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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1 / 2)

茶梨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她的盘扣,她轻轻抚开他的手,将盘扣抓在自己手里。

她撇开视线,不愿看他,像是在为刚刚他见死不救而赌气。

燕柏允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正过来,茶梨头晕脑胀间,感觉下巴的触感不对,她眼尖地看到他手臂上绑着的绷带。

“生气了?”

有本事你自己去跪一跪,茶梨愤愤地想。

她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扯开他的手,燕柏允的手就像是定在那儿了,纹丝不动。

她本就因为生病脆弱,眼睛上蒙着一层水雾,现在又因为较劲着急而眼眶湿润。

燕柏允松手,用食指接住她眼角边掉下的泪。

茶梨烧得不轻,燕柏允将她的本性逼了出来,她也没急着隐藏,反正她可以以烧糊涂了为借口向他推脱。

她还未将手松开,扯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张嘴狠狠地咬上去。

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她咬得更重。

燕柏允垂眸看着手上的纱布慢慢浸上血,又看着血扩散开来,像是不知道疼痛般,他将手还往前送了送。

茶梨察觉到,慢慢松开了嘴。

燕柏允将食指关节挤进到她的唇中,强迫她咽下流出的血。茶梨推不开他的手,正琢磨着要不要再狠狠地咬一下,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燕妹妹,我进来了。”

林向雅推门,茶梨瞪了他一眼,没见他把手收回,特意恶心他用舌头勾住他的手指轻咬,给他的手抹上她的口水。

林向雅快要走到床边时,他才将手拿开放在身侧。

茶梨满嘴的血腥味,唇边的血被她用手蹭开,她发觉盘扣还没有完全扣上,身体往被褥里缩了缩。

这燕家没一个正常对小姐好的少爷,燕小姐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她倒是不怕她接下来的处境难熬,就是不知道关于小姐失踪的事该从哪里查起。

燕柏允权势滔天,倒是可以依着他做事,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但刚刚他那个样子对燕梦婉这个身份,着实讨了茶梨的厌。

“我大哥不常与我亲近,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喜欢收集些古董,玩一些好枪。”

不行,她找不到突破口。

林向雅端着药进来,就看到燕柏允站在她妹妹的床边,他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会意点头后,燕柏允转身就走。

茶梨在被褥里将盘扣扣好,被林向雅扶着起来喂药,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时不时打量一下眼前剪着齐耳短发,一脸英气的女人。

林向雅同时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这燕梦婉失踪得蹊跷,回来得也蹊跷。

听说她以前身边一直跟着俩个丫鬟,这死了一个,她和另一个丫鬟一起失踪,现在却是只身一人回来。

“燕妹妹应该还不认得我,我叫林向雅,是你大哥的,”林向雅柔着嗓音开口,差点没被自己的声音恶心死,她忍着不适道,“未婚妻。”

“听你大哥说你失踪的时候,我们都还在军营里,没来得及去找你,现在看你回来人没什么事,我们很高兴……”

“你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跟哥哥们说的,跟你未来嫂嫂讲讲,我会理解你的难处的。”

茶梨偏过头借着咳嗽的劲轻轻推开她递过来的碗,捂住嘴小心地看向林向雅:“我……我现在很难受,向雅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向雅不死心地借着关心的口吻探探她的虚实,都被茶梨用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挡了回去。

她将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给茶梨掖好被子,离开时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应该再嘱咐茶梨生病时的注意事项,又回去拉了些感情。

出了茶梨的门,她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才向燕家书房走去。

见到燕柏允时,他正拿着毛笔在练字。

还没走近,林向雅注意到他收回了搭在书桌上的左手,奇怪了一下,也没怎么多问。

她不管他怎么安排她,找到椅子就坐,手撑在椅子的扶手托着下巴,十分自在地翘上

了二郎腿。

“审人这事,你该找陆祁明,不该找我。”

林向雅表示自己什么也没问出来。

燕柏允低头将写好的字帖拿开,继续练下一张字。林向雅看着他这副深居浅出的文弱样在心里啧啧两声,还没腹诽几句就听他道:

“她不是犯人,是我的妹妹。”

林向雅以前从没听他提起过家里的妹妹,关于燕梦婉的消息,她也大多是听最八卦的齐瑞说的,这迟来的哥哥情,比草都贱……

“我的房间在哪?”

