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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杂物室里的秘密(1 / 2)

江辞不知道宋清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为他生孩子,两人在办公室里做了许久,最后宋清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小妈,你的骚叫声太大了,你自己知不知道?”

高潮后的宋清趴在江辞的怀里,少年打趣的声音让他两耳一热,终于觉得难为情起来:“不会的,隔音很好而且没人会来我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公司最隐蔽的位置,一方面是他自己喜欢安静,另一方面是办公更为方便。

宋清今天纯粹是想给江辞一个惊喜,他在网上搜了很多从未涉及到的东西,了解到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体验刺激,但他到底不知道江辞会不会喜欢,准备这些之前心中既紧张又害怕。

好在江辞没有嫌弃他。

宋清感受着下面两个穴里涌动的精液,他红着脸夹了夹穴口,生怕会把精液漏出来。

他在今天之前也没想到自己的办公室除了办公,还能有这种用途。

江辞再次和傅星辰见面是在学校。

他以为这个跟屁虫再次见到他会跑掉,没想到对方还是纠缠了上来。

“江辞,下课别走,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傅星辰就坐在江辞的旁边,他神秘兮兮地凑近江辞耳边说着,说完后就坐直了身体。

“”

下课铃响起,周围人稀稀落落地走出了教室门,只有江辞和傅星辰还原封不动地坐在座位上。

江辞眯眼看了看拉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随后朝傅星辰看去。

只见傅星辰正鬼鬼祟祟地仰头看向走廊那边,头摆来摆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傻子。

然而傅星辰还不想自己一个人傻,竟拉着江辞和他一起傻。

“来了!”傅星辰突然大叫一声,接着又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拉着江辞的那只手瞬间收紧,然后就往外面狂奔。

傅星辰拉着江辞跑出了教室门,跑了一路后又停了下来,两人一起蹲在了楼梯转角。

“你有病吗傅星辰?”江辞看着身边人咋呼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怼了一句。

但他也不知道傅星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整个人被对方拉着稀里糊涂跑了一路,中途回去也不好,只好和傅星辰一起蹲在这里。

“嘘——!”

傅星辰伸出一直手指抵在了自己唇边,接着便把头往外探去。

“要进去了!江辞,快,我们要赶紧进去!”

傅星辰说完后就拉起了江辞,两个人贴着墙壁往前面小跑着。

江辞嫌弃地看了眼前面人手忙脚乱的动作,接着便快速跑到了傅星辰前面,反手拉住他跑进了那个房间。

江辞的动作比傅星辰快多了,两人的脚步都尽可能地放得最轻,很难有人发现他们。

“这里!”

傅星辰进去后就直奔最后面的一个废旧大讲台,他低声朝江辞喊了一句,见对方过来后快速地把人往讲台下面塞去,然后他自己也躲了进去。

这次他很聪明地拿了一个大的储物箱挡住身前,只露出一个眼睛能看到的视野范围。

“这是什么地方?”江辞凑到傅星辰的耳边低声问了句。

“杂物室。”傅星辰说完后就抬手摸了摸脖子,江辞的呼气声落在上面痒痒的。

“你觉得我在问你这个?”江辞眯了眯眼,黑暗中他没看到面前人红熟了的耳朵。

“来了!”

傅星辰又低声叫了一句,他急忙伸出一只手捂住江辞的嘴,身体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都快要坐到江辞的怀里。

“你确定这里没人会来?”

先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他刚进来就打量着四周,说出来的话显得他很谨慎,但那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急切。

“哎呀,你还能不相信我吗?”

跟在那个男人身后的一个女人娇嗔着靠在了他的怀里,面上满是甜腻的笑容。

江辞和傅星辰在那猫眼里偷偷看着这一幕,在那两个人转过了一个角度后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外貌。

男的是某家公司的少爷,江辞并不是很清楚。但那个女人,江辞真是太清楚不过了。

就是上次在宴会上给他喝酒的那个严欢。

也怪不得傅星辰会拉着他一起跟踪人家。

原来是想抓住人家把柄报仇来了。

傅星辰似乎也挺得意,在黑暗中他向身后的江辞抬了抬下巴,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然而他也只是得意了这一下,因为下一秒前面就传来了轻微的娇喘声。

傅星辰:???

傅星辰一脸问号地看向那个猫眼,只见那个男人竟把手直接伸进了严欢的衣服里抚摸

“讨厌啊”

严欢轻轻娇嗔了一声,接着便和那个男人接起吻来,淫靡的水渍声在整个杂物间里回荡。

“这就是你想看的?”江辞显然也看到了前面这一幕,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调笑。

傅星辰能怎么办,他也没预料到眼前的一幕,他本想简单地抓一个把柄,却没想到带着江辞和他一起陷入了这番境地。

他的心里也很急,尴尬间开始没话找话起来:“江江辞,傅氏是不是正在和江氏谈一个项目?”

“嗯。”江辞说完后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接着继续说道:“你不是傅家人吗?让那些老家伙别太刁难了。”

江氏里大多数人是看不起宋清的,专门把最刁难的傅氏留给宋清谈和就是为了给他找麻烦。

宋清的自卑一部分来源于外界的否定,如果连这个项目都拿不下,日后没准又会懊悔好一阵子。

“没问题!”傅星辰压低声音向江辞保证道。他是第一次听到对方有事拜托他,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欢喜。

虽然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在傅家也不是最受期望的,但家里的老爷子还是很疼他这个小少爷的,基本上有求必应。

傅星辰心里喜滋滋地乐着能帮上江辞的忙,接着便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过了头,面上的表情带着点焦急。

“江辞,你是知道我是傅家的少爷,才”

才愿意和我亲近的吗?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他咬了咬发抖的嘴唇,双手紧紧抓住了裤子。

