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能见到了那小姐,才能将昨夜的事情弄个清楚了。
“那就……麻烦嫂嫂了……”秦辕说得极慢,字字句句都带着歉意。都怪他都怪他,怪他禽兽不如,怪他喝酒误事!因为他自己犯的错让全家都跟着受累。
“好了,安心,我现在就去,尽快解决掉,石头落了地,我们也能图个心安。”静姝道,让叁人赶去秦辕屋里呆着,自己喊了丫鬟进来帮她收拾梳妆。
回到自己屋内,秦辕如坐针毡,每分每秒都饱受煎熬。
自己怎么会借着酒劲儿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叁年来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在少数,自己独守那画像守了叁年不说,怎么昨夜竟——
秦辕自觉他算得上是克制隐忍,可这一夜破戒,除了悔恨他现在只觉得挫败。
他还以为自己不会再对阿梓以外的任何女人有兴趣了,可到头来他也不过是个俗人。
秦征秦焱也没法再说什么,秦辕知错,又是酒后神志不清,连句责备的话都不用说,他便已经是够难受的了。现在他们两当哥哥的,除了陪着小弟,也没其它可做的事情了。
秦征让厨房给炖了点清淡爽口的汤品,可秦辕却也一点吃不下。纵使他知道本朝曾有过采花之人娶了被欺负的姑娘为妻的先例,或许可免牢狱之灾,但此等手段终究下作。对不起那姑娘、对不起家人,更对不起自己。
这些年来的痴等与坚守都成了笑话,这种感觉可真比刀劈火炙更让他难受。
时间过得极慢,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谁也没法感同身受,只能自己受着。
他听见了二嫂驾马的声音——二哥肯定也听见了。
秦焱一般是不让静姝自己在城里骑马的,一是不安全,二是怕冲撞。可现在事出紧急,秦焱怕是也拦不住。
二嫂性子急,怕是想要早去早回,也能让秦辕有个痛快。
一切都等静姝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