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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三只手(2 / 2)

「那简单,刚刚谁出槌就谁去。」沈千虹记恨的看向土匪。

出槌的人猛低站起来,头一抬,鼻孔朝天,很是嚣张的说:「去就去,还怕他不成!」她决定等下房东如果敢罗哩叭唆的话,就直接开扁。

「祝你好运!」但是很显然的,其他人都不看好她,都用一种很悲壮的表情看着她,就差来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来为她送别了。

沈千虹转过头用很沉重的语气说:「小芸,以後二楼就给你住了!」空着也是浪费。

「我靠!老娘不发威,你们都把我看扁了!」王媛玲怒了,边走边发出豪语:「不用等他煮完,我直接把他抓来替我们煮。」

「哦!好主意!」众人猛点头:「早该这麽做了!」现成的台佣啊!

但是她刚开门准备冲去楼下时,却猛地撞进一具x膛里,头顶响起一声闷哼,「如果这是做房东的福利的话,我很乐意接受,但希望下次能轻点。」面对投怀送抱的软玉温香,李纪云不客气的用双手搂着她的腰,发现两人的身形意外的契合。

「放!手!」一时挣脱不开,她咬着牙说,忍着不把拳头吻上那张一脸享受的脸─太欠扁了。

李纪云看了房里其他四人一眼,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想当众表演,只好不舍的放开一手,将目光移到桌子上,明知故问道:「那几块盘子好像有点眼熟啊!你们谁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王媛玲站在一旁正准备发难,一听这话顿时心虚了起来,赶紧大声嚷嚷:「哎呀!房东大人你来的正好,你也知道我们今天聚餐,但你可怜的房客,我们的手艺都不太好,我们正烦恼该怎麽办呢!房东大人你看起来就是一表人才,威武不凡,文武双全,想必下厨也难不倒你,你能展现你高超的厨艺,帮我们煮一顿好料的吗?」她带着谄媚的笑,劈哩啪啦的说出一堆阿谀奉承的话。

太可耻了!众房客一阵心痛,均心想:「不是说要把房东抓来煮饭吗?现在却变成是拜托人家帮忙,也变的太快了吧!」

李纪云看着身旁的人,又看其他人个个痛心疾首的模样,也大概猜想的到他这群宝贝房客们的不良意图,斜睨着看着被众人鄙视的目光b的快跳楼的人,笑笑说:「我记得你叫王媛玲吧!」

「怨灵……真是贴切啊!」沈千虹心有戚戚焉。

「就是,看她平常那邋遢样,半夜出门肯定会吓坏不少人。」阿九接话。

古心兰很自然的就顺着话尾说:「幸好她很少出门,不然我们这公寓就得改名叫幽灵公寓了!」

不良房客们当着当事人的面交头接耳,纷纷发表自己的感想,还故意说的很大声,说的王媛玲脸se一阵青一阵白,不满的说:「喂喂!你们够了喔!」

「咳!」见房客们快吵起来,李纪云赶紧拉回正题:「帮你们煮是没问题,不过……」故意拉长音,看着王媛姈,「我希望你能不要再故意制造垃圾。」

「没问题!」众房客们一致同意,普天同庆啊!这个世界又乾净了一些。

王媛玲气的哇哇大叫:「你们凭什麽替我答应!我才不要!」她激动的想跳动,这才发现她从一开始就被李纪云一直搂着没放开,那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圈着她,让她一时难以撼动,懊恼的喊:「你要搂到什麽时候,还不快放开。」她竟然一直被吃豆腐却没发现,亏大了。

李纪云从善如流的松开了手,拍拍她的肩,让她稍微镇定下来後,才用很缓和的语气说:「不要怕!你仔细看看,这里是我们的公寓。」特别加重我们两字,是想告诉她,这里只有四名和蔼可亲的房客跟一名成熟稳重的房东。

恩……或许带点不良企图,但不管怎样,这里都没有人会想伤害她。

「我……」王媛玲听出他话里的真诚与关心,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心防,更不知道该不该改变她多年来的生活方式。

俯下身,李纪云在他耳边轻声说:「昨天晚上是我把你抱shang的。」

「哪尼!」她跳起来,顿时没心思去想这些小事,只紧紧摀着衣服倒退离他远远的,一脸惊慌害怕的指着他,「你你你你你!你有没有对我怎麽样?」

李纪云失笑摇头,「没有,不过我听到你说的梦话了!」看着她羞愤交加的神情夹杂着怯懦自卑,他不由得上前,态度诚恳的说:「我必须要跟你道歉,昨天是我说错话了,揭到你的伤疤……」

