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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四位候选人(1 / 2)

“什么?”

柳眉现在可真真领悟到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快感了!真舒爽!

好不容易能够抬高身价改善膳食,连一顿都没吃上柳眉昨天那顿是在苏慧娘房里吃的,所以并未吃到自己的那份晚饭今天就被下令打扫院落了,不打扫完没饭吃!

天可怜见的,她早饭都没吃上呢!

早知道不去惹花无爻那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了,昨天不就抱了一下而已嘛,就气成这样,还能不能好了啊?!言而无信的小人,小心生儿子没p眼!不对,他自己连j1j1都没,别想生儿子了!

小气鬼!报仇jg!

都让他把她当个p放了,还居然抓着她不放,好气哦!<‵′>

当心把她惹毛了,就不帮这si太监追nv/男票了。哼ˉ∞ˉ唧

气!气!气!气!气!气!气!气!气si爸爸了!

不过她气着气着又忍不住回味了一遍,或许是太监天生缺了雄x激素,花无爻的身t骨架不大,没有蓬b0强健的肌r0u,但是却也不是绵软无力的那种,应该是也有锻炼吧,隔着一层绸缎感受到温热而有韧度,贴上去的时候居然让她产生出来了一种名为安心的念头来。她把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归结为弱势力对强势力的臣服和依附。

对,所以要紧抱大太监大腿!虽然细了点,但是堪b钻石啊,结实有力还自带闪耀特效呢!

好吧,她忍了!扫地就扫地吧,反正她也不是一个懒惰的人。

再说了,通常武侠里,扫地的都是高手!

这么想想,她心情有点好了。

唤来小草了解了打扫院落三要素之后,她就撸起袖子加油g,早点g完早吃饭。

毕竟这儿是古代,并没有水泥地板,院落里大段大段的地都是泥巴地,如果下雨天的话很容易泥泞不堪,幸好这几天秋高气爽的很是g燥,不用扫地扫得一身泥泞。话虽如此,但是这大秋天的,落叶也是很烦恼的事情,前脚打扫完了的树下,后脚刚走开一阵狂风就带着满树的枯叶呼啸着铺了个满地金h。

于是看着不大的院落,柳眉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打扫完一半,累的她靠在树g上g瞪眼。

“柳姑娘好雅兴,在这赏花呢?”忽然一声幸灾乐祸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柳眉一愣,回头就对上一对黝黑的鼻孔。

“额……”瞧你这什么习惯,老拿鼻孔看人g什么,你以为你是费小哥啊!

“雅兰,不得无礼。”这声呵斥并未含杂多大的情绪,自持而冷淡:“柳姑娘……”

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解释:

“慧盛用膳时听闻昨日之事,公公迁怒与你,罚你来打扫庭院……”

“嗯……?”柳眉脑袋向左歪斜,懵懂的看过去。

“此事并非慧盛向公公提及,望姑娘莫往心里去。”这素姑娘说完一伏身子就悠然离去,态如弱柳扶风。

“啊!”柳眉想明白了,这素慧娘是来撇清关系的——昨天柳眉去找她作妖,她虽然不喜,但是也绝无打小报告的意图,但是今天她柳眉就被罚打扫卫生了,任谁都会联想到她的头上去,而她绝壁是不想背这小黑锅的。

当然,也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就是,她素慧娘在整个花公公府是有绝对威望的,虽然她不ai抛头露脸沾染俗尘闲事,但是但凡被人找上门来惹事的话,得先掂量掂量她背后的势力。

“古代人……哎……”柳眉叹了口气,佩服古代人的贫瘠的科技力量下依然孜孜不倦闹脑内革命的jg神。

这素慧娘看着平淡淡漠,与世无争,但是在g0ng斗宅斗方面纯天然的自带技能啊。

柳眉想起早上上岗前自信满满的觉得自己就是这院落里深藏不露的扫地僧,结果到最后,她才是最弱爆了的pa0灰渣滓。

心塞……

不过到底是因为昨天傍晚她招惹了素慧娘导致被罚还是晚上调戏了花公公被罚的呢?这是个问题啊……

而且这个问题还挺关键,如果是前者,那基本就能确认本篇男nv主角身份,并且可以及时调整策略,努力帮两位主角本垒打!

如果是后者,那……就等于没突破,还得继续观察各方动态以免错过情报。

心累……

她扫着扫着莫名有点火大,自己虽然做过多年主播,能自如应对各种人群,但那都是在那个时空,她在那里长大,对整个社会知根知底,外加有一个运营团队一起收集资料做备课,所以那时候的她总是自信满满游刃有余!

可现在呢,穿越过来顶包一个大傻妞儿,又胖又丑还不记事儿不说,关键还被扔在这么个太监的后院,且不说太监这生物脾气怪异动不动打骂罚的,就说这后院吧,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个厨娘伙计丫鬟,安分守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方寸地,让她打听消息都倍儿艰难,至于再高阶点的严主管、小顺子、小安子公公都见到她就厌烦,更别提给她套消息了。

哎,思来想去还是昨天太鲁莽了,一下办砸了两件事,难不成这是水逆了?所以这柳眉是什么星座的呀?几月几号生的来着?靠,这傻妞几月几日生的呀?咋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的?

柳眉无奈的在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敲打起来,就想着把哪一块松动的脑仁敲实了好在想起些个有用点的内容来。

“这位姑娘……”花府门口,顾剑锋本想等前院小厮通知花无爻自己的造访,谁知道就在门口看到洒水院子的婢nv一个人在那儿捶x顿足,这会儿已经开始砸脑门了,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这么自nve啊,于是他忍不住凑近开口道。

“虾米!”柳眉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什么时候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啊?吓si宝宝了!

“在下瞧你不断的自nve,不知道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让你能如此不自持?”顾剑锋打趣道,他早年游历江湖,因此哪怕现在当了大内侍卫统领都依然保有着当年的率x肆意。

柳眉回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背后,君子如剑,锐意嚣张,剑眉星目,笑容痞而不邪,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下人的青服衫袍,而是绛红se的短打,腰上紧紧束了几层腰封,更突显身上喷薄而出的肌r0u,宽松的k腿下摆塞进一双乌黑铖亮的长靴里,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回大人,奴婢今天被公公惩罚打扫庭院,却对为何受罚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心乱如麻就……”

顾剑锋听完豪迈的笑道:“我道是什么天大的祸事呢,原来就这p大点的事儿!”

他笑声醇厚低沉,强有力的声音从x腔处扩散出来,充满了男x强劲的荷尔蒙气息。

如果说花无爻是月夜空谷寒崖上的一株雪莲,那眼前的男子就是烈日高空泠冽飞翔的雄鹰,这一y一yan的强烈对b,让她不禁展开脑内歪歪。

马萨噶难道的日语发音其实这货才是花公公的绝配?不然这强烈的yyan互补的画面感是怎么回事?

