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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身世(1 / 2)

这句话是冲莫栀问的。

莫栀微呛了一下,手里的罐头都差点丢了。

万俟漆是圈内人?

这人也是圈内人?

“不是。”

先生笑了。

少年人给轮椅上的人盖了盖毯子,推着轮椅走近,“我的先生,想请您一叙。”

“喵~”

“诶嗯!”少年人看到猫大爷惊叫出声,推着轮椅的手猛地捏紧。

“别怕。”先生安抚的拍了拍少年的手,“是猫咪,很可爱的。”

莫栀捏着猫大爷的后颈把它整个猫抱起来摁到怀里,冲着少年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

“没,没有。”少年人的眼睛是看到新事物的惊讶,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摸看,五指蜷缩,不敢动弹。

先生看到了,鼓励道:“去试试看,猫的手感会很不错,像你最喜欢的那条毛绒毯子。”

“我可以,摸摸它吗?”

猫大爷比莫栀先同意,它总是很喜欢乖巧可爱的人类,肉垫拍拍莫栀的脸,冲着少年“喵~~~”的夹着嗓子撒娇。

难得见猫大爷这么乖,莫栀抓住猫大爷的爪,“我会抓好它的,你来试试看。”

“先生?”少年人的眼睛亮了,他回头看先生。

“去吧,先生又不会跑。”

少年人小心翼翼的凑近,伸出手,在猫大爷的脑袋上小心的摸了摸。

“喵~”猫大爷被抓住爪子也不恼,很给面子的蹭了蹭少年的指尖。

“好软啊。”少年人摸着猫大爷,眼睛里满是餍足,他请求道:“能不能,让先生也摸摸它?”

“嗯……猫大爷,你同意吗?”

莫栀一想起这位猫大爷冲aaare挠的样子就犯愁,猫大爷的爪子从莫栀手里挣脱出来,在少年人的手上摁了摁,然后就冲着坐在轮椅上的人威胁的哈气。

“不行。”少年人的手指抵在猫的嘴边,“不能对先生这么失礼。”

先生含笑看着少年冲猫咪讲话。

莫栀可没忘少年方才说的,“去哪一叙?”

少年放下猫咪,走回先生身边,他动作熟练的推着轮椅,“请跟我来。”

先生还记得方才少年摸猫的开心模样,提议道:“若是喜欢,改日让他们给你买一只幼猫回来养着,若是我不在了,也有猫能……”

“先生。”少年很轻声的打断先生的话,“我不要猫,先生,我想您长命百岁。”

少年没有等先生在说话,突兀的结束这个话题,他冲着莫栀笑,“抱歉,还没自我介绍,我是雪琼。”

雪琼。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以雪作姓,是无暇的美玉,取名之人,真是意义深远。”而且这少年,确实纯白无暇。

雪琼冲着莫栀笑,像只开屏的小孔雀“先生取的,当然很有意义。”

“纠正一下,雪琼是我养的孩子。”先生说,“aaare把你养的不错,难怪过了三年,还回来找你。”

莫栀脚步一顿,“您的一叙只是说这些的话,我们就不必谈了。”

先生淡淡道:“万俟漆是aaare。”

雪琼推着轮椅,莫栀留在原地。

“先生?”雪琼疑惑的停住。

“回家吧,这一句话就够了。”

“喵~”怀里的猫大爷叫了一声,撒泼打滚的吸引莫栀的注意力。

莫栀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问:“你猜,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猫大爷喵喵的回答他。

莫栀眸子里的墨色像深深的海,阳光打在他身上,神色愈发晦暗不明。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前一句送给主人,后一句挺适合那位先生。

莫栀一脚踩在阳光上。

画骨。

画个屁的骨。

他一点不犹豫的踏入阴影中。

如果aaare真的是万俟漆。

那身份肯定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不会留下一点让人抓到的小尾巴。

两个人的手指,骨架都有细微的区别,除了身高接近一致,就只剩下那双金色的眼睛。

aaare上次被猫抓伤,万俟漆身上可没有一点伤痕。

连声音都发生了变化。

眼睛。

只有眼睛。

“喵?”

