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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舒服(2 / 2)

刘荣没多少耐心,把压缩饼干捏碎就去掰楚南的嘴,用手指扣住他的嗓子眼强迫他咽下去。

“唔……咳咳咳……”

饼干碎呛到嗓子眼,楚南想为自己拍打一下胸腔都做不到,刘荣事不关己般的看着楚南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或许是真的怕他死了,刘荣又一次大发慈悲,把自己的午饭给了楚南,手铐也换成了加长的链子,这次楚南终于能坐直身子了。

两人的午餐对调,刘荣坐在实验台前啃压缩饼干,对着电脑还一个劲的向上推眼镜,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楚南。

楚南看着碗里油腻腻的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还想吐,他观察了刘荣一会儿,然后偷偷把饭倒在地上,还用衣服擦了擦碗。

衣服还是周时序的那身,此刻已经沾满了油污。

楚南又活动了一下手腕,防止一会儿没力气,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扣着碗磕在台子侧边,碗碎了也吸引了刘荣的注意。

还没等刘荣站起来楚南就已经把碎片扎紧了自己的脖子。

在深一点,在深一点……

楚南看着刘荣一点点将碎片推的更深,他现在很想笑,可是觉得呼吸好费力,这次是真的真的要死了。

越来越没力气了,甚至意识也开始模糊,但是他好像看到门开了,谁走进来了?

不重要了。

又是刺鼻的消毒水,尽管不想,楚南还是活了下来,病房还是上次那间,只不过这次沈知越一直守在他身边。

楚南一睁眼沈知越就注意到了,“感觉怎么样了?”

如果仔细听,就能发现他的声音在发抖,可是楚南没发现,就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

“是不是还有哪里难受?”沈知越有些局促,生怕声音大了吓到他。

周时序把楚南送到医院时他已经瘦到脱相了,面色苍白,脖子上还插了片瓷片,血流了一身,被周时序抱在怀里时已经奄奄一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被折磨成这样心疼和自责两种情绪交杂着折磨了他两天。

“是你救的我吗?”楚南问。

还不等他回答楚南又说:“你也要折磨我。”

楚南自始至终盯着窗外,只把后脑勺留给沈知越,病号服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感觉风一吹就会散。

直到抽泣声传来,沈知越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捏住了,明明声音不大甚至刻意压抑,在安静的病房里却像被放大了无数倍,也在沈知越的心里掀起了巨大波澜。

沈知越想要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遍遍拍着他的后背,“饿不饿?”

“睡了这么久累不累?”

“要不要跟哥出去晒晒太阳?”

楚南突然问:“过去多久了?”

“二十七天。”沈知越知道他问的什么。

还有三天。

“我想出去转转。”楚南第一次提要求。

“好。”

因为是私人医院,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楚南被沈知越逼着喝了一大碗玉米排骨汤才被放出来,明明是将近三十度的天气,沈知越还是给他披了一个外套。

没走几步楚南就没力气了,沈知越说背着他晒太阳,楚南没拒绝,他再也不想一动不动的呆在某一个地方了。

于是沈知越在大中午顶着三十度的太阳背着楚南在花园里转了七八圈,每一步都缓慢的,坚定有力。

“我睡了多久?”楚南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醒来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少说三个小时。

“睡得好吗?”

楚南嗯了一声,沈知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然后又故作镇定:“回去吃饭了。”

沈知越依旧背着他,楚南倒有些不好意思,即使他这些日子瘦了很多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

“放我下来吧。”

“一会儿就到了。”

沈知越提前吩咐过,饭桌上都是大补的食材和汤药,就连人参都炖了两根,楚南看到这些就没胃口,偏偏沈知越还要逼他每样都得来一小碗。

吃完饭也才七点,楚南找了个借口说太累把沈知越支走了。

病房外有人把手,病房里没有任何尖锐的物品,可能是怕唯一的试验品再次想不开。

楚南睁开清明的双眼,盯着天花板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门把手被转动,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可他根本不想知道来者是谁。

周时序站在床边挡住皎皎月光,明明上一秒还在充满月光的病房此刻突然阴沉了下来。

“沈知越背你走了三个半小时。”

楚南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也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这二十多天,他每天都在找我要你。”

楚南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枕头边就是空调遥控器,他拿起遥控器就对着那一团黑影砸去,“吵死了!”