柳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身着绛红se长袍的健壮男人斜靠在床榻上,x口的衣襟松散的敞开着,露出健壮的x肌,古铜的se泽在烛光下熠熠发亮,他一手端着玉雕的酒壶,另一手怀抱着面se姣好却显y柔的美男子,那美男子羞愤的别过脸去不肯望向他,而他则不屑地嗤笑着用手腕把那隐忍憋屈的脸庞掰了回来,手中微微一使劲,玉制酒壶里的酒水淅淅沥沥的的洒落入怀中男子的口中,美男子不察被酒水呛得一阵低咳,惹得健壮男人肆意而笑,笑声震动x膛,也震动着美男子那颗孤傲冷漠的心。

矮码!这也太基情满满了吧!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您与我家公公什么关系呀?”柳眉故作无知地眨巴着大眼睛,纯真无邪的问道。为今之计只有假装无知先套一些信息再说,万一对方敏感察觉端倪了就推脱自己是新来的想多了解了解府内事务。

“在下顾剑锋,忝居大内侍卫统领一职,与花公公乃是同僚关系。”顾剑锋毫不在意的回复了她的问题。“姑娘贵姓?”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另一主角候选人名单从柳公公、皇帝、素姑娘,至此又多了个顾统领!

对!柳眉醒悟过来:选择题都是四选一的,放古代都不会例外的!但是这尼玛也太坑娘了吧,hard模式开启了吗?!

“小nv子柳眉,是柳公公前些天刚送给花公公屋里的。”

“哦,顾某略有耳闻,你就是那个替花公公擒住刺客的奇nv子啊!”顾剑锋抚掌称奇,“顾某今日正是为此时而来,谁知就遇上当事人了,真是太巧了。”

待柳眉刚想再询问几句,背后传来一声不y不yan的冷哼:“我让你来洒扫庭院,可不是让你借机攀附的。”

矮油我的亲娘诶,这y恻恻的声音不正是花公公嘛,这ga0得跟上班偷懒被daboss抓包了一样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明明她可努力了,一人打两份工,表面扫地僧实际小红娘,结果还时刻被daboss抓包,她这可b窦娥都冤啊。

“公公,此事不怪柳姑娘,在下今日前来正是觉得公公遇刺之事有些疑点尚未推敲,”顾剑锋并没察觉空气中奇怪的气氛,坦然道:“刚才正巧见着柳姑娘便想询问当日的情形。”

“哦~”花无爻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回身走向大厅:“还不快请顾统领进屋坐坐,站在院子里谈话像什么样子。”

于是柳眉乖巧的带着顾剑锋跟在小顺子小安子后面,小顺子小安子跟在花公公后面,一行人步入大厅。

两人甫一落座,小顺子就立马乖觉的张罗茶点,而柳眉就没啥事儿做了,把手里的扫帚往门口角落一搁,站在顾剑锋后面装鹌鹑。也没办法,谁让花公公边上常年被安顺两位公公霸屏,万一她站过去了,被这两位给记恨上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嘛。而且她今天刚被惩罚,结果又被抓包工作偷懒,现在她心虚得很,不敢靠花无爻太近,恨不得能把自己缩成一个团,不被人看见。

但是她却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站在顾剑锋后面更加的显目了。

花无爻瞥了一眼这个前一些时日还抱着他大腿花公公长花公公短,恨不能挂到他大腿上当挂件的nv子,如今倒是恨不得离他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起来。

“顾统领对于遇刺一事还有何疑虑?”花无爻只冷哼一声就不再把注意力集中在柳眉身上了。

“虽然说这两个刺客都si活不肯招出背后主事,然则目前我们收集到的线索均是把矛头指向同一个人,因此顾某特此上门想问问花公公有何线索。”

“哦……你是指……”花无爻眼神一凝,手指无意识的扳动大拇指上的玉版指。

“正是前宰相余党,”顾剑锋毫无隐藏,直指靶心。“众人皆知素宰相之nv素慧娘被你扣留在府里……”

“说下去。”花无爻不置可否,舒展着身子靠坐在红木椅子里。

“他们此番,定是想从你手中救回素慧娘。”顾剑锋言之凿凿,拍板定音。

“顾统领所言确实有依有据,”花无爻却依然置身事外的样子,“可是否属实,并未定论。”

“正因如此,顾某才特地上门确认一二。”顾剑锋见花无爻直接推翻了论调,也不恼怒,继续平静应对。

“如何确认?”

“顾某想问问柳姑娘,当日详情是否能再细细回忆一番,看看是否能有一些新的线索。”

“哈?我?”听戏听得津津有味的柳眉突然被矛头一指,当场有些懵b,嘴巴圆张,抬起食指戳向自己的脸颊。

“正是!”顾剑锋一脸凌然。

柳眉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且不说花公公遇刺的那会儿,她还是个傻子,根本记不清详细的情形,就光要她阐述那时候的脑残自己如何觊觎花公公的美se然后尾行不成反成了人r0u盾牌这件事情,就可以要了她的老命。这段回忆,能计入童年最不想保留的照片之一。

正当柳眉惶惶然不知如何开口时,花无爻哼一声说。

“不必问她,此时我自有决断。”

柳眉大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她家公公果然威武。

“若无他事,顾统领请吧!”

“欸?这就要赶我走啦?我还没喝茶呢!”顾剑锋不按理出牌道:“花公公的雨前龙井,柳公公的玉壶雀舌皆是千金难求,我每次来不能喝上一壶回去,整个人都不爽利了!”

柳眉被他夸张的说辞给逗乐了,这意思就是说这两个公公的贪w受贿已经达到了顶峰,享他人所不能享的,受他人所不能受的,于是某只厚脸皮的就只能借谈公事来分杯羹。

花无爻听完此诛心论调并未动怒,只是冷笑道:“那顾统领慢慢喝,这点茶水,花某还是招待的起!”

只是话锋一落,他转向柳眉:“你,扫洒工作不尽心,在顾统领面前失了t统,罚你三日不许用膳。”

“啊?!”我了个大槽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又罚我,我这是遭谁惹谁了啊?怕不是嫌她太胖,帮她减肥来的吧?麻蛋的花无爻,放现代去开个减肥班估计生意一定好!柳眉内心画了个眼梢上翘凶神恶煞si人脸的花无爻卡通形象,手里拿着鞭子ch0u打着学员运动,还要求他们饿着肚子不准吃饭,以次来督促他们减肥的模样!

“花公公,多大点事儿,何必老惩罚这小丫头。”顾剑锋0着下巴:“听闻这丫头还是柳公公送到你房里的,我看也不甚合你意,要不就给我呗,刚巧我也挺中意的!”

“顾统领既然知道,这是我房里的人!就不该出此诛心之言,花某就算是个阉人,房内之人又岂容他人觊觎!”花无爻怒极反笑,他本淡漠寡情的面庞仿佛燃起火来,如同月光下的野狼低嚎着露出尖利的牙,只待扑向猎物而去:“顾统领一次两次的针对我花某房里之人,是真当我花某动不得你吗?”

顾剑锋此时才发现自己犯了大忌,他的确是想着太监讨老婆也就是放着看看的,所以在提出盘查素慧娘和讨要柳眉方面完全没考虑过花无爻的感受。但是如果说他是有意为之侮辱花无爻,那委实也不是他的本心。

“是顾某唐突。”顾剑锋立马站起深深作长揖,面容上带着深刻的检讨:“今日种种的确是顾某思虑不周,惹公公不快了,还望公公海涵。”

柳眉只觉得空气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怒吼着撕扯自己的心跳,她感到呼x1都困难起来了。麻蛋的花无爻,生起气来的低气压能让人窒息感,果然是当公公的人,在酝酿情绪上都是高人一等的!