其他房客们看着场面开始变的正经并涉及ygsi,不由得面面相觑,最後默契的转身离开房间,给他们一个安静私密的谈话空间。

阿九最後一个出来,轻声将门关上,才有感而发说:「剩下的就交给我们的房东大人处理,希望能一次把那只怨灵的毛病给治好。」

「肯定能治好啊!」沈千虹摇头晃脑,一副能掐会算的高人模样,「我看他们两个有戏。」

「这麽快!」阿九惊道。

「当然,那只怨灵一看就知道没有感情经历,又碰到房东大人这麽优质的男人,沦陷只是早晚的问题。」沈千虹信誓旦旦的说。

「那我们就等着看房东大人如何捉鬼收妖了!」说完,阿九奇怪的看着从刚才就一直在探头探脑的古心兰,「你g麻?有东西忘在里面了吗?如果不是很重要就晚一点再拿……」

「不是不是!」古心兰摆手,一脸疑惑的问:「你有看到小芸吗?她是不是还在里面?」

「没啊!我是最後一个出来的,里面就剩那对孤男寡nv……哇c!」阿九猛低反应过来,整个人迅速冲出去,还怪叫:「小看那个小鬼了,居然这麽狡猾,竟然会偷跑!」

「什麽偷跑?」古心兰还在状况外。

沈千虹也想到了,不过跑之前还是很好心的拍拍她的肩,提醒她道:「快走吧!不然晚了就吃不到房东大人煮的好料了!」

「好料!」古心兰这才省悟,不由哀嚎:「小芸,留点给我啊!」

「很难得你来找我。」倚着栏杆,张静看向c场上嘻闹的学生。

「找你代表有事。」周玉芬冷着一张俏脸,不紧不慢的喝着罐装咖啡。

「我知道,说吧!在我能力范围内。」张静扶正歪掉的的眼镜,企图掩饰眼中跳动的火苗。

不过还是被一向敏感的周玉芬察觉,「你的心又再躁动了,这几年在扬风还是磨不平你的x子吗?」

「好很多了,没以前冲动,枯燥的日子容易消磨人的意志,起码看到学生们在闹腾,不会那麽容易热血沸腾。」为了查那件案子,她必须在扬风坐镇,老堂主在时还好,她只需在一旁学习,偶而还可以出去跑跑任务,或为学生出头,日子过的还算有滋有味,但老堂主一出国,所有的担子都往她身上丢,扛不住也得扛,没办法再恣意妄为。

所以对这位好友的到来她是挺高兴的,起码有个名目可以出去晃晃。

「你还没说来找我的目的。」

「地虎会、青竹帮,要请你帮忙清理一下。」

张静皱起秀眉,「就这样?」

「就这样。」

「我没出手的机会。」张静不乐意了,就两个小帮会,她吩咐一声就是,根本不用费什麽手脚。

「本来就不用你出手。」周玉芬受不了她ai瞎起哄的个x,给她一个白眼,「我不好动用我家的势力,只好麻烦你。」

「说什麽,这哪算麻烦?我们什麽交情?」张静一副豪气g云的模样。

「打出来的交情。」一场误会让两人上演了一场真人pk,後来是蔡舜泓出来阻止,两人才正式认识,想到这,她的眼神又变柔了。

「所以说,这种小事我当然帮,不过他们怎麽惹到你的?」

「他们的所作所为超过我的容忍底限了。」

「哦?」

「我的学生被人打伤住院了。」啪!罐装咖啡被捏扁,咖啡洒了出来。

「啧啧!难怪你b平时更冷,原来是这样。」话锋一转,张静又露出本x,「你真的没有其他想要下手的目标?」

冷冷的看着张静,她沉默了一阵才说:「黑帮要不要?」

「嗄!」张静垮下脸,「你在开玩笑吧!」

「阿斌找到我了!」她试探道。

张静有感而发,「小鬼效率不错啊!」

周玉芬朝她猛放si光,「你果然有份!」她本来就在怀疑,没想到真是被人出卖。

「冤枉啊!你也知道那小鬼挺贼的,我虽然应付过去了,但他本来就没打算从我这挖出你的消息,估计只是想确定范围。」周玉芬刚失踪时她就被盘问过了,幸好是真的不知情,不然还真不知会被怎麽b问,後来周玉芬主动连络她时,她也很义气的没有通风报信。

「你的行踪迟早会被找出来,这是一定的,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哼!」

「跟他谈谈吧!婷婷那麽可ai,你不能剥夺他看nv儿的权利。」

「再等等吧!」她知道她在逃避,但她确实还不想那麽快面对他。

怀着必si的决心,何琇雯来到魔nv公寓前,即使已下定决心,但对即将面临的地狱仍有些踌躇不决,她深x1了好几口气,才使恐惧的心平复了点。

她从没想过她会有再来这里的一天,几年前那场原本充满期待的会面变成刻骨铭心的地狱之旅,如今想来仍余悸犹存,若不是电话打不通,她也一直没上线的话,她根本不想亲自过来。

「该si的怨灵!」何琇雯咬牙低声咒骂,此时她无法保持平日的端庄,弥漫整间房的脏乱恶臭任谁都会想退避三舍,而现在她却必须要主动自投罗网,心情自然奇差无b。

同样是富豪之nv,两人的境遇不尽相同。

何琇雯的父亲是个很彻底的烂人,婚前私生活糜烂,结婚後同样肆无忌惮,而且也不想花钱包养情妇,玩过就散,如果是看对眼的一夜情就算了,偏偏他特ai欺骗无知nvx,等把人哄shang後隔天就拍拍pgu走人,根本不想负责任,保护措施又不做确实,於是怀着身孕的nv子都纷纷找上门了。

他也被告过很多次,都是拿钱摆平,进牢没多久又被保释出来,来来去去好几回,直到现在依然官司缠身─还不只一条,原本的家大业大被ga0到积弱不振,但依然six不改。

正室出身的琇雯高中一毕业,就跟她父亲要了一百万後搬出来住了─母亲早被气si,她也了无牵挂,更何况她实在受不了一屋子的乌烟瘴气,乾脆眼不见为净。

为了跟家里彻底断绝联系,她还特地跑远一点,隔了好几个县市,找个淳朴安静的小镇过生活。

她知道一百万看起来很多,但花起来很快就会没了,所以也不敢乱用,很老实的打工赚经验,生活慢慢稳定下来。

尽管她很想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但漂亮的外表跟柔弱的气质还是为她招来不少麻烦,对於男x生物的试图亲近或邀约,她是一概拒绝,毕竟看透了她父亲跟狐朋狗友的丑陋德行,让她实在难以对男人抱有什麽期待,於是有人弃而不舍也有人紧缠不放,更有人不择手段。

