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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此时又听得他大惊小怪的喊了出来,玉凝立时恼了,将他推到一旁:“同样的话,你到底是要说上多少次?”语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温柔备至,险些将杀父之仇抛在脑后。
此时,忽然一个激灵,记起了那日薛府丧命的场景,便猛地将他推开冷冷道:“你走开。以后我的孩子出世了,也不会喊你爹爹。”
凌烨宸挑眉一笑:“喊父皇便罢。”伸手便要扶住玉凝的手臂。
玉凝向左扭动身子,躲开他的手,急急从榻上起身,却因起势极猛,牵动了小腹,冷汗沁的满额头。
泪水夺眶涌出。攥着他的手:“凌烨宸,我腹中好痛。”
凌烨宸见状乱了阵脚,连连问道:“那怎么办?你躺下休息一会吧。”
月下正在门外等凌烨宸一同去战场,忽然听到凌烨宸慌乱的声音,立刻奔了进来,“什么事把皇上难到了?”只见皇帝、皇后两人一个痛哭流涕,一个皱眉呲牙,月下也跟着急的团团转,喊道:“奴才去传御医。”疾奔了出去。
御医来后,诊了脉,开了补药。背起药箱,道:“并没有大碍,这四五日内,就要临盆,皇后娘娘好好休养才是。像方才那么大的动作,不能再有了。”
凌烨宸吁出一口气,挥袖屏退御医。
婢女呈上汤药。他喂玉凝喝下,说道:“这几日我哪里都不去,专心在此陪你。”
玉凝心中一暖,她此时心中确实不安、害怕,有他陪着自是好的。刚要点头。
便听西南方向传来轰隆隆震天声响,似有重物从高处滚下的声音。
邢掣匆忙奔进屋内,拱手道:“皇上,七爷带兵占了碧翠山巅,埋了火药炸毁山峦,巨石滚下,将我军十万兵马困在深谷,折伤兵马无数。此次若是失守,帝都堪忧。”
凌烨宸脸色登变。见玉凝眼中满是希冀,直直望着他,他稍事思忖,看向邢掣:“你先命被困军马安然撤退,在带兵马从后包抄敌人兵马,先想办法制肘七弟几日。…朕此时脱不开身…”
玉凝忙插口道:“你快快去吧。我听着外面巨石滚落的声音,怕人极了。”虽恨凌烨宸,可那十万兵马到底是无辜的,万一葬身乱石下,她可就罪大恶极了。“你速去速回便是,我…等你回来。”
凌烨宸拧着眉头:“那好吧。待你生产那日,朕便寸步不离的候在你身旁。你好好休养。”起身虽邢掣离去。
院中又传来他冷冽的声音:“护好门院,任何人不得擅闯。”
玉凝叹了一声。心想:战事已经打了快一年,伤亡不知多少无辜性命,难道皇位真的这般重要么?
她哪里知道,这战事皆是因她而起。
出神不知多久,恍恍惚惚睡着了,忽然远处又传来响彻天地的一声巨响。玉凝心猛地一惊,腿间忽觉一股暖流淌出,低头看去,裙摆也都湿濡,随即小腹也剧痛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她伏在床沿,汗水滑下脸颊。
婢女连忙跑进,见了玉凝痛苦的歪在榻上,连忙奔去将她扶起,看着她湿濡的裙子,小婢女也不知那是羊水破了,问道:“娘娘,你怎么啦?”
玉凝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羊水破了,更不知自己要生产,喘着粗气道:“萍儿,我不知这是怎么了…,腹中好痛。你…快快去一趟御医阁,请了御医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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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一
。
☆、和蔼一笑
萍儿忙道:“好,好。奴婢这就去。”将玉凝身子平躺置于榻上,帮她盖了棉被,随即便奔出养心殿,去了御医阁,拉着一名男御医,急忙道:“老御医,你快跟我走,皇后娘娘小腹好痛。”
御医一听是皇后娘娘身体有恙,哪敢耽搁,背起药箱,便跟着萍儿往养心殿疾奔。
御花园内,夏花绚烂。
小亭子中,珍果糕点,戏曲不绝于耳。
奴仆团簇之中,吴欣、映雪、和众妃正在和着细风闲谈。
映雪忽然看见两抹身影朝御花园疾步跑来。
淡淡一笑:“母后,你瞧,准是玉凝妹妹身子不适了,那不是她的丫鬟萍儿么?御医每日净是往妹妹屋子里去了,连母后头疼脑热,都顾不上给治了呢。”
有个妃子应道:“是啊,母后,以往我们去侍寝的时候,皇后…都在我们身上捅上一刀,逼得我们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皇上每日忙于战事,每夜又要伺候薛玉凝,操劳辛苦,咱们看着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薛玉凝大着个肚子,又不能侍寝,皇上可有…,七、八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女子愤愤道。
吴欣微微冷笑,挥袖一招:“来人,把看不见主子那两人给押来。”
侍卫得令,前去将萍儿和御医带来小亭子外跪下。
吴欣轻声问道:“萍儿,拉着御医跑的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
萍儿战战巍巍看了吴欣一眼。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腹痛难忍,要奴婢去请御医。奴婢这正是和御医赶去养心殿呢。”
吴欣一听,心中一个激灵,眯眼问道:“凝儿腹痛?可有什么症状?”
萍儿将吴欣的话当做关切之言。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症状的话,啊,皇后娘娘裙摆都被水沾湿,奴婢不知那是怎么回事,倒似…小解一般。”
吴欣、映雪都有产子经验,一听便都了解,那定是羊水破了,要分娩。
映雪纤细的指戳在萍儿额头。
“萍儿,你个蠢货,你主子那是要生了。你不找产婆,找个大男人御医去做什么,还要你主子被皇上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