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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强制/内S/烟头烫伤](1 / 2)

深夜,坐落在别墅区景苑的一顿别墅内,吟叫声连连。

唐厌喘息声不止,嘴中不断哀求着,但并没有得到身上人的怜惜,换来的只是一下比一下猛烈的顶撞。

“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吧……”唐厌手抓经枕头床单,但身上人仿佛故意使坏,单手握住他的手让他无处借力。

唐厌真的忍不住,他明天还要上课,于是他顶着可能被用烟头烫的风险喊出了那个字:“哥…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

果然听到这个字的江淮一顿,抬起那只扶着唐厌腰肢的手冲着他的屁股狠抽一巴掌,迅速在唐厌体内卸了货,退出来下床打开窗户散味后去了浴室。

江淮是唐厌异父异母的哥哥,他并不喜欢唐厌叫他哥,所以每次那个的时候只要唐厌这么叫一声,江淮就会没了兴致,然后迅速结束这场没有感情的性事。

唐厌被独自留在床上,江淮体力很好,这晚上做了三次,如果他没有讲出那个字,可能不止,冷风从窗口吹进,他被冻的打了个哆嗦,京城上流圈子人人口中最温柔的贵公子连一条棉被都不愿施舍给他,唐厌还是没忍住流下了眼泪,他现在全身都很疼,以之前的经验也清楚自己的后学是有多么的不堪。

江淮很快裹着浴巾就出来了,他走到床头柜旁边熟稔的从抽屉中那出一根雪茄点上,深吸了一口,突出烟圈,坐下问:“你和你那下贱妈一样心思多,不听话。”

床软下一块后,唐厌才迷糊发现他哥出来了,看见黑暗中的红色星星点点,他瞬间绷直身体,手指抓着身下早已湿透了的床单。

“对不起…对……对不起,我明天有舞蹈课,不能太久,会没法上课的。”唐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唐厌是艺术生,每隔天都有舞蹈课。

“呵”江淮抿唇轻蔑嗤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一个鸭子还想和雇主讨价还价,你那疯子妈还在医院靠我缴费吊着呢,说吧明天上课跳舞穿的衣服不露那?”

说到唐厌妈妈,唐厌的眼眶顿时又酸了几分,沉默良久才开口回答:“这次……肚子可…可以吗?”

………

果然等江淮走后,只剩肚子上有五个硕大的烟头烫伤痕的唐厌冲着天花板发呆。

江淮从不在这过夜,无论闹腾的有多晚,也无论这个笼子有多漂亮,那终究是关金丝雀的。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才走了动作,他尽可能一路扶着手边所有能扶着的东西走向浴室。

他调好水温,钻进浴缸努力把自己蜷成个球,肚子上的伤遇见水很疼,而且他很怕水。

泡的水都快凉的时候,他才忍着羞耻自己用手摸索到自己后方把那些东西引出来,江淮很喜欢在他里面留东西,因为常年联系舞蹈的他身体肌肉分布很均匀,所以那里也非常紧致,每次江淮进入的时候都不好进入,进入后也会吸的很紧,留东西也不好引出,这也让江淮寻到了折磨他的法子之一,甚至每次都会以此为由说他怎么这么sao呢。

每次引出他都会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还很疼,但是他还总会期待下一次和他哥亲热,他喜欢他哥,他甚至在父亲死后,母亲被送入医院后,他哥要他换医药费而感到开心过,经管这一切都是折磨,他依旧抱有期望。

他洗过澡后草草收拾一番后,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但怕明天上学迟到,便快速入睡,可他不知怎么明明很困,却还是五点钟就醒了,再怎么也睡不着。

无奈,唐厌只好起身收拾自己,身上的钝痛还是在不断提醒着他昨晚的经历,他再镜子面前看了看,满身的痕迹,脖颈上更多,为了不被同学看出他只好那出之前捡的女同学的廉价化妆品遮瑕,说来好笑,他住着大别墅吃喝穿都是最好的最贵的,甚至校园卡中都有比其他同学多好多的钱,可他手能擅自使用的没一分钱。

他收拾好后,下楼时家政阿姨也过来了,他打过招呼,再阿姨询问他是否吃完饭再去学校他否定后,他便被司机送到学校了。

早上就是舞蹈课,不过他同老师练到中途休息的时候,老师突然同意过会会有校领导和学校股东过来视察,缩短了他们的休息时间。

只是让唐厌没想到的是,老师口中的校股东会有他哥。

而他一紧张就像上厕所的毛病正好给了他哥的可乘之机。

他刚进厕所隔间,还没插上门就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卡着门,顺着门缝挤了进去。

唐厌看清是他哥后一脸惊恐,江淮挑眉,“怎么?不欢迎我,还是没看到你期待的人。”

其实江淮从挺他昨晚说要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天回过来,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过来就看见唐厌和别人又说又笑,真是到处发情!本来就想当做例行检查过来简单跑一趟的他突然就不想了。

“什么人,没有的…”不等唐厌的话说完,江淮就扳过唐厌的头强吻了上去。

唐厌现在还清楚这是学校,知道不能乱来,想挣扎怕动作太大迎来人,只好小幅度挣扎,看起来更像是欲迎还拒。

这个吻并不温柔,唇齿间碰撞的很激烈,很快间将唐厌原本就粉嫩的唇惹的更加嫣红还破了一块皮。

直到江淮感觉不到怀里的小野猫挣扎了,身骨彻底软下来后,才停止舌头的侵略。

被放开的唐厌怔怔的,怕被听到大口喘息都不好,他的唇瓣发麻,却不忘给面前的人解释,“哥,没有其他人的真的没有,我最喜欢你了。”

唐厌是真的喜欢江淮,所以这会给他带来灾难的两句话让他无心解释出来了。

“哥?喜欢?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不是喜欢我吗,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说着,江淮就把矮他一个头的唐厌迅速拎着翻了个身,唐厌察觉想抬手挣扎,终究是被江淮一把手揽过两只瘦弱的手腕压在头顶。

唐厌尽量的压低声,“要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嗯?”说着江淮的手从唐厌的小腹出轻轻划过,找到他的敏感点一按,唐厌更是没了任何反抗的力气。

