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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讫之章】六、圣人与魔人(1 / 2)

神族,传说中的种族吗?光听名字感觉就是一群很厉害的人!米索说他们的文明b现在进步很多,对我这个失忆患者来说有点难以想像,食物更加好吃?不用吃苦苦的药任何病痛都可以快速恢复?这样一想就觉得神族真是一群幸福的家伙!真想活在那个时代。

双手枕在脑後,没事做的我回想昨天米索讲的历史故事。

忍不住开始猜测神族会消失的原因,这麽多人在一夜之间突然凭空消失,没留下任何痕迹,甚至什麽东西都没带走,丢下所有不知耗费多少时间及人力的心血结晶,那可是後人就算一直尝试钻研,直到现在仍就无法重现的产物,不会觉得可惜吗?好歹留下记录啊!

是说他们会去哪里?去到无人能抵达的地方?但也没必要一个东西都没带走。

被他人觊觎因而绑架灭口?绑架犯是要多神通广大才能不留任何痕迹把一整国的人民都绑走。

si掉会灰飞烟灭?在同一时刻si亡也太不现实了吧。

好吧,这麽多年以来都没人能想出答案,凭我这个失忆患者大概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出来。

剧烈的咳嗽打断我的思绪。

赶紧拿起杯子喝水,生病後经过一天的休息,总算深深t认到自己的抵抗力因为重伤变得有多差,虽然症状没有变得更严重,却也没有好转,整天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咳嗽让我睡不安稳,连食慾都变差了,希望能赶快退烧,才能继续吃好睡好养伤啊!

米索好慢哦!

我频频看向门口,该不会是被梅兰大婶骂,我晚餐剩超多。

米索今天难得心情不错,看我有剩饭也没骂我,希望他不要因为我而心情变差。

咚!咚!咚!

嗯?有声音。

我转向左边,一只花斑猫正在外头敲窗户。

「猫咪!」

平常窗户都会开着,但我现在生病了,不能吹风,暂时把窗户关起来。

我赶紧打开窗户放猫咪进来。

「你今天是来探病的吗?」我00猫咪。

好几天才会来一次的猫咪居然不到两天就来了,让我很惊喜。

猫咪亲昵的在我身上蹭,怕牠会被我传染,赶紧把牠推开。

「我现在发高烧,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如果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喵~」

不知道牠有没有听懂,还是牠根本不在意,无视我的担忧,继续凑过来蹭。

「哈哈哈哈!好痒哦!别这样啦!」甚至开始t1an起来。

跟猫咪嬉闹一会儿,我想起今天没有给猫咪留食物,感到很抱歉:「对不起,今天没有给你留点牛n什麽的,下次再补给你好吗?」

猫咪好像不太在意,窝在我的怀中,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

我帮猫咪顺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直叫牠猫咪好像不太好。

「我可以帮你取名字吗?」

这次猫咪总算有反应了,牠抬头对我咪咪叫,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唔,该取什麽名字呢?

看向牠身上漂亮的斑纹,我灵机一动:「叫小花可以吗?好痛!为什麽抓我?」

手背上出现三条爪痕,还在冒血,猫咪抓得不轻。

不喜欢这个名字吗?可是我觉得挺好听的说。

猫咪突然跳出窗户,也没必要厌恶到这种程度啊!

「你的手怎麽了?」

我回头一看,米索什麽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注意到。

「不小心划到的。」这点小伤放着应该没关系吧?

米索眉头一皱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果然被梅兰大婶骂了吗?

「蠢蛋,开窗户是想让自己病情加重吗?再烧下去变得更笨我会很麻烦。」

我赶紧把窗户关起来,米索丢了一罐药膏给我,在我乖乖擦药的时候,他坐在一旁拿出一本书来,但他没翻开来,他在等我处理好手上的商。

今天也要念故事吗?

我加快速度,期待今天会讲什麽故事。

老实说米索不是合格的说书人,语气平板枯燥,若是其他人很快就会昏昏yu睡,我却听到入神,因为米索说的故事对没有记忆的我来说都是如此的新鲜有趣,希望他能说更多。

在等我的空档,米索难得跟我攀谈。

「我之前就有这个疑问,失忆的人会连常识都不记得?」

「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失忆没有经验。不对,就算以前失忆过,现在也记不起来,所以我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我陷入无解的烦恼。

米索赏了我一个白眼,迳行回答自己提出来的疑问:「从你的状况来看,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为什麽?」

「因为你每天早上都会把拿来洗脸的生水当白开水喝下去。」

「欸欸欸欸欸──真的假的!你怎麽不阻止我!」

难怪水喝起很不顺口,口感也怪怪的,米索居然不出声阻止,就看我每天把洗脸水都喝光,我到底喝多少天的生水了?

我还觉得奇怪,为什麽早上的水都用盆子装!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咦?是这样没错?」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我理不出个头绪。

「还有就是你连餐具也不会用。」

这个我无法反驳,想起第一次进食的时候,拿着餐具看了老半天不知道这是什麽东西,饿到不行的我乾脆用手拿食物吃。

「另外就是你不会穿衣服。」

「这个不算啦!是你们教会的衣服设计得太复杂。」

我记得那时候还不小心被衣服的绑绳绊倒,被米索撞见我半0的糗状。

「就算一般人不会穿教会的衣服,但不会连正面反面都认不出来。」

「是这样没错──」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会把衣服穿反,米索的指控让我说不出话来。

「还有上次想偷偷跑出门结果连门都不会开,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一脸沮丧的坐在地上。」

糗事一件又一件被提出来,我有些委屈,超想躲在被窝里不想面对。

「我都快ga0不清楚我到底是你的看护还是你的保姆。」

米索真的很坏心,就不能t谅一下失忆的病患吗?

已经快ga0不清楚我是没常识还是只是个笨蛋,虽然两个都一样让人高兴不起来。

失忆不仅让我失去关於以前的记忆,连同知识和常识都一并遗忘。

现在的我大概除了外表,一切就像初生的婴儿什麽都不知道。

这麽听起来,我好像给米索添了许多麻烦。

「米索果然是好人。」

「为什麽又是这个结论?」

米索似乎很不喜欢我赞美他,每次反应都很激烈,我只是实话实说,真是不坦率。

「因为米索很有耐心的教我许多常识,还会讲故事给我听。」

米索嘴巴上抱怨归抱怨,但看到我有困难还是会细心教我,教我使用餐具,指导我该怎麽穿教会的衣服,另外还有很多事情没办法一一细数。

他虽然总是不给人好脸se、说话带刺、有点坏心眼,但在我眼里他是个超级好人!