而这时正是周玉芬跟蔡舜泓打的火热的时候。

当时周玉芬刚好经过,身後跟着一票小弟穿街过市,看到高中同学被人欺负,当下手一挥,急yu表现的小弟们怪吼怪叫的跑过去,劈哩啪啦把坏人打跑,美人安然无恙。

原本没什麽交情的高中同学又重新认识,两人互相聊心事,说说彼此情况,更不时相约出来增进感情,於是小镇附近的人都知道了,看起来没什麽杀伤力的小绵羊也是有人罩的,还是大姐大级的,想动歪主意还得先惦量惦量。

生活又恢复平静了,琇雯平日里除了打工外,也上网投资一些产业,小赚小赔无关紧要,主要是学习跟x1收经验,她以为日子会就这麽平顺下去的时候,怨灵缠上来了。

每当她对某支gu票有兴趣,猛查资料b较时,就会有一个不请自来的怨灵在旁边指手画脚,一开始她是采取直接无视,後来发现怨灵的预测都挺准的,也就开始采信,并出言请教,最後还问:「你帮我有什麽目的?」

怨灵:「我需要钱,但我没钱,你给我钱,赚了我们平分。」

考虑再三,琇雯决定先给个三万试探,一个礼拜後她收到二十万,接着来来去去几十次,她都只给三万,而收到的钱最低都有五万,最後一狠心,一百万直接丢过去,然後就没下文了。

一个月过後她的心都凉了,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她的存款暴增了两个零,而迟迟未上网的怨灵也终於出现了,「抱歉,我太累了,睡了好几天,所以b较晚转给你。」至此琇雯算是放心了。

有一天,两人约出来见面,但怨灵打si不出门,琇雯只好直接去她住处,以防万一还找玉芬一起去,结果是两人快快乐乐出门,呼天抢地的逃回来。

後来,玉芬来找琇雯求助,她二话不说,马上收拾行李带着玉芬远走天涯─跑了好几个国家,边玩边散心,顺便把小孩生下来,过了半年後才坐船回来,期间趁机买下青梧私立高中的gu份,再利用权力安cha两人进校当教师。

但安静的日子才过没多久,麻烦又上门了。

这次是琇雯的家人找上门来,她父亲的事业终於不堪支持奢靡的生活与大大小小的官司赔偿,濒临垮台了,於是有人想到当初琇雯拿走的一百万。

她离开时公司运转还算良好,所以她父亲给钱给的很阿沙力,她投桃报李,同样还的很阿沙力,结果问题就出在这,给的太阿沙力了,她家人意识到现在的琇雯应该很有钱了,便食随知味的又来要了好几次─一百万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想必她钱很多,不搾乾她怎成?

在不胜其烦下给了几次後,她家人胃口越来越大,而且还拿的理所当然─就当是拿利息了,琇雯也受不了了,义正辞严的拒绝好几次後,恐吓威胁也就上门了,几次事件过後,琇雯便又再度踏入魔nv公寓。

印象中应该没有人的一楼窗户开着,光线幽黯但看的出明显有人住的迹象,虽然觉得奇怪但琇雯此时无心理会,直接上了二楼,按了门铃……

「咦?琇雯你怎麽突然来找我?」王媛玲惊喜的说,没注意人家的脸se惊疑不定。

看着跟印象中邋遢形象完全不同的朋友,琇雯往外抬头看天,没下红雨也没天崩地裂,为什麽她会穿的如此乾净清爽?「你生病了?」琇雯担心的问。

「你才有病,先进来吧!」王媛玲给了她一个白眼,「表情不要那麽惊恐,我的房间被人清过了,不会再把你吓跑了。」

「谁这麽有能啊?」她掩不住好奇的问。

「新来的房东!」王媛玲气愤的说:「那家伙很过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闯进我的房间,还把我很多东西都丢了,害我很多资料都找不到,连手机都不见了。」

「挺有魄力的房东。」这是她的感想。

「不要笑!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嘴角上扬,看到我被欺负你很高兴吗?」王媛玲愤愤不平的说。

「我是在为你变成正常人而高兴。」

「少拐着弯骂我不正常,告诉你,在这间公寓里我还是最正常的。」逮着机会,王媛玲开始大肆抱怨房东如何恶质,其他房客如何排挤她。

而琇雯只是温柔的倾听,她知道她这位朋友的心防正在慢慢卸下。

在街上茫然的走着,身旁车辆快速飙过,擦身而过的行人谈笑风生,霓虹灯闪烁映照在年轻的脸孔上,是对已发生的事实无力改变与不知所措。

昨天以前,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nv孩,过着自在而悠闲的生活,烦恼之於她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闪啊闪的随时就会消失不见,因为在她身边总是会有那麽一个人,帮她解决她无法应对的问题。

如今因为她的冲动莽撞,害最重要的人身受重伤躺在医院,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全身伤痕累累包满绷带,看的她揪心,无意识的痛苦sheny1n更是令她难受,那是一直跟她形影不离的人啊!

是不是真的要付出代价,人才会成长?是不是要嚐到失去的痛苦,人才会懂得珍惜?

