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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3-1(1 / 2)

都是因为白梓齐的关系,害我整堂课都在胡思乱想,这完全乱了啊。

明明知道白梓齐是故意在那边闹我的,理论上我根本不需要理会这个无聊的玩笑,可偏偏程介祥那诡异又猜不透的慌乱表情,害我忍不住多想,到最後甚至还想到了要怎麽拒绝他的话语。

很抱歉,我只把你当朋友。这是偶像剧里面可悲的男二经常接受到nv主的拒绝话,而这位男二总是默默的守护在nv主角身边,然後会获得一票观众的喜ai。

唉,真是够了,吴芊甯。

我不禁敲打自己的额头。

下课钟声一响起,为了不让我的脑袋继续胡思乱想,我直接走到程介祥的座位,双手盘在自己的x前,一副有话快说、有p快放的凶狠表情看着他。

「呃……班长你……」

「快说吧!说出来快点解决以免夜长梦多。」我说着拍了他的桌子。

「夜长梦多?」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我,「你做春梦啊?」

「……」无语的这一瞬间,让我觉得我不该对程介祥的事情这麽关心,他只是位普通的同学,我跟他也没有很熟,平常没事也不会聊天什麽的,这种熟络程度的同学应该归类在一毕业就完全不会有连络的那种。

「你脑袋在装什麽?」我面无表情的说,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来看他。

「不好笑吗?」他扯着嘴角,一个灿烂却又欠揍的笑容浮现,果真是臭男生。

「你觉得好笑吗?」我说:「你才在做春梦吧你?」

「我哪有!况且做春梦是正常的,表示我是正常男生啊!」他说完快速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刻意扭了扭自己的腰,脸上一脸得意炫耀。

我0向我的太yanx,隐约觉得有条神经在ch0u动,我千不该万不该因为他的事情而让自己这麽烦恼的,他是程介祥啊!我怎麽会忘记他平常就是班上带头捣乱、经常让老师们头痛的人啊……

「我就当你没事,以後别问我了。」我说,觉得有点愤怒,一方面是生气程介祥的无理头与幼稚,一方面是对自己生气,浪费这麽多时间因为他的关系而胡思乱想。

「班长,好啦!正经点啦!我是有事啦……」

「你叫我正经点?」我轻笑了声,「那你自己有正经吗?」欠揍啊!

「我一直很正经啊!」他还表现的一脸不解,让我彻底怀疑他的智商是不是两位数。

「说吧!什麽事?」我不想与他浪费任何的时间,直接切入重点。

「可以换个地方吗?我觉得这麽好多人……」他开始别扭,眼睛不敢看我。

我做了个深呼x1,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低声说:「那你觉得要选在哪个地点才方便跟我说?」

「跟我走。」他指向教室外头。

「不会太远吧?你还记得等等要上课吗?」我问。

「不会远,就下面那棵榕树下。」

於是他带着我下了楼梯,一楼教室外有着一颗高大的老榕树,这颗老榕树遮挡了顶上强烈又刺眼的yan光,为我们这栋教室带来了庇荫与凉爽,也让偶尔吹来的风夹带着淡淡的草味与cha0sh的土味,有时候会有种被大自然包围的错觉在。

此时我和程介祥站在光和影交错的地面上,r0u碎的光点打在我们身上,看着因为风吹而摇摆的树叶,几片叶子徐徐落下,榕树根也微微飘荡。

「这天气应该翘课才对。」没想到程介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听了有点不悦,「你特地把我叫来这边就是为了跟我说今天适合翘课?」我的天啊!