“不是。”江辞像是预料到傅星辰会说什么,在一片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对方低落的情绪,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是因为你的身份。”

傅星辰呆愣愣地看向说话的江辞,对方的表情在环境下变得晦暗不明,话语却像万能药一样一下子就安抚了他的心。

“嗯”傅星辰轻声应了句,黑暗中他摸索着转过了身,面对着江辞又往前面靠了靠。

他像个得寸进尺的索求者,在面前人的一点纵容下就露出了真面目。他停住挪动的身躯,对着面前的江辞道:“不要把我当玩具也不要抛弃我”

这句话像极了幼稚的小孩求着大人给糖吃。傅星辰说完后就红了脸。

果然。

“你是小孩子吗?”江辞淡淡开口,黑暗中他没有看见傅星辰那微微湿润的眼眶,只觉得两人目前的距离过于接近。

“江辞”傅星辰说着拉起了身前的衣服,在黑暗中抓起了江辞的手。

他把衣服的下摆卷起来咬进了嘴里,抓着江辞的手往自己的胸前、腰间靠去。

江辞在黑暗中眯了眯眼,一时没搞清傅星辰的想法,也就任由着对方行动。

“这里,还有这里。”傅星辰拉着那只手在他身上游动着,敏感的前胸和腰被江辞的手慢慢划过,一阵阵痒意让他不自觉更加咬紧嘴里的衣服,他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都有你的痕迹”

江辞的手还在被傅星辰抓着,对方让他摸了那前胸和腰还不够,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让他摸一遍。

江辞不由得想起那淫乱不堪的夜晚,心中顿时升起了一团燥热。

面前的傅星辰还在有意无意地挺着胸,把那红肿的奶头蹭到江辞的指尖上,江辞在确认那奶头的位置后,直接一个手指按了下去。

“嗯!”

傅星辰没有预料地发出了一声娇喘,接着他害怕地躲进了江辞的怀里,心中又后悔又害怕。

“怎么办,要被发现了”

傅星辰在江辞怀里颤颤开口,然而预想中的偷窥抓包却迟迟没有到来。

“人早就走了。”江辞说完后把怀里的头扒了出去。

傅星辰本来还紧张得要死,听到江辞的话后顿时有点懵,他讷讷地开口道:“什么时候走的?”

江辞顿了一下,没有立马回答。他在黑暗中挑了挑眉,接着嗓音略带暗哑地道:“在你抓着我的手摸你的时候。”

傅星辰听到后立马红了脸,他把挡在口子处的储物箱往外挪了挪,两个人从外面看依然被挡得死死的,但里面投进了几道光亮,没有先前那么暗了。

傅星辰挪完箱子后就转过了身,面对着江辞。

他在不算宽敞的空间里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因为不太好伸展只好双腿跪在地上,接着便慢慢向江辞挪动着身体。

江辞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羞红脸的人,刚才在黑暗中看不清,现在有阳光射进来,就连对方脸上的泪痕都清晰可见。

“我帮你”

傅星辰说完这一句后就低头释放了江辞的鸡巴,他双手扶着那无比精神的柱身,脸朝下往鸡巴靠去。

“嘶”

傅星辰的口交很生疏,好几次都把牙齿磕到了那坚硬的鸡巴上,惹得江辞倒吸了一口气。

“用舌头慢慢舔,把你的牙齿都收起来。”江辞说着便把一只手按上了傅星辰的后脑。

“唔好”傅星辰把嘴里的龟头吐了出来,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轻舔着。

“乖。”江辞低声安抚着,手掌在傅星辰脑后揉了揉。

“嗯”傅星辰的身体因为江辞的安抚颤了颤,他已经麻了的舌头不知疲倦地继续舔着鸡巴。

“慢慢的,把鸡巴吃进去。”

傅星辰听着指示把鸡巴吃进了嘴里,又烫又硬的鸡巴把他的腮帮子撑得大大的。

“唔”

傅星辰一点一点地吞吐着鸡巴,看向江辞的目光中带着点无助。

“唔嗯”

那鸡巴在狭窄的口腔里简直寸步难行。傅星辰想吃进去又无法完全吃到的样子可怜极了。

江辞暗了暗眼神,不自觉按紧了放在傅星辰后脑上的那只手,后者整个头都向他的鸡巴靠去。

傅星辰被江辞控制着吃鸡巴,他的嘴唇被鸡巴操得红红的,鸡巴一进一出的挤出了不少口水,他的眼眶也被那鸡巴操得发红,正可怜地望向江辞。

江辞在那温热的嘴巴里操了许久,在快要射出来时及时把鸡巴抽了出来,蓄势待发的圆大龟头看起来更加可怖了。

“嗯”

傅星辰在鸡巴抽出的那一下发出了一声喟叹,口水争先恐后的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淫荡可怜的样子像极了下面那个骚穴。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鸡巴,在精液射出前又再次仰头含住了它。

白浊的精液全都射进了他的嘴里,一点也没有漏出来。他把嘴里的精液咽进了肚子,心中只要想到这是江辞的东西就无比兴奋。

傅星辰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他看了看眼前的江辞,心中突然没由来地想到:

就算江辞真的把他当成玩具,那他也一定会死皮赖脸地贴上去。

滚烫的精液咽下肚子里后,傅星辰的脸直接烧红了起来,他吃完鸡巴后才发现自己跪在地上的那两条腿已经麻得根本动不了,只好求助似的看向江辞。

江辞的精液被傅星辰吃得一干二净,两人身上自然没有沾到那白浊,倒省了不少事。

“不能站起来吗?”江辞低头看着傅星辰那可怜兮兮的眼神。

“站不起来。”傅星辰说完后又试着撑起身体,但那麻木的双腿实在使不上力气,在江辞眼下又摔回地上好几次。

腿麻木得没有痛感,但那屁股每一次都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面,傅星辰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对他面前的江辞伸出了手臂,语气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抱”

江辞眯眼看了看满脸可怜相的傅星辰,最后还是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后者一感受到江辞的靠近立马四肢都缠了上去。

幸亏这个点没多少人在学校里溜达,两人就这样从学校后门走了出去。

“江辞,你下午有没有事?”傅星辰安静了一路,在出了校门后终于说了一句话。

“去去我家玩吧!”还没等江辞回答,傅星辰又快速补充了一句,接着便继续把头埋在了江辞的颈窝里,只露出一个红红的耳朵。

江辞这边被傅星辰缠着走了一路,对方的手和腿都像泡泡糖一样黏在他的身上,他没好气地拍了拍身上人的屁股,咬牙说道:“你现在还走不了?”

