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撑在床上的手指瞬间收紧,捏住被单。
他震惊了好久,才看向段逐弦的发顶,用干涩得不行的声音说:“段逐弦,你别这样……”
后面的话,悉数化作倒抽气,被内心深处升起的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吞没。
段逐弦偶尔抬头看他。
他也低头注视着段逐弦,感觉神经被无限放大,但他依旧没能接受事实。
身前这个男人,冷淡的高岭之花,人人敬仰的段总,他曾经的死对头,在给他……
这样的念头划过脑海,江杳实在没忍住,半晌回神后,手忙脚乱地帮段逐弦擦脸。
多疏离刻薄的人啊,初见时比天上的云还傲还冷,绝不沾染凡尘,就这么被他弄脏了。
心底滋生出隐秘的兴奋,但江杳嘴上还是喃喃道:“段逐弦,你疯了。”
段逐弦勾起湿润的唇角,嗓音有些沙哑:“刚才你把我哄开心了,现在让你爽爽。”
“吃醋。”
第二天大早,江杳在卫生间洗脸整理发型的时候,段逐弦站在他旁边刷牙。
不期然从镜子里对视,江杳迅速挪开眼。
他现在一看到段逐弦那双淡色的薄唇,就想起段逐弦昨晚给他那个,尤其是这会儿唇缝里还夹着乳白色的牙膏泡沫。
昨天结束之后,他就立马钻进被窝装睡了,后来也真睡着了,但睡得不怎么安稳。
梦里他好像陷入了无限循环,整个晚上都重复着同样的十几分钟,先是某处血肉疯狂搏动,然后蔓延至全身,直到连灵魂都好像被紧紧束缚住,毫无抵抗之力地叫嚣。
他这辈子没体验过这么销魂蚀骨的感觉。
爽是彻彻底底爽到了。
可段逐弦一个轻微洁癖的人,不嫌脏吗?
他当时实在没忍住,估计段逐弦也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呛进去多少……
江杳控制不住脑子里嚣张肆虐的绮念,每每余光瞥向镜子的时候,都会碰到段逐弦注视他的浅淡目光,然后他又慌张错开视线。
反复几次后,他有种莫名的羞恼,用胳膊肘怼了段逐弦一下:“站远点,大清早的别勾引我。”
段逐弦挑眉道:“我做什么了么?”
因为是含着牙膏说的,乳白色的泡沫随着嘴唇的开合淌出些许。
更像了……
没受住视觉刺激,江杳瞬间有了点反应。
于是在段逐弦的眼皮子底下,他红着脸,火速逃离了洗漱间,发尾那撮翘起的红毛还没来得及用定型喷雾压下去。
离开家后,江杳便忙碌了起来,早上去总公司开会,紧接着回分公司部署工作,下午还抽空外出了一趟,陈一棋开车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