江淮此刻满脑子都是唐厌同他班上同学谈笑风生的画面,怒意消杀了他所有的理智,他脑子内只有占有这两个字。

唐厌今天换的服装是连体的,隐形拉链在侧方,但江淮并没有任何耐心帮忙褪去,而是凭借蛮力将其撕碎,本来就薄如蝉翼的舞蹈服顷刻化为破布。

“不要……哥…江淮,别这样,这…这是……啊!”唐厌的话未说完,后学就被不做任何扩张的情况下进入,他毫无防备,失声叫了出来,生理性的疼痛逼的他留下泪水,还要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声。

“哥…哥我求你了…不能这样,真的……”唐厌试图扭动腰肢让江淮本就没进去多少的东西退出去,只要不再学校继续下去,他被烟头烫多少下都可以。

唐厌扭动的腰肢对江淮来说无疑于最好的催情剂,江淮那略带薄茧的手轻轻划过唐厌的胯骨,再扶上腰肢狠掐了一下,“怎么,还有力气废话,这腰扭的,真浪。”

…………

安静的隔间里撞击的声音很大,很快唐厌敏感的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下课了,可是江淮一次都没有完。

“江…江总,我…可以……可以给你…口”唐厌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声若蚊蝇。

但江淮听见了,他听见唐厌叫他江总,老实说一瞬间似乎比叫他哥好像更生气,但听到后面的要求他很意外,因为他知道唐厌很讨厌咬,之前因为口交甚至向他动手。

江淮有些走神,他回过神来,为自己的婆妈感到愤怒,他附在唐厌耳侧,“好啊,你来口…”

唐厌想自行退出来,却被江淮按着卸货才退出来,他后穴还在滴滴答答流着东西,而他却要紧接着匍匐在江淮的腿见动作。

他的咬很生涩,而且江淮比他高很多,他就很不好动作了,江淮此刻心烦意乱,直接揪着唐厌的头发往上一带,这样唐厌的嘴根本合不上,贲张的巨物强势顶进无法闭合的口中,因犯呕而不断收缩的喉管取悦感十足。

江淮这次因为莫名的烦躁草草了事,拿起手帕擦拭干净自己后将手帕扔进垃圾桶后,整顿仪容开门就走,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每一次每一次都是独留唐厌一人在那里默默哭泣。

唐厌伸手插上门,护住了他最后的尊严。

他附在马桶上半天都回不过神,他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就会突然飞来横祸,因为昨晚的一声哥吗?他不是已经被惩罚了吗?而且肚子上的伤口到现在都疼。还是他口中的别人?可是这个别人他都不知道是谁?

想到这里他就不争气的有流泪了,他现在脑子很乱,也不想去想这么就没回去老师会问什么,他现在只能在这里等,等到中午所有人都走了,他才能出去换衣服,他现在只能尽量掩盖事实,因为他还要上学,他想当舞者,他想当悉尼歌剧院里的法的抓耳挠腮。

指间还抱着纱布抓挠的不得章法,反而再次弄伤了指尖没愈合的伤口。唐厌周身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出现红色疹子,接着是呼吸不畅,那种无力的窒息感对唐厌来说熟悉的可怕,他拼了命用手抓挠企图求救。

这座别墅是江淮高中以前居住,因为当年出的恶心事他对这座房子并没有什么深的情感,所以之前也并不清楚里面竟然还有一件废弃的杂物间。

进去后里面环境还可以,可以看出定期过来打扫的家政阿姨并没有偷懒。江淮将半闭的衣柜门彻底打开,衣柜内霉腥味很重,可以看到最底下是一床凌乱的薄毯,上当挂着几个衣架。江淮没忍住蹙眉,环视一周也没看出这衣柜有什么不一样,也没想明白唐厌为什么躲到这,打算转身离开。

刚转身江淮就不慎撞到了旁边歪歪扭扭的一架中间断层的书架,摇摇欲坠的书架因为这一撞接连掉落了好几本书。江淮看着书本掉落扬起的灰尘十分烦躁的将几本书捡了起来。

三本书,两本纯英文名着,一本竟然抱着厚厚的牛皮封面,勾起了江淮的好奇心。他两两本书放下翻来那本包着封皮的本子,那是一本日记,而江淮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母亲的日记。

江淮母亲江寒青的求救日记,长期痛苦压抑情绪排解的情绪。

江寒青是抑郁症自杀死的,江淮看着他死的,因为她自杀的那天是江淮的生日。江寒青将满满的一瓶安眠药磨成粉末做成蛋糕胚,她当时想带着江淮一起死。

那天小江淮在自己的生日里看着母亲陪着自己吃了一顿味道奇怪的蛋糕,之后母亲又发了疯的压着他给他催吐,最后母亲倒在自己眼前,一切都像梦一样,怪诞又真实的闯入江淮的世界。

这本日记大抵是江寒青病情晚期的时候记得,除了刚开始还会记一下稀松平常却又让她崩溃的事意外剩下都是‘救救我’苍白又让人崩溃。

江淮额角青筋暴起,一幕幕的往事涌上心头。他真想掐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的父亲和唐厌母亲那个荡妇以及唐厌。可是他父亲死了,那个荡妇也疯了,能让他清醒的报复着的只有唐厌了。

江淮拎着那本破旧的日记出去后转身上二楼拐去唐厌的小房间,他抓了一把头发踹。房间内有细小的响动不待他细究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的一片狼藉和空荡的房间。

“唐厌!!?”江淮怒呵一声。

没有人回应他,只是那闷闷的响动越来越大。江淮寻声走去便看到唐厌跪坐在墙边,对着墙‘砰、砰、砰’的磕,看样子已经出血了。

江淮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把抓住唐厌的头发毫不费力的将人拎起来。恶语明明到了嘴边,但看到唐厌的脸后还是止住了。

唐厌满脸满身的红疹,脸还有些许肿胀。然后费力的粗喘着气,用最后的力气说:“我……不………睡,……我等…等jiang……不他救……w”。

说完整个人彻底休克了过去,江淮连忙接住人,他想起来了,唐厌严重芒果过敏。如果多食,可能会引发呼吸道肿胀窒息而亡。

他一直都知道,不过是对唐厌从不上心罢了,所以在张姨端来那晚芒果粥后才能无所顾忌的给唐厌喂了下去。

灯筹交错的酒吧包厢内,江淮摸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他眸色晦暗不明的望着眼前大理石茶几上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和几瓶放置的东倒西歪的烈酒,接着揉了揉眉心,播出一个电话。