“楚!南!”空调遥控器砸到了周时序的太阳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

周时序突然弯下身盯着楚南笑,过分精致的面孔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邪恶魅惑,“你不在的这几天刘荣可是一直在跟我要你。”

楚南也笑了,笑得邪魅,“要是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小雅。”

小雅是周时序的亲妹妹,周时序八岁时父母离婚,那时候小雅才两岁,本来商量好一人带一个,可周时序不愿意跟妹妹分开,最后谁也不愿意拖着两个累赘,于是周时序决定一个人拉扯小雅长大。

可是两年后出现了意外,小雅被人贩子拐走了,周时序恨不得杀了自己,要是他看好妹妹就不会出现意外,要是他不坚持非要跟妹妹在一起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周时序一步步在法律的边缘往上爬也是为了找到小雅,他坚信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小雅就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小雅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听到有人拿这件事威胁他就条件反射般的掐住了楚南的脖子,手指越来越用力,楚南却笑的越来越张狂,在黑夜下宛如魅魔,勾引着周时序更加想要杀了他。

“咳咳咳……”胸腔里突然呼入大量的空气呛得他发疼,可报复的快感更加强烈。

小雅只在原书里一笔带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周时序很在乎她和周时序最后都没有找到她,所以楚南更不知道她的下落了,他只是想要狠狠地报复他,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当他看到周时序失控到发疯的样子他的心里突然异常的畅快,既然如此,他就在最后几天给足他期待然后狠狠打破他的幻想。

“谁告诉你小雅的名字?”周时序镇定下来问,小雅的名字他从未对外透露过,只是把小雅脖子后面有块星星胎记的特征告诉手下让他们去找。

除非,他跟拐走小雅的那伙人本来就是一伙的!而他只跟小雅差不多大,小雅丢的时候他也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

他在骗人?

不!或许是小雅亲口跟他说的。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知道她在哪,要是我死了,她也别想活。”

楚南知道周时序早晚会知道他在骗他,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威胁他,因为他找到了十多年都未曾有过的畅快!

周时序是个疯子,他也是。

“好啊,”周时序怒极反笑,“你可要把小雅藏好了,不然我一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为了监视他,楚南又一次住进了周时序的别墅,不过这次的处境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上次他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这次他掌握了主动权,哪怕只是暂时的一点点。

刘荣不知道在哪听到的风声,楚南的脚还没迈进大门就被刘荣拉着就要往实验室跑,嘴里还说着关心他的话:“身体好利索了吗?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楚南强忍着恶心甩开他的手,痛苦的记忆导致他生理性的看到刘荣就想吐,被他拉过的手都似乎散发着恶臭。

刘荣呆滞了一瞬间然后目光逐渐阴狠,他阴笑着回头看楚南,还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轻易躲开,“你躲什么?”

“如果我们成功了,在医学界,哦不!在整个人类文明历史上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你,就是全世界的大英雄,所有人,所有人都会感激你,还有我!”

刘荣已经被这项实验逼疯了,他疯狂的自言自语,妄想在历史上刻上自己的名字,殊不知他被利用完就会被周时序除掉。楚南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想起实验室里一根根的针管往他的血管里推,恶心至极!

刘荣还要靠近,楚南拿起一块地砖猛地砸向他的脑袋,直到刘荣倒地,他像个机器人一样一下接着一下,刘荣的脑袋开始流血,越来越多,甚至血都溅到了他的眼睛上,眼前一片鲜红。

周时序一直在旁边看戏,直到刘荣真的奄奄一息时他一脚将楚南踹翻在地,“他要是死了你就去给他偿命。”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医生推着担架来救人,这似乎已经成了别墅里的常态,流水的被害者和铁打的医生。

这次楚南被安排在周时序隔壁的房间,可楚南还是跟着周时序去了他的房间。

“还想睡我的床?”

“周时序,我跟你做个交易。”

周时序挑了挑眉,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了,好奇心驱动着他嗯了一声。

“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好好活着,一个月之后我就告诉你全部。”

“然后你想杀了我也行。”

周时序冷哼一声,第一次有人敢跟他谈条件,“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楚南依旧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都找了小雅这么多年,肯定也不介意再找几年,或者几十年。”

周时序的表情开始松动,楚南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威胁到了他,所以他肆无忌惮的提出自己的诉求。

“第一,我不想再看到刘荣,这辈子。”

“第二,给我钱。”

周时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嗤笑道:“要钱?你以为你能出得了这个大门?”