站在医院的门口,左明心开始害怕,害怕看到受伤躺在病床上的陆天晴。

虽然没有人怪罪她,两家的家长对她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责问,老师也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但看着病床上的人,内疚啃蚀着她的心,她无法欺骗自己,最根本的原因确实是因为她的无知莽撞才造成现在的後果。

如果当时自己不冲动,现在就不会这样了,如果当时她有能力独自应付,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那些流氓了!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头,就再也无法遏制,左明心头一个想到的是老师:「周导打架很厉害,对付不良少年跟打沙包一样,而且毫发无伤,对付那群流氓大概也差不了多少,但老师应该不打算教我,不然平时就会开口指点我跟晴天了。」两人平时对何导那麽上心也不是没有目的的,对周导俐落的身手可是印象深刻,可惜周导似乎无心传授,对此两人也没什麽办法。

正懊恼之际,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侧门出来,双眼霎时发亮。

「是她!」左明心忘了周导的警告,连忙追了上去。

「是这个吧!」阿九将药袋递给倩雅。

「不好意思,让你多跑一趟。」倩雅接过手放进自己的包包,有点不好意思,「明明就放在身边,出来时还是忘记拿。」虽然脚伤没什麽大碍,但走起路来还是会一跛一跛的,真要再走一次五楼,也是一种折磨。

阿九轻笑不语,扶着倩雅向机车停放区走去。

「阿清也真是的,明明约好了又临时有事,幸好你有空,不然我还真不想出门。」发动机车,招呼阿九坐上来,「不过阿九你真的不会骑机车吗?」她真的很好奇,在这年头竟然还有不会骑机车的人,这可b保育类动物还稀奇。

「恩。」阿九心不在焉的回答,微侧头,果然发现有人跟在後面。「是那个小nv孩,跟着我做什麽?」看向车头,时速不到四十公里。

「怎麽了?」

「没事。」

站在巷口前,直到倩雅骑着机车消失於视线外,阿九才淡淡的说:「出来吧!」

墙脚边,左明心踌躇了好一会,确定对方是在对她说,才缓缓的探出身子,赶紧打招呼,「你……你好!」

nv孩仍喘的厉害,显然一路上的奔波让她大感吃不消,但阿九没软下心肠,不耐烦的说:「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说服我,我不介意再走一趟医院。」果然还是不应该救人,麻烦上门了。

虽然没感受到阿九的杀气,左明心仍然下意识的後退一步,她知道阿九的语气虽然平静没任何起伏,但并不代表不会对她不利─那是一种对待蝼蚁的心态,试问谁会在捏si一只蚂蚁时,心情会有任何波动,si就si了,又有谁会去怜悯蚂蚁也是一条生命呢?

左明心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这麽了解阿九看似平静的表情里隐藏的思绪,她只知道只要自己答的不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因此顾不得害怕,急忙鼓起最大的勇气大声说:「我希望你能传授我武艺。」此时她才想起周导的警告,但也已经来不及了。

阿九目露寒光的盯着她,「在我还没做出决定之前,你走吧!」得寸进尺的小鬼!

「我……」咬着唇,尽管全身颤抖,怕的冷汗直流,少nv还是鼓起最後的勇气,「我希望变强!」她必须把握这个机会,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她就这麽转身离去,那代表着这次能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就此消逝,明天依旧是原来弱小的自己,面对几十名流氓混混的无力抵抗,而她的保护者下次要付出的,可能不是只有进医院那麽简单了!

这时少nv脑海中浮现的是她跟少年过往的点点滴滴─小学时一起上下学,一起调皮捣蛋,被邻居修理;中学时一起翘课跑去玩,回家被父母教训;上高中时两人第一次跑去看电影,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心里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因为直到电影结束时,他们交握的手都没有放开,每天早晨少年来叫醒她时,都会先在她额头亲吻………

最後是在巷子里,少年为了保护她,扑在她身上任由棍bang临身,滴在她身上的血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躺在病床上的他更是让她心疼悔恨,她知道少年的伤势虽然可以痊癒,依然可以正常的生活,但很有可能会妨碍到以後的武学进展,而这一切本来都可以不用发生的。

「我想要变强!」再一次的大声喊出来,是藉此对抗阿九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更是对想要变强的强烈渴望。

变强……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是来自灵魂的强烈呐喊,意外的触动了阿九,在几乎已经遗忘的心灵深处,那不曾停歇的身影,浪迹天涯时也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增强自己的机会,只是为了能更厉害些以打败可能出现的对手。

「呜!」

毫无徵兆的,阿九一个箭步,抓住左明心的脖子使劲的往墙上撞去。

碰!

左明心只感到全身都快散了似的疼痛不堪,脖颈被钳住,连sheny1n纾解痛楚都办不到,青涩的稚气脸孔因痛苦而扭曲,双手努力的想扳动勒紧自己脖子的手,却只显的无力。

「小nv孩!想变强其实很简单……」阿九将左明心沿着墙壁被慢慢的举起,在她耳边用轻声却异常森冷的语调说:「si过一次後你自然就会变强了!」

近在咫尺的森冷气息吹拂她的脸庞,那几乎令血ye都冻结的冰冷杀意令她彻底知道自己的天真─她第一次离si亡这麽近。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原本就昏暗的小巷更显的y森诡谲,只有阿九那犹如一滩si水般的平静双眼,在黑暗中依然清晰,宛如来自幽冥深处的生物在窥视,更让人觉得惊惧。

双手无力的垂下,不再试图反抗,依稀听到si神在向她招唤,她最後的一丝奢望也不复存在─她原本以为这是阿九对她的考验,只要能撑过去,阿九就会传授她武艺,现在想来只觉好笑,那纯粹只是自己的妄想。

「小芸,你不去救人吗?」古心兰趴在窗边,小心翼翼的探出半颗头,害怕的抖了抖,「好像快出人命了耶!」原来阿九这麽可怕,以後要离她远一点。

「不用。」小芸趴在床上,无聊的转着电视台,没心没肺的说:「真要杀人也不会选在公寓前面。」意思是,既然si不了人又何必多管闲事,如果真的杀人她也看不到,同样也管不了。

「可是……」很想跑去阻止偏偏又没胆的古心兰心里一番挣扎,最後还是认为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很孬种的缩回脑袋,跑去趴在小芸身边,抢走遥控器,将频道转到她最期待的偶像剧-水井里的鱼。

「我看到房东跑出来了!」

一听这话,小芸立刻放弃抢回遥控器,用闪电般的速度跑到窗边-看戏!

