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啧了声,身后就传来一声傅修时的:“我来。”
没等江屿说什么,傅修时就已经把宋胜从他身上拉了起来,架住了宋胜的胳膊,把他架出了电梯。
宋胜瞬间闭嘴了,一只手拼命想要抓住江屿的手,估计酒也醒了不少。
江屿无声张了张嘴,“待着吧。”
他连着拍摄了几天,胳膊早就快抬不起来了。
没再说别的什么,江屿看了眼房间号,领着傅修时把宋胜带过去,开了门以后,傅修时站在门口没动。
江屿从他手中把宋胜接过来,手臂不小心碰撞到一起,隔着衣服,温热的温度传递过来。
很快就分开。
江屿的衬衫早就被宋胜搞得崩了两颗扣子,胸口露出了一大片。
但江屿本人似乎并没有察觉。
傅修时神色晦暗。
江屿按住宋胜的脑袋,又对傅修时说了句,“多谢。”
礼貌,又疏离。
傅修时嗯了声,缓缓抬起眼,没有走,眼神落在江屿脸上。
走廊的灯光把江屿的脸照得很亮。
傅修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江屿了。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手指慢慢并拢了,碰到口袋里的药瓶,又倏地松开。
肩背紧绷着,像在看什么他求而不得的宝物。
他的眼神太复杂,以至于江屿被他看得怔了几秒,“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傅修时朝他很轻地笑了下,“酒店有醒酒药。”
江屿当然知道这个,哦了声,“没什么事的话我……”
“好久不见。”
很轻的,又很温柔的一声,好久不见。
傅修时像是考虑了很久才说出来。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沉寂。
以前他们明明是最熟悉彼此的人,现在,说一句好久不见,都变得艰难又尴尬。
也确实是好久不见。
自从上次医院分开,他们就再也没见过。
傅修时搬走了,是江屿要的结果。
生活也变成了江屿要的生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