“唐厌醒了给我把人带过来。”冷声吩咐完就挂了电话。

江淮送唐厌去医院后看着他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再挂上水之后就离开了,他差人又一次去找了当年的管家,询问后又一次得到那让人无力又绝望的答案,那种让江淮无力的窒息感又一次密密麻麻的涌上他的心头。

江淮拿起桌上的酒,像是为了浇灭心中的痛苦与仇恨一样,一杯一杯的灌了下去。

唐厌在挂完水没多久后就醒了,还没来得及褪下病号服就被人请下床带走了。

他被带进一处包厢,里面空无一人。陌生的环境自己让人窒息的空旷感让唐厌下意识想缩到角落。不过不待他找到角落栖息,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

江淮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酒精香烟的加持下让江淮体内的暴力因子更加疯狂,他看着一脸迷蒙的唐厌很蹙了一下眉。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掐住唐厌纤细的脖颈,将人掼在墙上“想死吗?喜欢窒息的感觉吗!?”

唐厌苍白的脸蛋迅速涨红,他眼眶湿润,看着江淮,他真的好想说:芒果粥不是你让我喝的吗,小时候我第一次芒果过敏不是你发现的吗?明明所有的结果你都清楚为什么还是我的错。

“现在装可怜给谁看?!你的命是我的,生死我说了算。”江淮送来了掐住唐厌脖颈的手,唐厌靠着墙慢慢滑落。

“咔”一声,江淮解开昂贵的皮带。将早已硬到发涨的性器释放了出来,掐来唐厌的下颌骨,将猩红的性器送入唐厌的口中。

抽插的水渍声和呜咽声刺激着江淮恨不得用自己的那根孽根贯穿唐厌纤细的脖颈。唐厌嗓子火辣辣的疼,眼角无奈的流出被刺激下来的泪水,他反抗不了也反抗不过,只能麻木的接受。

江淮在唐厌的口中卸了货,而唐厌的下颌骨早已被摧残的有些僵硬而不能闭合。

江淮掐着唐厌的下颌冷声命令到,“咽下去。”

“不……求你了…哥,不咽…好不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嗯…呜呜呜…咳咳”唐厌被掐着后颈用力掼到床上,求饶的话被江淮用冰冷口枷阻止。

唐厌多日来第一次开口反抗就这么被无情打断了。他看着身前的人像一头猛兽一样对着自己撕咬啃食,他用尽所有力气蜷缩着身子,希望自己可以少受些伤害。

唐厌用力挣扎拼命祈祷,但江淮还是将那一层薄薄的病号服如粉屑一样撕碎。江淮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副阔腿器给唐厌带上,最大程度的撑开了唐厌的双腿,粉嫩的下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当中,“当了婊子还立牌坊,都快被我操烂了,还不要什么。”江淮冰冷的声线提醒着唐厌。

唐厌的双手被钳在头顶,被口枷剥夺的语言能力和羞耻的姿势感不断加深他的绝望。唐厌冲着身上的人拼了命的摇头。

“嗯嗯嗯……呜呜呜…嗯嗯………”唐厌还在求救,不过破碎的声音注定唤不会猛兽的神智。

江淮两眼猩红,唐厌的破碎极大程度的取悦到了他,“唐盛国死了,我妈和我外公也都死了!!你妈疯了,只剩你了!只剩你了!!……你说我要不把你这荡妇样拍给你妈看看,说不定她就被刺激好了。”

唐厌满眼泪水的看着眼前人,无力的摇着头。他的一只手被江淮牵着去触摸自己的下体,然后毫无征兆的被引着桶进自己的穴口内,唐厌闷哼一声。

江淮不停的增加手指并模拟性交的姿势抽插,他总另一只手拍了拍唐厌的脸蛋,“骚不骚,用自己的手都把自己玩流水了。”

唐厌觉得自己很累很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做不出反应,只能用嗓子哼出几个无用的单音节。他感受到身前人似乎对他的反应不满极了,模糊间看到江淮拿着一对红宝石凑到了他的胸口处。

唐厌左胸乳尖一凉,接着是另一处。两处冰凉惹得他止不住的颤栗,两枚红色乳夹紧扣在瓷白色的肌肤上衬的周遭皮肤粉红,江淮伸手在唐厌左胸口处之前被刺伤留下的伤疤处舔了舔接着恶劣的叼住一枚乳夹用力一扯。

唐厌痛到连正常呼吸都有些困难,妄想逃脱而扭动的身躯取悦着施暴者的神经。江淮撤出了手指,将自己猩红的性器猛的顶了进去,整根没入顶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唐厌闷哼一声紧绷的身躯骤然脱力,再也给给外界给不出一点回应。

江淮凶狠的在唐厌体内驰骋,要了唐厌三次后才餍足的将那根作孽的玩意儿埋在对方体内搂着人睡了过去。

唐厌是被疼醒的,口枷和额头包扎的纱布在剐蹭中自行掉落了,身体还被人紧箍着。腿还被那个可怕的阔腿器勒着,后穴里混着精液还埋着东西,可以看见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肉,乳尖更是疼得碰都不敢碰。

灯没有关,他望着天花板。短短不到17年的回忆在他脑海里很冲直撞,他想起了昨晚,江淮有一句话说对了: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他了。

可是为什么只剩他了。

身旁江淮的体温很高,唐厌和江淮做爱的时候都会主动去拥抱对方。尽管每次抱完后都会换来江淮厌恶的目光以及凶狠的征伐,但唐厌依旧想一个不怕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热烈的去拥抱他的太阳。

唐厌又一次抱住了江淮,用尽全力的去抱。他伏在对方的肩头还是没忍住流下泪水,他小声说:“哥,对我好点吧,就一点,不然我怕我那天真的化掉。”