“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我躺着出去。”

楚南梗着脖子跟他对峙,虽然身高矮了可气势不能矮,殊不知他现在这副模样在周时序眼里活脱脱一只炸毛的小猫,毫无杀伤力还偏爱用爪子吓唬人。

那他倒要看看这只小猫到底有什么底牌,要是让他发现他虚张声势就扒了他的皮。

“好啊,一个月之后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周时序一步步逼近楚南,直到把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嘴唇几乎贴近他的耳朵,暧昧至极:“你就给我好好等着。”

楚南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想走却被拉住手腕,“急什么?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他说的是试药,这么多天的痛苦折磨让刘荣的研究更加接近他们的期望,活生生的人就是比那些畜牲好用。

周时序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眼里却毫无感情,冷漠至极,楚南没有耐心看他的伪装,因为他每一秒的时间都在倒计时。

“放开我!”

周时序终于不再伪装,将楚南甩到地板上还用脚踩上他的胸膛,周时序冷眼睥睨,“你是不是以为可以威胁到我了?”

“对!”楚南的头结结实实的磕在地板上,他疼周时序也必须不能好过,“我就是在威胁你。”

从病房到别墅,中间不过两小时,本来月色皎皎微风正好的天气此刻已经雷声轰鸣,闪电划过天际将两人的面孔衬托得阴险可怖,都是一副想致对方于死地的表情。

两个雷声过后雨势渐大,雨滴嗒嗒的砸在玻璃上覆盖了所有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呼呼的风也透过窗户吹得窗帘在屋内乱飞,像一个被禁锢无法逃脱的鬼魂。

周时序要楚南痛苦,所以他把楚南铐在别墅正中央的喷泉旁,要楚南顶着狂风暴雨接受他的怒火。

楚南的反抗都被拳头打到肚子里,周时序不会心疼他旧伤未愈,只有沈知越才会心疼你,这是周时序的原话。

楚南也这么觉得,至少现在这样觉得。

豆大的雨滴砸到楚南脸上连眼睛都睁不开,他费力看着三楼唯一亮着的那一间屋子,高大的人影在窗前站着,即使看不到脸楚南也知道他在看哪。

没关系,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吗?

被人像狗一样拴住也没关系吗?受了这么多苦也没关系吗?他只是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一个月也不能吗?

雨太大了,楚南再也走不出这片潮湿了。

好刺眼……

楚南来到了一片混沌空间,无边无际,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任何建筑,每一步都像踏在云上,轻飘飘的。

转头,他看到了抛弃他的母亲,她嘴里的抱怨依旧不停歇,往下看,两三岁的楚南刚学会走路就要全盘接受她的指责与怨气,明明听不懂话却感知到了她的厌恶,他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却又盯着她的脚怕她丢下自己。

再一转头,少年的楚南躲在路边转角看着父亲和哥哥堂堂正正走进楚家老宅,而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偷窥着别人的幸福,下一秒他被保镖塞进车里带回他的阴暗世界。

耳边传来他们的嗤笑,“别幻想了,你一辈子都进不去。”

他们说的的确不错,直到死他都没踏进过楚家老宅。

楚南继续向前走,他的哥哥把他踹翻在地,还警告他不许叫出“哥哥”这两个字。

“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草莓味的!”

六月一日,楚南又一次偷偷跑出来了,街上的小男孩肆无忌惮的向妈妈撒娇,非要将巧克力蛋糕扔进垃圾桶拉着妈妈去买草莓蛋糕。

直到他们的背影越来越遥远,楚南捡起垃圾桶旁边的蛋糕像宝贝一样护在胸前。

把蛋糕带回家,楚南没吃,而是在储物间找了根蜡烛插上在上面,点燃,楚南看着熄灭的火苗割腕自杀了。

楚南蜷缩成一团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颤颤发抖,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沉,想要睁开眼却不可抗力的更加紧闭。

不知过了多久,楚南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越来越温暖,下沉,继续下沉……

“哈!”楚南从水中伸出头,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

楚南的脑袋越来越昏沉,只能用胳膊支撑着脑袋靠在浴缸边缘。

“周时序。”楚南突然开口,声音小的像是呓语,可是两人离得近,所以周时序也听到了。

“我保证,你怎样对我,小雅就会受到同等的对待。”

明明连眼都没睁开,可周时序就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得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要是眼神能杀人楚南已经死了一万次。

楚南猝不及防的抬起头,手指指着周时序笑的甜腻,“我知道,你现在特别想把我千刀万剐,可是我还不能死,因为我还没有吃过草莓蛋糕。”

“嘿嘿……草莓蛋糕……”

这个该死的神经病!