「不是啦!白痴哦?班长你读书读到头壳坏掉哦?」他说完还自己摀住嘴,「没事,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

「所以是?」我整个没有任何耐心。

「班长,就是啊……我问你个问题但你不要跟别人说……包括我那几个好兄弟。」

我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去。

「你会觉得我讲话很……很直接吗?」

我蹙眉看着他,见他脸上的表情真的呈现一脸不解的模样,我用力点了头,「会啊!」

「真假?」

「骗你g麽?」我说:「骗你我又没钱赚。」

「喔……」他的表情却变得复杂,「那……你……你听了会感觉不好吗?」

我抬眸,正巧望进他的深眸里,程介祥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深邃眼眸,而且仔细看他的眼眸是偏咖啡se的,搭配着眼眸上头的浓眉,他的眼睛是那种大家都会公认的美,彷佛流沙一样,盯久了会入迷下沉。

不知怎麽的,我想起昨天放学看到他搂着一名学姊肩膀的画面,便要自己回过神来。

等等,人家搂着学姊这又关我什麽事了?怎麽这画面却被我脑子记住了呢?

我回答:「会啊!是会感觉不好。」见到他的脸沉下,我赶紧接着说:「但我习惯了,也知道你并没有那意思,也只是讲话b较直率而已。」

他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在,看来他真的是在为这件事情而烦恼。

「前几天有个很久没见面的亲戚来我家,就只是跟我讲了几句话,他就生气的离开,我被我nn骂了一顿,说我讲话没有修辞,任人听了会不舒服。」

我顿时间恍然大悟,终於明白了他这几天为什麽会跟我借国文课本猛抄笔记。

「你国文这麽好,就教我一些说话的艺术。」他说。

我挑眉,「说话是要经验而且是要有训练的,你以为抄了我一整本的国文笔记说话程度就会提高啊?」

「不然?」他抿着嘴,拧眉懊恼,「不然你说说啊!是要我怎样做?」

既然程介祥难得向我请教,我便向导师那样双手撑在腰上,「程介祥,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请、谢谢、对不起?」

「说那g麽?听起来恶心欸!」

「这不是恶不恶心,这就是种礼貌,像你刚刚是怎麽跟我说的?」我刻意学起他刚刚的语气,「不然你说说啊!?g麽?是找人打架啊?」

他没有说话,眼珠子却一动也不动的直盯着我。

「懂了吗?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的话太过於直接,不管是熟的朋友或是不熟的朋友,或许熟的朋友可以很直接地接受你这样的倘率,但不熟的朋友听了会觉得你很没礼貌。」

「喔……好啦……」

「这语气听起来很勉强欸!先生,今天可是你问我我才正经八百的回答你这问题欸。」

「所以?」

「还所以?不会说声谢谢吗?」我盯着他。

「这样就要说谢谢哦?」他不解,「这是小事吧?」

我摀着头,要自己有耐心点,「不管是小事还是大事,你都要说谢谢。」

「喔……谢……谢谢了……」看起来果真是第一次说谢谢的样子,他表现的有点别扭。

我转过身要准备回教室,却看到白梓齐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整个人沐浴在yan光中,乍看之下还以为他从yan光中走出来,当靠近我们的时候,他稍微的歪头,最後给了我一个有点诡异的淡淡微笑。

我叹口气,他是不是又误会我什麽了?

之前曾经听小唯老师说过关於程介祥的事情,程介祥的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纷纷离开他,妈妈改嫁,爸爸好像也再娶,在两个新家庭中他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像个皮球一样这儿踢、那儿踢的,没有一个安顿点,在小的时候就不断的流连在亲戚中,最後是由一对爷爷nn所收留,这对爷爷nn是他的亲叔公与亲婶婆,两人结婚结了十几年都没有生小孩,索x就将程介祥当作是自己的孩子来养。

可因为两人小时候都没有读过书,讲话也带点粗俗的字语,程介祥从小就耳濡目染这一切,若不是因为有国小国中学校教育的关系,否则他现在应该满口成脏,每十句话有八句话都带有脏字吧?

我或许应该庆幸是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才认识他,听说他高一的导师很凶悍,花了一年的时间将他十五年骂脏话的习惯给改掉。

放学时刻,我一样来到芊宥的教室外等待,他们班的人都知道我是他姊姊,也知道芊宥他有位总是考全校第一名的姊姊,所以有时候来到他们的教室,众多数的人都是一脸钦佩的表情,甚至还有学弟妹直接拿着题目要我帮他解题呢!

