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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的更加狼狈(1 / 2)

“那个……差不多了吧。”

桑季站得腿有点酸了,顾辰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让他有点呼吸不畅。

顾辰松开他,牵着他的手走到床边:“休息吧,我陪你。”他顺势在床上坐下,拉着桑季也坐下,再俯身往他那边靠。桑季不断后仰,脑袋陷进了枕头里。

顾辰拿被子把他一卷,侧躺着再次抱住他。

“顾、顾辰?”

顾辰撩起眼皮,静静看着他:“怎么了?”

一条手臂横在腰间,压在底下总觉得硌得慌。桑季侧过身,两手穿过顾辰腰间,把脑袋搭在他肩上,缓缓闭上了眼:“换个姿势。”

顾辰的手顿在空中,又重新放下来。

被投怀送抱的感觉还不错,这样贴得更紧了,半个身子都严丝合缝地挤挨着,桑季像一只大型犬扑进他怀里,热乎得人心都化了。

他伸手把灯关了,抱着人缓缓睡去。

梦里他见到了缩小版的桑季。

顾辰小的时候,妈妈总会为他办热闹的生日会,地点选在家里的花园,邀请的都是他的朋友。

那片花园他非常熟悉了,穿过灌木丛,是一条石子路,旁边有蔷薇、栀子、三色堇和假石流水,再往前的槐树下是木桩做的桌椅。

一个栗色长卷发的男孩坐在树墩那里,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藕节似的小腿带着点擦伤,他的表情却看不出痛,只出神地想着事情。

“小桑?”顾辰喊他。

男孩抬起头看着他:“你是谁?”

顾辰蹲在他面前,用力把他抱起来,对他说:“我是你哥哥的朋友,大家都在找你呢,快跟我回去吧。”

男孩身上软乎乎的,还带着一种特别的香味。

顾辰迷蒙间醒来,似有若无的香气还萦绕在他鼻尖。桑季背对着他,屈起的膝盖压着唯一那床被子,他可能是被冷醒的。

顾辰凑到男人颈间,嗅闻他身上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香味,倒是越闻越觉得燥热了。

他的小动作惊醒了桑季。

桑季困倦地睁开眼,眼底带着点青黑。他把被子展开,自以为隐蔽地往床边挪动了一段距离。

顾辰靠过去,几乎把他挤到边缘。这本来就是单人床,睡两个人已经有些拥挤了,何况桑季还要隔出界限来。这怎么行?

“小桑,你醒了吧。”

桑季动了动,用被子盖住了脑袋。

顾辰连着被子把他抱住,带到自己身上。这动作幅度有些大,桑季彻底清醒了,睁开眼才发现他趴在顾辰身上,身上的衬衣几乎是敞着穿的。

他坐起身,快速把扣子扣好。

越是这样,顾辰的目光越要往他裸露的地方落,眼里还带着揶揄的笑:“身材真好。”

桑季垂着眼,耳朵越来越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抵着他后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一时间僵住了。

“我梦到小版的你了,”顾辰勾住他的手指,“你说那会不会是我们俩的孩子?”

桑季:“两个男人不能生孩子。”

顾辰自顾自道:“试试能不能生?到时候哥哥像我,弟弟像你,长得很可爱的。”

“怎么试……”桑季还没说完,手心传来一阵痒意,顾辰一下一下挠着他,电流酥酥麻麻地传遍全身。桑季捉住那只乱动的手,翻身从顾辰身上下来。

拉开窗帘,早晨的光线透进来,晦暗的情愫消散不见。桑季松了口气,坐在木椅上拨打酒店的送餐电话。他抽出架子上的菜单,指尖对着那些名字,报出一个个序号,再认真和服务员核对。

等他做完这些,心情也平复下来。再次看向床上的人,顾辰也穿好衣服了。视线对上的时候顾辰问:“我们早上吃什么?”

“海鲜面。”桑季简单地答。实际上点了七八种食物,大多是当地特产,味道有待尝试。

“我是说真的啊。”顾辰坐到桑季旁边,沙发的高度略低,他仰头看着桑季,喉结滚了滚,不知怎么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调情?”

桑季:“?”不然呢?

顾辰想了想,换了个思路问:“你小时候是不是留过长头发?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桑季皱眉不解道:“你记得?”

顾辰的表情有点惊异:“我梦到的。”

桑季沉默了一会儿,简单地说:“妈妈喜欢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哥哥已经去世了。”

顾辰很快猜到那不是梦,恐怕只是被他遗忘的记忆片段。他握住桑季的手:“可以和我说说吗?”

桑季看着他,似乎在斟酌,随后他道:“不如你说说梦到了什么?”

顾辰把梦里的内容描述了一遍,最后推测道:“如果那是真的,我应该认识你哥哥。可是没印象了。”

桑季恍然陷入回忆。

连他都快不记得了,学校里的暗中关注,并不是故事最开始的时候。他第一次见顾辰是在花园里。

可是事情太多,要从哪里说起呢?