“吵什么?”慵懒沙哑的嗓子在唐厌的头顶响起。

唐厌连忙送来抱着对方的手臂,鬼使神差的哑声问了一句,“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唐厌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就在他快昏昏沉沉在睡过去的时候,他听到旁边人的声带震动,他说,“名字里都带着厌,想让人不讨厌都难。”

唐厌突然有些释怀的笑了笑,他想他哥说得对。

张阿姨被解雇,那晚之后唐厌不出意外的进了医院,直到出院后被送回别墅江淮都没有出现,而唐厌竟然第一次因为见不到江淮而感到些许庆幸。

没有江淮的日子唐厌过得还算惬意,三餐有人照顾,也可以慢慢养好身体上的伤。如果状态好的话唐厌还会自己压压腿,再练几支舞。

江淮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根雪茄点上,他看着电脑屏幕内的人翻箱倒柜的找到一张旧黑胶唱片然后装在唱片机上,唱针读取着上面的内容,轻而缓的音乐随之泄露。

江淮看着唐厌惬意的眯着眼睛,脚尖抬起落下,仿佛真的像只灵动的小天鹅。小天鹅的身体柔软而坚韧,带给人的快感江淮是最清楚的。

江淮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并按铃示意助理林闻进来。

“江总。”

“林闻,我记得有一次我去接唐厌放学去早了他还在排练。那时候你也在,你觉得唐厌跳舞漂亮吗?”江淮混乱的思绪支使他毫无厘头问出这样的话。

“……嗯…小少爷的舞蹈课成绩一向不错,所以应该是漂亮的,我是外行不太懂。”林闻尽量以最稳妥的话回答。

江淮蹙眉,“算了,下班去接唐厌过来参加晚宴。”

林闻应声就走。而江淮想,唐厌是漂亮的,一直是漂亮的,尤其是跳舞的时候。如果没有那些破事,他们或许不会这样,可惜没有如果。

唐厌跳完练习曲后休息片刻后,打算去卫生间换个药栓,毕竟上次以后身体还没好全。唐厌不太会用药栓,每次换的时候全凭感觉,这次也是。刚塞好就听到了阿姨喊他,唐厌只好慌乱穿好裤子赶紧出去。

唐厌刚出去就看到了林闻,心口一紧,不知道江淮来了没有。

“小少爷好,江总让我来接你参加晚宴。”林闻深知唐厌的秉性,所以每次讲话都很疏离,这次也是。

不过这次唐厌没有预料中的多话,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那我可以喂完咕咕在走吗?”唐厌小心翼翼的问着林闻。

“咕咕是?”

“是我的……是你们江总买的猫。”唐厌小声解释。

林闻看了眼腕表,下班前自己因为处理报表晚了一些,现在再耽搁恐怕晚宴会迟到,“猫的话阿姨会帮您喂,现在您该走了。”

唐厌上车后就靠着角落拘谨的坐着,让驾驶座的林闻很不习惯。以前他来接唐厌,对方总是会拉着他打听老板的事,哪怕他生硬的回绝不一会儿对方又会来询问,从未像现在这么消停过。

唐厌有些累了,而且后面的药栓放置有问题,让他很难受。他以为江淮这么久不来找他应该是彻底厌了才对,可是现在又来了。

唐厌又一次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内,或许是上一次的经历使然,他对这种酒店房间很抗拒。唐厌努力忍住不安,但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淮后他还是忍不住发颤。

江淮将唐厌抱坐在自己腿上,将口中的烟喷洒在对方脸上,“这几天养的不错,伤都好了?”

“嗯。”唐厌强忍着咳嗽声若蚊蝇的应了一声。

“好了就好,”江淮拍了唐厌屁股一把,“去换衣服,待会儿带你参加晚宴。”

“好。”

说是让唐厌自己去换衣服,但江淮在对方刚把衣服脱下后就进去了。看着唐厌身体上带着自己留下的或深或浅的痕迹江淮莫名的满足,并且温柔了吻了吻对方,最后还亲手给换上衣服。

晚宴是夏氏的大公子夏煜为庆祝他弟成年办的,位置定在了滨海的一辆游轮上。夏煜为人圆滑,尤其是生意场上更是出了名的谨慎。江淮思量一二,让林闻备了一份厚礼。

游轮上灯火通明,夹板上已经站满了京城的各大企业家。夏煜手拿香槟招呼来往的客人,只是今晚的主角却迟迟不到场。

江淮到场后被簇拥着和一众人喝酒应酬,唐厌被落在了原地。他不会喝酒也不会像甲板上的其他人一样对于这种社交得心应手。

唐厌听说这场晚宴是给人庆祝成人礼的,他真的很想告诉江淮他也快成年了,他不用晚宴庆祝,他只想要江淮那天可以给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唐厌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好在撞他的人反应迅速,一把扶住了他。

“唐厌,你怎么在这儿!”

撞唐厌的人正是和他同级不同班的一个叫张晨的体育生,平常在学校就十分招摇,能来参加宴会并不意外。

“我和我哥来的。”

“哦,那你哥肯定和我爸一样去应酬了,那你一个人得无聊死,走哥带你去玩!!”说完张晨不等唐厌拒绝就拽着人走了。

以至于江淮放下酒杯视线寻找唐厌时就看到了,张晨十分亲昵的揽着唐厌的腰两人带上了游轮的第二层,江淮蹙着眉,心里暗骂了一句:养不熟的骚东西。

张晨将唐厌箍的越来越紧,唐厌有些难受小声提,“张晨,你搂的太紧了。”

张晨笑了笑,“啊,我担心你跟丢,马上到了,到了我就松开你。”

唐厌被带到了室内,刚进来他就被冲天的酒气和烟味熏的咳嗽不止。

有人挑逗的吹了声口哨,“艹,张晨你从哪带了的小玩意儿,长的真几把带劲!”

