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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登陆月球的第二人是谁呢(1 / 2)

我打算先在这里谈谈自己的发现。

手机一整天的用电量约莫百分之五。

电量是能够消耗的,不过需要方法正确。

手机虽然有着播放音乐的功能,却没有任何一首歌曲,为了利用那个程式,我随便录了一段nv孩打呵欠的声音,接着以软t循环播放。但连续听了几个小时的呵欠声,电量却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我跟nv孩的心情。我变得很想睡,nv孩则是变得很想揍我一顿。

但也曾发生过短短几分钟内降低大量电量的状况,主要是在通话的时候。

一开始与我通话的男x,後来固定会在每天拨打一通至两通电话给我。

对方每一次都隐藏了来电号码,似乎是为了控制每次谈话的资讯量。不过姑且也会听从我的请求,现在固定会在每晚的十点半拨打最後一通电话,那时候nv孩通常已经睡着了。

我习惯泡一杯热可可坐在房间的书桌前跟男x报备一整天的行程,以及手机的耗电量。

根据男x的说词,只要电量变为零,他们就能找到我,并且带领我离开这个地方。然而我毫无求证的方法。对方跟我都明白通话是有效消耗电量的方法,却不打算一口气通话到电量耗尽,甚至是由他主导耗损的效率。

这让我重新思考手机存在於身边的意义为何。

他们希望我离开。

但是又希望我不要那麽快离开。

手机里的软t,目前能够消耗电量的,却又只有拍照的程式。

——听起来,我像是潜入深海的潜水员,或是阿波罗计画的参与者。

话说回来,除了最基础的常识,我已经多少回忆起所谓的「知识」。像是能够说出,却又遵循着她的意志。」

「但刚刚不是说人类不存在意志吗?」

「我们心目中的意志,主要是指大部分人类面对特定状况都会做出的反应。若是以电脑来论,每个人的大脑就像是差异不大的处理器,但随着处理的作业不同,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你们……所以白布丁你现在说的话,并不是你个人想说的吗?」

「我想你会听到不是很开心的答案。」

「红花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拥有这样的人生观呢?」

「大概是从她不想要那麽痛苦的时候开始。」

「红花喜欢俄罗斯轮盘吗?」

「她害怕那样的东西。」

「跑酷呢?」

「她喜欢想像自己是那个领域的佼佼者。」

「雨天呢?」

「害怕。」

「布丁呢?」

「喜欢。」

「那……好吧,先这样好了。」

「不问问你自己吗?像是红花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你能够代表她回答吗?」

「我姑且算是他的潜意识,多少还是有资格的。」

「她一定……会喜欢吧?」

「我要回答罗?」

「不要。」

「真的吗?」

「对啦。」

「你们还真有趣。」咬住牵绳的白布丁说完後打了一声喷嚏。松垮垮的耳朵随着脑袋晃啊晃的,看起来有点逊。身影类似於深夜买醉过後踏上归途的失业男子。可恶,具t过头了。

肚子莫名地不太会饿了。

我简单地在便利商店买了罐头与饮料,与白布丁坐在店门口的阶梯享用。

「虽然说这是梦境,」我看往白布丁,「不过红花倒也没做那些单纯满足慾望的梦,像是成为有钱人,或是跟父母一家团圆之类的。压抑到让人觉得有点可惜。」

「梦境终究会结束的,但主人她不觉得这是可惜的事情。正因为结束後也毫无负担,所以才充满尝试的可能x。所以她在梦里偶尔会摔倒,只为了不在你面前摔倒。醒来後就算让你得知较为难堪的一面,对她来说那也是练习的机会。」

「红花想要练习什麽呢?」

「我不能说。」

「喂,怎麽这样?我有请你吃东西耶。」

「这不是你不久之前要求我的吗?」

「啊?」

「没事。」白布丁甩动毛发上的水滴,似乎是在等待我起身,「总之我可以给予一些提示。虽然铃叶你是闯入别人梦境的不速之客,不过根据主人所赋予的种种特权,我愿意让你不至於空手而回。」

「那我要继续请你吃罐头!」

「我其实想吃一点别的东西,不过那是题外话。而说到多样化,铃叶你既然取回大多数的记忆,就应该分辨得出梦境与现实的差异吧?像是梦境的雨总是下个不停,或者是身边多了哪些人事物,诸如此类的。」

「我在这里养了一只猫,而且多了崇拜的人。」

例如灰猫。

例如为了拯救灰猫而住院的学姊。

其实在通篇故事之中,都鲜少与他们有所交流,对於他们的印象,与其说是针对特定事件的回忆,不如说是「情绪」还b较恰当。

学姊带给我过犹不及的遗憾,灰猫则是越与我交谈越使我感到寂寞。

「红花是打算改变我吗?」

「主人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为他人所动,即使离开她也无所谓。但现在毕竟身处在梦境,所以她是纯粹把你当成实验用的模型。那麽是用来实验什麽呢——她想要测试假想中的你会如何解决问题。这就是我的提示。」

「而那问题跟她息息相关吧?」

「当然,然而她没考虑过竟然真的是由铃叶本人来回答。实在太难为情了。」

红花目前被什麽困扰着呢?

