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日历,寒尽不知年,叶庆徒然下山之日,满目物是人非之感。为这般游离,他强拉着孙雪娥,奔去东市西市惹眼,在那一声声‘大官人’的亲切问候下,叶大少长舒一口气:这才对嘛。
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卖翠花的妇人,她身边拉着玳安,后面跟着个老实男人。雪娥道:“官人对着眼熟,那妇人是家里采买的薛嫂,男人是铺里的伙计,姓傅。”
叶庆依言点点头,叫住玳安,问哪里去。
玳安行礼回道:“大官人好找,前去孟家书院迎亲热闹。”
叶庆纳闷道:“孟……玉楼,他与何人娶亲,又是什么日子。”
玳安先拜了雪娥,使叶庆跟他到僻静处说话。这才道:“这位爷,手里有一分好钱,四五分人脉,七八分风流俊俏,长佻身材,一表人物,百伶百俐,往上看,有王宫贵胄之身,往里觑,是青衫沽酒的意气年华……”
“等等。”叶庆打断道:“你不必多说这些,有何用?”
玳安哎呦拍手叫道:“我的官人呐,这可是您新娶的三爷,您说有何用?”
叶庆环看四周,皆笑颜颜,喜滋滋——可这事本身就离了个大谱啊!哪有娶亲新郎官不知道的,要不是今日下山,他孟玉楼是要和公鸡拜堂吗?
“官人,大官人,西门大官人——”玳安叫道:“您得开心呐,这是大爷说的亲。”
叶庆回神道:“你且说说。”
玳安道:“大爷见您久居山野之地,怕因前头三爷之事看尽家财,正当孟爷寻个脱身人,大爷便去见一番,方才许了亲事。”
叶庆又问道:“今是什么日子?”
玳安道:“是六月初二日。”
叶庆疑道:“初二是七月十……上次端阳二十二,再往上,我竟在山上待了这么久吗,这时间……”
恰雪娥应道:“今年年岁不同,端阳五月初五自往后推了七八天。”
叶庆忙看他走来:“我这……”
雪娥笑道:“官人安心,我自当听从大爷的安排,我去西街买些吃食给你,你跟着他们去吧。”
叶庆愣愣地看着雪娥转身,狐疑道:他这是生气了吗?可脚步前后不一,竟有些失了……手脚的慌乱。玳安不搭眼看,只顾低头看脚。于是抬头就看叶庆乐从眉间,喜向腮边的哭笑模样。
却是大喝道:“官人喜笑颜开,咱去迎亲吧。”
像是一个号角,呼拉拉一群人上来吆喝簇拥往孟家书院去了。
这头叶庆因山上风大,带了个大帽,玳安牵了匹白马,一迳上马来,三两下就到了。书院后面是孟家门首,一间门楼,粉青照壁,过竹壁仪门,开朱红欗扇。见着孟玉楼,青玉枝头,君子如顾。
“官人回来了。”玉楼声音很清,是比雪娥漠不关心地淡然冷,比月娘冷清似月神的姿态更贴世俗。叶庆下意识地想,他为君子,非行君子之事,顽劣且……看笑。不知怎么形容。正因玉楼正把玩那一盘的白玉棋子,让叶庆想到某日他盛玉盘回家,又在树下……
薛嫂主张道:“这是孟家家主,这位是西门大官人。”她趁空儿拍了拍叶庆,示意他上前说话。玳安忙前忙后,各取一盏茶。前后大大小小都呼三爷。
“既然来了,别误了吉时,走吧。”玉楼点了点茶杯,径向外门飞上高头大马,枣红色大马被养得油光水滑,青衫客回头笑道:“官人,可与我共骑?”