到底这顾剑锋靠不靠谱啊?这也戳心窝的话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怕不是想赶跑花无爻的两房老婆自己坐大吧?

做为一个根正苗红的新一代网红主播,这点状况还看不明白也就白活了那么久了,强烈的求生yu让她当机立断以一个猛虎落地式,再一次扑倒在花无爻的大腿上:“公公,您可千万别把眉娘送人,眉娘生是公公的人,si是公公的鬼,此生矢志不渝!顾统领也请你说话过过脑子,别总是想那些有的没得,有空还请多读书,少说话!”

她努力板起脸庞,言之凿凿,铿锵有力的先对花无爻表忠心然后把顾剑锋怒骂一顿以示疏远。

说完她偷偷抬头偷看一眼花无爻,想确认是不是还要继续发表宣言讨他欢心,却恰恰对上他一双怒气未消的眸子正愣神看着自己,眸中萤萤惑惑的荧光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一握璀璨星光。

柳眉的脸顿时一下涨红了,她飞快的垂下脸,把脑袋塞进花无爻的腿间,就差没把自己当个鸵鸟给埋了。

麻蛋啊,怪不得听说天下皇帝皆多情,自古太监多妖娆;连她这见过无数小鲜r0u、小狼狗、小n狗、酷大叔的现代灵魂都差点给蛊惑了,别说这群古人了,所以老天爷派她来给这妖娆大太监做媒以求下一轮回转世能投个好胎吧。大雾…

花无爻被柳眉的举措ga0得一怔,明明都已经沸腾燃烧的怒火失去了火候渐渐减弱,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奇葩的nv子,明明前一刻还要跟他划清界限后一刻又摆出深情款款此生不渝的谱儿来。定然是这可恶的nv子太能伪装了,迫于他的权势地位,不得不装出这番形容;可如果说她这是伪装的,那刚刚那一刻对视后的羞涩潋滟却是怎么也演不出来的啊。

从来,世人对阉人总是自带歧视,就算人前不编排,人后也总得唾骂一句以示鄙夷,哪怕是素慧娘也罢,他费尽心机从教坊司救回来,得来的依然是刻意保持距离的不屑与漠然;可她倒好,说得仿佛出自真心似的,时不时把“我是公公的nv人”挂在口中,这种话对她来说不过是讨好他的手段罢了,哪里有一分真心?偏偏她又说得诚挚无b,让人听了,在那一瞬间总会信了的。

“还不快退下,拉拉扯扯成何t统!”小安子愤恨的在一旁低声呵斥,如果条件允许,估计他又会伸出手来拉柳眉了。

顾剑锋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八婆类型,看到柳眉此番举措啧啧称羡道:“先前在前院看见柳姑娘捶x顿足地自nve,顾某觉得好奇询问之,她说是自己惹了公公不快因此痛定思痛,顾某还觉得夸张,现在看来应是真情流露无疑了!”

见着花无爻脸se依然y晴不定,并无接茬的兴致,顾剑锋00鼻子尴尬的继续道:

“顾某先行告辞,今日冒失之处还请公公海涵,稍后顾某定携礼谢罪。”说完顾剑锋大步流星的离开,再也无心惦恋那壶好茶了。

花无爻目光闪烁看着顾剑锋离去的背影,那是一个正常男子的身肢t态,如此yan刚而自信,是他梦寐以求的……

颜狗伤不起啊!

柳眉自我嫌恶地捂着红彤彤的脸蛋退了出去,连路过小安子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都没察觉。

花无爻此人,真可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人说眼波流动,他的眼波何止是流动,简直就是星河湾了,一不小心对视就陷入漩涡差点逃不出来的节奏啊,简直太凶险了有木有。

柳眉掐了掐自己的脸皮,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行,不行,千万别犯花痴啊,再这样痴迷下去,可别红娘没当成,自己的心却被倒贴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免费豪华套餐“饿肚子三日游”,不过这会儿可没上次舒服了,这次不但要饿肚子还要扫洒庭院,有消耗就不容易抗饿了!

但是柳眉是谁?她一个博览众长的新一代当红网络主播过去式,能在这种古代吃亏的?反正花公公也没限制她打扫不能折腾花花草草不是,所以她一边打扫庭院一边审查花草树木,把那些个可以下口的花草植物neng芽给薅了,然后去水井里挑桶水洗一洗,这古代的东西皆是纯天然的,不用担心有农药,就着井水当田园蔬菜se拉吃,井水的清凉冰甜和植物自带的清甜融合在一起,嘿、别说,还挺好吃的!

柳眉可喜欢那个半隐蔽的石桌啦,依山傍水背靠大树的,风景独好。虽然上次唱歌被花无爻抓包了,但是奈何她在打扫庭院的时候0索了半晌发现下人们都有自己的岗位和活动范围,这块宝地除了打扫人员和y晴不定的花公公之外一般没人会来,而打扫的人员目前正是她柳眉自己。至于花公公么这几天都在皇g0ng内当值,也不会来,于是她可以带着她自制的田园蔬菜se拉躲这儿来享用。

哎,又饿了三天了,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膏cha0……感觉都快要饿si再穿回去了。柳眉扒拉着花瓣,内心一阵哭泣。

“柳姑娘,公公唤你呢,快去。”小安子公鸭嗓一出,吓得花瓣乱坠。

“啊?好好好,我马上去。”柳眉拍了拍身上的花瓣,赶忙跟着小安子一起走向书房。

书房里,花无爻正拿着一本书,此时他已经卸了公公的装束,头发松松散散的用发髻固定在头上,一身宽松的月牙白长袍,yan光从窗户进来,在他冷漠的脸上涂抹了温暖的se彩,静谧自怡,岁月静尽好,不过如此。

“公公,柳姑娘来了。”

“眉娘见过公公。”

花无爻抬眼看了看,点头以示。

“公公唤眉娘何事?”

“公公乏了,柳姑娘帮公公舒缓舒缓吧。”小顺子尖细嗓音说出的话语让她浑身一抖。

这尼玛啥意思,舒服舒服?不会是那种舒服吧?她突然想到上一次进书房看到的那些个东西,那时候花无爻不是很拒绝的嘛?怎么就………呃呃呃呃呃………

“还愣着g什么?”小安子推了她一把,“快去给公公捏捏啊。”

“捏?”额,她一怔,原来是按摩啊,吓si宝宝了,这小顺子跟她真的是气场不符,随便说句话都能误导她。话说,是你自己脑子yy,理解错了,人家根本就没这意思好吧?!

“公公啊……”柳眉突然虚弱的跪倒在地上,唉声叹气抱怨:“柳眉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别说按摩了,连站着都要大喘气呢,按不动啊!”