嗒嗒嗒——

墙上钟表的指针指向十一点四十六,楚南醒来时已经住进了周时序为他安排的卧室,装修风格跟他那间差不多,家具不多但一看就价格不菲。

距离上一次吃饭已经过去了十四个小时,胃里不停的反着酸水像火烧一样难受,他必须得找点东西吃。

想要掀开被子下床,楚南的头突然一阵眩晕差点摔在地上,缓了几分钟眼神才逐渐清明,看来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近一个月遭受的非人虐待不禁让他开始思考,他真正想要的不就是过几天好日子吗,结果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上一世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没有像现在一样每天都生不如死。

如果威胁不到周时序那他只能故技重施了。

卧室都在三楼,要下楼必须经过周时序的卧室,楚南下意识的踹了一脚他的门,然后看着并不存在的脚印遗憾离去了。

刚踏下一节台阶楚南就看到那一团惹眼的红色,沈知越背对着楼梯面向周时序,所以在这个角度周时序一抬眼就看到了在楼梯上的楚南。

“下来。”周时序以命令的语气开口。

沈知越转过头看向他,楚南的脸色不算好,始终带着病态的红晕,沈知越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头垂了下去,楚南看着他的后脑勺心情莫名其妙的复杂。

沈知越始终没抬头,直到脚步声停到他的身后他才重新抬起头直视周时序,“我要带他走。”

楚南下来后不自觉的低着头搅弄手指,像个听从发落的犯人,听到他的话后楚南的手指一顿,确保自己没听错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盯着沈知越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红发出神了,或许是那红色太过耀眼,让他有点移不开眼睛了。

虽然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定,但是乍一听到有人想要救他于困境还是不免心颤了一下,这是十八年来都未曾有过的,竟然来自于这个只跟他见了几面的男人。

不对,他救的是跟他相伴了近十年的楚南,不是他这个冒牌货。

楚南又垂下头自嘲般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救他。

周时序的眼睛就没从楚南身上离开过,将他直勾勾的眼神和不明所以的笑全部纳入眼中。

好啊,你把沈知越当成救世主我就亲手摧毁他,周时序恶劣的想着心里突然痛快了。

“好啊,那你来换。”周时序怕楚南听不懂,他又着重解释了一遍,对着沈知越的眼睛,“你去试药。”

既然已经答应了试药就不能半途脱身,沈知越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来是做足了准备来的,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不需要试药了。”沈知越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放在手掌向周时序展示,“已经有了。”

楚南盯着那瓶药想起书中的情节,沈知越就是因为私自研发特效药才让周时序对他起疑心的,而这不应该是现在发生的,他记得在楚南死了三年后特效药的事情才败露。

为什么剧情提前了?难道是因为他没死所以打乱了剧情?

周时序从他手中拿起药瓶端详着,这样一瓶小小的药就能卖出天价,如果批量生产那他们的利益将不可估量,而沈知越竟然私自研发,还敢主动交出来。

周时序十九岁从打手公司脱离建立了az,起初只是办理保镖业务,那时候公司没几个人,忙的时候周时序给这个富二代当完保镖就得立马打车去某个公司大佬那挡枪。

后来有人雇他们绑架了一个医学博士,结果雇主被抓联系不上了,一不做二不休,周时序索性把那个科学家关起来让他制药,制的都是禁药,威逼利诱竟然让他也心甘情愿跟着周时序卖命。

因为干的都是随时可能掉脑袋的生意,所以周时序将公司搬到了法律不太健全的边境,既能躲过国内的追查,也方便向国外出售。

有了药周时序又利用前些年的关系打通关系,将禁药全部卖到某些地方,他没深究过,不过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场所。

有人买就有人制,客户有什么要求他们就照做,这么多年下来az已经积攒了不少积蓄和人脉,唯一的同行竞争者就是华光集团,一个月前派出杀手抢特效药的也是他们。

特效药的价值不可估量,不仅是在地下黑市,甚至在明面上都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大批预订,所以华光哪怕找到杀手组织也要抢到这个宝贝。

周时序是一个提出这个想法的人,他花了大价钱把全世界最精密的仪器和最宝贵的原材料都备齐了,刘荣在他眼皮子底下日夜不停的研究了两年没制出来,沈知越竟然拿着特效药来威胁他,为了要回楚南。

呵,他们真当他是死的?

周时序一句话没说,手却不停的摩挲着药瓶,沈知越既然敢拿出来肯定已经实验过了,就说明特效药已经达到可以批量生产的地步了,并且他不知道沈知越是不是已经有了新渠道开始自立门户了。

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背叛他!