叶庆道:“我骑了一匹来。”
两人惊马而出,后面乌泱泱抬着妆奁,箱笼等,一阵风往西门府上去了。
两匹高头大马,出的南门外。遥芩远目,景色异极,叶庆用手撮住套马绳,疾风被抛在脑后。他微喘息,竟同玉楼跑过竹林花丛,星野河畔。澄明天色,银河如波,一枕星辉直直落下,四周寂静。玉楼下马立在叶庆身侧,那双仿佛窥探人间无数的瞳眸里,印出自己惊慌失措,宛如小兽般恐惧不安。
那是满池破碎的仲夏梦,风过,玉楼道:“我们到了。”
叶庆道:“这是哪里?”
玉楼笑道:“南门外的郊野。”
叶庆道:“竟也有这般景色。”
不假思索,叶庆搭着玉楼伸出的手翻身下马。
似乎眼前婆娑星河,广袤天宇里,只剩下两个人相拥依偎。叶庆打量着玉楼,想这般人物,也有孤寂的味道。又见他对此熟稔,头靠在玉楼肩上问:“你宅子么?”
玉楼借星辉看叶庆,细细描摹,那一面冰肌玉骨,该是何等造物,分明单纯,故作风流,便道:“在那里。”
顺着玉楼手指过去,极目一座水晶宫峻然而立。叶庆来不及闭上吃惊地嘴,错然看玉楼——这是哪里来的bug,这家伙充了钱?!
他一脸睁圆怪眼模样,说道:“你哄我么?”
玉楼道:“是星河流沙,哪里有什么水晶宫。”
叶庆再看道:“果真,是你哄我么。”
玉楼笑道:“你若喜欢,便依你建一个。”
叶庆松了一口气,慌手慌脚道:“才不要,劳神劳力又伤财的。”又小声嘟囔道:“你好大本事。”
玉楼只顾笑,上手搂过叶庆,抱在腿上坐。叶庆腿坐麻了,在他怀里移脚不得。玉楼起身往回走,叶庆趴在肩头,直直看,琉璃窗,碧玉户,鲛绡帐,星河下,尽纳寰宇。又一晃神,只剩星辉朗月。
……是错觉吧。叶庆想。
玉楼道:“官人喜欢这里吗,漫天星河为我们盟誓,在这里洞房可好?”
叶庆道:“去那匹马上吧……他跑起来快些,也早点归家。”
——只是想着今日一切都太过玄幻,只有他带来的那匹白马,自始至终的乖觉。
叶庆被玉楼圈在怀里把玩,他一手抓着缰绳使马往家去。叶庆身上张开的外衣,肌肤裸露在外,他下身一条被撕了到膝的里裤,雪白的腿上数道抓痕,映在白马鬃毛上分外惹眼。他身后的玉楼,衣冠整齐,更衬他淫秽模样。
“唔不要了。”叶庆小声求道。
玉楼道:“可爱看话本子?”
叶庆道:“不……文字绉绉的。”
玉楼道:“既然喜欢,我今早看到一个有意思的,若能演绎出来,更添一番趣味——我为山贼,官人你嘛,就是掠来的小娘子。”
叶庆惊道:“不……”
玉楼呛道:“今日来清河县好耍,没成想有个如此漂亮的小妇人。这离县城外十好几里路,荒郊野岭的,叫天地不灵。”
叶庆恍惚看,才见真是一片荒郊野岭,怪风阴冷,昏昏暗暗间好像有灵灯闪过,无形无影。他先吓呆了,又见玉楼恶狠狠地看他,那里还说得出话,咽唾沫缩在玉楼怀里。身下的马儿迳奔,叶庆左遥右晃,一路颠簸。深夜里,只有他自己的喘息。
刚刚硬过的巨龙又戳到叶庆的后穴里,威风凛凛地耍酷,被插干习惯地甬道自然分泌出淫水。
