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讨厌他
只是
我还是把东西丢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
他像是有些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玩
“捡起来…”
我对他发布命令
既然是我的仆人
他就应该服侍我
他倒是很听话
我见他躬身去捡
坏心思又动了
我穿着鞋
踩住他的肩膀
他肉眼可见地被吓一跳
“不许动”
我一句话
他也不敢乱动
很奇怪
总感觉
心里被什么填满了
是的
我小时候就这样无理取闹
一旁的管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因为我是家里的小少爷
我从小就喜欢欺负别人
特别是我眼前这位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到我家了
印象中他总是拿着东西逗我笑
大抵是长大了
他愚蠢的行为让我感到厌烦
“别再做这些蠢事了！像个傻子一样…”
我看见他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内心不知道怎么想的
莫名暗爽
看着他尽力讨好我
却被我一阵数落的样子
就特别爽
特别是当着所有人数落他
他明明来的比他们都早
却觉得他的地位最低
因为我老是骂他
一点也不知道看人脸色
每次都做些蠢事
他被我父亲器重
因为他办事利落
而且特别忠诚
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因为他被我爸安排在身边工作
所以
我从小便和他接触
我小时候还是很喜欢他的
他也很喜欢我
他总说
“小少爷长的可这漂亮，笑起来像一朵花一样～”
我那时候会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因为父亲很忙
周围认识熟知的人只有他
明明那样下去
我会和他一直友好相处的
那时我也算是个小天使
我记得疙瘩是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
我在幼儿园很受欢迎
长的可爱
嘴巴也很甜
特别爱笑
老师们总是喜欢抱着我
那时的他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
他总是在别的仆人面前保持着冷漠的样子
不过一般进了幼儿园后
特别是在看见我之后
他总喜欢傻笑着
我当时身旁总有个特别乖巧可爱的女孩子
因为我俩都很乖
所以老师特别喜欢把我们放在一起玩
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也十分讨他的喜欢
因为她经常送小花给他
也总是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这。
明明是我的人
明明是我的仆人
为什么她也能抱着他撒娇
撒娇明明是我的特权
我当时冲上前去扯开小女孩
然后抱着他
“他是我的！”
可能是我力气大了些
她摔倒了
他居然慌忙地去扶她
我被他甩掉了
为什么？
明明我才是你的主子
你去扶她做什么
他居然还在责备我
“少爷！你干什么？她还那么小，你怎么能扯她呢？”
什么
凭什么我不能扯她
凭什么
你又凭什么责备我
你不过是个仆人
那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人
也是在他责备我的时候
我才明白
他不是独喜欢我一个人
他只是对所有孩子都很温柔
我想起之前他还扶起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孩子
他还买蛋糕给所有的孩子
我也分到一块
和他们一样的
我以为只有我见过他最温柔的一面
我以为从小就在我身旁的他
对我是独一无二的
他只是很喜欢小孩
他对所有孩子都很温柔
“啪！”
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可能对他而言
一个孩子没有多少臂力
我打了他一巴掌
转身离开
我没有看他的表情
我坐上车
对司机说
“回去…”
“可是少爷，还没有到下课时间…”
“我说了！回去！还有！不许载他。”
我指了指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他
“他今天就给我走回去，谁都不许接他。”
司机看了看他
然后像是确认了什么才开车走
回到家后
我一直躺在我的房间
我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听见父亲的声音
带着愤怒
“并一！你给我出来！”
我被父亲揪出去了
我也是第一次被父亲训斥
我看见他也在
他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看着父亲
“老爷！不是少爷的错！”
“合鱼，你也闭嘴…”
我看着他们的行为
不说话
我爸逼着我跪下
“我问你，合鱼脸上的巴掌是不是你打的…”
其实那个巴掌印也不是特别明显
虽然我的手打痛了
他脸上的巴掌印
也不是特别明显
“是我。”
我爸一脸被我气住的样子
“你为什么打他？”
我爸忍着气愤质问我
“不为什么，他不过是我的仆人罢了…，难道我还不能打他？”
