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不已。
马融无言以对,挚若兰春风得意。
小妹妹马芝也想去,马秋练弯腰柔声安慰她:“你二姐出嫁了,我以后带你。”
“我出嫁了就不是你妹妹啦!”马伦不平道。
“可是你是别家妇,没有你良人同意,就出不去啦。”马芝仰着头,眨巴着天真无暇的大眼睛。
“你这小丫头……”马伦又羞又急,伸手要去抓马芝。
马芝机灵地跑到阿母的后面,探出头说:“我又没说错,二姐姐是恼羞成怒了。”
马伦冷笑一声,抱臂站在马秋练身边,居高临下地睥睨道:“将来不知道如何,但我知道,后日我就能和大姐姐一起去南阳啦。”
说到这里,马伦又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马芝愤愤地小声嘀咕道:“我好好学习,将来也去当陛下的女史。”
挚谷兰对两姊妹的出行极为上心,找出地理志翻阅史书,给两姐妹讲路上的名胜遗迹,又建议两姊妹每日都要写日记,将所见所行都记录下来。
小马芝也加入其中,再二叮嘱两位姐姐从南阳为她带回两株玉兰和一匹南召柞蚕丝织的散花绫。
南阳郡的玉兰以莹洁清丽著称,南召柞蚕丝织的散花绫在世家女中广受追捧。
马秋练和马伦都一一应了。后日一早,两姐妹坐上马车,前往南阳。
护卫首领得了吩咐,行进的速度很慢。马秋练和马伦两姊妹挤在撩起的车窗一角前,看见杨柳青青,碧波荡漾,红莲盛开,远山隐隐,心田仿佛被甘霖滋润。
“哎,哎,那有一只飞鸟。”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没有父母的陪同下远行,一花一草都看出不同的丰韵来。
即便旅途颠簸辛苦,也没阻挡她们享受着这出行的自由和快乐。
曹丰生回来之后,惊闻同僚出差远行,羡慕不已。
她坐在殿内笑着对邓绥说:“我自从早年随夫上任外出过,其他时间都呆在雒阳城。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出去游历一番?”
邓绥笑回:“你想出去,家中估计没什么人拦你。”
曹丰生摇头说:“不知什么时候兴起一股轻狂的风气来,凡只女子出行,都是不安全的。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尚有十数壮仆随行护卫。
“至于仆役不尽忠则更是无稽之谈,他们父母妻儿俱在家中,焉能不上心?再者,护主而死,父母妻儿显达,死而无憾,怎么不会忠心护主?总有人说什么女子要贞静,女子贞静则困于闺阁。我家的风气都被……”
曹丰生说着突然停住,她刚才想抱怨的是他们曹家的风气都被班昭带坏了。班昭是皇太后的老师,在徒弟面前抱怨老师终究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