「你出手太重了!」李纪云面露不悦的说,如果不是察觉nv孩还有生命迹象,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

阿九缓缓转过头。

李纪云以为阿九想对他出手,顿时全身绷紧进入戒备状态,但阿九却没任何动手的迹象,只是静静站立着,片刻後终於松开了手,任由少nv滑落在地,才冷冷的说:「交给你了。」便上楼去了。

嘘了口气,李纪云走过去把nv孩抱起来,看着阿九消失在楼梯间,喃喃的说:「竟然能让我头皮发麻,真是可怕的人。」他想不透阿九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在他知道的高手里,并没有一个人的特徵跟阿九吻合。

「幸好她很安份,不然真闹起来不知谁能治的了她?」

「这样就没啦!」小芸大失所望,她期待的场景并没有上演,房东大人很理智的没有跟阿九打起来,失去了一个了解阿九实力的好机会。

「小芸你心地变坏了喔!」古心兰敲了她脑袋一下,「会出人命的!」

「唉呦!」抱着头,不敢反抗的小芸只能委屈的说:「我哪有?房东如果有危险我一定会去救他的!」她摆出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

「怎麽救?」

「叫救命啊!」小芸说的很理所当然。

「………」古心兰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被看的很心虚,小芸赶紧澄清,「我开玩笑的啦!房东在我们面前出事,阿拓哥肯定找我们算帐的。」重点是老妈肯定也会出面,到时她会si的很难看很难看,不是普通的难看。

古心兰扑过去将小芸抓在怀里用力蹂躏,「小芸你真的变坏了!」先是离家出走,然後偷跑吃独食,现在竟然还会说风凉话看戏,再不教训真的快上天了。

「哇!我错了啦!救命啊!」

两人闹的正欢的时候,门铃声响起了。

古心兰喊道:「谁啊!」

「是我,房东。」

「来了!」古心兰一开门,一个人形物t就直往她身上塞,她下意识的抱住,「这是……」

「麻烦你照顾她,我不太方便。」李纪云有点歉然的道。

「哦!我能理解……」不然她也不知该说什麽,拒绝的话就太不通人情了,但她实在不擅长照顾人,转念一想,主意又打到小芸身上了。「放心交给我处里吧!」她的解决方法当然是丢给小芸去照顾。

「麻烦你了,晚安!」

「晚安!」关上门,将人丢给早有心理准备的小芸,自个心安理得的继续看电视。

「没想到………」幽暗的房间里,阿九靠在墙边,喃喃自嘲:「我竟然被影响了!」

我要变强!

左明心那发自心底深处的呐喊,渐渐的与那已模糊回忆中的身影重叠。

她猛低甩头,企图将所有的回忆都甩掉,良久才呼出声,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明月当空,皎洁依旧,不由有感呢喃:「今人曾见古时月,今月亦曾照古人,古今月白月圆缺,故人意yu忘从前。」语毕,深x1了一口气,大喊:「老天你这个大浑蛋!」声音响撤方圆数里,久久不散,却没人出来抗议。

宁静的社区依旧宁静,附近的居民要麻当作没听到,不然就咕哝一声魔nv又发神经了!就又继续睡了。

与陷入低cha0的阿九不同,此时的蓝清正异常痛苦,浑身隐隐散发着蓝光渐转浓郁而至幽暗,又再发出耀眼蓝光随即转深,反覆不断,持续了大半夜才消停。

「终於……撑过去了!呼呼!」蓝清浑身无力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想到……这麽难受,下一次…撑得过去吗?」

就着月光,隐约可见整个客厅以蓝清为中心,朝四周辐s破坏的痕迹,所有家具都被推挤至墙边变形毁坏,而墙上更是整片gui裂崩坏,那是遭到强大推挤力量造成的。

「幸好察觉的早,先一步赶来这里,不然可不好解释。」这是她陷入昏睡前的最後想法。

这个藏身所是蓝清另外准备的,为的就是应付这种突发状况,如果在那所高级公寓遭到这种程度的破坏,後续的调查询问是少不了的。

夜店二楼封闭式的豪华包厢里,曦晨难掩厌恶神情的看着下方五光十se的糜烂与颓废,不满的说:「这就是你说的不错的地方?」

「这里让人们可以尽情放纵,不用顾虑现实的一切,他们的失态,只是一种宣泄。」秋棠并不意外她的反感,笑咪咪的回覆。

「总该适可而止吧!」一阵sao动怒骂传来,是口角发生後的肢t冲突,「那算是另类的朋友间的友ai方式吗?」明明是同一桌的朋友,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却一言不合的大打出手,这是友谊淡薄的真实t现吗?