“大胆!”小顺子见这厚颜无耻的nv人居然顺杆上提起要求来了。

花无爻瞥了一眼地上那面se苍白娇小的小nv孩,全然不见初时滚圆臃肿的模样了,脸颊小的只剩下两只杏眼骨溜溜的转悠。

“传膳。”他淡漠的吩咐一声又继续低头看书。

“是!”

“谢公公!”柳眉在一旁兴奋的搓搓手,太bang了,能吃着饭啦!

不一会儿小顺子领着厨娘把饭菜都布置妥善了,花无爻的伙食也不是很豪华,只能说是普通标配,三荤两素搭配的五菜一汤,就不过荤菜多了一点,看来花无爻也喜欢吃r0ur0u啊!

看到桂娘躬身退下,一脚踏出房门,柳眉一马当先提起裙摆想要坐下去吃了。

“准你用膳了吗?”背后凉丝丝的声传来。

此时柳眉提着裙摆扎着马步,pgu腾空,将坐不坐的状态,而她兴奋的小脸蛋也从yan光灿烂转为愁云惨淡,而后就开始楚楚可怜的盯着花无爻。

“呜呜呜,公公………”

小顺子小安子皆抛了个嘲讽的眼神让她自己t会;花无爻则优雅的起身、洗手、擦g、落座,最后捻起筷子,其间一个眼神都没给柳眉。

虾米,这是被耍了的节奏吗?做公公的都心眼那么坏的吗?

柳眉落寞的走到一边,忧伤的看着桌的席面,这几盆东西摆盘jg致,se香味俱全。柳眉心想,但凡se相俱全了,味道通常不怎么地,可是现在她也不想管味道啊,se香俱全就够她馋涎yu滴的了,更何况眼前这些菜是要给这么一个盛世美颜的人享用呢。

真真是一场视觉的杀戮……

首先登场的是肘子选手,肘子选手膘肥t壮油光铖亮,它突破重围冲向花boss,可惜肘子选手出师未捷身先si,被花boss一口吞下了,花boss皱眉了,看来是味道不咋样。

接下来出场的是毛豆选手,毛豆选手碧绿幽清,弹跳有力的蹦进花boss嘴里,依然是被花boss一口咬下,嚼吧嚼吧,吞下。

再出场的是jr0u选手,jr0u选手洁白细腻,被拉成一根根幼儿手指大小的jr0u丝,沾着酱料,肯定很好吃,花boss吃了三筷,jr0u丝险胜。

柳眉的嘴巴无意识的跟着花无爻的嘴巴张开合拢,可惜她闭嘴之后吃到的是一肚子空气。

当她看到花无爻盛出那碗j汤时,更馋了,那碗j汤se泽金h,香气b人,绝对是一碗历经煎熬的好j汤,她看到花无爻那漂亮而浅淡的唇瓣张开,j汤缓缓涌入唇齿,在舌尖环绕一圈滑入喉咙,只见花无爻那jg致的喉结上下蠕动,j汤下滑入腹。

“咕咚……”吞咽的声音。

当然这肯定不是花无爻吞咽的声音,而是柳眉发出来的。

花无爻、小顺子、小安子,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同时对柳眉的吃货属x有了深刻的了解。

“坐。”花无爻垂下修长黝黑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戏谑,神清淡漠地拿起绢帕擦嘴。

“是公公。”柳眉x1取教训了,再也不敢自说自话就上手拿碗筷,而是眼睛泛着水光可怜兮兮的对着花无爻忽闪忽闪着。

“开动吧。”花无爻没有看柳眉卖萌撒娇的样子,不过她的目光太灼热了,让他想无视也难。

“是!谢公公!”柳眉立马开开心心的拿起手里的筷子,幸福的吃了起来。

“公公,你真好!啊呜啊呜!”柳眉边吃边努力拍马,争取ga0好领导关系,以后少被罚。

“肘子果然味道一般,jr0u丝好吃,哇,j汤实乃绝味,远远的闻着一gu特别醇香的香味,如h金般se泽的j汤汁油珠儿,雪白的汤顿时浮现在眼前,浅尝一口,浑身一颤,唇齿间danyan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待吞下去以后,回味悠长,隐隐还带着一gu党参h芪的药香,一口下去仿佛琼浆玉ye,回味无穷。”

因着饿了几天肚子不可暴饮暴食,柳眉其实也没吃多少,基本跟花无爻吃的饭量差不多,等到一碗j汤下去,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居然中华小当家附t,开始胡诌起来。

小顺子小安子此时的表情肯定很jg彩,因为他们y谋yan谋无谋

“咦咦咦?可以吗?跟公公一起吃?”

柳眉睁大眼睛,立马一pgu坐到凳子上,双手放在双膝,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模样。

看得花无爻无奈地摇头,他实在看不懂眼前这个贪吃的小丫头,到底有哪里迷人,为什么总能在不经意间拨乱他的心弦。

小顺子上前摆放菜品碗筷而小安子则服务两人洗手擦g,柳眉笑得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秀se可餐,秀se可餐啊,居然能跟花公公一起吃完饭,简直美滋滋啊!于是这顿晚膳,只听见柳眉呱噪的声音。

“公公,你尝尝这个,好好吃哦。”

“……”夹菜。

“公公,吃蔬菜,多吃蔬菜更健康。”

“……”再夹菜。

“公公,j汤超级好吃,我最喜欢你家的j汤了!”

“……也是你的家……”花公公淡然出言矫正道。

“哦哦,对,口误口误。”

花无爻看着眼前吐着舌头挠后脑勺的小丫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在吃饭的时候开口了,仅仅是为了矫正她的一句话。

“哇,吃的可饱了,好久没那么开心了呢。”饭毕,柳眉0着自己的肚子感叹着。而后习惯x的冒出一句应酬的话:“公公,你吃饱了吗?”

在酒桌上应酬,通常会用这句话做收尾,代表着要去买单或者是要散场了,所以柳眉经常在酒足饭饱之后冒出这句话来。

“饱了。”

实际上在柳眉欢快积极的夹菜劝菜的带动下,花无爻今天吃的菜量是平日里的两倍,此时他真正感到&#039;&#039;&#039;&#039;&#039;&#039;&#039;&#039;饱了&#039;&#039;&#039;&#039;&#039;&#039;&#039;&#039;的感觉,于他寡淡无yu的生活而言,这个饱了的满足感确是久违了的。

“那眉娘就不打扰公公啦,我先回房去啦。”

“眉娘……”

花无爻咽下差点冲出口的那句挽留,起身走到摆放玉冠的桌边:“谢谢。”

柳眉圆圆的杏眼又弯成了一弯新月,嘴角亮起两只酒窝,甜甜的回道:

“不用谢,反正也是公公你自己的东西,是眉娘要谢谢公公的喜欢。”

待柳眉回房之后,鲜少进内院的丙丁闪身进入了花无爻的书房之中……

“说吧。”

“柳姑娘果然与柳公公遇上了。”

“哦?”花无爻目光暗沉,只是他并未作出任何反应,自顾打开面前的h梨木盒子,细细端详起里头的雪玉莲镶金玉冠。

“依属下所见,柳公公与柳姑娘并不熟,两人之间说话颇为生疏。而且当时柳公公见柳姑娘容貌与之前大不相同后曾出口询问是否需要自己出面把她讨要回去……”