沈知越知道他已经触碰到了周时序的逆鳞,并且他现在不确定是否有能力跟周时序对抗,“我知道你不想用活生生的人做实验,所以我来做,我来当这个恶人。”

沈知越确实有私心,如果楚南没有试药他可能永远不会主动交出这瓶药,可是楚南是他弟弟。

本来预计成功的时间是一年后,但他太着急了,他只能亲自带人去边境抓了几十个没有身份信息的人到实验室,二十天的不眠不休让这项工程提前了一年完成,现在他要拿着他的心血拱手于人,并且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但是沈知越愿意赌一把,因为十年前楚南也是这样为了他孤注一掷的,他们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但是都愿意为对方赌上性命。

“你知情吗?”周时序问楚南。

沈知越抢先回答:“他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开始多久了?”

“半年。”

周时序真想给他拍手叫好,真是能耐,“我手下的人研究了两年没制出来,你手下的人只用了半年。”

沈知越一言不发,因为周时序在兴师问罪。

“用了多少人?”周时序又问。

沈知越还是一言不发。

“多的数不过来了?”

“……是。”

周时序第一次将情绪流于表面,一脚踹翻了两人中间的茶几,暴怒的情绪是所有人不曾见过的,“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周时序从踏入这行就明确说过不能用人做实验,不是因为他有多敬畏生命,而是有人失踪就会有案件,有案件就可能查到他们头上,到时候功亏一篑连命都保不住,而他!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猖狂了半年!

沈知越的情绪也爆发了,眼睛满是不甘和愤怒,他质问周时序,“既然你说过不能用人做实验,你凭什么让楚南试药!他是我弟弟!”

弟弟……

在上一世他本来也有个哥哥的,可是他从来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的身份,而现在突然有个人要保护他,以哥哥的名义。

“他是你弟弟?你弟弟是华光派来的卧底?”周时序嗤笑,“对待卧底就让他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沈知越不愿意相信,可是看着周时序笃定的样子心里还是动摇了,他看向楚南,楚南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

“你不会骗我的对吧。”不是反问句,是陈述句。

看着沈知越期待的眼睛,楚南点了点头,“对,我不会骗你。”

反正他都快死了,如果能让沈知越开心的话那他愿意伪造一个让他满意的被杀现场。

惺惺相惜的场景在周时序眼睛异常刺眼,可是他不需要有人为他舍弃什么,因为他不会身陷囹圄,必须要牺牲什么只能说明他们都是废物!

“还真是兄弟情深,你拿着这么宝贝的东西来换他,希望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也能像现在一样坚定。”周时序的表情是不屑,是愤怒。

随后他将话题转向楚南,“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不能跟他走。”

楚南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知道周时序的势力有多大,他要是不同意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他抓回来,况且他要远离沈知越,当他身份暴露的那天沈知越还能少受点牵连,这是唯一他能为沈知越做的了。

沈知越不知道他们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但他知道楚南安全了,虽然只是暂时的,所以临走前他把楚南拽到角落低声说:“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就带你走的远远的。”

楚南知道沈知越要叛变了。

没有人愿意一直被压一头,沈知越也不例外。

送走沈知越,周时序还是坐在原位,刚才被踹翻的茶几也换了一个新的来。他们各有所求,楚南已经有了跟他平等说话的权利,所以他坐到了周时序的对面刚才沈知越坐过的位置上。

“你答应我的,不能再伤害我,我就把小雅这么多年的消息都告诉你。”

“还有呢?”

“什么?”

周时序晃了晃手中的药瓶,“我现在心情好,允许你多提几个条件。”

“没有。”

周时序把手里的药瓶塞进口袋,轻蔑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求我别杀沈知越,沈知越知道他救了一个白眼狼吗?”

“沈知越可是把他的身家性命都赌上了,为了救你。”

“人各有命。”

周时序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一个人各有命,那你猜你的命是什么?”

楚南也笑起来,不过是自嘲的笑,他的命?他的命一向不好,所以他说:“能好好活着就够了。”

“哦?是吗?”周时序将腿搭在茶几上,表情更加散漫不屑,仿佛在看一根草芥,“不过可惜了,我不会让你活太久的。”

“不劳你挂怀了,我活不久的。”

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真的命不久矣了。

被当做试验品研究了快一个月,他的身体早就开始透支了,凹陷的眼眶,苍白的嘴唇,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以及风一吹就会倒的身躯都在印证他说的话。

“在你活着的时候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背叛我的下场。”周时序站起身抚平了西装,冷眼看他似乎在看一个死物,“你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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