“停哈,你要我吧,好难受。”
唯有此时被填满的性爱,大过此番竖起的毛发。
玉楼道:“好滋味。快把裤子掀了,自己骑上来。”
“你停停,我不敢动。”叶庆湿着身子,鬓毛摩擦地穴肉又疼又痒。
玉楼道:“不成,你快些。”
叶庆只得用脚勾着裤子往下,慢慢翘起浑圆的屁股。可玉楼在后面却不做人,直挺在那里。叶庆见四周罩着琉璃灯,半明半灭,他抓着绳子,口里求道:“说话嘛。”
玉楼道:“你快些。”
冷风卷起金黄的番纸,打着冰冷的屁股上。
玉楼冷眼瞧着,他下身光滑泛出水意,小柱后面竟生幽泽。玉楼沉吟道:“好啊,原来是个无屄的小娘子。”
叶庆咬牙道:“只有后穴,你爱……”
玉楼喝道:“可我惯爱着走后门,然也。”
叶庆往下几次坐着没有对准,硬邦邦的巨龙戳到白嫩的肉里,戳出一个圆形的痕迹。玉楼耐心不多,捧着叶庆的腰把鸡巴套进洞里,一热一冷,叶庆猛地一缩,往后严严实实地坐了下去。
巨龙把后穴撑的鼓囊囊的,不用叶庆再动作,奔驰的白马使巨龙猛烈地抽插,叶庆又娇又叫,高潮了好几次。玉楼不堵门,他泄身后累得发狠。几次要张下去,都是玉楼虚搂住。
玉楼嗤道:“原来小娘子这么不经玩,我想着深宅妇人也该如狼似虎的需求,看来得好好教教了。”
叶庆吓得唇发白,被玉楼牢牢钉在鸡巴上,冷飕飕地抽插。
他哆嗦道:“你堵着我前面好嘛,射太多了不好。”
玉楼道:“呦,哪里听得理,有甚么考据。”
叶庆只得陪他走剧情,道:“我府上医师说的。”
玉楼道:“那他是不是想我这样,把娘子全身上下玩了个遍,却偏不要你射出来——”
“嗯。”
玉楼玩道:“怎么说话的,这里是屁眼,这里是鸡巴,乖小娘子,再说一遍,我就帮你。”
叶庆道:“是哈,他捅我的屁眼,拿银钗堵住我的……鸡巴。”
玉楼冷笑道:“还真是淫荡不堪啊我的娘子。”未曾疲软的巨龙继续耕耘,玉楼终是好心抓住了叶庆的小柱,堵水上下摩挲。
叶庆被干得晕了过去,白马在月下嘶吼,停在山坡上的小屋里,被玉楼摇醒。
“快去洗澡,里头洗干净。”
叶庆委屈道:“还来啊。”
玉楼笑道:“快些吧。”
热水氤氲,叶庆揉着发酸地腰肢,精液被小心地挤出来。难得的温柔舒适,叶庆泼水玩,他才不出去呢。却被玉楼直闯了进来,一把提起叶庆,道:“洗个澡这么慢吗?”
叶庆小心道:“我……洗的仔细嘛。”
玉楼故作粗鲁地把叶庆一包,水滴答一路回到榻上。冰簟与罗衾齐备上,叶庆叹道:“你一个山贼用这么好的东西?”
玉楼道:“抢来的不成?”
低头咬着微挺的乳头,深深琢了一大口,道:“喂,你怀过身子嘛,会不会出奶啊。”
叶庆被压在榻上,满眼通红,怯怯道:“没有,应该含多了会、会出奶吧。”
“艹。”玉楼有些失了风度,掰开叶庆大腿,先把小鸡巴啄了个遍,通体粉红被舔地色色的,用慢慢移到睾丸下面一点,含住刚长出的肉唇。
叶庆觉得不妙,颤道:“你舔的什么?”
