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仕文:【看不了,我今天不在医院。】
siri:【您今天休息?是去相亲吗?】
刘仕文:【跟你有什么关系。】
siri:【哈哈,我随便问问的。】
刘仕文懒得搭理她,陈西瑞没忍住乐出声来。
乌羡妮问:“傻乐什么?”
“看见了两熟人。”
乌羡妮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是一对不认识的男女,转了话茬问她:“搬傅总那边去住还适应吗?”
陈西瑞点头:“适应,非常适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班走路十分钟,下班还能在大浴缸里泡澡。”
“睡眠怎么样?身边多了个人,这方面适应吗?”
“……”陈西瑞假模假式地说,“他睡主卧,我睡客房,我俩不睡在一块。”
乌羡妮挑眉,“原来你俩没睡在一块啊,这是闹矛盾了?”
“我俩没有矛盾,他对我有大恩,我非常敬重他。”陈西瑞低眉顺眼,细若蚊鸣,“不睡在一块主要是因为他…他睡眠比较浅。”
逗这姑娘玩可真有意思,乌羡妮眨巴两下眼,“他对你有恩,那你想过报答他吗?”
陈西瑞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我想过,但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那就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嘛。”
“满足要求……”陈西瑞沉吟了一会儿,好似悟透,“我明白了。”
吃完饭,陈西瑞打道回府,半路给傅宴钦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她直奔主题:“晚上大概什么时候去你家吃饭?”
“嗯?”男人的嗓音低沉随意。
“嗯什么嗯,少装蒜,我不信你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董事长办公室里,傅宴钦转了转椅子,唇角带着薄薄笑意:“在哪儿?我过会儿去接你。”
“我在你家大平层里。”
“六点钟小区门口见。”
“我偏要六点零五分出现!”她利落挂断。
五点五十分,陈西瑞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小区门口,保安见了她还打了声招呼:“陈小姐等人啊。”
她笑容灿烂:“是的!”
天色渐黑,华灯初上,没一会儿,一辆黑色大奔开到她跟前。
陈西瑞把拎在手上的见面礼放到后备箱,然后拉门坐进副驾,傅宴钦看她一眼,“安全带系好,起步价五百。”
陈西瑞顿了顿:“好久没打车了,的士界已经通货膨胀到这种程度了?”
傅宴钦拽她一把,把人往自己这边扯近了些,侧身过去亲了一口,厚颜无耻地说:“五百值了。”
陈西瑞使劲儿用手背蹭了蹭,想到将脸上的粉底也一并蹭脱,又从包里掏出气垫补了补妆。
傅宴钦道:“还买东西了?”
陈西瑞拿着粉扑啪啪啪地拍打左颊,“去别人家吃饭,我从来不空手。”
“陈小姐破费了。”
“我把早上你送的那个假镯子给卖了。”
傅宴钦嚼着口香糖,腮帮子上下运动,模样带几分慵懒的痞气,“你开心就好。”
“今天是个什么饭?”
“我大哥前阵子刚二婚,带他老婆回来吃饭。”
“又是二婚?”陈西瑞放缓了拍粉扑的动作,“你们家这传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欢快得如同一匹草原奔腾的小马驹,一看屏幕上显示林美珍的名字,陈西瑞没多寻思,直接按了接听。
她妈嗓门十年如一日,还是肺活量惊人般的嘹亮,“上次二姨给你介绍的那小伙子,跟人聊咋样啊?”
其间夹杂轻微吧唧的声音,隐约还有一丝咕噜咕噜喝汤的动静。
如果这是在写故事,故事的三大要素——环境、人物、情节,全齐活了。
陈西瑞从一个替父还债的坚强小白花摇身一变成了脚踏两只船的风骚大红杏,本来就已经很没有下限,被她妈这么一搅和,道德感所剩无几。
傅宴钦眼神平静,抽了张纸出来,吐掉嘴里的口香糖。
陈西瑞讪讪:“那个妈……回头再跟你说吧。”
“这么急?”男人笑了声,语气讽刺,“不是到明年五月份吗。”
陈西瑞手指无所适从地攥着安全带,小声自辩:“微信是我家亲戚推给我的,就加了个好友,没聊几句,我不是那种没有契约精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