「要是我没照顾好你会被骑士长骂,之所以会讲故事给你听是因为你太吵了!」米索摆出可怕的表情反驳。

「你是在害羞?」

「才没有!」

「可是你不是因为猜拳猜输才来照顾我?就算是被强迫的还是这麽认真,米索心地很善良。」

米索露出更加恐怖的表情,一手把我压回床上躺好,不顾我的意愿盖好被子,单方面下出指令:「闭嘴!再说下去救睡觉,今天没故事可以听。」

我连忙闭上嘴巴。

米索是在掩饰害羞吗?

见他扳着脸孔,翻开书本。

「提到圣遗物就不得不联想到曾在历史上留下深远影响的圣剑和魔剑。」

我眨了眨眼,听起来是一样的东西?不都是剑?

「在互相争夺圣遗物的时代,被後世称为魔人的存在不知在何时何地获得可怕的圣遗物,不知是本身就是个坏人,还是被圣遗物所影响,或是两者都有,魔人被最为纯粹的破坏慾望所驱使,不知造成多少家破人亡的憾事。」

听到这麽可怕的事情,心中觉得很难过。

「圣遗物听起来是很可怕的东西。」

不由得想起昨天米索的故事。

由神族创造後人无法复制的神秘器物。

也就是可能造成我失忆的东西。

人们的贪念引发圣遗物的争夺战,为管理圣遗物这种危险的存在,教会因此成立。

魔人所引发的事件,使我t认到教会存在的意义,也难怪教会要严格保管不让一般人使用,就是为了避免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

「不是圣遗物可怕,是使用的人才对。」米索纠正我的误解。

「欸?这是什麽意思?」

「直到现今仍无人能研究出圣遗物其中运作的原理,未知的力量让人恐惧,同时也让人趋之若鹜,只要能得到厉害的圣遗物就能藉此获得一定的身分地位,慾望挑起人们心底最为黑暗的一面,为了获得更多的圣遗物不惜任何手段,可是神族当初是抱持同样的立场去制造圣遗物吗?」

米索抱持否定的态度。

或许神族制造圣遗物是抱持正向的态度,是现代人扭曲这份最为纯粹的单纯。

「圣遗物并没有错,错的是使用他们的人。」

难得看到米索认真的一面,是因为他是教会人士,对於圣遗物的看法跟一般人不一样?

听到米索内心真诚的话语,我莫名觉得很高兴,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魔人的存在严重影响到国家的安危,但没人能对付得了他,魔人所持有的圣遗物拥有很高的级别。」

「很高的级别?」

「教会内部针对圣遗物的危险程度进行分类,不同等级的圣遗物我们会采取不同的作法。魔剑就是被列为最高危险度的圣遗物,他理应被封印在最深处的保管库,谁都无法使用,因为他光是存在就会影响到整个国家。」

「这样的处置让人觉得很可怜。」

「为什麽这麽觉得?」

我居然会为没有生命的物品感到心疼,感觉有点奇怪,是因为米索刚刚的一席话影响我的看法吗?

「你刚刚不是说过圣遗物本身没有错,这样对待它们并不公平。」

「是没错,但这是唯一不让圣遗物被人们非法使用的方法。」

我无法反驳,但就是有点无法接受。

米索继续交代故事的後续,在众人都对魔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圣人出现了,他手持圣剑打败魔人,故事到此结束。

我对这草率的结局感到不满。

「那後来呢?」

「魔人被打败,圣人是後来创建教会的元老之一。」

「剑呢?」

「一个已经不在了,另一个下落不明。」

我对这答案感到惊讶,我以为两把剑会被封印在保管库中不被恶意使用,下落不明还能理解,但那个不在了是什麽意思?从故事的结局来判断应该是指魔剑,是被圣剑所毁了吗?

我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米索一手压进被窝里。

「故事说完了,你该睡觉了。」

「可是我还有问题!」

「之後再说。」

米索不耐烦的回答,看来他的耐x被磨光了。

我只能抱持众多疑惑进入梦乡。

或许是受到故事的影响,今天梦到了魔人和圣人决战的场景,之後一定要从米索口中问出答案。

「真、真的吗?」

实在难掩惊喜交加的心情,我整个人几乎贴在医生面前,大声确认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医生被我的举止吓了一跳,距离靠得太近的我们因此相撞,发出好大的声响,痛得我摀住额头,瞧向被我撞得额头发红的医生,觉得很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太高兴了。

这绝对是这段日子以来最好的消息。

「你没听错,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下床自由活动。」

医生没有怪我的意思,反而一字一句重复我最想听到的内容。

终於!终於可以下床了!

我都快跟床融为一t了,想想这段时间的煎熬,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自从大病一场後,我可是很认真在休养,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让身t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伤势严重的部位虽然还没完全癒合,但恢复状况良好,接下来只要小心照顾,定期来我这里看诊就可以,相信再过不久你就不用来找我报到。」

医生一一点出注意事项,我竖起双耳认真倾听,自从上次的发烧事件後,我可再也不敢不听医生的话。

「刚开始可能会b较吃力,但你最好尽可能多到户外活动,晒晒太yan不仅对身t好,也能恢复受伤期间被消耗掉的t力。」之前只准待在屋内,医生现在反而鼓励我多活动。

「好。」我连忙点头,这段时间早就被闷坏了,不用医生说,我现在天天都想往外跑。

「另外还能当作复健,你到现在还没办法完全自由活动身t吧?」

我点点头,现在依然觉得身t动起来有点不协调,医生说可能是伤势过重影响到神经,但只要好好照顾就能顺畅的活动身躯。

医生有条不紊的把器材收回医药箱,他等等有教会的工作要忙,这段时间他都在工作中ch0u空来为我看诊,看着医生身上那件代表教会的白se祭司袍,跟米索的祭司袍有些不太一样,明明都是白袍,但依据不同的身分地位似乎还是有细节上的差异,大概就是医生b米索华丽。

说起来米索好慢,医生都要离开,他怎麽还没来?