“啊?”傅星辰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过要从江辞身上下来,他眼神飘忽,磕磕绊绊地说道:“是是啊,腿好麻”

“是吗?”江辞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眼睛却看向了远处。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辆车是宋清的。

江辞记得自己没有让宋清来学校,一时也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辞!”

宋清停好车后就向江辞这边跑了过来,在远处没怎么注意,近了才发现江辞身上竟抱着一个人。

“还不下去?”江辞凑近傅星辰耳边调笑道,后者立马缩着脖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傅星辰下意识以为那人是来学校看望江辞的家长,他从江辞身上跳下去后就一直低着头,自顾自踌躇半天后结巴着说道:“学学校见。”

他说完后就转身跑了,脸色红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一旁的宋清虽没看清楚傅星辰的脸,但他敏锐地感受到了那人对江辞的依赖。

宋清咬了咬下唇,他知道自己不能冒然介入江辞的交友圈,但他只要一想到江辞抱着那人的画面就感到心里发堵,呼吸不顺。

如果江辞被抢走了怎么办?

宋清心里冷不丁地想到,这个想法的冒出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眼神瞬间呆滞的看向地面。

“小妈?”江辞看着面前魂不守舍的宋清,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想法。

他们两人正站在马路边,江辞懒懒地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迎面而来的微风吹过他额前的黑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宋清终于缓了过来,他向前一把抱住江辞,把头埋在了对方的怀里,轻声说道:“江辞,叫我的名字”

江辞眨了眨眼,心有不解但还是应道:“宋清?”

“嗯”宋清的眼睫颤了颤,他慢慢从身前的怀里退出,接着便拉住江辞的衣服道:“去车里吧。”

宋清是自己开车来的。江辞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副座,然而正当他准备系安全带时,宋清打开了他身侧的车门。

宋清进来后就张开双腿跨坐在江辞的身上,顺势把车门给关了。

江辞拿着安全带的手顿了顿,接着便把手按在了宋清的腰侧。

“小妈,你是随时随地都能发骚吗?”

江辞的语气带着好奇,闪烁的眼睛更让宋清的羞耻心爆棚。

“嗯小妈喜欢对着江辞发骚”

宋清边说边用屁股蹭着江辞的鸡巴,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江辞的后背。

“骚逼好痒,江辞帮小妈检查一下”

宋清说着就脱去了外面的裤子,里面的内裤上沾满了骚水。

“啊流了好多水骚逼太骚了”

宋清一只手把那湿湿的布料从骚逼前扒开,接着便用裸露在外的骚逼蹭动着江辞的裤子。

“嗯啊啊痒”

“江辞江辞”

宋清一边摇动着屁股蹭着鸡巴,一边眼睛湿漉漉地看向江辞。

“骚货,把你的骚奶子也露出来。”

“好骚奶子”

宋清一颗一颗地把胸前的纽扣解开,下面的骚穴还不忘记蹭着鸡巴。

扣子全都解完了。宋清把衣服拉到两边,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微微隆起的两个奶子。

“嗯主人请看小妈的骚奶子”

江辞一只手往那微隆的奶子探去,伴随着宋清的骚叫中使劲在上面揉捏着。

“啊啊啊!骚奶子嗯主人轻点”

面团似的骚奶子在江辞的手里被挤成各种形状,上面很快就出现了几道明显的红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嗯这边也要这边也是骚奶子”

宋清说着又向江辞挺了挺另一边的奶子,生怕江辞冷落了它。

“骚小妈,你的骚水流得满地都是。”江辞说着把手转向了宋清的另一个奶子,手掌在上面捏来捏去,又用指尖狠狠捏了捏那挺立的骚奶头。

“啊啊啊啊!嗯啊!骚货错了骚货会舔干净嗯”

“主人骚逼想吃鸡巴让骚货吃一吃主人的鸡巴”

“骚货,把你的骚逼撑开!”江辞的手仍在凌虐着那两个骚奶子,白嫩的奶子顿时变得红肿不堪。

“嗯好”宋清忍耐着胸前的痛爽感,他把双手伸到了自己身下的两片阴唇上,接着便用力往两边一拉。

“啊啊骚逼出来了”

骚逼被宋清亲手扒开了,里面的骚水流得更快更猛了。

江辞又狠狠捏了把那骚奶头,接着把自己的鸡巴释放了出来,又硬又烫的鸡巴正好立在了那骚逼面前,宋清双手扒着那骚逼口,接着便抬起屁股骚浪地往下坐去。

“骚货,慢点吃。”江辞说着便扶住了宋清的腰,一点一点地往下按。

“嗯啊”

粗大的鸡巴直接怼在了那流水的骚逼口上,龟头正紧紧贴在那敏感的阴蒂上。

“啊骚逼在吃鸡巴”

“好大太粗了嗯啊!”