秋棠解释说:「酒後易怒是正常现象,这家店的办事效率也挺好的。」

果然,不久几名服务生上前制止,sao动很快平息,其他客人们也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依然做自己的事。

「而且这间星酒吧是b较乾净的消费场所,严格杜绝了不堪的情事发生。」她可不敢带曦晨去太过龙蛇混杂的场所,不然阿拓铁定翻脸。

为了让陆曦晨能接受都市生活,秋棠可是伤透了脑筋,毕竟对曦晨而言,不管带她去哪里,只要没有自由,都无法让她满意,所以秋棠乾脆逆向c作,先将都市糜烂的一面呈现出来,改天再去其他地方,循序渐进的引导,让b上次好一点的想法常驻在曦晨脑里,日子久了应该就b较容易接受适应。

「包括毒品吗?」

「当然包括!」

「那是我眼花吗?那家伙正在兜售的是口香糖不成?」看着鬼祟男子遮遮掩掩的与人交易,曦晨强忍着出手的冲动,暗想:「果然还是不该来的,城里太多是非,一出手就很难收回来了!」

秋棠一听,皱着眉头顺着曦晨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昏暗灯光迷离闪烁,映照得人群若隐若现,并随着音乐劲歌热舞,不时还有人尖叫大吼,足以掩盖任何上不了台面的不法g当。

「我看不见……」不得不承认陆曦晨的确有奇特之处,就连眼力都异於常人,「山上长大的小孩眼睛都特别好?」

「我也看不见,只是感觉而已。」没理会秋棠的揶揄,曦晨正经的说:「我以前抓过的山老鼠中,有一些也是嗜毒成瘾者,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让我印象深刻。」以前有次她正要将抓获的犯人送回警局,就有一人忽然发作,那求生不能的疯狂癫痴,令她作了好几晚的恶梦。

「说的真是笼统。」虽是这麽说,秋棠也没有追问,向她一挥手,「走吧!我们也去买包来嚐嚐鲜。」

曦晨略一迟疑後,还是跟了上去,边安慰自己:「我现在还算是旁观者……吧?」

这是一种包装方式跟口香糖类似的条状毒品,里头装了二十根跟牙签差不多大小的条状物,秋棠拿起一根嗅了嗅,脸se顿变:「是梦幻天堂!」

「真是平易近人的包装方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实物。」看着很熟悉的绿se外包装,陆曦晨感叹的说:「就算当众拿出来卖,恐怕也没人会认为是毒品。」

「幸好它的价格无法跟口香糖一样廉价,否则受害者不在少数。」妥善收好後,秋棠就打算离去,这时一群黑衣人忽然包围了上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目露凶光,秋棠神se淡然的说:「星酒吧什麽时候也开始兼营讨债事业?」

「很抱歉,美丽的小姐!」领事者上前客气的说:「敝姓陈,是这店的主管……」

秋棠挥手打断陈主管的自我介绍,略显不耐的说:「什麽事让你们这麽劳师动众的?」事关梦幻天堂,她赶着回去跟阿拓讨论,没时间知道阿猫阿狗姓啥名什麽的。

陈主管没生气,依然客气的说:「两位小姐买了不该买的东西!」能直接掏钱买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家底,他可不想因为对方的失礼而去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

秋棠美目微眯,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你们知道有人在酒吧卖这东西,却没有把贩卖的人抓起来?」摆明是不敢抓人,背後应该牵扯到某些势力。

「小姐,这不是你该管的事!」陈主管脸se一正,语气略带警告,想吓吓两名nv孩子。

「这轮不到你来评断,你们老板呢?把他叫出来!」话一落,秋棠原本柔弱的气质顿变,上位者的气势让陈主管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那是必须仰视的距离。

陈主管脸se变了又变,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少nv的身分到底是谁,无法决定应该用什麽态度回话,只能小心翼翼的说:「很抱歉!老板不在。」他不知道他无形中变的卑微了。

「不在?告诉他我会再来找他的!走吧!」

看着即将离开的两名少nv,陈主管咬牙带着人追上去,「等等!你们可以离开,但东西必须留下来!」天塌下来有老板撑着,他顶多陪着一起si。

「嗯?」

「老板交代,那东西必须在第一时间收回,不能流出去!」他只是尽忠职守。

「真是消极的做法,你们应该也没有照价赔偿吧!买的人东西不但被拿走,连钱也拿不回,久了就不会有人想买了,起码在星酒吧不会买,对吧!」秋棠直接道出他们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陈主管心头大惊,更显恭敬,「是!」

「告诉你们老板,有时候态度强y一点会b较好,他怎麽做都有人在看,不想得罪任何人的同时也表示对各方都讨不了好,真出事时不一定会有人帮。」

「是,我一定转告!」陈主管心头一凛,谨记在心。

「嗯!」秋棠转头说:「曦晨,打给阿拓吧!我不想生事。」一直闷不坑声的,真当自己是壁花啊!找点事给她做。

陈主管听到阿拓这称呼时呆住了,心存侥幸的想:「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人吧?」

曦晨嘴一撇,不情愿的说:「为什麽不是你打?」对阿拓,她是能避则避,那家伙生来就是克她的。

「他只会要我不要把事情闹大,至於你就不同了,他肯定直接过来,再说我也很久没坐他那台奥加迪了!」

拨了手机,曦晨得意的说:「应该不是,有次我不小心踢凹了一个洞,他现在只敢开一般的。」想到阿拓心痛的表情,她就有报复的快感。

「你也真下的了手……」不过阿拓会为了一台车心痛?是装的吧!看着洋洋得意的少nv一眼,秋棠默默的想:「山上的nv孩就是好骗!」

「又没踢坏!」这时手机接通了,曦晨直接劈头就说:「喂!阿拓啊!我被人包围了,没办法离开,快来接我吧!」

听着两名少nv的对话,陈主管越听冷汗越冒越多,终於在曦晨通话後,咚的一声昏倒了!