我爸瞪着我
一个巴掌也要打到我的脸上了
不过
没有打到我脸上
他挡在了我面前
我爸也愣住了
那声音要多响有多响
“合鱼！你挡在他前面干什么！”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老爷，是我…，其实是我当时只顾着林家的小孩，没有注意到少爷，少爷这才生气的…，老爷，您别怪少爷，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就这样挡在我面前
我爸皱着眉头看着我
似乎再问我
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摇了摇头
我爸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合鱼…，你先起来，我不是在怪少爷，我这是在教育他…”
“老爷！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如果真的犯了什么错的话，那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导好少爷，再怎么说少爷也是我从小就看着的，我最了解少爷的脾气，他现在还小，我会严加管教的，还请老爷别再责备少爷了…”
说实话
我其实还好
没有怎么受到责骂
我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掉了
我也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跪在地上的他
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
听见他进来的声音
“少爷…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不说话
假装睡着了
“少爷…你是不想理我吗？还在生气？”
我还是没有说话
“那少爷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那一夜
我没有睡着
小孩子不应该失眠的
第二天早上
他带着玩偶过来
逗我开心
像是木偶戏一样
可是
我只觉得幼稚
明明我也只是个小孩
我没有笑
我就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够了吗？这样一点也不好笑…”
我看着他震惊失落的眼神
他拿着玩偶的双手垂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
内心里的暗爽
我之后幼儿园也不去了
直到上小学
我才去了学校
不过
接送人已经换人了
那次后
我便不怎么笑了
每天垂着眼睛
要么就是直勾勾地看着别人
要么就是说话
说他们不爱听的话
我会有事无事折磨每个人
包括他
我一次又一次辱骂他
你怎么这么蠢呢？
我明明已经不是孩子了？
下人就要有个下人的样子
他在我身边照顾我
照顾我的起居
即便我在一直长大
他的职位始终只是那样
我并没有和父亲说过什么不允许他升职
只不过
稍稍聊起过
那时我的奶妈要走了
她是我没有折磨过的唯一一个
“奶妈走了吗？”
我问他
“她走了，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那是我送她的本子
我知道上面写的有什么
是我奶妈记录的我的日记
我看着本子
笑了笑
然后把本子丢给他
“送你了吧…”
“少爷…，这是奶妈留给你的…”
我笑了笑
“已经没用了，我知道你识字，留给你了，你写下去吧，等你走的时候，再留给我…”
“少爷，我不会走的…”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是吗？你可真是忠心呢？”
我像是嘲讽他一般
上了高中后
我像是开始改变了一样
或许是周围多了群傻子
我也渐渐地爱笑了
和周围的富家子弟打成一片
我经常会去他们家里玩
不过
他们都没有来过我家
我告诉他们我家不太喜欢别人做客
他们便一直没有来过
我一直这样说
他们也从不怀疑
只是某天回来
家里是亮着的
我知道
是我爸回来了
只不过没想到还有别人
那小子叫林佑
他还有个妹妹
叫林夏
我认识林佑
我的小团体
我也认识林夏
小时候同一个幼儿园
他们怎么突然来了
“并一，你小子，居然撒谎，明明你爸这么好客，还说不喜欢别人做客～”
我笑了笑
“没有，只是我不喜欢别人做客罢了…”
林佑笑了笑
“你小子，还是这么毒舌～还以为你在家会收敛点，没想到更讨人厌～”
我准备上楼
林佑把他妹妹介绍给我
“这是我妹妹，你记得吗？她说你们小时候还是一个幼儿园的呢？”
林夏看着我腼腆地笑了笑
“我当然记得，林夏妹妹，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说完话也就直接上去了
没有管他们
是我爸接他们进来的
就让我爸接待吧
他就站在我房间的门口
“少爷，你回来了…”
他低着头
欢迎我回来
像一只听话的狗
“是呀，我回来了…”
我鲜少对他笑了
这次大抵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我既然对他笑了
他受宠若惊地看了看我
“少爷今天心情很好啊～”
我笑了笑
“今天我朋友来了，还有个你熟人呢，一会一起下去玩玩～”
他也笑着答应