这只猫一直很敌视aaare,对万俟漆也没有好感,但这不能证明什么。

莫栀不理解。

aaare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反抗。

何必多此一举弄出一个万俟漆的身份。

或者说。

刚才那个人在骗他。

“莫——栀。”

“莫栀——”

还有。

刚才辛渊喊的那一声。

殿下。

莫栀盯着手里的剩一半的罐头。

猛地抱起猫往十六层跑。

“殿下。”辛渊向万俟漆做了个礼,将档案袋递给他。

万俟漆没有变回aaare的样子。

簪子上的流苏微晃,他低头翻看档案袋。

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喝醉的女人在酒吧和别人一夜情,你情我愿的事情,结果女人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胎儿已经成型,时隔几个月,根本找不到当时的男人,秉着那一点母爱没打胎。

勉强把孩子拉扯了七个月,遇上了一个有点钱,长的还不错的男人追求她,为了防止孩子变成阻碍她幸福生活的绊脚石,将孩子用被子裹了塞了五百块钱遗弃在了孤儿院。

“小殿下的母亲,叫唐糖,小殿下高考后有过一次采访,应该是那次采访被唐糖看到了,她想找小殿下但靠近不了。”

为什么靠近不了?

因为高考结束后,莫栀一直在aaare身边。

“是我离开后,她才接触到莫栀的。”

辛渊对这句话仿佛没听到,涉及到三年前,最好闭嘴别插嘴,他继续说“唐糖以自己过的不好,要小殿下给赡养费,林林总总加起来,这三年要了二百九十万。”

辛渊对于莫栀有这么多钱很是好奇,他是查过收养莫栀的那户人家的,处在稍微有些偏远的村子,并不存在能拿出二百九十万的能力。

而莫栀。

就算是他所有的奖学金加起来,也不够这二百九十万。

以及。

莫栀被殿下养的,绝对不可能是个软柿子。

给一个没见过面完全不熟的母亲赡养费什么的,真的很不符合莫栀的作风。

这两个问题根本不用给aaare提,他能想到的殿下也肯定能想到。

辛渊看着万俟漆那张依旧好看的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辛渊顿了片刻,试探的询问:“殿下,需要我去查小殿下的经济来源吗?”

本来这一条在看到莫栀给了唐糖二百九十万以后就应该直接查。

但是涉及到莫栀。

辛渊还是停了手。

“不用。”万俟漆摆摆手,这件事他心里有数。

“殿下,还有件事……小殿下的父亲,查不出来。”说起这个辛渊就一肚子火。

酒吧监控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用了点技术去重新恢复都没能弄出来,这简直就是在打辛渊的脸。

自从辛渊跟着万俟漆回了a市,万俟漆身份特殊,没有人想他过不去,辛渊作为从小就跟着万俟漆出来的人,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

要不是顾忌着要早点给殿下交资料,辛渊还真打算很那个监控死磕到底了。

“在a市查不出来的就那么几个人,不用查了。”

万俟漆语气平淡的进了浴室。

自家小奴隶的身世,比他想的还要复杂点。

带小奴隶回家的计划,还是早点吧。

水声透过玻璃门传出来。

——

莫栀一把推开门。

“莫栀?”

是aaare的声音。

莫栀抱着猫,猛地抬头。

aaare只穿了浴衣,长发打着卷,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水,沾湿了浴衣,后腰的布料粘在皮肤上。

见到他,aaare有些惊讶。

“怎么突然回来了?”aaare凑近帮他顺气,接过他手里的罐头,“喘的这么厉害,跑上来的?怎么了?”

莫栀哑了嗓子,“我。”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aaare皱眉,刚刚还好好的,突然跑上来,还这么委屈的模样。

猫大爷被aaare抓了下来,在猫大爷愤怒的叫起来前被辛渊眼疾手快的抱好,然后不着痕迹的带着猫大爷开溜。

莫栀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aaare。

他的体温依旧偏低,哪怕刚洗过澡,身体温度也没有升高,不是万俟漆温热的温度。

“怎么了?”aaare微微用力,把人抱进怀里,“告诉我。”

“主人……”莫栀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

“我……我饿了。”

卑劣的转移话题手段。

aaare还是应了他的意思,“想吃什么?”

莫栀脑子乱乱的,在aaare怀里仰头,墨色的眸子泛着水光,无意识的看着aaare。

微凉的指尖抚上眼角,“怎么哭了?”

莫栀迷茫的抬手,接触到一片湿润。

他哭了?

“我……不知道。”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aaare带着他坐到沙发上,“乖乖等我。”

“好。”

莫栀缴着手指。

如果aaare真的是万俟漆。

是不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奴隶,不该拒绝主人的不是吗?