桑季决定接着梦境继续:“我在花园见到了你。你穿着白色燕尾服,戴着一个纸王冠。你抱着我回到房间里,帮我处理了伤口,拜托管家照看我。”

“你为大家拉了一曲小提琴,我不记得是什么曲子了,只知道调子很欢快。”

顾辰听见他的叙述,神情变得宁静。看来桑季认识他比他想象的还要早,难怪他看他的眼神里总带着那么多复杂难辨的心思。

“嗯,然后呢?”

桑季:“然后哥哥就带我回家了。”

事实上,桑季的哥哥体弱多病,在花园里找弟弟的时候,不慎吸入花粉过敏了,于是提早离场。桑季没来得及和顾辰告别,只深深记住了他的名字。

桑安十四岁就去世了。桑季的家里,长久以来都处于对第一个孩子的怀念之中。

尽管桑安不在了,桑季也没有进过专门为哥哥准备的玩具房,没有碰过哥哥最喜欢的秋千。

客厅的照片墙上,桑安的照片占据了大部分,即使后来不断有新的照片被拍摄出来也没有挂上去的资格。用父母的话说,他们不能忘了桑安,那个优秀的孩子会因为他们的记忆而永远存在。

桑安还在的时候,父母为他的病而奔波,倾注了太多心血,当遗憾终究发生时,他们难以从悲伤中走出来。等他们回头看向一直被忽视的小儿子,才发现桑季过于早慧和独立,已经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了。

“桑季。”

桑季看向顾辰,眼里带着一点笑意:“嗯。”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桑季点点头,这是当然。

顾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多久之前的事了,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你要不要听听你提起我时候的语气?我都有点嫉妒以前的自己了。”

桑季摇摇头:“其实没什么的。”

“以前,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后来我才发现你们的关系不算亲近。你有点像他,但又不像。”

桑季注视着顾辰的眼睛,却像透过他看见了以前的日子:“你是我想成为却成为不了的人。光是看着你,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你的存在就是意义本身。”

顾辰怔了怔,而后哑然失笑:“怎么会有人说起情话像你一样一本正经的?”

桑季快速眨了眨眼,叹了口气,抬手像学着顾辰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了,我们洗漱一下准备吃东西吧,一会儿还要出去玩呢。”

第二天的行程才算步入正轨。

首先是游轮,沿着海岸线经过好几个小岛,船上放着吵闹的音乐,各种颜色的酒液随着海浪晃荡。

一对情侣在船尾接吻。海风扬起女人的长发,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男人扶着她的腰凑近,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浓稠到像化不开的蜜糖。

桑季看着他们,一直过了许久。

顾辰正和他说着话,没得到回答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在想什么呢?怎么不理我?”

顺着桑季看的方向,顾辰注意到那对情侣,接着抬手捂住了桑季的眼睛:“非礼勿视。我们还是看海鸥吧,你不觉得它们的翅膀很漂亮吗?”

桑季扒拉下他的手,给自己灌了半杯酒。

顾辰低眸看他:“少喝点,小心醉了。”

桑季站起来,抓着栏杆吻住了顾辰的唇,口腔里的酒液顺着渡过去,辣喉而辛烈。

桑季盯着顾辰的眼睛,像牢牢束缚住的网,另一只手也圈住他,把他困在栏杆之间,同时舔着他的唇瓣,将舌头伸进他口中搅弄。

“嗯……”

顾辰没有准备,呼吸很快乱了节奏。他半闭着眼享受这个吻,酒液滑入他的喉咙,更多的顺着下颌流入衣襟,桑季的呼吸听起来比他还急促,却一刻不停地进攻着,舔过他的齿列,又含着他的舌不放。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顾辰难得脸红耳热。以往拍的吻戏的时长加起来可能也抵不上这一回。

桑季退开一些,眼睛仍然锁着他,像生怕他跑了,胸口不停起伏着,唇上浸润着水光,主动亲人的比被亲的还要狼狈一些。

“满意吗?”顾辰靠在栏杆上,好整以暇望着他,手指抓着衣领随意擦过身上的液体。

“……满意。”

顾辰笑起来:“这种灌酒方式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桑季擦了擦嘴角,坐回椅子里。

顾辰在他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并和桑季的酒杯碰了下:“干杯。”

桑季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白天去潜水了,看见了好多鱼!

桑季少有玩得那么开心的时候,顾辰带着他做拉伸运动,帮他穿好装备,领着他潜入海里。水下的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浪花与泡沫都分外绚烂。

回到酒店房间,他洗干净了身上的咸腥气味,舒服地躺在床上,这才从兴奋状态脱离,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困意席卷而来。

意识模糊之间,他感觉身旁的床垫下陷了些,有人将他抱住,脑袋在他耳边轻蹭:“你身上好香。为什么用了同样的沐浴露,就是你比较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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