特征太具有攻击性,万一他控制不住热情,免不了会吓到然然。
傅成渊思念成疾,往日的锋芒消磨掉了许多。
陆哥,有你在旁边看着,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我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过几天你们就要离开国,兴许这是我跟他最后一面了。
纠结了半天,陆震无奈,先进来吧。
屋里的白亦然在睡觉,傅成渊很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打算待在这里等他自然醒。
陆震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成渊,事已至此,有件事我必须跟你坦白。
在傅成渊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陆震道出实情:
你回国那天,傅文珠不知为何与然然起了冲突,然然从天台摔下,昏迷了两周,醒来以后却失了忆。
该说是巧合吗,然然不偏不倚的,唯独把你、易寒还有我给忘了。
或许是因为我们三个带给他的伤害过于沉重,然然潜意识里希望我们三个人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一听说是傅文珠那个女人害得然然差点没命,傅成渊震惊之余,想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紧接着陆震说道,我已经告诉了然然真相,但很可惜,如今的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傅成渊失落地垂下眼角,腹部的那道伤口仿佛又在隐隐作痛了。
低头看一眼手表时间,陆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让步,然然应该快醒了。这样吧,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跟他正式告别。今后你们各自分道,再无瓜葛,能做到吗?
沉默半晌,傅成渊忍痛答应,好。
宽敞的豪华套间里,傅成渊守在床前,安静等待着白亦然苏醒。
可二十分钟时间过去,他仍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桌上有茶点和小蛋糕,傅成渊灵机一动拿了一块小蛋糕递到白亦然的鼻子前。
白亦然是侧趴的姿势睡觉的,脸颊白里透粉,睡容很乖巧,傅成渊可以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闻到香甜的味道时,白亦然的鼻子无意识地动了动。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白亦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