燕柏允这次带林向雅回来,一是避一避蒲榆帮追杀他们的风头,二呢,则是让燕柏允的一众兄弟们见见她这个未来的嫂子,三嘛……

林向雅笑眯眯地想,貌似她还可以看出好戏。

“去找周叔。”燕柏允头也不抬。

“得嘞。”

……

燕晓池和他二哥一起坐了还没有一刻钟,他就想先行离开,燕霄九没挽留他,只浅浅道:“风苏姑娘……”

话还没说完,燕晓池立马刹住了腿,面上带着微笑回到了他原本的座位上。

燕霄九咬着从桌上顺过来的梨,看他回来还弯着眸子道:“不走了?”

燕晓池摇了摇头。

风苏是他今日才喜欢上的一个小琴师,他谁也没告诉。按理说他二哥出门经商已经有两月有余,也就此时着了家,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知道他要去见风苏姑娘啊……

“大哥把我都叫了回来,你坐不住也得坐着。”

燕霄九平日里还可以任着他胡闹,这几天燕柏允回来,他不得不约束一下燕晓池。

有时候连他都搞不清自己大哥心里想的是什么,燕晓池这个没脑子的,万一往燕柏允枪口上一撞,到时候他求情也没用。

燕家上一辈的男人女人在燕霄九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死得都差不多了,燕柏允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弟弟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长大,每天都提防着别被觊觎燕家的野兽们撕咬瓜分,时不时还有不死心的远家亲戚捅刀,他都一一抗了过来,可想而知,在狼群虎穴里厮杀出来的他有多少手段。

燕家的兄弟们也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分成了几派。

他的母亲曾受三姨娘的庇佑,从小时候起她就让他好生照顾着燕晓池。后来他由于商业需要经常外出,只知道给够燕晓池钱财让他不要拘着束着,委屈了自己,疏于对燕晓池的管教,以至于把他养得这么废物。

燕迟江的母亲四姨太则是在燕家大祸前就被燕临川的母亲二姨太活活害死,年幼的燕迟江当时发狠差点掐死二姨太,还是被他给拦下的。当时燕临川咬着燕迟江的手哭得那叫天翻地翻,被燕老爷知道后,还罚燕迟江进了三个月的思过堂。

也不知为什么,燕家大祸那天,燕迟江独自抱着燕临川从血海中爬出来后,就一直照顾着燕临川,后来更是不让燕临川与他们这些兄弟来住。

三少爷燕微州的母亲本是燕家老爷正妻的婢女,后来耍了手段成了府里的五姨太,一直被冷落着,连带着燕微州也不受燕老爷待见,早些年被打断了脚,到现在还坐着轮椅。

只爱读书,认死理,不常出来露面。

如果说,在燕家,谁的心思他看不明白,一是大权在握的燕大少,二就和燕大少同样独来独往的燕微州了。

一副文弱的书生样,但燕霄九多年在商场上流转,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还藏着对燕家兄弟的芥蒂,若不是他一直宅在院中,燕霄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摸清他的性子。

思绪至此,燕霄九面色微沉,发现燕晓池偷摸着看他脸色,他又接着啃着手里的梨,不忘开玩笑道: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呢……先是燕梦婉失踪,再是你为一个小作坊里做针线活的女人打伤了吴家少爷,然后是大哥突然带着未婚妻回家要我们见一见……”

“你说哥哥我错过了多少好戏啊,心痛实在是心痛。”

燕晓池在他说到地找她,甚至狠不下心来从家里离开,他与她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他又应该用什么身份关心她?

赵谦禹转身打算离开,身后的门传来被推动的声响,他回眸,对上燕霄九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我家妹妹不在这儿。”

他垂眸看着赵谦禹,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倒是赵先生,不去参加宴会,跑来这客房找我的妹妹,你说,你有何居心?”

