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愣了愣,仿佛被浇了盆凉水,仰头望向段逐弦,一脸狐疑:“段逐弦,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段逐弦道:“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江杳语塞。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平时最会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多看你一眼都能被你当成性丨暗示,现在却突然转性,就好像对我没兴趣了一样。
但他说不出口。
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主动。
于是没好气地摆摆手:“滚滚滚。”
说完起身,率先离开家庭影院,回到卧室。
三两下钻进被窝里,江杳掀起一角被子,冲后进卧室的段逐弦拍拍隔壁空位:“来啊,不是说要睡觉么?”
段逐弦道:“你先睡。”
说完匆匆进了浴室。
江杳盯着段逐弦背影消失的方向,一头雾水,这人明明已经洗过澡了。
段逐弦这个澡洗了很久,久到江杳都快怀疑段逐弦蒸发掉了,那扇浅灰色的浴室门才从里面打开。
从浴室里出来,段逐弦依旧没上床,而是往鼻梁架了副办公用的银丝眼镜,拿着笔电坐在沙发上,镜片反射出显示屏的白光,衬得那张英俊的脸薄情又禁欲。
此情此景,江杳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事实——
段逐弦的问题,好像已经不是装大度这么简单了。
躲在被窝里,江杳打开浏览器,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称呼和措辞。
半晌,偷摸输入七个字:老公不举怎么办?
“用腿量的。”
第二天清晨,电子鸟叫声惊飞睡梦。
啪。
江杳一巴掌拍到手机上,精准摁掉预备闹钟,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压着段逐弦,昏昏沉沉遁入浅眠,等待正式闹铃响起。
没过多久,他感觉半个人肉垫子动了动,从他的桎梏中撤开的过程中,有什么不经意间轻轻掠过。
梆硬。
江杳瞬间清醒了。
透过刺眼的白日天光,他瞪着段逐弦走向洗漱间的背影。
昨晚躲在被窝搜到的内容又纷纷浮出脑海,其中一条提醒,如非生理因素,就要当心是不是在别处吃饱了。
这个回答得到了很多人的共情和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