“啊!?”唐厌短促的叫了一声,他被人掐了一把屁股。

“屁股真翘……”

唐厌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周围他只认识张晨,他下意识去拉张晨的袖子。而对方也很吃这一套,适时开口阻止,“好了,我同学,别给我把人吓跑了。”

一桌子的人也十分给面子的消停下来,唐厌被按着做到了桌子中间,被强行加入了猜大小的游戏。

张晨也是落座在了沙发最靠外的位置,旁边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人凑过来,“晨哥,人那搞来的?能玩吗?长得真纯掐一把屁股都要叫。”

张晨十分猥琐的笑了笑,“能玩,今晚咋们兄弟挨个轮一遍都行,再说他纯个几把,就是个骚货,艳照都传学校了。”

“去把这个放他一会儿喝的酒水里。”张晨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白色药片递给旁边人。

唐厌觉得自己实在是玩不来这个游戏,一圈下来他已经酒过三巡两鬓发疼意识昏沉了。

“抱歉,我该走了,我哥哥还在等我。”唐厌欲起身离开。

“别急啊,再玩一句我就送你出去。”张晨笑着留人,给唐厌身旁的狐朋狗友递了个颜色,唐厌就又被拉着坐下了。

唐厌无奈又被拉着开了一局。

张晨看着像小兔子一样的唐厌笑着点了根烟,“药下了吗?”

“下了下了,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

张晨吐出烟圈,“我倒是看看他这局下来怎么竖着走出去。”

江淮本想去找唐厌,但是又来了应酬虽然不打紧但他还是去了。完全将找唐厌抛诸脑后,毕竟是个养不熟的小骚货,见到男的就发情,江淮觉得他可以趁现在想想要怎么惩罚唐厌。

期间寿星夏熹和他哥正好过来,一众人相互寒暄奉承过后,夏熹叫了人进来,说是让大家玩的开心,然后就拉着他哥一起去了洗手间。

进来的男生女生都有,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水灵。有几个人直接搂人去了外面,也有几个像张扬一样一脸已婚勿cut的样子。

最边上有一个男生个子比其他几个都矮小,脸也小,但眼睛大的离谱。双眼眼含秋水,让江淮忍不住想到了小时候动不动就喜欢哭的唐厌。

或许江淮的凝视给了那个男孩些许底气,那个男孩主动走了过来给跪坐在江淮脚边倒酒,“先生,给你倒威士忌可以吗?”

“……可以。”江淮打量着脚边的人。

倒完酒后江淮并没有喝,又让男孩给他点烟。一旁的张扬突然问,“唐厌呢?你不是带他一起来的,怎么没见到?”

江淮深吸一口烟,将烟圈吐在宋宁脸上,然后悠悠开口,“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媳妇儿刚说他小侄女想学芭蕾,这不想起来唐厌不是这方面很厉害,就想咨询一下。”张扬一边一脸乐开花的回消息一边给对方解释,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对方忽略自己的问题。

江淮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又看向宋宁,对方湿漉漉的眼睛被烟雾熏的有些红,看起来更可怜兮兮了。

“先生,需要陪睡吗?我不贵的而且什么花样都能接受,也没病。”宋宁睁着大眼睛望向江淮。

江淮一把将人拉起来坐到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宋宁的屁股。想起来唐厌也是,虽然整个人很瘦小,但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回过神他将烟暗灭在宋宁的大腿上,“算你好运。”

江淮带着人走出了包厢。

热,痒,疼,呼吸困难……

这是唐厌脑海里最后能想到的词,“张…张晨,我不…不玩了……”

软乎乎的嗓音,迷离的眸子,潮红的脸蛋,单是叫了一声名字就差点把张晨叫硬。

“别啊,这一句还没结束呢。”张晨兴奋的脸都红了,终于从一头的沙发起身,去拽人。

唐厌全身都有些脱力,他觉得这酒劲大的不正常,“我该回……回去了,我哥还在……啊!!?”

张晨掐了一把唐厌的屁股,“骚货,是找你哥还是找哥哥的屌挨艹,要是找屌挨艹这全都是你的好哥哥。”

包厢内的每一个人都被唐厌的状态迷到了,下流的想法随着轻佻而此起彼伏的口哨尖叫声泄露出来。

…………

“不要……不要……别…”这是唐厌最后能说出的话了。

唐厌像是一个任人戏耍的小丑,被围在中间,会被人突然上来掐屁股和乳尖,也可能会被上来就撕破他的衣服,更有甚者会无耻的用勃起的性器隔着衣物去蹭唐厌的下体。

唐厌被推到了茶几上,几个大男生一起去扒他的衣服,一声声不要和求饶淹没在衣物被撕碎的破裂声中去。

“啊……不要,……求你们了,我给你们钱…江淮救救我……江淮…救救我…江淮…………嗯嗯…嗯嗯嗯——”

一个辫着脏辫的男生将自己粗长的性器插进了唐厌嘴里,“艹,小骚舌头真几把软,不知道身下的小洞软不软!”

包间内又是一阵下流的笑声。

张晨从来没上过男生,对这种事情基本就是一知半解。他自以为有经验的直接伸进两根手指给唐厌扩张,干涩的穴口直接被弄出血了。

“骚货,怎么还像处女一样流血啊?”

……

唐厌被钻心的疼弄的清醒了,药物让他持续勃起,让他的性器发疼。喉咙已经不知道被第几个人桶了,口腔内的腥臊味让他恶心想吐,乳头被人玩弄揉掐,下体是被不知道谁的一双手搓弄。

唐厌用尽力气举起手旁的烟灰缸,狠砸向头顶的人,接着是胸前的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唐厌将能砸到的都挨个给开了瓢,然后忍下那个带着血的烟灰缸匆匆逃走。

楼上几乎都是包厢,所以走廊几乎没人。唐厌全身上下穿着忍着疼奔走想外面,直走到二楼的尽头才停。

他实在走不动了,太疼了全身都疼。

恶心,灵魂都是恶心的。

冰冷的海风吹着唐厌,唐厌似乎不怕冷,他机械的扭过头看着整艘豪华的游轮灯火通明。他又隔着玻璃好像看到了两个人,他认识,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和他哥。

夏熹坐在洗手间内洗手池的台子上,再和他哥夏煜接吻。唐厌觉得真好,他们真好如果可以他真想送给他们一束绿玫瑰。

然后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江淮带着宋宁出来透气了,不过他们在下面。唐厌看到江淮捏着对方的下颌骨接了个吻,很漫长的一个吻。期间似乎是怕对方可能不会换气体力不支而无力还用宽厚的臂膀虚脱着对方的腰身。