我换了套衣服
带着他下去了
我爸站在门口准备走
他对我说
“好好招待你两个朋友，我出去一趟…”
我也没回应
笑着招了招手
我坐在沙发上
跟他们介绍合鱼
我的仆人
“这位是从小就照顾我的合鱼，是我的贴身管家…”
林佑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林夏看着他笑了笑
他也看着林夏笑了笑
毕竟
小时候见过
我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饭
怎么说我家里一顿饭还是吃得起的
林佑是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
傻乎乎的
但是当朋友我还是喜欢的
毕竟
他能逗我笑
林佑在饭桌上聊我们在学校的事
林夏在一旁听着
高兴的地方附和着笑了笑
我像是高兴地笑了笑
看见衣服上沾上了一小滴油渍
我停下吃饭的动作
看着他
示意他
我的衣服脏了
快给我垫上餐巾
他恭敬地给我带上
我看着他
满意的笑了笑
真乖
一旁的林佑看见了
“我我我我！我也要，不然回家又要被骂了！”
他也恭敬地给林佑带上
林夏也说话了
“能给我一张嘛，家里对衣服洁净这方面管的有点紧…”
真的是
干嘛
你们还真熟
“林夏妹妹不用这么客气，他不过是我家一个仆人罢了，直接命令就行了…”
我能看见他的动作僵了僵
我也不顾及林家两兄妹在场
把餐巾丢在地上
盯着他
“捡起来。”
林夏看着有些慌张
“并一哥哥，没事的，我跟家里的也是这样相处的…”
“林夏妹妹，没事的，他在我家很久了，他知道自己的位置，这么久了，我想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还是笑着
大抵是从慌乱中缓了过来
他这才走过来
“是，少爷，我这就过来…”
氛围有些莫名地僵硬
我这才像个主人一样
说了几句
大抵是缓和了气氛
林佑这小子
很会看
他也笑了笑
然后和我一样
加入了这场还没有吃完的晚饭
不过他的妹妹倒是没有怎么吃
他把我的餐巾捡起替我带好后
拿了张新的给林夏
林夏担心地看了看他
他宽慰似的笑了笑
“眉来眼去…”
我嘴里小声念叨
一场饭局
两人聊
一人不语
吃完饭之后他们便也走了
走的时候林佑跟我挥手道别
林夏也和我道别
顺便和他也道别
送完他们我便也转身进了家里
坐在沙发上
看着他收拾餐具
收拾桌面
“合鱼…”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看了过来
确定是我后走了过来
“少爷…”
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当时特别想叫一下他
叫一下他的名字
就想看他站在我面前
我把沙发上的某个物件拿在手里
我不讨厌他
只是
我还是把东西丢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
他像是有些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玩
“捡起来…”
我对他发布命令
既然是我的仆人
他就应该服侍我
他倒是很听话
我见他躬身去捡
坏心思又动了
我穿着鞋
踩住他的肩膀
他肉眼可见地被吓一跳
“不许动”
我一句话
他也不敢乱动
很奇怪
总感觉
心里被什么填满了
我有点加重我的脚力
他的脸色也没怎么变
毕竟
我长的没他高
也没他壮
我对他的伤害
从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你和林家小姐很熟嘛～？”
“没有，只是小时候见过她…”
“我感觉她跟你也很熟的样子啊？”
“不是，只是跟老爷出席酒席的时候经常碰见，是林夏小姐先认出的我…，才和我打的招呼…，也…，没有多熟…”
“是吗？”
我把脚放下
他也没站起来
“你可以起来了…”
我又起身进我的房间
外面没有什么好待的
还是房间里舒服
我就躺在床上
呆呆地看着上面
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听见响声
我知道
他也上来了
我也不看他
“少爷，把鞋子脱了再躺吧，这样睡着不舒服…”
其实我也不睡
只是看着上面发呆
“我已经躺下了，不想动手，你帮我脱了吧…”
他很听话
我听见他用手解开鞋带的声音
皮鞋的质地很好
直接脱下来就行
大抵是担心伤到我的脚
还解开鞋带脱下来
当我还是小孩子吗？
“还没好吗…”
可能是他脱的有点久
我有些不耐烦了
“少爷今年也长大了些啊…”
他像是想起什么
开始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起来
“我又不会永远是小孩子。”
“是的，少爷已经长大了…”
奇怪
他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话题
“你干嘛说这个？”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笑了笑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少爷了…，少爷小时候笑起来可好看了…”
我就这样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无聊
我把全身都躺在床上
他就在一旁看着我
“你过来…”
他便走过来