宋清的骚逼已经吞下了一半的鸡巴,他的身体因为吞吐鸡巴开始发抖,他把双手紧紧圈在了江辞的脖子上,只撅着一个大屁股在后面吃着江辞的鸡巴。

江辞把手绕到后面往那圆润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直接把整个鸡巴都操进了那骚穴里。

“啊啊啊!太深太深了!江辞”

“骚货,屁股明明吃得就很欢。”江辞说完后又打了一把掌那摇晃着的骚浪屁股。

“嗯啊!”

满是淫水的骚逼已经潮吹了好几次,这下还在孜孜不倦地吃着江辞的鸡巴。

“啊啊射进来嗯江辞!”

“骚货,就那么喜欢吃精液?”江辞边说边用力在那骚穴里操着,把身上的人操得晃来晃去。

“嗯喜欢江辞的精液嗯啊”

江辞如宋清所愿地把精液全都射进了那骚穴里,后者累得趴在了他的怀里。

宋清被内射后感到大脑闪过一阵的空白,他用力夹紧自己的穴口,口中喃喃道:“江辞给江辞生孩子”

“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江辞把宋清放在副座上,自己则移步到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对着身旁逐渐恢复意识的宋清问道。

宋清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他抿了抿唇,回道:“我想来看看你,再去医院看看妈妈”

江辞听闻顿了一下,他差点忘了宋清的妈妈还在医院里疗养。

“先回家换身衣服,马上我跟你一起。”

江辞说完后就目视前方开车,完全没注意到宋清脸上欣喜的表情。

宋清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江辞认真的表情让他放心欢喜起来。

他的妈妈在医院里一直很孤独,作为儿子的宋清理应经常去看望。但宋清每次去医院都会体验到很强烈的窒息感。

这次不一样了。

宋清转头看了看驾驶座上的少年,眼里的欢喜几乎快要溢出来。

他突然不那么害怕医院了。

江辞带着宋清回家换了件衣服,接着就一同去了宋清妈妈所在的医院。

“我先进去了。”宋清走到病房门口时对着江辞说道,他的面色红润多了,语气带着一丝羞涩,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江辞,你要不要也”

还没等宋清说完,江辞就出口打断了:“你先进去吧。”

“好。”宋清轻声说道。他的心里已经很知足了,说完后又对着江辞笑了笑,接着就走进了病房。

江辞看着宋清消失的背影,对方心中的阴霾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他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

江辞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颠簸的货车上,他眨了眨眼睛以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个货车上坐着各种各样的人,有老人、有小孩、有青年、有少女。

然而那些人全部都低垂着头,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旧旧的,脸色也如尘土般毫无生机。

江辞看了一会儿后就收回了视线,据他所接收到的信息,这个世界发生在病毒爆发后,全国人民陷入了一场生存危机。

强大的病毒泄漏感染了整座城市,病弱的老人和小孩没有一个可以逃过,他们被病毒折磨,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怪物,接着又继续感染更多的人。

在这个世界,人们有阶级之分。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或者说,每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有的人在一场场搏斗中锻炼了强大的生命力,甚至激活了无比稀有的异能。而有的人只能在一次次挣扎反抗中被夺取生命,丧失意志,最终变成那可怕的怪物。

这种怪物被人们称作丧尸,他们也分低级和高级。低级丧尸基本只会走动,他们看不见人类,只能靠着那灵敏的鼻子分辨人类的血液,在气味靠近时才会猛地扑上去。

而高级丧尸不仅有灵敏的鼻子,更有一双能分辨敌友的眼睛,他们不会像低级丧尸那样莽撞地扑向人类,而是会慢慢与敌人周旋,他们更像是没完全丧失意志的人类,但他们的手段比起那些完全失去自我的丧尸更加残忍。

今天是丧尸爆发的第五天。

货车还在颠簸着往前方行进着,没有任何人知道这辆货车的终点在哪里,他们的归宿更是无人知晓。

突然,一个人站了起来,那是一个看上去30多岁的男人,他嘴巴上留着明显的胡渣子,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油污,身前的啤酒肚很明显。

他站起来后用手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裤子,在寂静无比的货车里率先开了口:“咳,我们这里那么多人,不如先选一位带头的队长出来,日后做事也讲究个秩序不是?”

他话音一落,车里的人顿时都朝他看去。

在这种时候确实需要有一位带头的,大家的心虽然几近麻木,但他们还是希望能有一丝的活命念想。

开口说话的男人见自己成功地引起了大家注意,他用力搓了搓手,在原地微微鞠了个躬又抬起头,继续说道:“大家都彼此认识一下吧,大名也没必要,你们叫我阿强就行!”他说完后又用力手掌拍了拍胸膛,样子看起来十分可靠。

周围的人听见后又陷入了一时的安静,他们东看看西看看,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犹豫。

江辞在后边的一个角落静静坐着,他抬眼看了看略显尴尬的阿强,又转头看了看周围慌乱地人群。

突然,一个抱着书包的男站了起来,他看起来是个初中生,脸上的肉肥嘟嘟地堆着,站起来后往后缩了缩脚,看起来也很害怕。

阿强走到了那男孩面前,友好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刘刘元,我叫刘元。”小男孩说完后就又坐倒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书包,也没有去握阿强的那只手。

阿强收回了伸出去的那只手,他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接着便转身和其他人周旋起来。

有一个人开口,那就会有更多人跟着。货车里不一会儿就再次响起了声音。

阿强和他们依次握完手后,一个人走到了群众的中央,他习惯性地搓了搓手,然后说道:“我想自荐担任这辆车的领头人,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

他说完后就鞠了一个长躬。

江辞在后面隐藏得很好,他看向前面那个阿强,对方费那么大的心思可远远不止为这一个职位那么简单。

现在可不是和平美满的现代,一个头衔哪有那么重要,更何况这车里的人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当一个领袖又能证明什么呢。