赵谦禹皱了皱眉,燕霄九这句恶意揣度他人心思的话令他很不适。

“我找燕小姐,自是有事要谈。”

“燕二少,你这话言重了。”

赵谦禹说话期间,注意到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从燕霄九的背后环抱住他的腰。他这才发现燕霄九的眼角处带着生理性的猩红,满脸都是被打扰好事的不悦。

他竟然……

赵谦禹一时僵硬在原地,耳尖泛红。

“打扰了……”

反应过来后,他落荒而逃。

燕霄九重重地关上了门,捉住茶梨因为药性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他扯开几个衬衫的纽扣,抱着她换了一个方向,将她的双手手腕交叠握在手中,死死地抵在刚刚关住的那扇门上。

她的背靠着门板,一只腿不自觉地勾上他的腰。

他危险的呼吸撒在她的脸颊边,眯着眼质问:“什么时候认识的赵谦禹?”

“他为什么要找你?”

“他找的到底是燕梦婉,还是我的梨儿?”

茶梨眼眸湿润,脑海里早就被情欲占据,听了燕霄九的话,她只会摇头说自己不知道,燕霄九却不买账。

“今晚参加宴会的是你,”燕霄九凑近,摩挲着她的眼角,“你前脚刚入院,没一会儿他就跟在你身后进来,还一直看着你到我的身边坐下。”

虽然不知道梨儿是怎么顶着一张和燕梦婉一样的脸混进燕家的,也不清楚她的背后有多么大的局,但燕霄九再次见到她,庆幸之余,他不愿去思考那些他不想要的答案。

他只想把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只想着他,只念着他,一点也不记得别人对她的好。

“梨儿,你让我怎么办?”

燕霄九抵住她的额头,手上克制不住地加上了力道,身体朝她贴近,带着惩罚和占有意味的吻压在她的唇上辗转,然后粗暴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腔中放肆地掠夺,纠缠,侵占。

毫无章法的吻让茶梨不舒服地反抗了几下,燕霄九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作。

她的几声呜咽被他吞没于唇齿之间,唇边流出的一点津液也被他扫进嘴里。他攻城掠地,霸道地,强硬地索取,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让她的全身上下都留下他的气息。

茶梨讨好地回应他,却迎来更加激烈的,几乎快要窒息的,疯狂的吻。

燕霄九放开时,他们唇瓣分开的间隙扯着细长的银丝,茶梨脱力地下滑,又被他掐着腰提起。

她的鼻尖泛着酸意。

像久久溺在水里一般,好不容易上了岸,她死死抱着身边唯一的浮木大喘着气。

他的衣领本就在接吻的时候被她抓得凌乱,现在她抱着他,柔软的乳房紧紧贴着他敞开的胸膛,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耳尖更是红到滴血。

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茶梨抱得更紧,像是害怕再来一次霸道绵长的亲吻。

燕霄九哭笑不得,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要做缩头乌龟?”

茶梨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又恢复正常。

“我还气着呢,”燕霄九摸摸她的头发,低头在她的颈侧蹭了蹭,笑着喊她,“小怂包。”

“我不会再那样了,你松开我好不好?”

茶梨带着鼻音拒绝:“不要……”

燕霄九就是个大骗子。

燕霄九抬胯在她的身下蹭了蹭,茶梨感觉到带着热意的硬物碾过她娇嫩的花唇,带来一小串向上的电流,穴中收缩挤压着还残留在那的液体,滑动着流下的触感让茶梨轻哼一声。

“嗯……嗯啊……”

燕霄九先是慢慢地磨着,然后试着加重力道接触着她的肉瓣,将它撞的外翻,它的内侧贴在青筋分明的肉棒上,随着摩擦的动作分开,贴合,分开,再贴合。

好几次擦过她空虚的花穴,挤进去一点,又快速地抽回,绵密的快感不似插入那般几乎灭顶,酸意如细小的雨珠一点一点滴入海面,直到渐渐演变成狂风暴雨,掀起滔天的巨浪将她淹没。

“呜……啊啊……嗯嗯……啊哈……嗯……嗯啊嗯……”

茶梨在不自觉中放松了抱住燕霄九的力道,他重新将她抵着门上,一只手抓住她搭在他腰间的大腿,另一只手牵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边轻嗅,舔吻她的手心。