丙丁说到此处,感觉周身气压一下降低,眼看花无爻的表情y冷了起来,立马加快了语速:

“那柳姑娘立马就谢绝了,而且她还是那句老话,说自己已是公公的人,不离不弃。”

丙丁大气都不敢喘的一口气把这段说完,才觉得周边的压力缓解了,而他家公公则怔怔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

“继续。”

“是公公,而后柳姑娘说公公对她呵护有加,结果把柳公公给逗乐了,两人就此告别了。柳姑娘就问属下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去,属下就按公公说的带她去了珍宝阁。而后柳姑娘就问我这是不是公公的产业,属下就想着万般财富面前,或许易有失态,就把珍宝阁是公公私产这事儿告诉了柳姑娘,谁知柳姑娘两眼放光的进去,”此时丙丁那张常年带着客套笑容的脸崩塌了,苦涩地诉苦道:“她居然让掌柜的把铺子里所有的奇珍异宝拿出来,一个个看了个遍,真真是看了个遍啊!结果最后就挑了这么几个稀疏平常的玩意儿,天可怜见,属下长这么大,可!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咯!花、公、公~!”

彼时小丫头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杏眼儿亮晶晶的闪着光芒,语调上翘的尾音,是她愉悦的心情。

柳眉记得上急救课时候听过一耳朵,失血过多的人,通常会在半夜觉得异常寒冷,于是她预先命人在屋子生了几盆银碳,把整个屋子烧得热腾腾的,由于银碳无烟,所以也不会呛到人。

而柳眉自己也躺在花无爻的身边合衣而眠,她知道,等到半夜的时候,肯定会有一场y仗要打。

果不其然,后半夜时花无爻因为供血不足而开始不停打颤,本浅薄的呼x1开始急促了起来,两道漂亮的长眉深深的交结在一起拱出一个川字,此刻的他卸去了满身的凌厉和棱角,像一个孩童一般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褥之中,轻声的sheny1n。

sheny1n声把浅眠的柳眉惊醒,她立马起身把预先准备好的参汤拿来喂给他喝,只是他尚在昏迷之中,而伤口在腹部也不便于把他扶起来灌汤药;柳眉忽的灵机一动,把参汤含入自己的嘴中,覆上花无爻的唇,唇舌微动顶开他的齿关一口一口慢慢的哺过去。

终于喂完了一整碗参汤,她把汤碗放到桌子上之后,又麻溜地钻进花无爻的被窝里避开他腹部的伤口贴住他,肌肤和肌肤之间相互依偎着,一个孜孜不倦的索取着热量,而另一个则源源不绝的热量传输给对方。

“公公,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啊。才不枉我牺牲那么大哦!”

柳眉把依然r0u嘟嘟有些婴儿肥的脸贴在花无爻的x膛之上,叹息般的呢喃道。

次日,因着柳眉的救治得当,再加之太医开的古法药方也有一定的功效,花无爻的伤口并未感染,因此他也没有发烧之类的并发症,只是失血过多,人还是有些虚弱。

小安子和小顺子大早上就颤颤巍巍的退开了房门,却眼见着公公的被窝诡异的鼓起大大的一坨,他们两忍不住r0ur0u眼睛,定睛望去。

被窝里柳眉怕自己睡姿不好压到伤口,所以撅着pgu蛋儿睡觉,一晚上下来,整个人都团成了一个球儿。

“柳……柳姑娘……”小顺子的尖嗓子眼看都要像打鸣的公j发展了。

“嘘——!”柳眉探出头来,把手指树在唇前,轻声发出嘘的声音。

两只小太监立马齐齐捂住对方的嘴巴,乖若鹌鹑狂点自己的脑袋瓜子。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穿上衣服就出来。”

两只小太监鹌鹑也似麻溜地滚了出去。

柳眉轻笑了下,从绫罗丝被里伸出藕节似的baeng臂膀,打了一个懒腰。

花无爻醒过来的时候,并未看到柳眉。

就见着小顺子和小安子两人呆呆的盯着自己看,眼神一错都不错开。

“怎的全都一脸晦气样。”花无爻被盯得难受,冷声嘲讽道。

“公公,公公你醒啦?!”小安子喜极而泣,兴奋的往前走了两步,遂又窜到门口:“公公醒啦,公公醒啦。”

“吵,”花无爻头痛yu裂,实在懒得多语:“水。”

小顺子立马倒了盏温在暖壶中的参茶,轻轻抬高花无爻的头伺候他喝水。

花无爻僵y地转动脖颈就着小安子的动作艰难的喝着水,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其他人在,只有暖炉里间或一下发出噼啪的烧炭声响。

心情不自觉的下沉,他这是病梦魇了吧,居然梦见自己伤重之时,柳眉用嘴哺着药水给他喝,还……还不知廉耻地对他说,盖个章!你就是我的人咯!

呵,这怎么可能?

他都伤成这样了,柳眉还不是在那儿吃好喝好睡着懒觉过她的舒坦日子嘛。

“眉娘……和慧娘来过吗?”踌躇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只是后面多加了一个人名。

“回公公,素姑娘大早上就来问候过的,只是当时你还没醒来,小的就自作主张让她先回去了,公公不会责罚小安子多事儿吧?”小安子不愧是只缺心眼,楞是没看出来他家公公的眼神,先把素慧娘放前头汇报了,还事无巨细的满满汇报,

听得花无爻脑仁痛。

“柳姑娘的话,是方才才走的,昨儿个柳姑娘在您这儿睡了一宿呢。”小顺子和小安子不约而同想到早上从公公床榻上冒出来的小脑袋,脸上均是一片cha0红。

“昨、昨儿个是柳姑娘和太医一起救治您的呢!”还别说,昨日一役,小安子成功晋级为柳眉的头号脑残粉,现在在他脑海中柳眉跟观世音菩萨一样自带佛光,啊对了,除了她从公公床榻里冒出头的那刹那,那简直b菩萨还厉害的存在了。

“听丙丁说,当时李太医看到您身上的伤口都摇头叹息,眼瞅着那么大条口子就放在那里,血都要流g了。柳姑娘突然站了出来,那可真是一个叫力挽狂澜呐!她居然就拿着针线把您身上裂开的伤口用给缝合起来,然后她还说您这失血过多晚上会觉得冷,所以昨儿个晚上……她是陪着您……睡了一晚上。也就方才咱们兄弟俩来了,她才刚起身说是先回去洗漱一下,才刚走开没到一炷香的时间。”

小安子依然八婆的扯着板鸭嗓子事无巨细的叙述着,可他每当他说上一句,花无爻的心就像有把锯子来回拉扯,一句话锯子高高扬起,一句话锯子低低落下,

猛的一下,拉出一道道血丝,血花绽开,却是片片桃红。

那锯子,正是那名唤柳眉的丫头。

他急促地呼x1着,牙齿咬得si劲,从缝隙中吐出一句问话:“是谁帮我更衣的?是谁帮我擦洗的?”