除非

除非阿强的目的不在于此,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使唤人的权利罢了,车里的人应该都被他当成了替死鬼。

江辞暗了暗眼神,继续看向前方。

“我没意见”

一个坐在阿强旁边的女人伸出手说道。

“我也没”

“我也”

“”

越来越多的人出声,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支持阿强担任队长。

“切,又没异能还想当队长。”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入,大家一致把目光朝说话的人看去。

那个人身上穿得也很破烂,一直没洗过的脸黑乎乎的,说出来的话十分刻薄。

阿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就在刚才他已经被大多数人认同做了队长,如果这时候因为一句话动怒,民心说不准会变,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后又坐回了原位。

在这里坐着的人大多数都是没能觉醒异能的,刚刚那句话也刺痛了不少人的心,但他们确实无法反驳。

这个世界就是分弱者和强者。

颠簸的货车突然停了下来,大家本就敏感的神经顿时紧绷。

“怎么回事?!”

“丧尸丧尸过来了吗?!”

不知是谁脱口而出,车厢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老人们痛苦地闭着眼睛,手里还在转着一个佛珠。

“不要不要过来”刘元紧紧地攥着怀里的书包,整个书包被他掐得皱皱的。他蹲在地上把身体蜷缩在墙边,嘴里一直咕哝着“不要过来”。

“不好了!前面有人堵车!”

司机从货车头跑了过来说了这么一句,他话一出整个车子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人人吗?”

“不是丧尸?”

车里的人们大喘着气拍着胸膛,庆幸着自己逃过了一劫。

“带我去看看。”阿强挺身站了出来。

司机本来心慌得难定,单凭他一人也无法处理这种事情,这下看到阿强站了出来,他心里顿时充满了感激,同时也默认了他做队长。

只见那司机对着阿强重重点了一个头,接着两人便朝着车头走去。

江辞独自在后面坐了许久,他直起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玩味。

“真的不能多加一个人吗?”

唐夕低头轻声说道,明明是乞求的话语,但他嘴角上的弧度竟让人顿生寒意。

阿强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抓了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用尽可能婉转的语气说道:“小兄弟,真不是我不想让你上来,只是我们这人已经够多了,你这”

“让他上来。”

还没等阿强说完,就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江辞站在车窗前轻轻开口,目光直直看着车子外面的唐夕。

唐夕似乎是愣了一下,低垂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眼睛也直直地看向江辞,对方穿着一身白t恤站在那里,不管是干净的外表,还是着装打扮,看上去都很特殊。

唐夕看着看着就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鞋子,又重新仰起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少年,语气软弱又粘人地说道:“小哥哥,我真的很想上去。”

“不不行!”

司机再次否决。

“我问你了吗?”唐夕突然把视线转向那个出声的司机,语气带着一丝苍凉,嘴角的弧度诡异又渗人。

司机被那眼神吓得抖了抖身子,整个人缩到了阿强身后。

“我说了,让他上来。”

江辞再次出声,只不过这次,他直接把目光看向了阿强。

阿强对身前突然出现的少年感到惊疑不定,但对方那墨黑的瞳孔直直盯着他,竟让他生出了几分不安。

他咽了咽口水,接着对司机摆了摆手,结巴地说道:“让让他上来!”

反正他阿强是整个车的队长,每个人上了车就都得听他的。

司机听到后皱巴着脸,方才那个恐吓的眼神还在他脑海里回放着,他下意识觉得外面那个人不能上车,但队长发话了他也不好忤逆,只能颤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把货车门打开了。

唐夕低垂着头走上了车,在走到江辞旁边时又停了下来。

江辞感受到自己的衣摆被轻轻拽了一下,他低头朝那只手看去,目光顺着手臂上移,最终停在了唐夕那张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唐夕比江辞矮了半个头,这样的距离对视就不得不把眼睛往上抬,从江辞这个角度倒真能看出几分可怜样。

“江辞。”他不介意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唐夕。”唐夕说完后又低下了头,手指在江辞的袖口轻轻摩挲着,语气难为情地继续说道:“我有点怕生,能不能跟在你的旁边?”

“”

江辞当然知道他叫唐夕。这个人正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的目标。

唐夕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在了孤儿院,在别的小孩粘着父母要这要那的时候,唐夕已经学会了如何独立,如何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他几乎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地过日子,更戏剧的是,他混了十几年的生活说没就没了,被这糟糕透顶的荒凉世界所取代。

然而唐夕心中并不这么想,他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他不觉得这个世界悲凉,也不觉得那些丧尸可怕,他反倒恨起了人类,恨起了先前那个团圆美满的世界。

在这个所有人都想抢一线生机活下去的时代,只有唐夕的心中是无法拯救的荒凉,甚至开始了谋害同类,对那些拼死求生的人产生了杀机。

车上的其他人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感到恐慌,江辞坐下后还能感到那些人在盯着他。

准确来说,他们在盯着他和唐夕。

一个江辞身上干净得不像样,那张好看的脸更是吸引人的眼球,而另一个唐夕脸上明媚得不像样,根本不像是会在这种环境下能露出的表情。

他们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走着,这一幕更让那些人觉得可疑。

江辞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唐夕真的紧跟在他的后面,寸步不离,最后坐在了江辞的旁边。

车子继续发动了,车上的人很快恢复成了没精打采的样子,先前那几道打量江辞和唐夕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下,人们不再像那样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心,他们把自身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即使在这样一个黑暗腐朽的社会,爱看热闹挑起是非的人依然存在。

“切,又来了两个废物。”

车厢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江辞和唐夕两人听见。

江辞看向那个说话的男人,那人瘦黄的脸上满是凹陷,说完这句话后就闭眼摇起了腿,仿佛那只是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

江辞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勾了勾嘴角,墨黑的瞳孔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亮。

“江辞,刚才那个人好可怕。”唐夕说完后抱起了江辞的一边胳膊,整个人又往江辞这边挪了挪。

少年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比外面那些腐烂的尸体好闻多了。

“你说什么!”