「学姊,我可以问你物理吗?」我才刚到这不到几秒钟,坐离窗户最近的那位男同学就这样对我说,一脸拜托的表情。

我摊手,「问吧。」

「太好了!」他在大家都在收拾书包的吵杂教室里拿着习题奔出,飞快地翻到其中一页,我接过,看到这一页上头有着一堆用橡皮擦不断擦过的铅笔字迹,看来这题他真的是想破头了。

快速的过题目,我凭着自己的记忆,开始用铅笔在上头作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就把这题题目给解开了。

猛然回神,却看到身边不知何时包围了一堆芊宥班上的同学,每个人都好奇地盯着我。

「学姊,可以讲解一下吗?」那名把习题给我的男同学催促我。

「好……」我小小的倒x1口气,开始解讲这题题目,约莫只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就说完了,说完的片刻周围这群人还一起拍手致谢,然後一哄而散。

「便当姊真的好厉害欸……」

我转过身看着这有个独特嗓音的白梓齐,挑了眉。

「那我可以问你数学吗?」他突如其来的问,我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向我请教课业,於是点了头。

「可以啊……」

「太好了!」他看着我,嘴角藏不住笑意,「那我晚点可以去你家吗?」

「可……我、我家?」

「嗯,有蛮多题数学我挺困惑的,虽然是可以问老师,但我蛮想让你教看看的,毕竟是全校第一名,说不定有什麽特别的解法可以学学。」

他这话听起来明明很平凡,可我怎麽觉得他话中有话,有种想探我底细似的,我看着他的笑容,他脸上的笑容很淡很淡,几乎下一秒便会收起笑容的样子。

而芊宥在下一秒出了现,他脸上的那抹微笑还是在。

傍晚垃圾车走後,白梓齐来摁我们家的门铃,因为放学回到家的时候有跟爸妈提过了,他们很欢迎白梓齐的到来,妈还切了盘水果给我们,而我们选在餐桌上面教学。

「我需要在吗?」芊宥提问。

「看你吧!也可以另外挑时间找我。」这是我的回答。

「要啊!这样便当姊教学起来b较有成就感。」这是白梓齐的回答。

我听了有点无语,拧着眉,我看着白梓齐,「我的成就感是来自於你们有真正学会,而不是n竽充数在这边凑人数,这样很没意义。」

芊宥听了便说:「我回房拿笔记,等我一下。」

白梓齐眼珠子转向我,「便当姊。」

「……我说过不要叫我便当姊。」

「可我习惯了。」他故意又说声:「常常摔便当的便当姊。」

我重重的吐了口气,正要回话的时候芊宥出现了,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见我火药味十足的表情,疑惑的看着我,像是在问:刚刚进房的那几秒钟发生什麽事了?

白梓齐问的问题并没有很困难,我相信这问题的程度芊宥应该也知道怎麽解题,这让我更加明确他来只是想要探我的底。

「白梓齐,我可以冒昧问你个问题吗?」这问题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

「便当姊请说。」他虽然是笑着,可此刻眼神却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这样的清冷好像刻意拉开人跟人之间的距离。

「你们家为什麽会搬来这里?」我问。

「是因为我爸工作的关系,我就跟他一起来了。」他阖上自己的题库本,盯着水果,桌前的水果从刚刚就没有动过,反倒是芊宥一直吃,有一大半的水果都是被他吃掉的。

「想吃可以吃,不用客气。」我见状便说。

「……嗯,谢谢。」

可我看他没有任何的动作,於是我主动拿了杈子,叉起其中一块苹果递到他前面,他伸出手正要接过的时候,上头的水果突然滑落,直接掉在地上。

咚的一声。

他笑了,弯身捡起那个可怜的水果,「原来你不想叫便当姊的原因是这个,你想改叫水果姊。」

「胡说八道。」我用力的将杈子丢给他,「自己叉。」

他最後只吃了一块苹果就离开了我们家,我转身看着芊宥,低声问:「白梓齐他成绩不好吗?」

「不好,落後了一大截,其实他不是从别的高中转进来的,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读高中,所以前面的进度他整个落後。」