玉楼直起身子,看着他发笑道:“娘子下蛋的地方——”
叶庆猛然抓住玉楼的胳膊,哭道:“我,我是男的,怎么可能长,长那个东西。”
玉楼笑道:“娘子是双性人,天生淫荡,还没有发育完全,小花穴时有时没罢了,不过今日我如此幸运,虽然还小插不进去,不妨我舔几口解解馋。”
叶庆呆呆地,脑子一片模糊,任玉楼左吸右咬的,拿舌头进出舔舐一阵,又拿指甲扣了扣,扭着刚生出的小果粒把玩。一切奇妙地感觉涌上来,大腿在颤抖,身心似乎因潮起而抗拒。他回神姿态低低道:“这好奇怪,你插后面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玉楼不听,一个手指探入软穴中,像是在找寻什么宝藏。插入穴道中的敏感点,指腹抽插,只见叶庆身子向上一弯,上下都抽搐起来。
叶庆泪眼模糊,哭道:“你玩我乳头好不好……”
“不要呜哈、不要在舔了。”
“乖。”
玉楼坐上叶庆的腰部,狰狞的巨龙弹射在微翘的鸽乳上,来回打得发红,又去顶红艳的乳首,打磨得粉红小珠瑟瑟发抖。叶庆两颊通红,迷离神色。
玉楼道:“夹紧一点,给我磨一磨。”
叶庆听话地用手把晃荡的鸽乳向中心聚挤。玉楼于是把那物插入双乳之间,使腰来回抽动,边动边发出刻意的喘息。叶庆小口张着,每每玉楼前进之时,巨龙檀口皆闯入一方天地。他不忍收紧牙关,小舌轻舔,眼波流转,带几分讨好媚意。
玉楼得了趣,百十下插射出来,射进叶庆嘴巴和脸上,又顺着流到一下一下动静的胸脯上。好半天叶庆才回神,又羞又恼,声音嘶哑,咳嗽半天道:“你这厮,好不要脸,强人良家妇咳咳咳……”
“小娘子慢慢说。”玉楼拿帕子给他净脸,又喂了温水,自在怡然。
叶庆呸道:“妇男。”
玉楼笑道:“好好好,知道你是良家妇男。”
叶庆嗤道:“你才是。”——小爷我可是,是什么来着?
“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在下失敬失敬。本想强个小妇人玩乐几天,没成想官人做了回英雄。”玉楼接上道。
玉楼收拾一番,接着叶庆身边躺下,摆手姿态求饶:“话本子结束了,咱该休息了。”
叶庆拧玉楼胳膊肉,气道:“你把小爷我弄这么脏……”
玉楼道:“乖乖,可都是干净了。”
叶庆低头,见果真如他所言,抬头目光落在桌上的铜盆里,又见白布湿搭着。好像刚才是擦过,他这人,情欲后脑袋总是有些混沌。屁股和大腿玩过了疼,动一动都不舒服,似乎也没什么感觉。
他慢慢‘嗯’了一声,想这跌宕起伏的一天,可真是累人啊。低头朝着玉楼道:“累了,腿疼揉揉。”
玉楼轻声应道。
又两日叶庆归家,见府上办热闹喜事,心中一块石头方落地,十分自在。见吴月娘,月娘正招待男宾女客,吩咐家人媳妇打扫后花园芙蓉庭干净,铺设围屏,挂起锦障,安排酒筵,叫了一齐乐人来,吹弹歌舞。
吴月娘先请孟玉楼,敬道:“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了,必当亲自相扶。”
玉楼谢道:“自当然。”
众人看座,香炉宝器,花插金瓶,水晶盘里酥肉锦时,碧玉杯中琼浆玉露,真筵席,莫道不富贵。
于是见李桂姐台上谱曲,左右是应伯爵、谢希大吹拉弹唱。当下叶庆上座,左右月娘和玉楼,其余两旁列作,左边是李娇儿、孙雪娥、庞春梅一帮家人,右边是请来做客的李瓶儿、潘金莲、武松之流。