前面突然传来巨大的吵闹声,车厢里的人顿时朝车头看去。

只见队长阿强一只手拽住了司机的衣领,把司机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阿强气息不稳地说着,话语里带着一丝悲凉。

“城西就是我们的前面,有有丧尸!”

司机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后就被阿强扔到了地上,他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眼里满是绝望。

“丧丧尸?”

“苍天啊!”

车厢里顿时惊慌一片,他们抱头大叫着,眼里除了恐惧再没有其他的了,甚至还有不少人把怒火撒到了司机头上。

“你怎么带的路!”

“你个老东西是想整个车的人都给你陪葬吗!”

说话的青年已经自暴自弃,他上前就是对着地上的司机拳打脚踢。

“让你瞎带路!你个老不死的!”

江辞看着看着就感到身边有东西在抖动,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唐夕,对方依旧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眼里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

原来是因为兴奋发抖的。

“你你不害怕吗?”离江辞不远的一个小女孩鼓起勇气般地向江辞开口问道。

江辞朝旁边看去,随后就看到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对方看起来还是个高中生,本该可以像所有少女一样享受盛开的花季

“外面的喇叭好像在响。”江辞淡淡开口,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下继续说道:“前面那些人太吵了。”

“喇叭喇叭”

少女低头默念着,接着她便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看到了!

少女脸上顿时露出欢喜的表情,她紧盯着那喇叭,抛除周边杂乱后才发现那喇叭里正在发出声音,而且是一段复述。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会儿惊喜一会儿惊慌,双手作喇叭状地朝车头大喊:“别再吵了!我们有希望!”

少女很机灵,她喊完后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阿强脸上满是绝望的泪水,听到这一句话后立马踉跄着来到了少女身边,语气哆嗦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外面有喇叭!”少女说完后用手指了指路对面的那根杆子,只见一个大大的喇叭正挂在上面。

“喇叭?”

“我我听到声音了!”

“能活能活!”

阿强愣愣地看了一会儿那个喇叭,接着便冲向了车头,大喊道:

“把车开到路对面!快!”

江辞正阖目休息着,突然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拉了一下。

“江辞,你说我们真的能活下去吗?”

唐夕的声音很小,说到后面彻底没了声音,他抬头看向身侧的江辞,只见少年正闭着眼睛睡觉,一点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唐夕:“”

死气沉沉的车厢仅因那一线希望就变得有生机起来,前面那群人丑恶的嘴脸令唐夕感到恶心,而现在的他又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烦躁感和失落感。

唐夕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他悄悄地把坐姿换成了蹲姿,接着把双手缓缓攀到了江辞的脖子上,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爬到了江辞的身上。

“你刚刚和那个女孩说了好多话”唐夕边说边把头在江辞怀里轻蹭着,鼻尖轻嗅着少年身上的味道。

“所以?”江辞淡淡开口,挑眉看向在他身上乱蹭的人。

“男的不可以吗?”唐夕呢喃着说道,接着便抬手解开了胸前的一颗纽扣,另一只手则放在了江辞的裤裆处,在那里慢慢摩挲着。

“下车!全部下车!”

车头那突然传来喊叫声,车上的人面面相觑后都一个个起身朝车头走去。

唐夕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一边瞪向车头那里一边从江辞身上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十分得不情愿。

江辞饶有兴味地看着吃瘪还要装乖的唐夕,他低头整理着衣服,说道:“你要留在这?”

唐夕听闻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妥协着道:“我跟你一起”说完后又拉起了江辞的一只胳膊。

外面的世界破烂不堪,腐烂的尸骨在地上随处可见,空气中的臭味浓烈得让人窒息。

下车的人都哆嗦着双腿,他们紧紧捂着口鼻,眼睛慌乱地东看西看的,内心却始终得不到安宁,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

三两个人在喇叭下听着里面的复述,喇叭有被损坏过的明显痕迹,里面发出的声音时高时低,听起来很不舒服。

江辞懒懒地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接着就看到喇叭下的人往回跑了过来。

“是东部救援队的人!他们正在往这里赶过来!”

“东部救援队?!”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语气带着点惊喜,但更多的是怀疑,“他们不是已经放弃了这片吗?”

“瞎说什么!好歹我们现在有希望了!”很快就有人出声反驳了,接着又有不少的人一同附和道,一个简简单单的“希望”就足够让他们的心死而复生。

江辞把目光从人群中挪开,看向了那个喇叭。

既然是东部救援队的信号,那组织者应该也在东部那一块。

江辞对东部没什么兴趣,他只对那个组织者有点感兴趣。

东部组织者,江叶鸣。

也就是江辞的亲哥。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把车子往东部那边开啊!”

人群中又传来了一阵吵闹,只见阿强突然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地说道:“不行,今天绝对开不了!”

“你在说什么狗屁!”

“老子已经饿了三天肚子了!”

被呛了的阿强只是疯狂摇着脑袋,嘴里一直嘀咕着“不能去”。

“队长,大伙总不能被活活饿死吧!车里已经没有食物了!”一个小伙子突然站起来说道,他也饿得快撑不住了。

“我是队长我是队长都听我的”阿强抱着头在地上嘀咕着蹲了一会儿,接着便起身问道:“谁知道附近哪里有吃的?”他的语气疲惫,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我我知道。”

人群后一只手慢慢举了起来,大家瞬间都朝那人看去。

原来是那个小胖子刘元。

刘元颤巍巍地举起手,在人们都看向他的时候又把那只手放了下来,两只手在身前的书包上紧张抠挖着。

“你知道?”阿强走到了那刘元面前,脸上带着恶狠狠的急切。

刘元见阿强过来了,抠挖书包的力度更加大了,他死死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前面那里有个学校”他说完后又用颤抖的手指指了一个方向。

阿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果真有一个楼层,只是那个楼层周围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十分渗人。

他面色凝重地转身重新看向人群,语气带着不可忤逆地说道:“有谁愿意去?”