唐厌收回目光,听见了嘈杂的脚步声,下流的叫骂声。然后他就看见那位脏辫兄弟带着人出来了,不用猜都是找他的。

唐厌混乱的思绪突然停滞了,并且突然发笑,他努力让笑声变大,可刚被用力损坏的嗓子不允许。

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可惜因为影子没法照到唐厌全身。唐厌有些气恼,并且停止了发笑。

他翻身上了栏杆,赶在哪些恶心的“蛆虫”抓到他之前跳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突兀的打断了游轮上舒缓的音乐,打断了江淮的吻,却没有打断夏熹和夏煜的。

明亮的月光被乌云毫无征兆的藏了起来,真可恶。唐厌恨恨的想然后陷入了昏睡。

落地声引来了夹板上的人群,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和游轮二层包厢内窗户撒下来的黄晕灯光有人看到了坠落的唐厌。

最先发现的是一位身着高定黑裙烫着大波浪抹着烈焰红唇的外国女星,“og,lotfblood!![天哪,好多血]”

被引来的人在这一声尖叫中纷纷聚集过来。月亮出来了,月光将唐厌的脸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照的惨白,像是整个人都没了生气,他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终于不会有人来再欺负他了。

其实从夹板二层到一层并不高,四米左右的样子,理论上来讲应该不会出现大量外出血的状况,但唐厌身下却在渗血。

江淮松开宋宁有些不满被打断那个吻,刚才蒙蒙的月光照在宋宁的小脸上实在太像唐厌小时候那副总是被欺负的奶娃娃样了。所以他亲了下去,只是被打断后明亮的月光再次照下来他怎么看宋宁都找不到原来的那种感觉了。

他寻着声去看那个打断他的源头,看着京城的人精们朝着夹板后方围去,江淮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只是身后的人却拉了他一下,“先生……钱。”

“下船之后去洪叶集团找林闻,他会给你钱。”说完江淮莫名烦躁的一把将人甩开。

江淮大步流星的冲过人群,老实说他看到唐厌躺在那里的时候他脑子是空白的。那种突然的空白,就像是一睁眼就看到了白色一样。

江淮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下外套再走过去用外套将浑身滚烫的小人裹住再抱离开的。

众人认识唐厌的几乎没有,但江淮不一样。围观的人精们顿时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弄的不知所措,有因为自己是小门小户却碰见这种晦气事悄悄溜走的,也有不怕死的直接在江淮走后就在背后议论。

被放着维修停用的卫生间内,夏煜和夏熹吻的忘我。夏熹脑袋往后躲了一下避开夏煜的深吻顺带夹了一下屁股,用沙哑的嗓音懒懒要求到,“哥,深一点。”

夏煜微挑眉看了一眼身下人,应着要求狠狠的撞了进去,夏煜轻启薄唇,“浪的你。”

夏熹觉得他哥和他做爱的时候简直性感的要命,夏煜挺着腰打桩机似的九深一浅的进进出出。夏熹被撞得整个人都一耸一耸的,他一手紧抓着他哥,颤着另一只手去洗手台摸索着找夏煜的眼镜,找到后给带了上去。

无框镜片上还有一条细细的银色细链,因为是随手带上去加之本身不停动作,细链摇摇晃晃动不动就碰到锁骨,夏熹凑过去给夏煜锁骨处留下一个粉色吻痕。

夏熹知道他哥做爱是实干派,不喜欢讲话,本来缠着他哥用那种低哑餍足的嗓音多说几句。但是洗手池上随手搭着外套兜里的手机响了,是夏煜的八成是工作。

夏熹被吵的不行,而一向一工作为主的夏煜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掐了一把夏熹的腰侧,幽幽开口:“专心。”

夏熹揉着他哥胸口的一点,在他哥又在他体内驰骋了百来下后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暖流,他心里感叹一句:艹,真几把爽!

他仰头深吸一口气,空隙间夏煜低头在哪漂亮的喉结处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形状刚刚好,就像是特意用一圈牙印锁住那漂亮的喉结并以此宣示主权。

夏煜退了出去并把套摘了扔在一边的垃圾桶,而在这期间手机一直在响。

夏煜给夏熹腿见擦拭完揉了一把夏熹的屁股,再自己洗了手后才斯条慢理的接了电话,而夏熹点了一根事后烟是水蜜桃味的爆珠。

期间夏煜听着电话,越听眉头越皱,最后扔下一句我马上过来了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夏熹边问边将烟头按灭在洗手池口。

“出了点事,我记得你会开皮划艇?”夏煜揉了揉额角。

“会一点,之前出去玩的时候学过。”夏熹帮他哥把眼镜卸下来给重新戴好。

“好,裤子穿好帮我送个人上岸。”

游艇内有急救包,但也只能帮唐厌简单包扎流血的伤口,具体的还需要带人上岸去医院。整个游艇回航太慢了,而备用的皮划艇又没人会开,洪叶老总江淮抱着人脸已经黑的能吓死人,夏煜手底下人给自家老板打电话,老板还不接,已经快被逼疯了。

助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给老板,终于在电话挂断前一秒接听,小助理感动的想给夏煜磕一个。

五分钟以后夏煜和夏熹并肩进了急救室的门,助理终于松下一口气。

“江总,令弟怎么样?我弟弟会开皮划艇,让他先送你们上岸,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江总一个交代。”夏煜看着江淮抱着身上满是血污和小伤口的小人率先开口。

江淮缓缓抬头,视线深深的望向夏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交代,夏总。”说完抱着唐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夏熹将皮划艇开的飞速,岸边来接送去医院的车但已经到了,江淮抱着坐了上去,“开快点!”