“柳姑娘鸭!”小安子几乎毫无迟疑的回答。

“柳……眉……”不出意外,心中呼之yu出的名字从小安子的答案里跳了出来,明明早已猜到,却仍然x口阵阵发凉,眸子凝结如冰面,掩住了冰层下所有情感的流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从烈日炎炎拖进冰冷的深渊;是她换的衣裳,是她处理的伤口,也是她擦洗的身子,那她已然瞧见……这残缺的身t,丑恶的伤疤,清清楚楚把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ch11u00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在他的心头破开了一道口子,生了根发了芽,却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却断送在一道伤疤上,那一道刻在他心头的伤疤,亦是刻在他r0ut上的,无法磨灭的伤疤。

心被一双巨掌拿捏在手中,双手一错,拧动心脏,疼痛到无法呼x1,让人窒息。

小安子一边讲述八卦一边手脚不停的忙活着把温热的药水倒入烫完之中等待哺喂受伤的公公,待他回头时却看到自家公公的脸se青一道白一道的,吓得他搁下汤碗就要去叫太医。

“给我回来!”花无爻一声呵斥,带着羞恼:“今后别让眉……柳眉进来,我……不、不想看到她。”

一句话说的疙疙绊绊的,明明想见,却已不敢再见。

“诶?”小安子一脸懵b蠢成呆j,怎么故事的发展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呀?

“出去!”

他还想辩说些什么,好让花无爻回心转意,然而见到他家公公神思倦怠,恹恹地别过头去闭目休憩,也就只好安静的退到门口去传达公公的旨意。

哎,他家公公怎么那么善变的鸭?明明人家柳姑娘辛辛苦苦救治了他,还不惜名誉陪他睡了一晚上,结果他居然隔日就不准人家上门了!

怪不得外头人常言道:自古太监皆寡情。说的就是公公这样的人吧?

小安子抖了抖身子,在心底暗暗下决心,自己si都不能成为这样的太监。

等柳眉在自己房间里洗漱完毕,吃完早膳兴冲冲的冲过来探望花无爻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个名为“柳眉与狗不得入内”的指令!

“诶,我说小安子,你是不是太久没掏耳屎听岔了呀?”柳眉不可置信的拉着小安子的耳朵问道。

结果得到的是小安子嗷嗷的叫唤声和确定的答复。

这算不算拔d无情?啊不对,抱歉,失言,他们太监无d可拔!

“你过来……”柳眉瞥了一眼花公公那紧闭的卧室大门,顺手拉着小安子的耳朵往花无爻卧室的反方向拖走,走到离得相对较远的走廊一角后,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问:“你说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嫌弃我了啊?”

“小安子也不知道啊,公公醒来那会儿问起柳姑娘,我就可劲儿的夸您呢,恨不得给您高歌一曲……”

“说重点!”柳眉感觉自己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重点就是我拼了老命的把您一顿夸,结果公公反而说不准你去见他了。”

“什么要命的神仙逻辑哦,你给我好好回忆,把当时跟他说的一字不差的说给我听听!”

于是小安子一边把自己当时所说的内容重新复述了一遍,一遍学着花无爻当时傲娇的模样给自己配对白。

“你是说他问谁给他换的衣服,然后你说是我,他问谁给他包扎的伤口,你说是我,他问谁清洁的身t,你说是我,于是我就被列进拒绝往来的黑名单里了?”

“对啊,可柳姑娘都是公公屋里的人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单纯的小安子,一说到屋里人,又一个没忍住,脸颊红了一大片。

没辙,今天早晨的画面可以说是他短暂的太监生涯里最为激情四s的一幕了。

“正常你妹啊?!”柳眉对小安子的智商感到堪忧啊,他是用哪只瞎眼看出来人家公公跟她是亲密无间到能坦诚相待关系的啊?

啊不,今天早上,她错误的从花公公的被窝里挪出了自己的脑袋,至此一举,让大家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就是胆敢爬进花公公床榻而不si的勇士,势必能一举降服巨龙——花无爻。

拜托,按花无爻的尿x,没立马命人杀她都是已经老娘祖上冒青烟的了好嘛!

毕竟对于这些宦官阉人而言,这是他们一辈子的痛,也是他们一辈子无法痊愈,只能自己t1an舐,却万万不愿与旁人分享的伤口。

毕竟对于这些宦官阉人而言,这是他们一辈子的痛,也是他们一辈子无法痊愈,只能自己t1an舐,却万万不愿与旁人分享的伤口。

而她却大刺刺的揭开了这伤口,淡定的瞅了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背身离去。

这感觉就如同一个露y癖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位置,对着一个恰好路过的纯真nv子露出了那个惨不忍睹的部位,而那个nv子淡然斜眸瞅了一眼,伸出小拇指,掐了一小截,无不遗憾的评论一句,太小!那般——让人惊慌失措!

其实她也真没装,作为一个拥有现代人灵魂的组装品而言,这种伤疤只代表了一个伤口,也仅仅只是伤口!她虽不能抚平他的伤口,却决计不会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可他不会明白,因为在这个时代,世人对待宦官就是如此鄙视,这一个碗口大的伤口足以让人畸形,仿佛就因着这么一个伤口,就把人给排去了非人的那一列,再也无法将其称之为人类。

压抑着想立马冲进去与之理论的心情,柳眉把小安子的耳朵捏手里来回摩擦:“你个倒霉孩子,你给我听好了,好好照顾公公,万一再有个发烧头疼伤口裂了什么的,小心我把你的耳朵拉成两只兔子耳朵!”

然后在小安子嘤嘤嘤的哭泣声恭送中回了自己屋里。没办法,谁让花无爻现在是病患呢,现在跑去理论万一气急败坏了,伤口崩开来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嘛?

柳眉在心里暗暗嘀咕:怎么那么傲娇,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哼唧。

彼时,花无爻躺在床榻上,头向里侧着,闭着眸子,明明想睡觉,脑子却是无b清晰,内息驱动,含糊地听着外头柳眉来了又走,可他们具t说了些什么,又或者议论了些什么,却是怎么也听不清楚了。

他吃力的抬起手抚0着自己的唇瓣,隐约间似乎有一gu淡淡的n香蕴绕其上,那时候的吻,是梦幻,是真实……?

