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规规矩矩垂着头,心里把缺心眼裴倾翻来覆去骂了几遍,好酒烂酒,那都是粮食酿的,说糟蹋便糟蹋,不如留一壶给她尝尝,也当长见识了。
这酒不错。
裴倾众目睽睽之下把酒倒了便罢,转头还主动寻着隔壁坐席的裴琅,就那酒的滋味攀谈了起来,真当世子没长眼睛么。
世子难能可贵在教养好,还理了理神经病,只不过嘴上说辞与宋锦心里想的大同小异,都是什么南边旱灾粮食紧缺,生于安乐不知百姓柴米贵云云。
宋锦边听边暗自点头,裴琅说话可真好听,不疾不徐的,还很性感,真想多
裴倾就在这时,拈起果盘中一颗马奶葡萄,准确又不着痕迹地弹在宋锦颈下。
宋锦大惊。
裴倾这登徒子,动作隐蔽,席上倒是无人注意什么,苦了的人是她,一等宫女裙装在胸前会露出一小片肌肤和锁骨,那颗冰凉的葡萄便顺势往下滚啊滚,滚进衣服里,接着卡在了她的胸口。
苏梦锦这身子,日后发育得那是无比优秀,此时也不差了,那葡萄横竖别想下去,宋锦又不能众目睽睽下,特别是当着裴琅的面,将它掏出来,只能咬着牙,任它卡在那尴尬的位置。
宋锦曾一日偷着骂过裴倾不下十回,又是畜生又是禽兽的,从人品攻击到作风,从没说过外貌一分不好,可见姿色堪比裴琅的人生得如何优秀一副皮囊。
也亏得他好看,做起这类,往女孩子家衣服里扔葡萄的油腻事情,才不显猥琐。
裴倾不着四六地找裴琅扯了很多无聊琐事,裴琅倒没有显得不耐烦,畜生说五句他答一句,辛苦的人是宋锦,胸口的葡萄已经堆了四五颗,好在那些葡萄个头不大,否则她倾身倒酒的时候,胸口里葡萄咕噜噜尽数滚出来的样子,能让她承受多少惊疑不定的目光。
裴倾的玩兴只抱三分热度再次显现,宋锦站在那胡思乱想着,一时没注意她胸口的重量再没增加,而裴倾已经称乏告退,摆摆手便离了席,留下满桌子动也没动过的珍馐佳肴。
这又是打的哪门子主意?宋锦汗毛倒竖,裴倾费了那么大劲给她折腾进来做宫女,哪有扔几个葡萄就放过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