江淮轻轻拍着怀里的人,隔段时间就要叫一声唐厌,尽管没人回应。怀里的人一会儿全身滚烫四只发凉,一会儿全身冰冷额头冒出虚汗。

因为刚才皮划艇开的快,有不少水溅到了唐厌身上。江淮担心冰凉的海水更一步加重病情,从上车后就那些纸巾给唐厌擦拭。

或许是海水太冷了,也或许是江淮实在太笨手笨脚了,唐厌竟然缓缓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然后望着江淮。

江淮心底的那股不安又升了起来。

“……江淮?”受创的嗓子只能支持唐厌发出气音。

这次江淮没有纠结称呼问题,很迅速的应了一声。

江淮看着唐厌,他甚至不敢去多问唐厌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只有他清楚,除了裸露出来的小伤口,再他的外套下,唐厌破烂的衬衫内包裹着怎样的具体。

唐厌是有一点疤痕体质的,就在刚才他看到了唐厌红肿的乳头,乳晕周围全是伤痕,大腿间无一幸免,细瘦的腰上满是掐痕。

江淮问自己后悔因为丢下唐厌吗?他给不出答案,他想看到唐厌彻底变成一个烂货他不至于生气至此,可为什么在知道这件事后就老是心口发闷呢?

他好像看见唐厌笑了一下,唐厌舔了舔嘴唇,恢复了一些的唇色给整张脸带了一些貌似回光返照的生气,“刚才叫你怎么不见你答应这么快?咳咳…咳咳咳咳咳,哥……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我想飞吗?咳咳…其实我不想飞,甚至不想死…………”唐厌眯着眼睛,“可是……我也不想活着。”

“睡一会吧,马上就到医院了。”江淮自己都没发现,他在说这句话时声音都是发颤的,而他心底里那股不知名的闷疼也在企图支使着他让阻止唐厌别说了,因为听到会疼。

“放心吧……我没被轮奸……咳咳咳,你还可以继续强奸我,让我赎罪,赎那份我不懂的罪,赎我因为喜欢你的罪………”唐厌彻底昏死过去。

江淮被医院内的白炽灯晃的头脑发晕,他佝偻着躯干颓丧的靠外墙上,耳畔又响起唐厌在车内对他讲的话了,以及唐厌昏死过去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冰冷的身躯。

张炀从海岸口里匆匆赶来,夜晚的风吹的他风尘仆仆。他本想下了游轮就去找老婆,哪成想刚下船就接到了江淮电话。电话内,江淮说求你来帮我看一眼他吧,让本来想爆粗的张炀都沉默了。

张炀看着颓丧的兄弟,问:“进去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江淮哑着声道。

“怎么弄得?”

“…我不知道,本来抱着在检查,做磁共振的时候机器突然响了,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才发现……”江淮下意识摸烟,“……他的脊椎侧腰侧左膝盖骨下方有……有钢钉。”

张炀猛的蹙眉了一下,“钢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有人拉我去喝酒,我就和他分开了,之后我就看到他被一个男的搂着走了,最后我他妈看见他,他就已经躺那了…”江淮嘶吼着讲了出来,沉默片刻,又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就满身伤口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

手术室的灯灭了,唐厌挂着水被推送了出来,不过人还是在昏迷,此刻的江淮像是被顶在那里,根本不敢上前去查看。

为首推床的那个护士打量了江淮一眼,又转头看向张炀,怔楞片刻,“张医生…?”

“人怎么样?”张炀低声询问。

“不太好,还在发烧,钢钉已经处理了,不过那条腿本身就有骨折后脑的伤口缝了五针,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确定。”护士将所知道全都讲了出来。

“谢谢,送病房吧。”张炀沉默片刻道。

几位护士应声带人离开,几位医生和张炀聊了几句唐厌的情况,也都纷纷离开。

“帮你问了,具体情况得等人醒了再说,去看看唐厌吧,我去帮你取唐厌的检查报告。”张炀话毕就离开了。

安静的病房内闻针可落,唐厌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好像下一秒就要融入身下的洁白床单,江淮又想起唐厌站在飘窗的那次,他轻轻的握住唐厌的手,好似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不安。

因为挂水的缘故唐厌的那只手臂很冰凉,江淮试图用自己的双手给对方传递热量,唐厌的手型很漂亮,可能是因为骨节不明显的缘故,让他的手看起来格外秀气。

江淮抬起唐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宽松的病号服的袖口顺势滑轮,腕骨处可怕的红痕昭示了这具身体可能被怎样粗暴对待过。

江淮左眼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下一滴泪,他的心口忽然闷疼,“醒来吧,醒来了我就带你回家。”

………

房间门被人打开,张炀提着一个袋子和一个橙色保温桶进来了。

“退烧了没?”张炀问着还是主动搭手上去探唐厌额温。

“退了吧。”江淮的嗓子哑的不像话。

张炀坐在江淮对面的沙发上,将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扔,“江淮,其实老早就想说了,挺没意思的,真的。”说着张炀拿出一根烟叼着但不点,“你和唐厌真挺没意思的,你知道唐厌胃里化验出什么了吗?”

“sen[精液],不止一个人的,唐厌的嗓子都被桶烂了。”张炀看着沉默的江淮,只见江淮死死的盯着唐厌,除此之外在没任何反应,“兄弟,不想说点什么吗?”

其实张炀此刻并不指望江淮能说出什么,他再次开口,“唐厌是跳舞的,他是真心热爱跳舞的吧,可是你知道吗,他的左腿以后再也好不全了,以后别说跳舞走路都是个跛足。”

张炀点到为止,“对了,夏煜说他联系不到你,就找了我。他说查了监控,不过内容很……,他说他没看,他说视频你需要他发你,之后他会销毁。并且他承诺一定给你满意的结果。”

张炀拍了拍手,“静一静吧,保温桶里有粥,我老婆让我带给你们的,我先走了。”

江淮太乱了,他甚至无心去纠结到底是谁干的,他现在只想等唐厌醒。

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现在也看起来有些凌乱,但江淮整个人都宛若一座雕塑一样从坐在那里陪床开始就没有起过身,直到翌日的下午,唐厌终于给外界给出了一丝反应。

江淮感受到了他握住的那只手好像轻轻回握了一下他,“……宝宝!?”

江淮连着叫了几声,病床上的人眼皮下眼珠乱转之后,悠悠转醒,唐厌的目光很暗,很呆滞,过了很久他开口,“江淮啊……”唐厌嗓子受创,是发不出声的,但江淮看懂了他在叫他。

“我在。”江淮突然很想抱抱唐厌。

“把…了吧……埋了吧…把我埋了吧,求你。”说完唐厌再次陷入昏睡。

江淮心脏像是被钢钉猛扎了一下。

埋了?