“那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林夏好看？”
是他挑起话题的
我自然得接住他的话题
是他自己问的
他今天很听话
我勉强和他聊聊
不过
他被我问到了
什么鬼
这个问题要想那么久吗？
之前说我笑起来好看的是你
现在
怎么成哑巴了
我有些生气地盯着他
盯了很久
他才从嘴里说出来
“自然是少爷…”
算你识相
我也不看他了
就这样睡了
可能是心情好吧
所以睡的早
说起来
高中毕业
步入大学
这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我的成绩很好
从小就不担心
我今天意外的收到封情书
是一个叫曾黎黎的给我的
说起来也奇怪
高中毕业了
才有人跟我送情书
林佑这小子看见了说
“你小子太太板着个脸，还毒舌…有人给你送就不错了”
是吗
无所谓
情书这个东西
对我而言可有可无
可我也没有扔掉
我把那封情书带了回去
夹在书里
本来没打算告诉他的
可是
看见他和一个女仆很亲密的样子
瞬间有些不爽
我也没拿在手里
我把情书放在桌子上
我爸不经常回家
会看见那封情书的
只有他
我还是躺在床上
客厅太大
我不喜欢
我只喜欢自己的房间
全是我的东西
熟悉的脚步声
我知道
他上来了
他知道我没睡
“少爷，你的情书我给你放在你的书桌上了…，这可是女孩子的心意，你记得收好…”
“不关你的事吧…”
“少爷…，我不是别的意思…”
什么别的意思
我又没说什么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的事？”
“少爷…”
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是他的态度让我特别不爽
明明他也没干什么
“你给我跪下。”
他很听话
放好东西就直接跪在我面前
我喜欢昏暗的房间
那让我异常安心
看见他跪在我面前
我也异常安心
“你怎么总能让我生气呢？”
“少爷，我…”
“我让你说话了吗？”
“是，少爷。”
真乖
你是我的狗
我是你的主人
你不论做什么都应该向着我
对吧
你要听话主人才会奖赏你
不是吗
“你知道吗？你是我的东西…”
他低着头
不说话
“我从小就这么认为…，我认为，你始终都是我的…，可你总是不听话…，为什么老爱胳膊肘往外拐呢？”
“少爷，我，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真是不听话！把手伸出来…”
“少…少爷…”
我看了他一眼
他便不说话
乖乖地把手伸出来
我在周围找了找
找不到什么戒尺之类的
气的我用手直接打了起来
“啪！”“啪！”“啪！”
只是三个巴掌
我的手便红肿了起来
“少爷！你别打了！你的手受不住的…”
“你多什么嘴！我是在教训你！”
是啊
我是在教训他
教训他吃里扒外
教训他愚钝不堪
教训他学会看人脸色
教训他要向着我
大抵我也受不住
便也没有再打下去
他就这样举着手跪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
算了吧
“行了…，你起来吧…”
“谢谢少爷…”
他起来了也只是站着
不出去
“你还要干什么？”
“少爷的手还没消肿吧，要上些药吗？”
“上药？！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手会肿…”
“是我的错，是我惹少爷不高兴了，可是手还是地消肿的好，不然明天怕是笔也拿不住了…”
“行吧，那你去拿些冰块过来…”
他听话地把冰块带了过来
放在我打肿的手心上
我不说话
我天性不爱说话
我就爱发呆
看着地板
看着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
冰也渐渐融化了
他把冰块拿走
告诉我消肿了
可以睡了
“等一下，消肿好了，可是我的手现在很冷…”
他显得有些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过来…”
“是…”
“你喜欢跪着还是蹲着…，随便你…”
他蹲下
不明所以
我用冰凉的手摸上他的脸
“少！少爷！”
他的脸是热的
“怎么了？”
“没…没事…”
我是喜欢折磨他
我也喜欢逗他
我可能是鬼迷了心窍吧
我把没肿的手也放在了他的脸上
他不敢乱动
也不敢看我
卑微
怯懦
惹人怜爱
或许是他也在我房里
被我当成了所有物
我看着他的神色
心情莫名躁动
我吻了上去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即便他反应过来后
也不敢推开我
我们仅仅是唇贴着唇
没有别的什么动作
感觉时间过了很久
我放开了他
“行了，你走吧…”
他还懵懵懂懂
没有反应过来
“是…少爷…”
他还能有什么反应
我可是他的主子
他也不敢有不满的任何反应
自从那天后
我对他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
我不在叫他“你”“喂”之类的
我开始叫他的名字
“合鱼”
明明我都开始转变态度了
可是他还是一样毕恭毕敬
感觉没什么变化
夜晚
我让他留下
让他就站在我床边
仅仅只是站着
夜晚
我叫他拉着我的手
这样
我就能早睡
夜晚
我让他跪着
我拉着他的手
看着他
夜晚
他跪在我面前
我抱着他的脖子
像小时候那样撒娇
夜晚
他跪在我面前
我抱着他的脖子
亲吻着他的脸颊
夜晚
他请假了
第二天早上他又过来了