「不过关於记忆的部分──」医生语气一转,沉重的说。

一切都很顺利,唯独记忆的部分毫无进展。

医生一开始推断我的失忆跟我受重伤有关连,只是伤口逐渐好转,记忆却没有恢复的迹象,他不得不推翻之前的判断,或许我会失忆不只是伤势造成,可能还有jg神层面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外力因素。

所谓的外力指的就是圣遗物。

我会受这麽严重的伤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医生说我可能是圣遗物非法使用的受害者。

我之所以会被教会无偿收留就是基於此,因为教会负责处理跟圣遗物有关的事件。

「光你尽管放心,赌上教会之名,我们绝对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医生对我做出保证。

稍微耽搁到时间的医生匆忙提着医药箱离开房间,我默默目送他消失在门後。

身t能恢复健康固然值得高兴,但关於之後的规划可说是毫无方向,就算想找回记忆,也不知该从何找起。

突然有点想念小花,牠有段时间没过来,不知道跑去哪里。

小花是我替猫咪取的名字。

只是小花好像不太喜欢,取名字的那天还用爪子在我手上留下印子,但在那之後还是让我叫牠小花,因为我这麽叫牠的时候,牠会以无奈的语气回应我。

已经习惯跟小花吐苦水,虽然得不到回应,但也不用顾虑太多事情。

走到窗边往外看去,外面的天气很好,yan光普照,凉爽的风吹散闷热的高温,底下是宿舍前院,现在的时间可以看到很多人在走动,他们正往教会的方向前进。

下意识寻找小花的身影,理所当然没看到,说起来小花从未在白天出现。

听到朝这里接近的脚步声就知道是米索。

老样子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的米索今天看起来特别不一样,该怎麽说就是很高兴的样子,我没听错吧?米索居然在哼歌,是发生什麽好事?

他一进来劈头就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啊,难道是我获准下床的事情吗?医生刚刚已经告诉我了。」

米索脸se一垮,臭着脸说:「什麽好消息,这根本是天大的坏消息。」

「为什麽是坏消息?」

「因为你是个大麻烦。」

「我哪里是麻烦?」我不满的抗议。

米索伸指不客气的弹了我的额头,一句话就堵住我的抱怨:「这段时间给我添许多麻烦的人可以再说一次试试看?」

我瞬间闭上嘴巴不敢再说,只能呐呐的问:米索的好消息是什麽?」

「最近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们镇上也被牵连进去,人手都被派出去帮忙,使得教会目前人力不足,我被命令回去工作岗位,终於不用天天看着你的脸。」

这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坏消息。

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已经习惯米索的陪伴。

虽然感到遗憾,但我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别高兴得太早,教区长亲自下令派其他人来监控你。」

「监、监控?!我是危险人物吗?」而且还是教区长亲自下令。

「没错,你难道没有自觉吗?自己的存在有多危险。」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是这样吗?」难道教会方面已经掌握关於我的过去。

「你别忘了你什麽都不记得,又糊里糊涂的,放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跑,惹了麻烦可是要我们教会替你收拾,迷路的话找你很麻烦,所以放一个人在你身边让你别乱来。」

绷紧的肩膀瞬间垮下来,结果是米索日常的欺负人行为。

就这麽在意我说他是好人吗?明明就是称赞。

每次都这样欺负我!

不过米索说得对,米索回去工作岗位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实在没有自信能在镇上自由活动。

「走了,带你去认识一下你的监视人。」

米索头也不回的踏出房间,我连忙跟上去,来不及出声纠正监视人这种称呼。

一踏出屋外,内心只有满满的感动。

狭窄的通道从左右延伸,一间又一间的房门是教会人士平时居住休息的地方,之前就听米索说过这里是一栋五层楼高的宿舍。

奇怪?

我对这条走廊有印象。

啊,那个奇怪的梦!可是真的很奇怪。

为什麽梦里的走道会跟现实的走道一模一样?我直到今天为止从未踏出过房门,根本不知道外面长什麽样子。

「你在发什麽呆?还不快过来。」米索站在楼梯口蹙眉催促。

梦中的我就是从那个楼梯滚下去,然後遇到了米索,我们那时候好像大吵一架。

我小跑步跟上,途中不小心被自己绊了一下。

「哇哦──」我跌跌撞撞的向前一扑,米索好心扶了我一把,但脸上只有鄙视。

「你才刚踏出房门三步就差点让自己不小心受伤,果然是个麻烦,你还是不要出门,对这个世界来说你太危险了。」

「我刚刚只是太着急而已,才不危险呢!」

「再摔我可不会扶。」米索放开手,头也不回的走下楼梯。

「我才没那麽笨手笨脚呢。」

嘴巴上这麽澄清,但重伤後变得迟钝的身t让我有种随时会滚下楼梯的恐惧,双手抓住扶手,一阶一阶的来到一楼,我住的地方是在二楼,跟其他基层的工作人员住在同一层楼,三楼跟四楼是给米索跟医生这种身穿各se教袍的人员居住,至於五楼则是领导阶层的人员再使用,像是教区长,好像骑士长也住五楼。

好不容易下到一楼,我有点气喘吁吁,我算是亲身t认到自己的t力到底变得有多差。

来到宿舍大厅,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的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一路上都没看到人,经过半开的餐厅,只有几人在里面收拾,更里面还能窥见厨师正在准备午餐,大步穿过依旧没什麽人的交易厅,米索带头离开宿舍踏上前院的土地上。

我情不自禁发出惊呼。

跟从房间窗户往外看的感觉果然不一样。

天空好蓝好宽广,看着看着整个人彷佛就要被吞没,但不会感到害怕而是有种莫名的x1引力,就算一整天看着天空我也甘愿,数着空中千奇百怪的云朵,鸟儿从上头飞过,此起彼落的鸟鸣像是在唱歌,牠们好像很开心,我也觉得愉快起来。

啊,是风!

闭上眼睛感受一下,虽然有点冷,但很舒服,那种拂过肌肤的触感很轻柔。

还有头上的yan光,暖洋洋的。

不知名的情绪顿时盈满心头,觉得想哭,但我拼命忍住,被米索发现肯定会被嘲笑。

睁开眼睛,视线直直看向不知从窗户瞻仰多少次的庄严建筑。

正巧碰上正午时刻,教会的钟响响彻天空,重重敲击心底深处。

当!当!当!