把谁埋了?

唐厌。

把唐厌埋了,求你。

江淮僵硬的弯下腰将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样,然后吻了吻那灰白的脸颊,他甚至觉得嗓子受伤的不是唐厌而是他,不然他怎么觉得嗓子里卡了东西,而他抱着唐厌却什么也说不出呢。

林闻在晚上时终于顶不住过来了一趟,昨天一整天董事会不断给他施压让他来请江淮上班。来时他还带了一顿晚饭过来。

“江总,这个是必须要签字的文件,其他是董事会的各位像让你回公司上班。”林闻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班会去上,但不是现在,回去告诉那些老东西,能干干干不了滚,分红的时候不差他一个。还有帮我去查查夏总给我的交代,你走吧。”说完江淮就去拿毛巾打算给唐厌擦拭身体了,看见林闻还没走,“还有事?”

林闻听着刚才江淮让他传给董事会的话,一阵头疼,又看向现在一手拿毛巾一手拿盆的直系boss黑着脸盯着他,他立马摇头,“没事,我走了。”

两天后的中午唐厌终于醒了,不过只是物理意义上的醒了,因为唐厌没有意识。江淮担心又焦躁,询问医生后,医生看起来十分拿不准,只是说让人缓缓,说不定晚上就好了。

碍于唐厌昏迷的几天时间里为了维持能量只能挂水挂葡萄糖,所以在唐厌醒了后,江淮给唐厌喂了粥。虽然唐厌没有完备意识,但咀嚼吞咽还是能做到一点的,虽然在吃完没五分钟后就吐了个干净。

当江淮满心满眼的期待晚上唐厌是否能‘正常’时,在一群医生的围观治疗后,他得到了一个让他无措的答案。

“江先生,很抱歉,根据您的描述以及我们的初步判断,小少爷目前可能患有植物性精神紊乱和木僵症,而小少爷现在的状态就是木僵症的表现。”说完那位医生低下头,开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阳台边放着舒缓而悠扬的大提琴曲,身着浅灰色卫衣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裤的江淮正在不怎么娴熟的修剪花枝。一旁的电动轮椅上坐着一抹消瘦的身影,唐厌脸色灰白,目光空洞,像是一个还没来得及上妆的瓷娃娃,这是唐厌回家的第13天。

“曲子是你最喜欢的那首,你最喜欢的花橙玫瑰也是今早刚摘就送过来的,你快醒来看一眼吧。”江淮整理着花枝,语气谴倦又温柔的说。

唐厌给不出什么反应,而江淮似乎潜意识里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并没有想刚开始一样歇斯底里的要唐厌给他反应。

唐厌从被确诊木僵症后生命力以光速枯萎,肤色灰暗骨瘦林柴,江淮对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把唐厌接回了家,除了医生检查需要其他皆是亲力亲为。

唱片机上大提琴结束,江淮给橙玫瑰喷洒上水后关上了新的黑胶唱片,这次播放的是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天鹅湖》,做好一切后江淮走向唐厌俯身去碰他的脸。

“是窗户开太大了吗,宝宝的脸怎么这么凉。”江淮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随着音乐的播放,唐厌空洞的眼眶溢除了泪水。这是他生病之后对外界唯一的反应,从第一次江淮误打误撞播放了这首曲子后,唐厌就会哭。

江淮吻干了唐厌脸蛋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和小时候一样爱哭鬼。下午医生会过来,快醒来吧,醒来以后什么都答应你。”

“其他呢?小少爷最新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张炀帮忙找的心理科的医生闻沅询问道。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抽搐,时间很短。但我当时问了一句,他怎么了。他点了一下头,很明显。还有就是他听到那首交响乐依然会哭。”江淮说完直起身将手肘倚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撑着脑袋,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对方似乎还在思索,江淮又问,“他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清醒?”

“抽搐是正常表现,点头和听到曲目会哭这是对外界做出反应,是好事。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这谁也无法确定。”闻沅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是之前给您说过的,我们现在已经给小少爷采取了药物干预手段,如果想增大小少爷痊愈的可能性,不妨再考虑考虑电痉挛疗法。”

电疗江淮听到很多次了,他每次都是拒绝的。除了电疗比药物干预痛苦之外,电疗的后遗症太多了,可能出现认知障碍,记忆错乱,出现谵妄和嗜睡现象都有可能,他想他的宝宝真的再也不该承受这些了。可是现在摧枯拉朽的身体状态更让他心焦。

“再等等吧,再等半个月,现在还是药物干预。”说完江淮揉了揉眉心。

接下来的那半个月内,江淮会带着唐厌去公司,去公园,去电影院,去高档餐厅,总之是再也没有单独抛弃过唐厌了,这是清醒前的唐厌从未感受过的。

唐厌木僵的第27天,江淮带他去看了舞剧。票是林闻买的,所以他不知道的是,那天的舞剧是《天鹅湖》。

迷人的旋律响起,唐厌的眼眶就开始蓄泪。比起唱片机播放出来的感觉,舞剧院内的音效太浑厚了。所以震的唐厌浑身发颤,与江淮交缠的那只手发恨的抓握对方。

江淮迅速察觉到了身旁人的不对,他带着唐厌落荒而逃,他的手被抓破了,而凶手正被他抱着轻拍着哄睡。

唐厌的这一觉睡得跟沉,再次清醒时是凌晨三点左右。

江淮听见扑通一声,他便迅速清醒。因为担心唐厌害怕,每晚他都会留一盏灯,昏黄的灯光照着房间,唐厌不在他的身旁。

江淮跳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出了卧室。

月光从墙侧的窗口洒落而下,唐厌正站在那里姿态诡异的……跳舞,他的左腿好像实在无法支持他的胡闹,唐厌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江淮疾步冲了过去抱住唐厌,“宝宝!?宝宝……唐厌!!!”

唐厌迷蒙的施舍给江淮一个眼神,悠悠的昏睡了过去。

江淮将人抱回了床上,听着对方均匀的气息声,江淮拉着唐厌的手枯坐到天亮。他想或许明天他的宝宝改回来了。

今天意外的是个好天气,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唐厌脸上,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唐厌在窗外的鸟命声中悠然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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