我盯着他
想把他盯出个洞来
我不起床
也没事
现在已经放假了
晚点起来也没关系
“少爷，该起床了…”
我躺在床上
盯着他
“你昨晚怎么请假了？”
“昨晚我闹肚子，就请假了…”
“我见你白天挺好的，怎么突然闹肚子了？”
“可能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你过来，我瞧瞧…”
他走到床边
我掀起他的衣服
看着他的肚子
腹肌啊
还用手摸了上去
“我摸你肚子挺健康的…，感觉没吃坏什么东西啊？”
我能感觉到
我一摸上他的肚子
他就有些不适的抖动
“少爷，吃坏东西，是摸不出来的…”
我把手拿了出来
“行吧…”
我也没有再做什么
夜晚来临
他还是请假了
怎么？
我是鬼吗？
晚上就这么不能见
我气的一个晚上都没睡
直直地撑到了早上
看着他敲门
进来
“你醒了。少爷”
夜晚失眠
导致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
一句话不说
也没问他为什么又请假了
只要他不想来
理由自然是一大堆的
“你过来…”
他很自然地走过来
跪在我面前
你总能让我生气
我坐在床上
用脚踩他的大腿
“你讨厌我吗？”
“不，我很喜欢少爷…”
“那你躲着我干什么？”
“我没有躲，只是最近事情变多变复杂了而已…”
“那你抬起头看我…”
他真的很听话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你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我咬他的脸
咬他的脖子
咬他的嘴
但其实
我也没咬多重
他总是个木鱼脑袋
嘴也不长
舌头也不动
只是等我命令
“张嘴…”
他听话地张开
奇怪
听别人说和自己做起来是两回事
他们说什么舌头交缠
说什么气息交换
说什么
情到深处自然…
现在看来
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咬他的嘴了
我看着他
他却不敢看我了
什么嘛！
还是有用的
可能是占了便宜
可能是心情好
可能只是心情好
我一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
对于他们
我一天不挑刺
不阴阳怪气
乖乖待着
自然是最好的
或许是尝到了甜头
时不时我便拉着他亲吻
他也渐渐地尝到甜头
他也开始回应我
我搂着他的脖子
解开他的衣服
在他身上摸索
乱摸
他在下方一动不敢动
手也不知道放哪
只是放在身后支撑自己
我喜欢他的嘴
很软
如果每次说的话都能讨我欢心
这是最棒的
直到夜晚降临
他是又请假了
还是找我爸请的假
我也没有多问
他反正是我的
就这样
我开始白天就在自己房间里待着
晚上出来走动
只是
我没想到
他居然对我说
“少爷，我们不应该做这些事的…”
什么
我都没说什么
你居然有条件？
“为什么？”
我反问他
他不说
是不敢说
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我当时气昏了头
像是被始乱终弃一样
我罚他跪着
我气的走出去走回来
他还跪着
我隐隐约约听见自己鼻孔也在出气
他也在替我生气
替我抱不平
我想狠狠地踹他一脚
把他踹倒
然后使劲揉捏他
然后问他
你是我的吗？
只是我估计自己没那个力量
我只是站着低头看他
“你明明只要听话就好…，你都不用考虑那些…，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人…，懂吗？”
他不点头
也不说话
他在犹豫
他不确定
“你把头抬起来…”
我想知道
你是不是也在伤心
他抬起头
没有一点表情
他！
他根本！
就不在乎我！
这是我第二次打他一巴掌
“为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欢我吻你吗？你不是也很喜欢我吗？！”
他不说话
“为什么？！”
我气的揪着他的领子
准备再给他来一巴掌
被人打断了
是父亲那边的人
他告诉我
有位女孩找合鱼
找他？
找他做什么
父亲那边的人把电话给我
让我交给合鱼
我拿着电话
进了我的房间
我对电话说
“合鱼就在这里，你说吧…”
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合鱼啊，前几天你说准备结婚的事，我给你找了个耐心，又勤快的姑娘，她不介意你的事，我已经问过她了，是个好姑娘，她家里人对她不好，她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对她好就行，这些年委屈你了，一直照顾我儿子，这次结完婚我就安排你去别的地方住，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个人心思细腻，估计你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你就先和那位姑娘聊聊…，过几天我就回去…，到时候给你主持婚礼，让我儿子给你当伴郎，哼，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父亲似乎没有什么说的了
合鱼也不说话
父亲便把电话给挂了
他想结婚
还想离开
还要我给他当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