这是开始的信号,我有预感,无法预期的未来将会不顾我的意愿席卷而来,双脚黏在地上无法迈出去,心脏跳得飞快,不是兴奋而是在害怕,可是隐隐约约间又觉得不用担心,因为有人会保护我──突然兴起的念头使我0不着头绪。

谁会保护我?某个声音好像曾经这麽说过──

「光,你又在发什麽呆?别告诉我你不仅失忆还有痴呆的症状。」

米索不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正站教会的後门,背景是我每天都能从窗户看到的庄严建筑,只顾着欣赏,根本没仔细听米索刚刚说了什麽。

「呐!米索,我能不能搬张椅子来这里晒太yan?」感受温暖的yan光、吹着舒适的凉风、吃着梅兰大婶做的甜点,然後睡个美美的午觉肯定很bang!

米索给我的反应是直接转身就走,欸?

「等、等等我啊!别不理我啦!」

我愣了一下,连忙追上米索的步伐一脚踏进教会内部,结果又因为里面神圣的空间被深深震慑。

我下意识发出惊叹声,小跑步走到大厅中央,把这期待许久且如预期中宽广的空间尽收眼底。

圆顶的天花板上居然有图绘,好几名身穿华丽服饰的人围成一个圈,他们伸出手一同指向正中央,一盏使我联想到王冠造型的水晶吊灯。图上的人是神族吗?中间的王冠是神族的王?我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寓意,只觉这是一幅很bang的画,不得不佩服绘师的功力,从图中竟能感受到神族的神圣高贵又不容侵犯,看到出神的我不小心撞到身旁的民众。

我连忙道歉稍微退到没人的地方,看得太入神这才注意到民众正在退场。

似乎才刚结束一场祷告,人们井然有序的离开,教会内部很宁静,来此的教徒都很有秩序,置身在如此肃穆的环境中,我开始在意起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由自主挺直背脊。

我刚刚的行径引来人们的注意,顿时觉得不好意思。

米索不客气敲了下我的头,「别在这里大呼小叫,你不嫌羞愧我可觉得丢脸。」

「可是这里真的好壮观,忍不住嘛。」任谁第一次来这里都会大为惊叹吧!

「少见多怪,只不过是乡下地方的教会,你要是看到城市的教会肯定会吓到晕过去。」

「这里这麽大居然还只是乡下地方?」

我震惊了,这里已经够富丽堂皇了,还有b这里更华丽的教会?就算运转全部的脑细胞也无法想像,毕竟我只见过这个教会,无从进行b较,是说就算我以前看过其他教会,我现在也不记得!

「毕竟教会最会做表面功夫,这样才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是这样吗?我困惑的歪头,正巧看见不知何时站在米索背後的人物,不禁「啊」了一声,胆战心惊的想要出声提醒,但已经来不及了。

「米索,任何贬损教会名誉的言论都是禁止的,尤其你还是教会内部的人士,更应该以身作责,有任何不满欢迎提出,我会纳入检讨。」

「骑士长,偷听可不是身为长官该有的行为。」米索淡定的转身回嘴。

「说教会坏话也不是可取的行径。」

「不是坏话,是事实。」

米索和骑士长以可怕的架势互瞪,为什麽这两个人一碰面都这麽有火药味,在旁边看得我很紧张!他们之前难道有过节吗?

骑士长转头看向我,关心问:「光,身t感觉怎麽样?米索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明明是他一直给我添麻烦。」米索不快的纠正。

「谢谢骑士长的关心,我现在很好,米索也很照顾我。」

骑士长投以怀疑的视线,其实我有点害怕,他和温柔的医生以及摆明喜欢欺负人的米索不一样,他看上去很严厉的样子,要求很高,每次见面都在教训米索,脸上很少有丰富的情绪,骑士长就是给我不苟言笑、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印象,害我每次跟他对话都有些拘谨。

「先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之後负责照顾你的人。」

我转动视线没看到除了米索和骑士长以外的人,正当我觉得疑惑的时候,骑士长的背後忽然窜出一道人影,朝我扑了过来,我没有防备被对方一把扑倒,头部重重撞向地面,觉得眼前冒出许多星星。

「终於看到你了!光!」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麽事情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在我x前蹭呀蹭,这个举动让我联想到夜晚偶尔会来拜访的猫咪小花,但这重量显然不是牠,而且对方还会说话,明显就是个人。

嗯?等等,这个人刚刚说了什麽?

终於见到我了?是这句吧?这个人认识我?

「凌霄,光可是伤患!注意自己的举止!」骑士长上前单手就把压在我身上的人抓起来。

我爬起身,首先注意到的是教徒s过来关注的视线,在这麽安静的场所发出这麽大的动静不被注意也很难,我感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马上又抬起视线,我很好奇刚刚冲过来扑倒我的是谁。

「喂!快放我下来!」跟方才判若两人的冰冷语气响起。

我瞪圆了眼睛,迎上那张冷酷的脸庞。

忍不住数次r0u了r0u眼睛,确认我没ga0错,被骑士长抓在手里的男孩,跟刚刚扑倒我热情用头蹭我的是同一个人?

呃,是说这位是男孩吧?

中x的声音判别不出x别,连外貌都一副雌雄莫辨的样子,不过刚刚他扑倒我的时候x前明显是平的,所以我才能肯定不是nv孩,而是名男孩。

这个人身上没有穿祭司袍,所以他并非教会人士?

教区长派了一名非教会人士来照顾我?

b起这个,他对骑士长语气很冷淡,对我却很热情,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没记错的话,这里没人认识我,所以这个人应该不认识失忆前的我。

「没想到你还挺受小孩喜欢,正好这小子也是问题人物,你们两个凑一对刚刚好。」

不是要派人来照顾我?怎麽现在听起来像是把问题人物丢给我?等等,我也是问题人物吗?米索你解释清楚啊!

骑士长手一松,凌霄轻巧地落在地上,他眨着金hse的眼珠子,对我是满满的好奇,一改刚才对骑士长的冷漠,他再次凑了过来,单刀直入的询问:「呐呐,光,我问你,大家都在传你是教区长的私生子,毕竟你和骑士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是真的吗?」

我一愣,不禁看向面无表情的骑士长。

我早在第一天就注意到了,我跟骑士长长得很像。

米索时常要我不要用骑士长的脸露出傻呼呼的表情,这样会败坏骑士长的名声。连骑士长来看我的时候都会时常盯着我的脸瞧,不过他都没表示什麽,代表我们只是单纯撞脸吧?