就像三年前。

莫栀无聚焦的扫视着客厅,像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不能奢求那么多的。

贪心不足的会被主人丢掉的。

要接受。

无论是或者不是。

要接受。

只有泪水不停的落下,像是在证明着什么。

不同与aaare直接豪横的买下一层楼,先生家里是独栋的中式别墅,与这些大楼很是格格不入。

朦胧的雨丝打在屋外的竹叶上,雪琼有些长的头发没有梳理,看起来毛茸茸的。

雪琼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看雨落在地上的一圈圈涟漪,红头绳被他甩在身后,几乎要落在地上。

先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少年穿着纯色的t恤,很是凝重的盯着水坑看,他的小辫子上绑着红头绳,穗子快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那头绳一看就是手工做的,尾处坠着穗子和小铃铛,肉眼可见的头绳主人很宝贝它,头绳尾处的折痕还没消除呢,定是刚从盒子里拿出来。

“小心。”

先生拉高了头绳,“平时这么宝贝,今天就舍得它掉地上了?”

“先生。”雪琼紧抿着唇,“您怎么出来了?这风大,对您身体不好。”

“无事。”先生滑动轮椅凑近了些,给雪琼理了理毛茸茸的发丝,“喜欢雨?”

雪琼摇摇头,“不喜欢,先生,我推您回屋。”

“不用。”先生摁住了少年的肩膀,“在看会吧。”

他腿上盖着的毯子被裹在少年身上,“陪先生看会雨。”

雪琼微怔,然后点点头。

先生家里很安静,能听到雨落在地上的声音,很适合观赏,细雨给这里蒙了一层纱,沙沙的落在地上。

雪琼趴在先生腿上,他身上暖暖的,像个小暖炉,“先生。”

先生的手搭在雪琼脑袋上,细细的理着他的发丝。

雪琼低声喃喃着,“先生,莫栀回家了。”

“嗯。”先生应了一声。

“先生知道莫栀和aaare殿下的事?”

“一直都知道。”

雪琼抬头,“先生能给雪琼讲讲吗?”

“从哪开始呢?”先生沉思了片刻,视线定格在雨水落下泛起的涟漪上。

“我记得,那也是个下雨天。”

——

莫栀被雨水砸的眼睛都睁不开,头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尖叫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狼狈极了。

“接着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吗?”七手八脚踢在莫栀身上。

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被雨水浸透,颤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混乱的叫骂声掺杂着地上的雨水呛入口鼻的难受,莫栀终于忍不住咳嗽出来。

“年级法,反手的动作又让他跪立不稳,带着aaare的手指在通道内横冲直撞,不知擦过哪一处,莫栀尖叫一声,瘫软在aaare的身上。

随着他的动作,手指完全的插入身体。

“唔——!!!”

瞳孔猛地放大,声音被压死在嗓子眼里,眼角处的泪水滑落,砸在aaare的衬衣上。

通道内喷出的液体被手指堵住,aaare挑眉,终于伸出手安抚的摸了摸莫栀,深埋进莫栀身体的手指缓缓抽插,弯曲,旋转,滑腻的水声淫腻又放荡。

“乖。”

握着莫栀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指从后穴处出来,亮晶晶的液体沾了满手,aaare又添了两指,撑开了穴口。

莫栀蜷缩在aaare的怀里,一点一点的,凑近自己的指尖,舔了上去。

舌尖堪堪含住手指,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上下身位瞬间转变,莫栀被aaare压在身下,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凑近身体的灼热。

“小奴隶这伺候方式,若是放在古时的青楼,定要被老鸨狠狠责罚。”aaare的声音温柔的仿佛欲火焚身的不是他,居然还有心情调戏莫栀,“关在小拆房里,被数不清的下人抽打,玩弄,粗粝的老茧可不如我,进去的时候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哭的哀求下人心软。”

“没见过这般人间美色的下人怎么会心软呢?老鸨还要拿小奴隶赚钱,自然不会让下人欺了你去,但也要让你长长记性,好好学学怎么服侍。”他的声音很适合讲故事,莫栀对他不设防,自然而然的跟着他的话语走。

“不……奴家,奴家不愿意……”

真贴心。

莫栀的配合显然让aaare满意,手指一路从喉结到胸口,挑逗着莫栀,意料之中的听到愈发粗重的喘息声。

“说到哪里了?老鸨不让下人动小奴隶,可没说不能欺负小奴隶,要拿着绳子把你捆了,卡在墙里,放在花楼人来人往的中央地方,进来的客人的借题发挥。

无数的刺杀继踵而至,长此下来养成了aaare房间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的毛病。

