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一开始就是紧张的气氛,好像明天就要高考了一样。不像是中学时那样打打闹闹,大家都多了一份沉稳。三三两两的男生nv生都有了自己的小团t,肖飒作为我的同桌也加入到了我们之间。人如其名,肖飒真的很潇洒,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哪怕有天大的事儿还没有做完,她也一定要先让自己舒坦了再去做事,老师有时候都拿她没办法。我和小白每天会送肖飒去坐车,看她上了车我们再走回家去。高三放学的时间b我们要晚一些,差不多每次等肖飒上了车,他们也放学了,于是我们四个每天就一起回家。
小白说我不像是刚认识的时候那么闷了,她和司徒打闹的时候我也会加入进去,阿邦总是在后面笑着看着我们,有时他从背后拉着我不让我帮小白打司徒,我的书包隔在了我们中间,用下巴抵着我的头。他的劲儿可真是大,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我就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去抓小白,小白气的脸涨得通红说他胳膊肘往外拐,日子就这样没心没肺的过了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个叫侯婷婷的nv生发给了我一条短信。她开门见山的就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有班级,我实在是没有印象,正准备回复时,就收到了她又一条消息:
你是游成邦的nv朋友吗?
看着空格键一闪一闪的跳跃在屏幕上,我赶紧把打出来的字删掉,用轻快的语气回复她:不是啊,怎么了?对方几乎是脱口而出:那就好。
我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关上了手机,我鬼使神差的又关上了灯,整个房间变得黑漆漆的。我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白炽灯把他的脸映在窗户上,gg净净的,他又忘记了拉窗帘。
我经常会这样关上灯偷偷的看他,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低着头学习,有时候小白会过来问他题,有时他会打开电脑,我就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悠悠的蓝光。合上了窗帘躺在床上我就在想,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朋友?好朋友的哥哥?一个学校的邻居?还是让人误会的男nv朋友?翻了个身,我微微笑了一下。
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但是关于他的消息却渐渐的在我耳边多了起来。班上的nv生都来问小白游成邦是不是他哥哥,说好多nv生都觉得他哥哥很帅,学习也很好。一开始小白还有点ga0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一打听也就见怪不怪了,还有一些同年级的nv生过来和小白套近乎,希望能通过她认识阿邦,小白都一一回绝了。
“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考进来的,装也不装的像一点,三句话两句都是‘游成邦是你哥哥吗?’‘你们俩长的好像啊’……”小白嘟囔着和我们说。肖飒笑着安慰小白:“你有个这么有名的哥哥多好,还帅,等以后还有更多的人要巴结着你呢。你可要小心啊!”小白听完开心的回答道:“哇,要真是这样,那我到时候要狠狠宰她们一下了。”我在旁边也附和着要分一杯羹。直到这个学期快结束大家的新鲜劲儿过了,关于阿邦在我们周围的消息也渐渐少了。
倒是阿邦从一开始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好像大家讨论的不是他,他依旧每天放学和我们一起嬉笑打闹,回家以后就坐在书桌前学习。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说不上来。每次我们在一起打闹的时候他总是靠的很近,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金纺的味道,没有打篮球出的汗味。他的眉毛也是整整齐齐的,像是修过一样,我很少有见过男生的眉毛这么好看的,很有英气。他和我有点相似,都是在熟悉的人面前活泼,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有点客气和冷漠,他有点骄傲,但是他身上没有自卑。
不知道是荷尔蒙在作祟,还是时间在作祟,或是所谓的自信心?自从侯婷婷那天问完我之后,我开始变的有些奇怪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所作所为,当他笑着拉扯我的时候,我会顺着往他身上靠。当他的下巴抵在我头上的时候,我会挣扎着让他说痒。当他被我环在胳膊里的时候,我的x会不小心碰到他的头。我这是怎么了,我不再害羞的和他保持距离,而是主动的和他纠缠在一起。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上他了。一个什么都好的男生每天出现在你周围,你怎么可能不会喜欢上他。原来我也没有多么的不一样。只是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行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暗恋的nv生,我隐隐觉得很可能不是我。想到这里我就变得有些伤心,他真是一个坏人,明明不喜欢我还和我暧昧不清。我觉得我开始变得很卑微,不再那么高傲了。
新年
过了第一个学期,阿邦他们开始变得更忙了。小区院子里堆满了雪,山上的有些路也被封了。整个冬天我几乎都是窝在小白家看dvd林依晨和郑元畅的《恶作剧之吻》,有时司徒也会来,我们四个就坐在一起打牌,几乎每次都是小白输,司徒就笑话她是小白痴,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我开始有点和他保持了距离,有时他拉着我打闹我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的主动,心里总是有一点难过,想着他是个坏人。他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是对我和以前一样,我就更难过了。
这个春节我过的很不愉快,继父为了炫耀我们搬进了大房子每天都叫很多朋友来家里喝酒,喝醉后又在那里折磨我和我妈。我生气的和他吵架,他扬起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把我打蒙了,我站在哪里捂着肿起来的脸,眼泪不自主的往下流。妈妈终于不是再劝我忍着,而是把我送回房间关上门和继父吵了起来。
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外面烟花的声音,楼下吵架的声音,听起来都闷闷的。红的,绿的,金hse的烟花一闪一闪的,我有点看不清今天的月亮了。他的房间没有开灯,外面的光晃的我眼睛疼,我闭上了眼睛,眼泪就一直这样流。
“她一个小孩你让我给她道歉你是怎么想的!”继父声嘶力竭的喊着。妈妈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我也不想听,就让他们吵吧,吵够了就好了。
外面的烟花好像都放完了,天空不再一闪一闪的,只剩下浓浓的烟在那儿飘着。叩、叩、叩,我妈推开了我的房门,打开了灯。灯光恍的我睁不开眼睛,突然的强光刺激我的眼泪又开始流了。我回过头去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看着继父的眼睛,继父有些勉强的对我说:“安安,是爸爸不对,爸爸刚才不应该打你,你别生爸爸气了。”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情愿,妈妈在旁边附和道:“安安,你就原谅他吧,嗯?”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回过身,什么都不想说。我走过去关上了门,又关上了灯躺在床上,真是一个糟糕的新年。
迷迷糊糊中手机嗡嗡的响了两声,原来是他给我发的信息,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新年好,安安!
我笑了一下回复了他:新年快乐,阿邦!
他没有再回我的消息,我翻了个身,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元宵节还没过完就开了学,教室里还洋溢着新年的气氛,大部分同学还抱怨着开学太早,也许只有我盼望着能早点开学好让我能逃离那个家。每天还是我和小白送肖飒上车,然后等阿邦司徒放学回家。放学后的这半个小时对于我而言就像是偷来的,没有学习的烦恼,也没有无休止的争吵,可以和好朋友还有心ai的男孩子在一起。可是一进家门就回到了现实。继父总是想尽办法的折磨我,和我争吵,让我无法专注学习,直到我妈回来他才会收起那副嘴脸回房间学习。
每次关灯睡觉前,我总是习惯x的先开窗帘的一角去看他,有时一看就是半个小时。他现在很忙,每天总是睡的很晚,有时我坐在哪里都快睡着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学习,我心想:活该他学习好。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我就会去睡觉,像是小时候妈妈在旁边忙她的,我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很安全,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