众家人传杯弄盏,花团锦簇,已是半响。饮席间,月娘将瓶儿介绍给叶庆。
月娘道:“这是隔壁家的,有家人在京上任,是个阔绰绰大财主。”瓶儿后面领一个小厮、一个女儿,拿着两个盒子,磕头道:“见过西门大官人、见过大爷,这是我们爷的一番心意,送些糕点和金银做婚礼。”
叶庆叫他们起来,便立在身后。叶庆看两小儿,才齐眉梳发,分外乖觉。
玉楼上前打开,一盒是御前果馅椒盐饼儿,一盒是金玉做的银缎礼帽。叶庆见了欢喜,饼儿众家人分了,帽儿当即叫玉楼给自己戴上了。
“多谢李公子美意。”叶庆于是当着面儿给两个儿女几十文钱。
玉楼亦给谢礼,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答:“我叫绣春,他叫天福儿。”
月娘觑了眼玉楼,笑道:“名字当吉祥,赏。”打发去了。
瓶儿是个温克性儿,粉面一团,又喜金银,见人常笑,两道眉儿也笑。叶庆想,他面容像是此间财神爷,好笑容。
月娘又介绍金莲道:“这是我先头认的弟弟和他家人。”
且看金莲,端的好生风流,笑似邪意,眉间含情,扯了缎子一张好泼皮辣嘴道:“好嫂嫂,大官人,今日你与我做了夫妻如何。”
金莲亦让人呈了盒子来,众人喝冷酒不语。于是金莲亲自来,掀了盒子,里面藏叶庆小裤,只给叶庆看了。叶庆忙盖上,支吾道:“今日不便。”
金莲笑道:“那就明日。你答应我,我不给人看。”
玉娘冷笑道:“官人想怎样?”
叶庆忙擦汗,支吾半天,这淌了精水的小裤如何敢拿出来给众人看,虽然席上人物有几分关系,但、但、但那毕竟是……
叶庆左右为难,玉楼正要开口,他瞥见心头七上八下。只见玉楼执酒道:“若不嫌,叫一声三爷。”
金莲可不顾他真言假言,笑脸冷脸,于是作揖道:“见过三爷,见过各位哥哥——”
月娘故问叶庆道:“咱家可有给五爷住的院子?”
这叶庆哪能知道,看众人皆吃冷席不说。
金莲指着花园内楼下房道:“我看那里荒着,叫人收拾了,我也不嫌弃,一应大件我都有钱,不劳大爷费心。”
又欢欢喜喜捧着叶庆来,道:“如今你我也做了帐中人,明儿到我房上来。”
一番人各打主意,日子里稀里糊涂两件姻缘事。
金莲便穿席间,如鱼似水,拉了玉楼脸,玉楼抱恙走了。瓶儿不好留,也说要走,却指着那房对叶庆道:“大官人,那儿处离我的近些。”
只剩下武松,笑得憨实。原来他前几日事成,先回县里纳了文书,知县见了大喜,盼升官有望,破格提拔武松做了县丞,管征税、户籍、粮马诸事,底下一帮人马。今日来见实为父母官贺礼来,可内里打的主意也只有自己知道。
这下武松送来方巾帕子,叶庆偷看一眼又看一眼,方才收下。
……要是以后这萧墙祸起他西门大官人,可万万不好!
武松送礼走了,月娘也招呼人去了。庞春梅冷笑去了。娇儿和雪娥这对容貌相似的兄弟俩一齐上来,娇儿道:“好官人,你好蠢事。”
叶庆苦道:“我也不想这时来啊。”
娇儿冷笑道:“这时来,哪时来,不还得娶个五房来。”
叶庆回身堪了一杯酒,道:“好哥哥,你嘴饶我。”
娇儿吃酒道:“你还有个心思吗?”
叶庆顿道:“可……还有一房。”
娇儿生气走了,大步云飞也追不上。
雪娥笑道:“你不要和他说,他小性子。”
叶庆叹气道:“说得我好难,我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