人群安静一片,有的人躺在地上大力拍打着胸口,有的人甚至当场断了气。

“你你是队长!你去!”

阿强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说话的刘元,对方的手指一动不动地指着他,眼睛却死死盯着地面。

人群中顿时唏嘘一片,有的人趁机附和了起来。

“对啊他可是队长”

“我同意队长先去”

稀碎的话语一一传到了阿强的耳朵里。阿强咬了咬牙,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场面顿时陷入了僵局。

江辞对这种场面不感兴趣,他转眼看向那个跑到电线杆下躲着的刘元,接着抬脚走了过去。

“为什么让阿强去?”江辞蹲在刘元旁边问道,墨黑的瞳孔深邃而不见底。

“阿强阿强他杀人都死了死了”

刘元抱着脑袋哆嗦着道,精神几近崩溃。

江辞低笑了一声,接着便径直走到了阿强面前,意味不明地说道:“队长,让我去吧。”

“你是之前那个”阿强本来还在人群中窘迫着,这下突然有个自告奋勇的人,心中一边感到后怕一边又庆幸着,但江辞的眼神却让他徒增一股心虚感,只好擦汗模糊着回到:“好好”

江辞说完后就朝着那学校方向走了过去,他看着远处天边的昏暗,脚步似乎是顿了一下,接着回头看了看后面站着的唐夕。

唐夕愣怔地站在原地,看到江辞回头后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手指,接着便像接到信号般抬脚跑了过去。

他站定在江辞旁边,伸出手指戳了戳江辞的手,语气略带犹豫地说道:“你的异能是不是很厉害?”

不然他真想不到别的什么能让少年冒这个险。

总不会是那没用的人情味。

江辞眨了眨眼,在唐夕好奇的目光下回道:“我没有异能。”

说完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更准确地说,他还没有觉醒自己的异能。

“啊你没有异能吗”唐夕低头喃喃道,过了几秒后又伸手抓住了江辞的胳膊,嘴角莫名地翘起了一个弧度,继续说道:“那你也不能丢下我”

江辞挑眉看向胳膊上的那只手,缓缓开口:“你的异能呢?”他说完后就抬起了一只手,慢慢朝唐夕的脖子上探去,最后停在了一颗黑色小痣上,细细摩挲着。

唐夕瞳孔微缩,少年的手在他的敏感部位上轻轻拂过,脖子那里像是碰到火焰般变得灼热起来,他颤了颤眼睫,抬头看向江辞那专注的瞳孔,里面像是一片深潭,一不小心就会将他吸进去。

唐夕稳了稳气息,身体不自觉靠得离江辞更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是异能是水系”唐夕轻轻开口,漂亮的少年就在面前,他的心情莫名地愉悦了几分,继续开口说道:“我有很多水”

语气带着赤裸裸的诱惑。

“是吗”江辞意味不明地开口,他的手顿了顿,嘴里不自觉发出一声轻笑。

“要不在这里试试?”唐夕说着仰了仰脖子,那颗黑色小痣完全暴露在江辞的视线中。

唐夕的眼尾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殷红。

江辞眯眼看着那颗黑色小痣,又抬头看了看四周。

他们两人正在一个杂草丛生的荒原里,三两步能看到一个人尸,而那个破烂漆黑的教学楼就离他们不远。

见江辞不说话,唐夕咬了咬下唇,从未有过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难受极了。他把自己更加贴近对方,让江辞的目光中只能塞下他一个人,接着轻声开口道:“你是不是嫌我脏?”

语气委屈极了。

他说完后就低头死死盯着身上的灰尘,那目光都快要把衣服盯出洞来。

“”

江辞看着面前暗自神伤的人,他静默了一瞬,接着把手从那小痣上移到了唐夕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唐夕的脸本来就有点红,这下直接红熟了,他讷讷地低着头,任由江辞的手在他头顶上揉搓,心中不由觉得一阵欢喜。就在这时,他身前的江辞突然开口道:

“天要黑了,先进学校吧。”

唐夕:“”

学校的大门已经完全被破坏了,生锈的铁围墙上残留着不少黑红的血迹和风干的尸骨,铺满枯树枝的地面上躺着不知是学生还是丧尸的骨头。

江辞他们先来到了门口警卫室,本以为能从里面得到些什么,然而里面什么有用的都没,座位上还躺着一个丧尸。

唐夕对着那被爆头的丧尸“啧”了一声,眼里不知是嘲讽还是怜悯,在江辞看过来后又很快地收起了表情。

江辞懒得戳穿对方的小心思,只淡淡开口道:“跟紧了。”

他说完后就走出了警卫室,继续朝教学楼里面走去。

唐夕看着江辞的身影愣了愣,接着也快步跟了上去。

这人真的没有异能吗?唐夕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和江辞一同走进了教学楼。

教学楼里面的状况比外面更加凄惨,走廊的地板上满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迹和头发,阳台上挂着各种干黑的器官,而教室里更是惨不忍睹。

江辞他们正身处一楼,此刻最重要的是熟悉教学楼内部的构造。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走廊的尽头走去,路过的尸臭味难闻至极。

