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澈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站在自己面前,面上满是担忧,脚边蹲了只雪白的萨摩耶,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没有,”许书澈慌乱地摇了摇头,“就是走路累了,想歇一歇。”
萨摩耶好像嗅出了他的伤心,爪子轻轻搭在了他胳膊上。
“真没事。”
许书澈对奶奶笑了下:“一会儿就好了。”
奶奶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块老式的奶油糖,塞进他手里,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萨摩耶把毛茸茸的脑袋放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和奶奶一起走远了。
许书澈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慢慢将头埋进臂弯里,忍了这么久,终于低低地小声啜泣起来。
简一寻有些颓唐地在原地杵了半晌,慢慢踱到一边的阴影处摸出手机,随便在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倒霉蛋:“喂,在吗?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酒。”
倒霉蛋姓邢名柏,游手好闲富二代一个,在家里的公司混了个闲职,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处沾花惹草招猫逗狗,但好在人品不错,是简一寻为数不多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邢柏到简一寻说的那家酒吧时,简一寻已经喝了一瓶了,脸色阴沉得好像要马上去杀人。
“怎么了这是?”
邢柏在他旁边坐下,动作帅气地甩了个响指:“一杯whisky,谢谢。”
“我办错事了。”
简一寻又灌了杯酒,郁闷地挠了挠头发:“感觉补救不了了。”
“什么错事?”
邢柏看见他这幅样子觉得相当新奇:“我觉得没什么错事不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还不够多。”
“烦死了。”
简一寻拧着眉看向他:“早知道你不靠谱,后悔喊你来了。”
“到底怎么了?”
邢柏的威士忌来了,冰球轻轻碰着杯壁:“说说看。”
“简而言之,就是我一个朋友高中的时候被校园霸凌了,”简一寻说,“然后那个傻逼今天找到学校来了,在我们学校门口威胁我朋友,还和他要钱。”
“你朋友?”
邢柏愣了下:“哪个啊?”
“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