映满星空的眼眸渐渐黯淡失神,渐渐跌入无尽的噩梦……

那一夜风雪可真大,才一日一夜就把整个大地都装裹成一片银装素裹,然而本该洁白无瑕的一切却在记忆里都映着红se,猩红的血汹涌而出湮满眼眶,从此……眼前的黑再不是黑,眼前的白亦不是白,全是一片张牙舞爪狰狞的红,扼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x1。

挣扎?不,他根本不想挣扎,任由猩红的爪牙牵扯着自己,吞噬着自己,从那一刻起,他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意愿,又何必强作挣扎呢……

何必……

琴朝皇帝琴煜此刻坐在花无爻的床榻边,神情有些恍惚。

从那件事至今也快到20年了,他都快忘记当年的事情了。特别是登基执政以来,太多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戏码,忧国也好忧民也罢,前朝也好后g0ng也罢,他要c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每每回首花无爻都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淡漠而悠远;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他却什么都懂,成为他的刀他的枪,为他平定朝堂出力,却也惹来一身骂名。只是曾几何时,他对这样默不作声的付出享受得理所应当起来,毕竟自己是皇帝啊,毕竟——当年他的命都是自己救下的,理应为自己付出。

然而现在,看着那个躺在床榻中脸上全然只剩脆弱和苍白,身上的气息也一片si寂的人,让人看着总觉得呼出的气多于x1进的气,突然之间一朝帝王觉得茫然无措,x中空荡荡一片……

那个与他一同长大,从未分离的人,而今看来却是他从未用心了解的人,从来都只有对方在用心揣摩自己的心思,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把利器,却失去了自我。

皇帝凝视了床上的那个人许久,最后终于一闭双眼,缓慢而沉重地叹息一声,又悄然无声的离去了。

退出卧室后,皇帝亲手掩好房门,然后嘱咐小顺子等人照顾好花无爻,末了又加了一句:“今日朕来探望之事就无需与无爻说明了,让他安心养伤,待他身t康复之后,朕自会告诉他的。”

“遵旨。”小顺子和小安子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恭敬地恭送皇上回g0ng。

经由太医jg心照料,再加上皇恩浩大,赏赐的补品跟不要钱似的往嘴里送,花无爻的伤势恢复神速,虽说伤着腹部而无法起身,但是垫两个靠垫将将可以把身子折起来一些。

那李太医也是个话痨的人物,这两天没少跟花无爻闲扯一些有的没的闲话,诸如:

“花公公,老夫学医六十余载,从来只听闻前人用火炙烤伤口以防溃烂的,却从未想过把伤口缝合来以促进愈合的,您家这个柳姑娘可真是个妙人儿啊。”

“哎,瞧您这伤口缝合得多细腻整洁啊,老夫万万没想到当时柳姑娘拿针的时候其实手指都已经被烫伤了,后来老夫去给她敷药,两只neng白的小手都已经流脓溃烂了啊。”

“柳姑娘跟我总强调,这伤口换药啊,要先用烈酒蒸馏出来的水来清洁一下患处,这样才不容易因感染而发烧……这道理我居然也从未学过!怪不得通常这么大的伤口,si伤十有,就算有幸活下来了也起码得发烧个好几日的,然而花公公你才这么几日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了。”

又如……

“公公,这不是我多言,虽然老夫也不知您两位到底是有何矛盾,但是你总不让柳姑娘来探望也不是个事儿啊,这老夫每次出了这门就得被柳姑娘拉去说说你这儿的事儿,再这么下去,老夫怕不是得成个说书先生了!?”作者:我看你很适合改行去做说书先生!

可惜无论太医怎么说,花公公依然无动于衷,只是淡漠的将目光投向窗口那支开得烂漫的桂花,耳边呱噪的声音丝毫不能唤回他的目光。桂花香甜可ai的味道悄悄从窗外逃进屋内,轻笑俏皮的围绕着他,可细细回味,却又似乎从来没有过什么腻人的香味,如此缥缈。

小顺子默默的拍了拍呱噪的老太医,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口。

老太医也叹了口气,跟着一起出了门,独留八月桂花馨香甜腻陪着静默凝思的花公公。

虽说这儿是古代,但是在中医药方面还是b较优秀的,本来柳眉以为伤筋动骨100天,这花无爻的肚腩起码得15天拆线,3个月才能将将康复,谁知道7天太医就来询问是不是能拆线了。

柳眉觉得,是时候去见一下花无爻了,他们两人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关键的因素是花无爻不肯见她,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也是有脾气的呀,她不想花无爻那个傲娇的臭脾气把她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可归根结底,她还是在怕,怕自己并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如若不然,为什么对方能这么憋住气不理她那么久,哪怕看一眼都不肯,听一句辩解也不肯,这哪儿像是有情之人,完全就像是仇人了吧?

其实在穿越过后,柳眉也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奇nv子,与异时空的某位男子共同谱写一段旷世恋情。然而惨烈的事实却是她作为一个傻丑胖的nv子重生在了一个大太监的家中,种种迹象皆在叫嚣着让她认清一个事实:她的重生与情ai无关,与历史使命息息相关,让她根本不敢相信那么一个盛世美颜的人儿会喜欢上自己,或许,她能带着上一世的容颜身穿而来的话,还有一线可能。

柳眉上一辈子就不是个ai赌博的人,她怕这辈子把赌注全然压在自己身上后却是满盘皆输。

不敢信,不敢ai,怕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她想:或许只能ch0u离自己的情感,做一个旁观者才最合适吧?可是事实是无论她如何抗拒如何抱元守一,最后发现自己还是ai上了那个人,陷入名为ai情的漩涡之中。

或许,她如今穿越而来,就是来还花无爻一场情的吧?她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无论最终是否能在一起,享受过程足以。

她想开了,心情舒坦多了。于是开始认真的琢磨起追太监男票的100种方法,在线等,挺急的。

稍早之前,柳眉让丙丁找人按照她给的图纸打造了一把不及巴掌大的小巧银质剪刀,关键点在于薄和尖;又让小草去问素姑娘要了一把银镊子,照旧准备好沸水和蒸馏出来的酒jg,深深x1了一口气之后,举步缓缓走向花无爻的卧室。

小安子在前头细声跟她说了些什么话,她听见了,但又似乎没有听到,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个苍白着脸靠坐在床榻上的人身上了。

只此一眼,她确信自己已是沦陷,那个哪怕此刻披着薄被坐在床榻上却依然如在凛冽的寒风中冰封的玉雕一般淡漠薄凉的人儿,已然在她的心头划下口子,埋下种子生根发芽,成长成一株名为ai情的花朵。

莫论末路迷惘,此心安处是吾乡。

眼眶渐渐染上了思愁的嫣红,她有些嗔怒的想,为什么这朵臭小花居然能忍着那么久不让自己见上一面,难道他就那么嫌弃自己吗?

“谁准你进来的?”花无爻嫌恶地瞪着来人,y霾的眼神里究竟有多少期许,或许连自己都不清楚吧。

柳眉气恼的瞪了回去:“g什么,人都是老子救回来的,还能不给看啊?看一眼少你一块r0u了啊?”

“放肆……甲乙,把她给我扔出去!”

“呸!老子现在是大夫,大夫!扔掉了谁给你拆线!”柳眉不依不饶的回嘴道。

她居然觉得火力全开的自己简直不能更bang!于是再接再厉一个马步上前,甩开绫罗丝被,拉开花无爻系得松垮的中衣,直接大马金刀地拍了拍花无爻白玉般的x脯,“躺好别动,不然等一下我手滑剪到你的小r0ur0u哦!”