办公室内,阿拓正闭目沉思,也在等待。

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随後启安打开门,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老板,人带到了!」正式场合,启安一律用老板称呼。

那人恭敬的行礼,「欧yan先生!」虽然年纪b较大,但苏昌雄可不敢倚老,毕竟两人的地位不是一个层次的。

睁开双眼,一丝寒芒一闪而过,阿拓没让他入座,而是以一种审视的态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关於梦幻天堂,你知道多少?」

对此待遇,苏昌雄自知理所当然,但对这问题,让他很是迟疑,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是yu言又止的说:「我…这个…」虽然欧yan拓已经出面了,但他仍有些忐忑不安,光滑的额头不断冒汗。

眉一挑,欧yan拓心里已隐约有最坏的想法,沉下声来,「事情…大到连我出面都不一定解决的了?」他想到了那个混蛋局长透露的情报─台湾是生产地点之一,而在台湾有能力生产的组织是数的出来的,原本他已经锁定了几个对象,包含他认为最不可能的组织,但还在暗中调查就发现苏昌雄与此牵扯甚大,是巧合还是有心安排?

「这……」苏昌雄依旧迟疑,是与不是他都不好回答,答是那就是有小看欧yan拓的意思,答不是他又不敢说,原本他想先把各路关系打通好探探风,再决定怎麽处里,却没想到欧yan拓这麽快就找上来了。

连问两句都没得到答案,阿拓原本已经变差的心情更加恶劣,沉着脸语带警告的说:「事情总是要解决,既然我介入了,你现在脱身还来的及,再晚的话,恐怕就没那麽容易了。」这是他给予的最後一条生路,就看苏昌雄的选择。

能在道上打滚这麽久,还挣下一片天,苏昌雄自然不是笨蛋,他听出欧yan拓话里的意思,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解释:「很抱歉!实在是因为牵连太大,我才不敢声张。」他知道再不说,欧yan拓将会连自己一并处理了!

「是谁?」欧yan拓y沉下脸,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希望不是他预想中的那个答案。

深x1了口气,苏昌雄咬牙说:「是龙城!货源是来自龙城!」一说出来,他心中的重担瞬间放了下来,整个人轻松不少。

自从他发现这事以後。就没一天不担心受怕的了,虽然他也有些身分地位,但对某些人来说,想除掉他依然易如反掌,譬如欧yan拓。

一听这出乎意料的答案,正在做纪录的陈启安直接把笔折断了,猛低站起大喊:「不可能!」北部大小帮派各个都有可能,苏昌雄说谁他都会相信,就唯独龙城不可能。虽然他所接触到的隐密不多,但也知道一些,不说龙城的历史原因,单就龙城的内部组成跟本身的x质,就断绝了与毒品沾染的可能。

挥手安抚启安并示意他坐下,阿拓眼微闭,镇定的问:「真是龙城?」这是他预想中的答案,却也是最坏的答案。「你应该知道龙城很忌讳这个,从不碰这种东西的,至少就我所知,龙城一直做的很好。」虽说树大有枯枝,但那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不良份子,真正进入龙城核心的成员都没人敢去碰,因为没人能承受的了龙城的怒火。

「我知道,所以当初我知道背後有龙城的影子的时候,便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调查到底是个人的私下行为,还是来自龙城内部的授意。」

「就说龙城不可能碰……」启安激动的cha嘴。

「启安!」阿拓严正的说:「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事情的经过,其他事後再论。」

「是!」启安悻悻然的坐下。

阿拓继续问:「你调查的结果?」

苏昌雄没在意启安的反驳,事实上在发现有龙城介入的可能时,他也一度不敢相信,认为是被人误导,但事实说明一切。「还没有查出来,我的人能力不够,无法太深入调查。」他无奈的说。

对这答案阿拓并不意外,只是要确认而已。「你当初是如何知道龙城跟此事有牵连?」

「当初我发现有人在我的场子卖毒品时,原本想立刻将人抓起来,但怕抓了小的没用,也担心招来报复,便派我的保镳去跟踪卖货的人,看源头是谁。但是那人没回哪个帮派,而是去郊外废弃屋里跟另一人会合,两人看起来关系挺不错,我的人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观察,所以没听到那两人说什麽。」苏昌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的人有看到那两人有交易金钱或货物吗?」这是关键。

「没有,从我的人进屋子到找到那两人,差不多有五分钟的空档,所以他也不敢确定。」废弃屋老旧,地上杂物又多,跟踪的人自然是小心翼翼的走,没办法太快。

「後来呢?」

「我的人选择跟另一人回去,却发现他最後进入丽池酒店。」龙城堂口。

那个保镳也是聪明,卖毒的人还会再继续来卖,要跟踪有的是机会,便选择另一名可疑人物。

「也许只是客人。」阿拓说。

苏昌雄摇头说:「那人进入了内室,而且还是张德光亲自带入的。」丽池酒店负责人,同时也是堂主。「而据我的保镳说,张德光对那人的态度非常恭敬。」

「我听到回报後,就把所有的jg力放在丽池酒店身上,也只能先放任卖毒的人继续卖,不敢动他。」牵扯到龙城,卖毒的人背後组织想必也只是被当枪使的小帮派,不足为虑。

「竟然扯到这麽深……」阿拓整个眉头都皱起来了,「虽然还是有不少疑点,但龙城是摆脱不了嫌疑了!」事情的棘手程度超乎了他的想像,一个处理不好,都会引来不可预知的後果。

「所以我才不敢乱报。」苏昌雄为自己委屈的辩解。欧yan拓跟龙城的关系匪浅他是知道的,现在龙城有问题,谁知道欧yan拓是不是也有问题,不过显然欧yan拓不知道此事,这让他放心不少。

「我知道了!你就到这里为止,後续不要cha手,不然我也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那卖毒的那人要如何处理?」苏昌雄小心询问。