「只是单纯的大众脸吧?」

「哈哈!光你真是有趣,居然说自己是大众脸!若是这张脸是大众脸,那这家伙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的长相?」凌霄一手指向米索,毫不客气的评断。

我好像说错话了!

我不安的瞄向米索,希望他不要太生气,看他瞬间冷下来的脸se,果然是我想得太美好,只听他用低八度的声音说:「骑士长,我可以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吗?」

「不可以,虽然我也想解决他。」

骑士长你可以不要一本正经的说出危险发言!我会当真的!

呃,应该只是玩笑话吧?

「──那个,为什麽不是骑士长的私生子,而是教区长的?」

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总觉得再继续下去会很可怕,只是我一问完就收到三道白眼,居然连骑士长都对我投以白眼,早知道就不要说话了。

「骑士长要是有你这麽大的儿子,看来是非常早婚,也难怪他不肯承认。骑士长没想到你这麽早熟。」米索发出诡异的笑声,听起来有点不怀好意,应该只是我的错觉。

我仔细看了看骑士长,我们之间看上去岁数没有差很多,所以如果骑士长有像我这麽大的儿子,那麽他大概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和他人生下我?光想就知道不可能!

果然只是单纯撞脸?

嗯?既然不觉得我是骑士长的私生子,那为什麽会说是教区长的呢?

「我跟教区长也撞脸了?」

骑士长回答:「教区长是我父亲。」

原、原来如此──

「我跟教区长长得很像吗?」

「不知道。」

「为什麽会不知道?」

「看来你还没见过教区长呢。」凌霄双手放在脑後,笑嘻嘻的直指核心。

我在这之前可是被限制活动,没办法去看教区长,教区长也没来看我,明明是我的救命恩人,却直到现在还没正式道谢,虽然很没礼貌但也无可奈何。

「教区长以前受过伤,脸上有可怕的伤痕,为了不让民众吓到所以他习惯戴着面具,很少人看过他面具底下的样子。」受不了我的米索开口解释。

「原来是这样。」

骑士长一手按在凌霄肩头上,无视男孩瞬间冷下来的神se,把人推到我面前说:「回归正题,这位是凌霄,跟你一样是被教会收容的人。」

「谁准你碰我的。」凌霄对骑士长毫不客气,一手拍开放在肩膀上的手。

「被收容?」我困惑的提出疑问。

「教会不只给予一般民众jg神上宗教的寄托,最主要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管理圣遗物,只要有关圣遗物的事件都归我们教会管理,包括圣遗物的回收管理,追捕n用者以及保护受害者。」骑士长简单的说明。

我不由得看向凌霄,男孩是圣遗物事件的受害者?

是因为我们立场相似才对我这麽好吗?

我莫名对凌霄产生亲近感,因为不只我一个人,还有人跟我一样,这样的心态虽然不是很好,但确实让我感到安心。

「凌霄虽然年纪小但如你所见很早熟,尽管他b你晚来,可你的情况特殊,他反而b你更熟悉此地,我认为由他照顾你绰绰有余。」

我突然好像能理解教区长的用意。

听说教会最近因为某些事情人手不足,当然无法派出教会人士来照顾我,但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到处乱跑,於是让有相似遭遇的凌霄来照顾我。

「请你多多指教,凌霄。」我伸出手想和凌霄好好相处。

「嗯!彼此彼此!光!」

握住我的手,凌霄出独属於小孩的纯真笑颜。

凌霄这一秒还对我和颜悦se的笑,结果一转身脸se马上就冷下来,嫌弃的对骑士长跟米索摆摆手,「带路辛苦了,这里没你们的事,赶快滚远一点。」

面无表情的骑士长眉毛用力往上一挑,明显是生气的前兆。

更不用说是米索,脸se臭得随时都会口出恶言。

被夹在双方之间的我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想为凌霄说几句好话,毕竟他还只是孩子,童言无忌嘛!

结果骑士长什麽都没做,转头对米索说:「好了,你该回自己的工作岗位,虽然你回不回去根本没什麽差别──不!等等!还是有差,你回去b较好,我才能够随时掌握你的动态,感觉烦恼会少那麽一点。」

後头的自言自语我没听清楚,只不过头一次看到骑士长这麽烦恼的样子。

「难怪你最近白头发变多。」

「你这个罪魁祸首别在哪里说风凉话。」

米索挥挥手转身要离开,我连忙把人叫住,「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的照顾,你果然是个好人。」

我已有心理准备米索会大力反驳,但我就是想把真心话说出来。

只是米索这次的反应很不一样。

他没有转过身,以背对我的姿势提出忠告:「劝你最好别太相信人,这世上会说我是好人绝对只有你一个。」

「嗯?」

伸手想要拦住米索,询问刚刚那些话的意思,但人走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我转头看向骑士长,希望他能帮忙解答。

「骑士长,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好久!我这里有重要的情报要跟你报告。」

我正要开口,陌生的声音从远方打断,骑士长闻声望去,远处有名蓝袍男子正朝这里大力挥手,像是怕骑士长没听到,用更大的音量重复。

骑士长皱起眉头,匆匆对我交代:「有任何问题不用客气随时提出来,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无须太拘束。」

我点点头,目送骑士长和对方会合,两人一边对话一边离开。

我的目光不禁在蓝袍男子身上停留许久,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穿除了白se、黑se、灰se以外颜se的祭司袍。

「劝你最好不要太靠近蓝组的人。」

「为什麽?」我转头询问提出警告的凌霄。

「蓝组是教会的监察部门,他们的工作就是监察各地教会有无违法或不当的行为,如被发现会对失职的教会人士给予严惩。蓝组是从各部门中选拔出来的人才,正因为他们是由各部门的教会人士兼任,所以本身并非存在的单位。另外蓝组最大的职责就是处理跨地区案件,他们会根据事件的内容派出各部门兼任的蓝组前去进行统筹!因为握有特别的权力,蓝组的人都是群骄傲自负的讨厌家伙。」

我愣愣听着凌霄滔滔不绝的讲解,他懂得可真多,说实话我听得不是很懂,反正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凌霄今年几岁?」我忍不住打断凌霄的解释,好奇一问。

凌霄瞬间露出狐疑的表情,这问题的确问得很唐突,但我就是觉得好奇。

说不定凌霄生长迟缓,实际年龄和外表不符,毕竟从方才开始到现在的表现给人的感觉不太像名孩子应有的举止。

凌霄并未进一步质疑我的疑问,而是屈指算了起来:「唔──我今年12岁。」

十二岁──和外表相符的年龄,所以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生长环境的关系?