唐夕靠在走廊的外侧移动着,而江辞靠在走廊的内侧移动着,在快接近走廊尽头,靠近楼梯口时,江辞立马停住了脚步,他皱了皱眉,接着便看向对面的唐夕。

唐夕接收到了江辞眼里的信号,他锁了锁眉头,接着也向江辞那一侧的墙壁靠去。

唐夕一过来后就被江辞按在了墙上,他瞳孔微缩,愣愣地看着江辞凑过来的脸,一时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江江辞?”唐夕结巴地开口,颤颤的尾音让他没出息地红了脸,干脆直接闭上嘴巴不说话。

江辞满意地看了眼闭嘴安静的唐夕,接着把嘴凑到了对方的耳边,用尽可能小的声音说道:“楼上有丧尸。”他说完后顿了顿,瞳孔里的亮光似乎闪了闪,继续说道:“很多。”

唐夕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等他多想,江辞又说道:“你在这站着,我去看楼层构造。”

江辞说完后就往走廊尽头处走去,走到楼梯口时更加能听清楼上的声音。

“嘶——”

在丧尸的叫声中突然插入一个突兀的响声,江辞脚步一顿,听着楼上传来的细微又厚重的声音。

“砰——砰——”

是门被撞的声音。

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去撞门,更何况上面有丧尸,要撞门的话也只会是丧尸去撞。而会做出这种无脑行为的只会是低级丧尸。

江辞又听了一会儿楼上的声音,接着便继续往对面的那面墙走去。

一楼本就潮湿,再加上这墙是水泥制成的,血液在这墙上干涸得更加慢,黏糊糊地挂在上面让人心生恶心。

那张描绘出教学楼构造的纸果然贴在这墙上,然而上面沾了几滴血液,还有像脑汁一样的青色液体,字体模模糊糊地只能依稀看清几个字。

江辞在心中暗暗记下了几个关键的地方。比如一楼只有学生教室,二楼有一间办公室,三楼有一间医务室。

其他的字要么被血模糊了,要么就是没必要记的。

江辞看完后就返回到了唐夕的旁边,只见唐夕正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二楼有办公室,三楼有医务室”江辞细细向唐夕说着看到的信息,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想上楼的话只能晚上行动。”

江辞目前能保证二楼只有低级丧尸,而夜晚能够削弱那些丧尸的鼻子灵敏度,他们只能选择在晚上行动。

唐夕轻声“嗯”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耳垂,眼睛在触及江辞袖口的一块血污后皱了皱眉。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水瓶,拧开瓶盖后就抓住了江辞的袖子,把水倒在了那一块血污上。

江辞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那里的布料正被唐夕用力搓动着,血迹正在逐渐变淡。

外面的天本就昏暗发黄,垂在天边的最后一点光亮彻底消失后更是黑暗得渗人。

江辞和唐夕在天黑之前已经把整个一楼都搜罗了一遍,所有在一楼的教室都被他们翻了个透,而他们只翻到了几个能发光的小东西,一点吃的都没有。

江辞按亮手中的一个小手电,好在电池还没有耗尽,用来照路刚刚好。

他们在一楼的所有教室中挑了一间没被完全污染的,照着手电走了进去。

“那小胖子可真会瞎说,这里哪里有吃的”

唐夕说完后就在江辞旁边坐了下来。

他们正坐在教室的最后面,这片区域没有太多的尸体和血液,臭味也没有别间教室那么浓,待起来还算凑合。

江辞听到唐夕的话,脑中不自觉想起了那个叫刘元的小胖子,对方害怕哆嗦的身影实在让人难忘。

唐夕越想越气,心里总觉得自己被狠狠坑了,他一边在心里筹划着如何报复一边看向了身边的江辞。

少年好看的脸庞在微光下也毫不逊色,即使在这腐烂的教学楼里折腾了半天,但这样的距离仍能闻到那好闻的味道。

唐夕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回过神时他又冷不丁地想到了那辆货车里的人,听不出情绪地开口:“江辞,你觉得那些人能活吗?”

唐夕打心底里不喜欢那群人。

他在那辆货车上的唯一收获是江辞。

唐夕心中这么想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瞬间涌上了他的头顶,下一秒他就抬腿跨坐在了江辞的腿上。

江辞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了唐夕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只觉得手掌贴着的那块皮肤越来越烫。

江辞眯了眯眼,手电的光亮越来越暗,在昏暗的环境下他根本无法看清唐夕那发骚的模样。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唐夕能清楚地听到江辞的呼吸声,他的身体逐渐地变软,内心深处不断叫嚣着“再近一点”,他却迷茫地只能把头靠在江辞的肩膀上。

“咔嚓——”

教室前面的门突然传开声音,唐夕的身体顿时僵硬,他从江辞身上爬了下来,接着警戒地朝前面走去。

江辞从原地站了起来,他低头整理了下身上的褶皱,接着便把目光投向了教室前边的门。

“咔嚓——”

又是门发出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是关门。

只见门口那人转过了身,手里拿的大型手电筒顿时照亮了半边教室。

“别害怕,我是人。”那人转过身后第一时间说道,似乎是觉得不足以让人放心,又继续说:“我叫方瑶,是治愈系异能者。”

江辞在后面看着那人,只见那个叫方瑶的女人扎着一头高高的马尾,明艳的脸上带着浅浅的试探。

方瑶看着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这两人跟她所见过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不知为何,她那颗快要荒芜的心脏顿时感受到了生命力,只见她微微笑了起来,对着面前的两人说道:“你们会需要我的。”

据方瑶所阐述,她在丧尸爆发后的第二天和自己的队友走失了,一天前来到了这栋教学楼,时间上只比江辞他们早了一天。她在丧尸爆发前就是一位运动天才,强大的体魄能让她在这种环境下求得一线生机。然而她本身的异能不具备攻击性,光凭她自己一个人还是抗不了多久的,幸而在这栋教学楼里遇到了另外两个生存者。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楼,二楼有近乎十几个低级丧尸在走动,而三楼抱歉,我还没来得及去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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