「启安带你来的过程并不是很保密,在有心人的眼里自然知道我已经介入,所以他应该不敢再到你店里了!」

「是!实在非常感谢,我不打扰你了,先告辞!」得到想要的答覆跟保证,苏昌雄赶紧离开,他的一切总算是保住了,让他松了口气,不用再提心吊胆过日子。

这时秋棠从休息室走出来,直接建言:「跟她连络吧!先确定共同方针,才好部署。」这事龙城方面肯定知情,保持沉默是在等待时机。

阿拓起身走到会客桌前,做了请的动作,「不急,先说说你的看法吧!」他坐在主位上,秋棠坐在右边座位,启安麻利的泡好了茶,倒了四杯。

对着热茶轻吹了口气,秋棠眼中带着笑意,「你那个宝贝妹妹似乎很怕牵扯到这事来,都躲到床底下了。」提起看似跟此事无关的曦晨,却是关键人物。

阿拓失笑说:「事情是她开头的,怎麽躲都躲不了。」喝了口茶後才续说:「本来她是想自己解决,所以才瞒着我们,但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怎样都得帮忙。」龙城如果乱起来,影响甚大,需要赶紧处理好。

「这是自然,莫奇是龙城长老,牵扯太大,我们不好cha手,黑虎是南水村的重要关系人,也暂时动不得,就先拿张德光开刀吧!」海棠细数相关的重要人物,「区区一个堂主也敢这麽胆大妄为,我很好奇他哪来的勇气。」

「恩,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阿拓疑惑说:「张德光暴露的太快也太轻易了,连苏昌雄那种人物都能查到,简直就是故意被发现,是肆无忌惮还是根本不怕曝光?」

秋棠冷笑,「都有吧!毕竟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一句不知道就能推个一乾二净,说不定还会指责我们在w赖他。」

「也许吧!但我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阿拓眉头紧皱,「就算张德光做的滴水不漏,但她真要废掉一个堂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证据。」

「何必想这麽多,目前线索太少,还无法做出结论。」

「恩!」瞄了休息室一眼,阿拓从口袋拿出一张纸,「这是她提供的。」

秋棠会心一笑,看也不看就收起来,「总算有事忙了!」看来阿拓早在就在第一时间就跟她联系了。

「後续的事我还会继续跟她讨论,现在就先麻烦你们了。」他把们字咬的重一点,是意有所指。

既然曦晨能轻易发现星酒吧的异常,那也就能发现其他地方暗藏的异常,那张纸上提供的几个地方都是需要经过查探的,由秋棠跟曦晨去是最适合的,因为她们两个对这里的人而言都算是生面孔,不但不了解她们的能耐,更会因为她们的美丽外表而松懈。

至於危险阿拓倒是不担心,虽然对曦晨他还0不到底,但有秋棠在,他很放心。

「没问题!」秋棠笑弯了眼,「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你的宝贝妹妹从床底下挖出来?」

坐在电脑前,席若紫百般无聊的随意滑动滑鼠,萤幕中的剑客随之跑动,碰到怪就猛砍,几个技能出去怪就si了,爆出一堆垃圾。

「有够无聊!」席若紫直接下评论,她对这种单调枯燥的游戏模式感到厌烦了,已经不像刚接触时那麽热衷,现在只是偶而上线打发时间。

这时一声叮响,好友上线了。

「大忙人!」席若紫立刻跟他密语:「这麽难得,这个月第三次上线。」

「ㄚ紫小姐也是啊!」大忙人回:「你不是一直说不玩了吗?怎麽又上来了?」

「没事上来晃晃而已。」

「这样啊!那要不要去下副本?」大忙人回。

「你确定不会又中途掉线?」她这好友很多次这样了,因为他忙。

「…………………」

「呵呵!」

「不如我们组队一起打怪吧!」

「好啊!」这时开门声响,席若紫连忙敲打键盘,「不行啊!我妹回来了,先下了啊!」说完直接强制下线,一出房间,却看到阙澄蔚手提大包小包,艰难的走进屋来。

「啊!」尖叫一声,席若紫惊慌的跑过去,直接开骂,「你笨蛋啊!跟你讲过很多次了,还是讲不听!」

「紫。」阙澄蔚淡淡的应了声,依然面无表情,但主动的将东西递过去。

气呼呼的接过,席若紫有一大堆话想骂,但看到那毫无起伏的漂亮面孔,就什麽也讲不出来了。

「没事的。」阙澄蔚轻推她的背,示意她先把东西放好。

「最好没事!」席若紫根本不信。

「我没那麽娇柔。」

「你不是娇柔,你是易碎!」将东西放在桌上後,席若紫好奇的翻了翻。「这是什麽?」

阙澄蔚窝进沙发里,半眯着眼说:「课本。」

「没事拿课本回来做啥?又没有要上学………要去扬风上学?」随意拿本书翻看,席若紫马上猜到了原因。

「恩!」

席若紫慎重的叮咛:「你的决定我不反对,但要小心。」她察觉阙澄蔚的语调怪异,转过头一看,顿时咬牙。

「我会的。」

「你会小心,更会逞强!」席若紫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扒开,把ai惜自己四个字刻在她的脑子里。「你知不知道你的脸se很苍白!」为了尽快变强,阙澄蔚曾疯狂练武,结果弄伤了手,虽然没有什麽影响,但却不能提重物了。

「我一向晒不黑。」

「你这话一点也不好笑!」席若紫忽然失控朝她咆哮,怒骂中带着哭腔:「你能不能别这样!」

「………」看着那亲如姐姐的眼角泪花,阙澄蔚这才感到愧疚,「对不起。」

x1x1鼻子,席若紫控制好脾气,才说:「先回房里休息吧!」她过去将阙澄蔚扶起。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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