我们今天才刚认识,实在不适合问过於私人的话题,我暂且把疑惑收到内心,等以後有机会再来问问看。

「光,我刚刚的话你有在听吗?」凌霄不满的嘟起嘴巴,对於我的分心很不高兴。

「当、当然有,可是我不是教会人士,蓝组的人应该不会对我做什麽。」

凌霄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指头,发出啧啧声後说:「光,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被b我小的孩子说天真,我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凌霄看出我的困窘,更加进一步解释:「你现在可是住在教会,又疑似是圣遗物事件的受害人,勉强算是教会的关系人士,你的一举一动会连带影响到这里的人,若是被蓝组的人抓到把柄,教会可是会受牵连。」

啊,这我倒是没考虑这麽多,教区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有米索跟骑士长,当然还包括梅兰大婶一家等等,他们都很照顾我,还没报恩前怎麽可以反过来让教会因我遭罪。

我慎重的点头保证:「我会注意的。」

「很好!」凌霄双手cha腰,对於我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我想你应该已经迫不及待想认识新环境!」

「嘿嘿,你怎麽知道?」我不自觉00自己的脸庞,我有表现得这麽明显吗?

或许是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凌霄噗哧一笑,公布答案:「你的事情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是、是这样吗?」

经凌霄一说,我深入想了一想,教会的人肯定很好奇我的来历,多少会打听一下也是理所当然,尤其我重伤失忆又来路不明。难怪凌霄一副对我很了解的样子,肯定在和我见面前早就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关於我的事情。

「就是这样!接下来就交给我凌霄!包准你对今天的行程满意!」

凌霄自信满满的拍着x口,我连忙说:「那就麻烦你了。」

可能是怕我会走失,凌霄直接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开始参观起来。

「光对教会了解多少?」

「稍微有听米索说过一些。」

「那家伙肯定解释得很随便。」

「没有这回事!虽然没有每一个部份都说得很详细,但他还是愿意说给我听就很感谢他。」我连忙替米索说话,他有时候的确因为嫌麻烦讲得很含糊,但心血来cha0的时候还是说得很仔细。

凌霄投来怀疑的视线,但没继续在这话题上争执。

「当作复习,我重新说明一次。」凌霄拉着我边走边讲解起来。

「神族的离去所遗留下来的圣遗物造成世界的混沌,平息这场混乱带领世界走向新局面的五位元老以神族为jg神寄托,成立如今的光辉教会。以建立教会的五位元老为首,底下分成好几个单位,就如你所看到由各se的祭司袍区分,俗称白组的祭祀部门、h组的统管部门、黑组的圣守部门、绿组的情报部门、蓝组的监察部门等等。根据各区域的规模和人口状况,不一定每个部门都会派人驻紮,像这里就只有祭祀部门和圣守部门的人。」

我有听米索说明过。

以国都的总部为首,各地的重要城市设有分部,各部门的人马都会派遣人力驻紮,但在其他城镇乡村则仅有教会在管理,根据各地的状况会有不同的分配。

像这里的教会,最大的就是教区长,底下仅分为黑组和白组的人,分别由骑士长和主教在管理,另外再加上处理各种庶务的工作人员,加起来不多才三十余人。我还没到镇上看过,但光听这人数也能猜想这里的规模应该不大。

祷告会结束後,教会的人cha0少了许多,只有几人坐在长椅上祷告。

奇怪的是教会内没有因为这样而清闲下来,我注意到穿黑袍的人一直来去匆匆,似乎有什麽大事在身,每个人表情都很紧绷。相b之下,穿白袍的人就显得悠哉,祷告会後他们正慢条斯理的处理善後。

「凌霄,监察部门的人来这里是为了做什麽?」

「还能为了什麽,当然是来解决害你跟我被收容的圣遗物事件啊!」

「欸!你知道吗?那起事件!」

无论我怎麽追问,医生、米索跟骑士长都以我重伤失忆不宜受刺激为由拒绝告诉我,但越是不准我知道我就是越想知道,况且说不定能从中找出我失忆的原因!虽然如果真的有,骑士长他们早就发现,也轮不到我,但当事人还是有知的权利吧。

「这可是禁止事项,难道你要我第一天就被责骂?」

「啊,对、对不起。」想想也是,骑士长他们肯定有告诉凌霄不能跟我讲,总觉得有点失望──不,是超级失望!

「要说好歹要在外面说才不会被发现呀!」

「欸?」我愣愣的抬头看向凌霄,他刚刚说了什麽?

「总之现在先参观教会!等等带你去镇上看看,顺便带你去吃好吃的!」

凌霄拼命朝我眨眼睛,我恍然大悟,兴奋不已的拼命点头!

我们走到一处地方,我不禁好奇一问:「这是什麽地方?」

白se的房门外设有一张长椅,上头坐了几名带伤的民众,有名白袍教徒正耐心安抚他们,还有一名黑袍教徒似乎正在询问他们一些事情。

「是会诊室,最近出现很多因为圣遗物而受伤的人。」

也就是说医生就在里面替大家看诊,看样子他很忙碌,没办法进去打招呼。

「医生都这麽忙吗?」

「怎麽可能!这是特殊状况,要是连这里都有这麽多因为圣遗物受害的人,那其他地方可不就糟糕了。」

说得也是,我不由得多看他们几眼,尽管我都不认识,但想到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因为圣遗物的关系遭受迫害,不禁产生莫名的亲近感。

「虽然有教会的存在,但还是有不肖人士觊觎圣遗物,甚至成立犯罪组织。现在教会正努力打击各个恶势力回收圣遗物。」

所以说有某个犯罪组织正在这个镇上作乱,害得我跟凌霄以及这里受伤的民众身受其害吗?