回来后虽然特意去调整过身体,但生命垂危下养出来的危机感却没那么容易压下去。

只是没想到,又一次因为声响惊醒是因为莫栀的呻吟。

他索性装出没醒的模样,以便看看莫栀被他绑了以后的反应。

结果……

怀里的人嘴里塞了木棒,后穴处塞了加大号的按摩棒,被蒙了眼裹了小腹,清醒后。

我回来了~

精神高度集中的两天代价就是一回来就去医院打点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唔唔——”

裙摆下的莫栀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蓄满了泪水。

裙摆处不停了荡起,即便如此,触碰着aaare大腿处的手指并没有用力,只是妥帖的,温柔的,放在aaare的腿上。

随着aaare低低的呻吟声,莫栀的唇仿佛涂了胭脂般鲜艳,喉结滚动将aaare的东西尽数咽下。

aaare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唇角,细腻的皮肤显然让他爱不释手,刚刚发泄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色情,“没吃饱吗?”

莫栀委屈的看着他。

“乖。”aaare起身理了理裙角,他言笑晏晏看着莫栀,一手背后抵在后腰,一袭长裙,却行了个古老的礼节,极为风度的伸手邀请。

“我们去吃饭。”

莫栀的眼睛一下瞪圆了,“嗯???”

aaare实在看的有趣,忍笑道:“你的主人看起来像个不让你吃饭,见你一苏醒就欺负你惩罚的变态?”

在aaare上扬的尾音中,莫栀舔了舔唇角的白浊。

你不是吗?

aaare挑眉,我还真不是。

他邀请的姿势优雅的像古老的油画。

莫栀的手指一点点挪动,比aaare小了些的手被aaare贴合的握住。

“莫莫!莫莫——今儿炖了虾,快起来!”

伴随着奶奶的喊叫声,和随之而来的脚步声。

上一秒看起来还优雅矜贵的绅士一秒转身,即便穿着长裙也不妨碍他夺门而出,快的像一道光。

莫栀实在淡定的看着。

嗯。

要相信光。

莫栀一头栽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球,扬声回道:“知道了奶奶!马上起!虾给我多留两个!”

“诶,都是你的。”奶奶一边回,一边脚步慢下来。

听到莫栀起了,打算打道回府看锅,一扭头正好看到万俟漆一身规规矩矩的长裙,长发绑成了个小辫子。

一见到她就甜甜的笑,“奶奶。”

万俟漆显然对奶奶耐心十足,一点看不出来一分钟前他还狠狠欺负了老人家养大的孙子。

“醒了啊乖乖。”

“嗯。”万俟漆看起来有几分不好意思,“莫栀醒了吗?”

奶奶:“……额”了两声,打着哈哈把万俟漆拐回了桌上。

临走还敲了敲门框。

莫栀听着那咚咚两声,好不冤枉。

万俟漆笑的一脸惬意,显然十分满意日常欺负一下小奴隶。

泛着黄的大馒头,炖好的一大锅虾,冒着热气的大米小米粥。

万俟漆有些好奇的捏了捏馒头,软软的也不是没发好面啊,怎么颜色是黄色?

莫栀翻箱倒柜的找一次性手套,“奶奶?手套呢?我没找着啊”

“那柜子上面和调料在一块……”

莫栀翻了良久,才在角落里找到一次性手套。

一回头刚打算坐下,就看到万俟漆随着奶奶的落座,已经直接上手拆虾壳了。

莫栀拎着一次性手套,慢了半拍,然后把一次性手套递给小叔。

小叔接过手套,把一碗放过糖的大米小米粥推到莫栀面前,然后权当自己瞎了套上手套拆虾壳。

奶奶唠叨着家长里短,小叔偶尔应一句。

万俟漆极少接触这些,显然十分感兴趣,听着奶奶的唠叨问些他感兴趣的事,另一边手不停的把拆出来的虾肉不着痕迹的推到莫栀面前,把莫栀那个空空的碗换到他那里。

万俟漆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因着拆虾沾染了不少汁水,浓重的红配着白,比平常更多三分颜色。

莫栀喝了一口甜粥咽下,心里话飞出话题十万八千里,若是aaare,现在倒是适合跪在主人面前。

万俟漆推给的那碗虾肉完全符合aaare的一贯作风。

被撕成小块的馒头铺底,一层虾一层馒头混杂着玉米黄瓜一类的配料,直至填满整个碗,然后一勺浓重的酱汁浸透,莫栀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口水,然后抱着碗大快朵颐。