舌头渐渐上移,卷着她的指尖轻舔咬合,他带着她的手指推进他的口腔,在里面一点一点地搅动。

茶梨迷蒙着泪眼看他,又被他身下变快的动作逼得闭上了眼,只能感受到他的舌尖挑逗着她的手指,连带着她的心尖也开始颤栗。

他将手移到她的臀上,微微抬起,龟头挤进她的穴里浅浅地抽插。

肉瓣湿哒哒的,缓冲了一点他的力道,将原本强烈的摩擦变得柔和,酸意却蔓延得更加厉害。

“嗯……嗯呢……嗯嗯……啊……”

茶梨的声音渐渐变了调,轻喘的呼吸和猫叫似的呻吟,还有慢慢蠕动着收缩的肉壁,无不在昭示着她即将进入高潮。

燕霄九加快了速度,在她抓住他的肩膀就快要抵达终点的时候,他将肉棒一整个操进去,茶梨紧紧扣住他肩上的衣料,像是要把指甲嵌入他的肉中,她克制不住地大叫出声。

他的肉棒被她紧紧绞住,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挤压缠裹,酥麻的快感从后腰攀至颅顶,他眸色晦暗,咬着她的手指不让她抽离。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眼角的那滴泪滑落。她的鼻尖,双颊,耳廓都染上了鲜艳的红晕。

他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眼底不知是被爱意还是妒忌激起的兴奋再也没能藏住,他垂眸,松开了口中被他狠狠欺负了的那几根手指。

茶梨从高潮的余韵里出来,就发现自己被燕霄九换了一个位置,她跪在地上,臀部翘起,他还拍了拍她的后腰,哄着她将腰身下压一点。

温柔的声线迷惑着她,她迷迷糊糊地听话照做,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一声餍足的叹息,带着微微气声的笑更是让茶梨莫名羞红了脸。

“好乖……”

话音未落,燕霄九火热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在她肉壁的包裹下直直往她的深处顶进,带着像是要把她操穿的力道,不容拒绝地,连续不断地推挤着她的穴肉。

他死死地摁着她后腰的梨花胎记,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极致的愉悦和满足让他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片刻后又恢复一副如沐春风的温驯模样。

“啊……嗯嗯……嗯呐……轻一点……啊啊……嗯啊……啊哈……”

激烈的快感随着他越来越迅猛的动作在她的脑海里频繁地炸开,她语无伦次地尖叫呻吟,身体被撞得前移,又被他拖回来接着操干。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了些,她被带得腰身更加下塌,臀部在他全部挺进时与他的耻骨相撞,燕霄九往下看去时,她的臀肉被挤压与晃动时柔软又富有弹性,他忍不住抓着她的臀肉揉捏。

滑腻细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嗯……嗯呐……不……啊啊……呜……胀……不……啊啊啊……嗯……不要……好快……”

“嗯……受不了了……啊啊啊……嗯呐……嗯嗯嗯……停下……”

她一只手搭在门板上,另一只撑在地上,都不稳地颤抖,她呜咽着匍匐,又被撞得抬起头尖叫着哭泣,噗呲噗呲的响声与不停晃动的门板声交错,时不时被她的声音掩盖。

燕霄九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臀肉,痛意和快感一同化作麻痒的电流涌入茶梨的大脑,她死死咬着唇,穴肉一颤一颤地快速收缩,她害怕地想要逃离。

可她被他死死禁锢住,只能被迫承受他掀起的一阵阵汹涌的浪潮,像是被卷入幽深的海底,极致的毁灭后紧接着梦幻般的新生,将她抛进欲望的地狱,勾她心魄,诱她沉沦。

她脑海里一团一团烟花炸开,快感太过激烈密集,下身更是湿得不成样子,哆哆嗦嗦泄出更多的淫液,茶梨快要被逼疯了,燕霄九却只给了她一会儿缓冲的时间,顶着紧缠着肉茎挤压的穴壁慢慢肏进。

“嗯……嗯啊……出去……啊啊……嗯……好酸……啊哈……不要动了……呜呜……嗯啊啊……好……难受……”

“林生……林生……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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