凌霄牵着我走到正中央。

一排又一排的长椅占据大半的空间,祷告会就是在这里举行。

最前方是一尊神像,看不出是男是nv,和天花板的壁画一样展现出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的神圣氛围,从玻璃窗照shej1n来的yan光衬托下,神像本身彷佛都在闪闪发亮。

难以言喻的冲击让我完全移不开视线。

明明对神像毫无印象,但为什麽就是觉得很在意。

尤其是神像手中所握的权杖。

「凌霄,我好像曾在哪里看过神像,但我明明失忆了,真是奇怪的感觉。」

「哦?光说不定以前是教会人士。」

「是这样吗?」

我觉得可能x不大,因为我要是教会相关人士,骑士长他们早就查出我身分背景。「这座神像是依照神族摆放在g0ng殿内的神像所仿制,神族是否也有信仰的宗教,还是那是他们的王族雕像就不得而知了。神像手上拿的是光辉权杖,也是教会名字的由来。据传闻光辉权杖是神族的王所代代传承的信物,只有获得此物才能真正成为神族之王。另外一提,光辉权杖也是圣遗物的一种,传言说它具有强制人服从的强大能力。」

教会是因为圣遗物而成立,圣遗物是神族所创,会有这般深切的信仰不难想像。

「欸,光辉权杖是真实存在?」

「当然,真实的光辉权杖现在是由元老共同所有。」

「听起来很厉害。」

「不是听起来,而是本来就很厉害!」

「啊,我不是在质疑你,而是我一直听你们说圣遗物很厉害很危险,但我一点实感都没有,毕竟我没看过实物。」

凌霄听完竟意外的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你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一般人可是就算一辈子都见不到圣遗物都没关系。」

「是这样吗?」难道一般人不会感到好奇吗?

「不过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的想法太危险了。」

危险吗?凌霄的表情非常严肃,口气带有明显的警告,我不禁紧张得吞了吞口水,这个想法是不对的吗?

「不是所有由神族所创造的事物都会被列为圣遗物。」凌霄深入解释:「仅有被判断对社会造成危害才会被教会认定为圣遗物,只有圣遗物需要受到教会严格的管控,其他安全无害的事物一般大众是可以任意使用,像是神族遗留下来的书本,你到图书馆都可以找到抄本。」

原、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我一直以为只要是神族所留下来的东西都是圣遗物。

怪我当初米索跟我解释的时候没有问清楚。

也是,怎麽可能神族所创造的东西都很危险,像是他们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物品。

「连书本都开放给民众,教会难道不怕被有心人拿去研究做坏事吗?」

「如果有人真能办得到的话,圣遗物就不必受到世人的恐惧。」

我好像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圣遗物之所以危险正因为其本身的未知。

想起米索说的话,直到现在仍没人能渗透圣遗物其中的原理,无法量产制造代表坏了就没了,即使很危险教会也不敢因此销毁,只能把圣遗物严密的保管起来。

就像神像手上拿的光辉权杖,以及魔剑跟圣剑。

「跟魔剑和圣剑b起来,权杖的危险度更高吧。」我不禁好奇一问。

「不说圣剑,魔剑和权杖的级别的确是在同一阶层。」

「那麽圣剑呢?」

凌霄轻描淡写的说:「已经不存在的圣遗物没有评论的必要吧?」

咦?

我不禁一愣,怀疑自己所听到的内容。

消失的是圣剑?

关於魔人和圣人之後的故事,米索没有跟我说後续,我也忘记要问,我有太多太多想知道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忘了这回事。

当时米索没有说明很仔细,害我一直以为在那场决斗中存活下来的是圣剑,毕竟圣人战胜了魔人,会这麽判断也算是情有可原吧,可是实际上竟是相反过来──

或许是魔人b想像中厉害,连後来做为教会元老的圣人都对付得很吃力,最终牺牲圣剑才击败魔人,圣人虽赢但魔剑仍残留在世上。

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想像力,说不定事实就是这样发展。

「现在站在神像前的是祭司长,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教会白组的组长,黑组的组长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就是骑士长,至於统管整个教会的老大就是教区长罗!」

我连忙看去,刚刚只顾着欣赏神像,没注意到凌霄口中的祭司长。

虽然台上站了许多名身穿白袍的教会人士,但我一眼就看出哪位才是祭司长,教会的服饰不只会用颜se区分组别,还会用服饰豪华程度来区分同组别的地位高低,所以在台上最华丽的那位肯定就是祭司长了。

「啊,是那位老爷爷吧。」

祭司长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又白又高级!

祭司长从上到下都是白se,帽子、头发、胡子、衣服还有鞋子都是,看得我都有点佩服,米索跟医生虽然都是穿白袍,但身上还是有其他颜se的搭配,祭司长这一身白se

感觉一不小心就会弄脏,必须时时刻刻谨慎注意。如果是我感觉喝个汤就会在衣服上留下w渍然後被米索狠狠责备。

祭司长跟骑士长听起来地位相等,但服饰的繁复华丽程度却是天差地远。

骑士长走的是简约风格,祭司长则是大大相反,豪华到不行!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层的白se长袍一看就很厚重,更不用说上面挂的各种装饰,头上又戴着高帽,真亏祭司长能穿这种衣服一整天,我大概一下子就会想投降,而且祭司长背挺得直直的,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脸上也没有显露疲se。

难道高官都要穿成这样,那我还是当个平民老百姓就好。

凌霄拉了拉我的衣服要我靠过去,我连忙蹲下身来,他神秘兮兮用手掩着嘴,小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别看他年纪大,他可是这个教会的隐藏魔王!」

「隐、隐藏魔王?」

这个名号一听就很厉害,配上那身穿着以及挺拔的身姿,祭司长的形象在我心目中越来越高大,虽然我不是很懂这名词所代表的意思。

「他年轻的时候可是祭祀部门的老大哦!」

难怪祭司长年纪大但看上去特别有威严,站在他周围的教会人士都对他毕恭毕敬,原来是大有来头!可是──

「那祭司长为什麽要来这个乡下教会?」

「大概是年纪大了,在退休前想轻松一点吧。」凌霄好像也不是很清楚,随口猜测道。

教会内部不大,我们很快就把整个教会逛了一圈,其实还有二楼,但那里是办公处所,没经过允许是不能随便上去。

还是没见到教区长,是外出还是在二楼办公?

「教会的介绍就到这此为止,有哪里不清楚的地方吗?」

「非常清楚,凌霄知道得真多,好厉害!」

我真心感到敬佩,以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真的是知道非常多事情。

相b之下,我自己是不是该检讨一下?