随即内心忍不住暗叹,之前治疗时情势b人也没看个仔细,今天才发现花无爻应该是有锻炼过的,身上并不是白baengneng的小软r0u,而是有一层薄薄的肌r0u,浅浅的一层铺在柔顺的皮肤之下,看起来清爽又规整。

怪不得他能抗着刀伤那么久不昏倒,恢复力也那么快,应该是有一点功夫底子的吧,柳眉一边想一边公事公办的命令道:“李太医帮忙消毒一下器具,小安子过来帮把手吧。”

小安子见状赶忙过来把正面se不善的公公扶着躺平,见着自家公公的眼神已然是可以用凶狠来形容了,他颤颤巍巍的跟在太医后面忙前忙后的假装学消毒器具。

其实花无爻的眼中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是继续佯装凶恶的瞪视着柳眉,虽然他不懂为什么柳眉突然变成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泼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仔仔细细的看着她,他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鄙夷看到懊恼甚至其他什么能让他si心的情绪,然而这些都没有。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抚0着他腹部的伤口,认真而仔细的寻找先前缝合的线口,圆滚滚的杏眼上满是凝重,眼角微红的泪痣仿佛刚哭过的泪痕,盈盈yu落,温软的指腹像是带着电流一般,抚过之处一阵麻痒。

“公公,等下会有一点点疼哦,你忍着点儿。”说完柳眉跪在地上好让自己更加靠近伤口,花无爻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呼x1,如蚊虫叮咬一般微弱但却麻痒难耐,那手按压在他的腹部,麻痒的感觉渐渐从腹部蔓延开来,直升至x口,画地为牢,将那丫头牢牢圈入其中。

柳眉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混合在伤口处细小的线,而后接过镊子一咬牙挑起一点快速用剪刀一剪,然而再快也会拉扯到伤口,花无爻面上无动于衷一声不吭,可肚子上的肌r0u还是快速的紧绷了起来。

见状她赶紧凑上去吹了两口气:“呼呼,不疼不疼,很快的啊!别紧张哦!”

花无爻只觉得此时所遭受的一切b挨刀子还要煎熬,那个没眼力见的小丫头一会儿这里呼气一会儿那里吹气,两只凝脂柔夷还在那么敏感的地方来回磨蹭,怕伤口未好,人已折磨疯了。

当柳眉第三次在他的腹部吹气的时候,花无爻的手鬼使神差的抓住了眼角的那处柔软。记忆中这片炙热的绵软贴合过他的x,也r0u蹭过他的腿,却是第一次用手去拿捏,即便他是第一次亲密接触此处柔neng,却依然有本能驱使似的,手指轻柔的戳r0u拿捏起来。

“嘤……”柳眉措不及防的发出sheny1n,而后整个脸都像被桃花染se了一般涨的嫣红!柳眉红着脸瞪了花公公一眼:“公公,轻一点!”

这个反应不对,很不对,这让花无爻的眼神凌了一瞬;明明应该怒声斥骂他的,明明应该立即打开他的手,明明她不该如此迁就他,好好一个小姑娘,却让一个无根的阉人轻薄去了,何其可悲何其可怖,这个认知让花无爻的心蓦然ch0u痛起来。

他恶狠狠地一把推开柳眉,y森可怖的神情蔓延上脸庞:“你给我出去,让李太医来处理。小顺子,把她关进屋子里,没我同意不得出门。”

柳眉被推得一pgu坐在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的道:“ga0毛线啊,是你捏了我的x啊,不是我捏了你的x,你一副被强了的模样是闹哪样啊?”

“出去!”

“凭什么啊?你给我个理由先!”

“柳姑娘,你看这……”小顺子特无奈的搓搓手,眨巴着小眯眼可怜兮兮的。

小安子则担忧的上前,又不敢伸手扶她,神情惶惶不知所措。

李太医本来在一旁认真学习伤口拆线,突然这一打岔,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你……莫名其妙啊!”柳眉被推搡在地,火气也上来了,他就那么不待见自己的吗?本来以为他是觉得疼了所以想找个东西捏一下舒缓疼痛,所以自己也是忍了,谁知道他解压之后就又拔d无情啦?问题是大哥你还没这工具啊!

这居然就是她喜欢的男人?有那么y晴不定的吗?算了算了,伤病员最大,她忍!

她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拆线工具交给跃跃yu试的李太医后,快步离去。

离开的柳眉没有回头,她错过了那一幕;那个明明表情盛怒的男子在她离去后却是像要哭了似的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明明那张脸依然是那么的y鸷森冷,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已经红了眼眶,仅仅一刹那淡漠疏离重新爬上了他的眼眸,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转头望向房梁。

对,就这样离开吧,我们两人之间本不该有任何交集,柳眉,我即希望你能遇到更好的人,疼你惜你,却又希望,你这辈子都在我的手里,相伴左右,永远不放手!

柳眉走的时候气得就想把自己活活气si了,重新回到现代算了,

可不一会儿却又消气了,细细谋划了一场,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花无爻拖小黑屋里灌个半醉然后推心置腹的促膝长谈一次,谁知道天算不如人算,柳眉算万事失算啊。哎……

拆了线的花大忙人仅又休息了一天,就回去上朝堂当值了。而刺杀一事愈演愈烈,剥丝ch0u茧扯出来一串线索,矛头直指邻国。

邻邦乌图国新帝莫苟翰是一个野心蓬b0的人,他登基后先是在朝堂上铲除异己,后又同时派出几拨人马yu刺杀各国帝王,可惜全都失败了。谁知他非但不放弃,反而雷厉风行地决定攻打他国,于是地理位置极佳,且兵力较弱的琴国成了他虎口之食。

战!或者降!

只此一条选择。

琴帝琴煜或许于臣民而言是一个仁帝,或许于花公公而言是个纨绔的皇帝,然而他绝不是个懦弱之辈,于是此战必须应,而且必须胜。

不出10日,议定由大将军袁佟领命出征,彼时两国兵将士气高昂,各有胜负,战事胶着不下,朝堂上的争议从谁领军攻打又变成了谁来押送粮草增援前线。

按惯例必须有权有势能压得住各地官员且起码能自保的帝王亲信去,可此人选选来选去却一直定不下来。按理司礼监四大太监为最佳人选,可其中掌印大太监梅公公、提督杜公公皆为两代老臣,年岁已大不便远行,而随堂大太监柳公公则并不善武,唯有秉笔大太监花无爻最为适合。

可是皇帝却因花公公此前为救自己而y受了一刀,如今刀伤未愈不适远行而一力否决。

战时胶着,而朝堂亦是胶着。

这些,柳眉都是从顾剑锋那儿得知的,此次救治了花无爻,最大的成就反而是柳眉和顾剑锋越走越近,成为新一代酒r0u朋友。

所谓酒r0u朋友,就是两人能一起喝酒聊天侃大山,而且柳眉做为一个有现代灵魂的人,她经常能够脱口而出一些古人无法想到的歪点子,这让不拘小节惯了的顾剑锋大呼jg妙,因此经常过来跟柳眉两人相互套消息。

“眉娘,你说,花无爻都自己主动请命了,为什么皇上就是不肯让他押送粮草啊?”顾剑锋心烦地拍着柳眉的肩膀气恼道。

柳眉心想这花无爻简直是能折腾,刚挨了一刀又想去ga0事情了:“小锋子,我问你,这有伤在身的花无爻和活蹦乱跳的柳公公,哪家强?”

顾剑锋顿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过去:“那还用问,当然是你家花公公强啊,且不说他身手不差,关键在于……”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用一种悲凉的语调继续道:“柳无言ai惹是生非,睚眦必报已经到了敌我不分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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