莫栀吃的头都不抬,一碗饭见底就看到新的半碗虾肉。

嗯……

莫栀抬头,意料之中的看到——小叔正把另外半碗递到奶奶手边。

小叔可是没有半点顾忌,一碗肉分给莫栀一半,另一半给自己妈,然后看起来颇为公正的,给万俟漆夹了一块虾。

是的。

虾。

带壳的那种。

莫栀捧着三分之二碗肉——因为奶奶把小叔给她的那半碗又分给莫栀大半——看着夹给万俟漆的那一块虾和万俟漆面前已经又填满了大半个碗的准备递给他的肉,缓缓陷入沉思。

万俟漆倒是接受良好,还冲小叔笑了一下,把准备推到莫栀的面前的肉推到小叔面前。

然后。

拐了好大一个弯又重新递给莫栀。

“这次没放配菜,只有肉,吃的开心。”

谢谢主人。

小叔看着笑的看不了眼睛只知道吃饭的莫栀,深刻的怀疑人生。

算了。

至少这小子对小莫儿挺好的。

莫栀悄咪咪的在奶奶和小叔眼皮子底下勾住万俟漆的小拇指。

然后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碗放在万俟漆面前。

回头对上小叔不赞同的眼神。

冲着笑的看不见眼的奶奶展颜一笑。

吃饱喝足的莫栀在床上躺了半天。

想了许久。

把微信名为栀子花的备注改成:万俟漆。

把新加的好友一个句号,备注换成:先生。

至于这个先生,是哪个先生就看莫栀在想什么了。

“在想什么?”

万俟漆斜靠在门框上,姿态轻松舒适,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悦耳动听。

莫栀下意识的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一骨碌从爬起来,“主人……”他跪坐在床上,手臂撑着身体,抬头的瞬间黑发掩住眼睛,腰部习惯性的下踏弯起。

微凉的手指插入黑发,极致的白与黑对比显眼,万俟漆走近,手腕处的骨节凸起,向后梳起,露出莫栀完整的眼睛。

很漂亮。

万俟漆看着那双眼睛,评价道。

莫栀仰头与万俟漆对视。

万俟漆的力道很轻,并不会让他感到疼痛。

褪去了aaare气质的万俟漆,不像之前扮演的那样乖巧甜美。

aaare是优雅的。

即便穿着家居服会柔和起来,但骨子里的气质却不会变化,那种恶趣味会隐藏的极好极好。

有一种就算是变成乞丐去要饭,面前的碗在他的气质下也是金子打的那种。

做do是主人的时候,绅士且规矩。

可是万俟漆。

万俟漆是放松的。

无论男装还是女装。

万俟漆是放松的,那双作为aaare时永远上扬微笑的眼睛变的干净了很多。

是那种清澈见底的湖水,一眼看过去是什么就是什么。

莫栀叹了口气,他的主人的气质总是让他忘了主人的年纪。

“在想什么?”万俟漆又问了一遍。

“想主人……”话说到一半已经来不及咽下去,莫栀眨着眼睛,试图扭头避开万俟漆的视线。

加重的力道让头皮发麻,莫栀乖顺的,重新对上万俟漆的眼睛。

“今天这么坦诚?”

莫栀试图靠近他,感受到手下的动作,万俟漆顺了他的意思松开他的头发。

温暖的手握住了万俟漆微凉的手指。

莫栀又凑近了几分,半趴在万俟漆的腰腹处,还没等他有所动作。

便听到。

“还是不坦诚啊。”万俟漆叹息一声,用没被莫栀握住的另一只手勾出莫栀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手机递到莫栀面前。

莫栀看着不久之前还给他拆虾壳递饭食的手,默了半晌,解开手机密码。

……等等?

主人他,之前能直接让他加上微信。

那主人已经知道手机的密码了啊。

温热的触感显然让万俟漆十分舒适,小奴隶的温度让他很喜爱。

“先生?”万俟漆看着莫栀新给他的备注,念了两遍。

他把玩着莫栀的手心,“我还以为之前的开解你还只把我当主人,没想到……”

“告诉我。”万俟漆顺势坐下,“是哪个先生。”

莫栀趴在他的怀里,嗅着属于万俟漆的味道,一门心思的当缩头乌龟。

是顺应aaare的意思在游戏结束时喊出的先生。

还是……对未来的爱人的称呼。

万俟漆那恶趣味发作起来谁都拦不住,“小奴隶想当缩头乌龟这次便允了。”

“作为回报……”aaare捏上莫栀的后颈,满意的留下红痕,低头凑近,在莫栀的耳边吹了口气,“小奴隶便喊出个让我满意的称呼吧。”

“主人……”

“nonono——这个可不行。”

“先生……”

“小奴隶?”

莫栀:“……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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