我伸手00凌霄的头,他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反应过来的我赶紧缩回手,0头只是下意识,凌霄虽然是名孩子,但个x成熟又知识丰富,他可能不喜欢这种对待小孩子的行为。

凌霄嘟起嘴巴说:「你不是在称赞我吗?我喜欢被你0头,不要停继续0。」

既然凌霄喜欢,我也就伸手继续0。

不得不说凌霄的头发0起来好软好柔顺。

看他被0得很舒服,眼睛都眯起来了,觉得现在的他像只小动物,总算像个孩子。

「接下来就是光最期待的镇上之行!」

参观完教会,之後就是要到镇上去,我在这里待了这麽久,教会的外观每天都能从房间的窗户看到,城镇的景观却是看也没看过。

就如凌霄所说,我真期待很久了!

我曾经问过米索和医生,知道这里叫晨曦乡,是位於北方着名的温泉乡。

可是听他们形容再多,都只能凭空想像,毫无实感,果然还是要亲眼去看才能t会。

凌霄再次牵起我的手,我们从正门踏出教会。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我发出不知第几次的惊叹,刚才还被米索嘲笑,但我就是忍不住。

本来是凌霄拉着我的手,现在反而是我拉着他跑下楼梯,一路跑到大街中央。

第一次看到这麽多人!

「光,你也太兴奋了吧!」凌霄把我拉到路边,满脸无奈。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没办法,我被关在房里太久,而且这里真的好漂亮!」

凌霄骄傲的挺起x膛,哼哼表示:「毕竟是鼎鼎有名的温泉乡,跟你说冬天的时候更漂亮!还能看到很壮观的日出。」

「这我有听说,晨曦乡的两大自然名产,温泉跟日出!」

不禁开始想像起来,冬天的温泉乡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泡在热气蒸腾的温泉中欣赏美丽梦幻的壮观景se,满怀期盼的迎接日出。

为什麽现在不是冬天呢!光只是想像就迫不及待想去t验一下。

现在只能先好好参观另一种面貌的温泉乡。

还没到冬天洗温泉的旺季,街上来往的都是本地的居民,但也十足热闹,等到几个多月後又另一番街景,不知又是什麽样的盛况,可能到时候到处都是观光客,

此处的建筑以斜屋顶矮房为主,仅以棕白两se作搭配,朴素中带有典雅的氛围,连背後的教会也配合此处的建筑风格,完美融入其中,很有书香的气息。远远可以瞧见独栋建筑,似乎是晨曦乡的住名温泉旅馆,据说十分受欢迎。至於更远方能隐约看见朦胧的山影,如果能够站在高处就可以看到很辽阔的风景吧。

主要街道很宽敞,可以容纳很多人,我刚刚冒失的跑到街道中央都没有和任何人相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淡季,觉得这里步调很优闲,路人看上去都很悠哉。地面铺上厚实的地砖,踩起来很有份量。正中央隔着一条笔直延伸出去的河川,每隔一段距离都有搭有桥梁可以通行。

「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闻到臭臭的味道。」

我嗅了嗅鼻子,浓重中带有淡淡的盐味,不太习惯但闻久了好像也没那麽难闻,独特的味道替这座城镇有添加另类的氛围。

「是温泉味哦,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为什麽了。」

凌霄神神秘秘的,不愿对我明说,我只能满脸狐疑的走向桥梁,一往下看去热气直冲脸面,意料外的热度让我大吃一惊,更加浓重的刺鼻味道窜入鼻间,我这才发现桥下面不是普通的河川,难道这个是温泉!

「很bang吧?」凌霄走了过来,骄傲的炫耀。

「嗯嗯!超bang的!」我只能用贫乏的词句来表现内心的震撼。

难怪只是站在街上就能闻到这麽重的温泉味!

我注意到两岸有可以走到下面的石制阶梯,有人正坐在岸边泡脚聊天。

「我知道你很想泡,但下次吧!我们可还有很多地方要走呢。」

挣扎一下,我依依不舍的离开桥边,自动自发跟凌霄牵手开始沿街逛起来。

「这是温泉馒头,里面包的馅料甜甜的超级好吃!每到冬天都会卖到缺货!」

「那我可以买一个吃吃看吗?」我满怀期待的问。

「不可以!等下要是正餐吃不下怎麽办?」

「欸~~」

「就算你跟我撒娇也没用!」凌霄真的是个小大人耶!

一路经过许多小吃店,都只能看不能吃,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我索x就不看了,直接跳过美食摊,以後还有机会享用,先专注在其他店家上。

手工艺品店、武器店、服饰店、酒楼、药馆、游戏摊位等等,什麽种类的店都有,看得我眼花撩乱,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眼睛,能把所有新奇古怪的东西都尽收眼底。因为现在是淡季,专门以观光客为主的店家此刻没有多少人在光顾,偷偷往里面看去,老板大白天就在偷懒,一副不在意生意不好的样子,可能是在养jg蓄锐等待时间到来大赚一笔。

「小哥,要不要进来玩一下?包准你满意。」

「嗯?」

几名身材火辣的美nv正在向我招手,我顿时觉得不知所措,因为他们穿得好少露出大片的肌肤,尤其他们毫无顾忌对路过的人动手动脚,几乎快贴到别人身上,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啦?连我都觉得浑身燥热。

见他们正朝我走来,我吓得拉了拉凌霄,慌张的问:「凌霄,这是什麽店?他们好奇怪。」

「你不需要知道。」凌霄狠狠瞪了美nv一眼。

「啊啦!原来带着小孩,真是扫兴。」美nv瞬间变脸,跺脚离开。

「欸?他为什麽要生气?还有为什麽我不需要知道?」我完全状况外。

凌霄二话不说从背後把我推走,直接拉着我来到附近一处游戏摊贩。

老板见有生意上门热情的招呼我们。

凌霄付了钱,催促我赶紧开始,我愣了愣开始遵照老板的解说游玩,我第一次玩结果只能用惨烈来形容,可能是觉得我很可怜,老板拿出安慰奖鼓励我,甜甜的糖果在嘴里融化,好吃!

「啊!这是什麽?好奇怪的面具。」

离开游戏摊贩,我们来到一家面具店,店里头摆放很多造型独特的面具。

我只要看到不懂的东西就问,老板都很热情,讲解很多当地的风俗,说每到丰收季人们都会戴上这些面具一起大街上跳舞感谢上天的恩赐,当天还会举办祭典,热闹的程度可是跟温泉季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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