我微微讶异,看来我刚刚的想法错了,他不是要探我的底,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那些基础的题目怎麽算。

「你跟他说……若有问题,真的可以来找我求助,我可以帮他忙的。」

「你?」芊宥说:「我也可以教他。」

我说:「都可以,但前提是他的意愿,若他不想学,就算我们教他了无数个方法,也是白费。」

从刚刚到现在总有个感觉,白梓齐有些心不在焉,表面看他是很认真在听我解题,目光也都直盯着我写出来的算式,问他他也都会给予回应,但该怎麽形容呢?他的眼神……很空,甚至有些孤寂感从他的眸中淡淡的漾出,好像一抹灵魂在孤岛上面游荡许久一样。

我抿着唇,告诉自己这是错觉。

芊宥突然间看着我,「你真的跟你们班的男生……在交往?」他问得很小心翼翼,深怕被在客厅的爸妈听到。

「啊?」我错愕,「没有啊!」

「白梓齐说他今天看到你跟班上一位男生站在榕树下面约会,是他看错了吗?」

我整个无语,刚刚还有点同情白梓齐,现在我想将刚刚那些散发出去的同情心给收回了!都已经跟他说过,若事情没有经过求证,就不要乱散布谣言了!

「他没看错,但他误会大了,那男生只是班上的男同学,会约在那里聊事情是因为他不想让班上的同学听到。」我因为激动而甩了手,没有注意到手上叉子的水果还在上头,那颗水果就这样甩了出去。

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短短的时间内第二次不小心把水果丢出去,芊宥微微蹙眉,对我的冒失像是习惯了一样,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要他将地板的那一块水果给吃下。

经过这一次,白梓齐偶尔都会来我们家找我问课业的问题,这是让我出乎预料的事情,而我并没有拒绝。

我有一次问了芊宥,问他白梓齐怎麽不找他询问?至少芊宥的成绩在班上也是有前三名的,可芊宥耸肩,一副随意,丢了一句如果白梓齐想找我,我就让他找。

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可隔天他们相处的还是自然,我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深秋了,原先的绿意纷纷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地上一整片的落叶,有些树的落叶程度更像是下雨一样,风一吹来,下起了枯叶雨,惹得外扫区同学们打扫起来更加麻烦。

可却有些同学的脚不断的踩踏在那些枯叶上,故意制造许多清脆的声响。

我的打扫区域是在教室内,由於很快的就打扫完毕,因此趁着还没上课的时候我往学务处的方向走去,刚刚广播说各班的班长要去领取资料。

在经过外扫区的时候,我看到程介祥带头踩起那些扫好并集中成一群的枯叶,他在那群枯叶中踩上踩下的,玩得不亦乐乎的表情,我看到一旁的卫生gu长充满无奈,整个对他没辄。

「程介祥,算我拜托你,不要玩垃圾啦!」

「借玩一下嘛!反正等等都要扫进垃圾袋里面。」

「那你去踩垃圾袋好了。」

我没有停下脚步,缓慢移动的过程中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可能是因为我的注视过於强烈,程介祥他们最後发现我的存在。

很好笑的是,一旦发现到我的存在,他赶紧装作一副认真样,开始将落叶扫进畚箕里面。

卫生gu长一脸感激的看着我,我浅浅一笑,加快脚步的往学务处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学务处发的资料b想像中还要多,我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一大叠的资料,深怕一个不小心资料就全撒出去。

「班长!」程介祥突然从我身後冒出来,属於他的气息在无预警之中整个靠近我,这一刹那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以及那不小心擦过的制服触感。

下一秒,悲剧发生,我手中的资料全数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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