我所养的灰猫对她来说原本是什麽呢?

学姊的原型呢?

至於「我」的原型……

「话说回来——」白布丁将牵绳的末端递交给我。

「怎麽了?」

「铃叶你也拥有特殊的能力吗?不然为什麽可以跟动物g0u通呢?」

「……其实只是g0u通而已。」

「这是很了不起的能力,你要引以为傲。」

「真的吗?」

「有些人连同类的话都听不懂,所以我很高兴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是你。」

虽然白布丁说它很高兴,不过眼神看不出一丝神采飞扬。

我注视着它所远眺的夜晚,却不知道重心该放在哪里。

红花的潜意识到底在追求着什麽呢?

是酒场里烂醉的r0u泥呢?

还是欢呼之中落地的屍块呢?

或是水底那些不再担忧雨势的石子呢?

「……红花有可能离开我吗?」

「她能够认识你,真的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自从与白布丁深入谈过之後,就再也没有人打电话给我了。

或许对於红花本人来说,将那些变因排除对自己b较方便吧,毕竟是梦境。尽管我想她还没发现我是能够思考的个t就是。而在现阶段,我姑且也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最初目的。

要什麽时候摊牌呢?

为了排遣不安感,我无聊时会利用手机随意拨打电话,有时即便只按下一个号码也能接通。

说到数字,这个地方别说是语言与文字不相通,连数字也不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还没ga0懂规则。

我分辨得出餐厅的菜单上面哪些部分代表餐点,而哪些则是代表价钱肯定不是阿拉伯数字。我曾花了一个礼拜固定拜访一家餐厅,刻意点了不同价钱的餐点,只为了观察店员找回来的零钱有多少。

可是依旧找不出规律。

更别说手机偶尔意外拨通的号码会在过一阵子之後无法使用。

我就读的高中拥有——就是跟你同夥的那个,但他现在不在了——内容是在提问为什麽一包香菸理由放着二十根菸。文章里面提到的是,其中一根菸代表寂寞,一根代表回忆,一根则是代表……好吧,我忘得差不多了。

那麽回到正题,你会好奇吗?会好奇一个人为什麽有十根手指头吗?

……嗯。

我在等你喔。

回答啊。

快点问我啊。

咳咳,我再问一次,你会好奇人为什麽要拥有九根手指头吗?

恢复意识後,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即便不睁开眼睛也知道不是自己的床,打直了膝盖,却发现踢不到墙壁。而且脸颊冰冰凉凉的。无论夏天再怎麽热,我都不愿意打开房间的冷气。

稍微翻了一下身子,我压住蓬松的棉被。肌肤被软绵绵的触感包覆,意识顿时又朦胧起来。

气味有点奇怪,深呼x1了一口气,随即就後悔自己x1了太大口。

药水味让我有点反胃。

睁开了眼,出现在眼前的是矮栅栏。架设在床铺两侧的那一种。

印象中普遍使用这种器具的只有医院,所以我目前身在哪个地方已经很清楚了。

现在才发现手背cha着点滴。

如果是电影,主角应该会在此时惊恐地拔掉身上所有的管线,然後往医院走廊直奔而去。但现在并非电影,是我的现实人生。我根本不知道悬吊在空中的那袋点滴代表着什麽。说不定是超级点滴,患者的生命跟那一袋yet共存共荣之类的。好吧,我乱说的。

病床正前方的墙壁上有着电视,旁边则是卫浴设备。

另外一边呢?

跟看往右边相b,我必须扭转整个身t才能看清楚左半边世界的状况。

左眼受伤了,不过眼睛没有大碍。我很明白。

病房的入口位於病床的左手边,而靠近门的地方放置着一张躺椅。那种款式我有印象,可以根据使用者调整可动的部份,组成沙发或是椅子。不过此时是躺椅。我猜是躺椅b较适合睡觉吧。

总而言之,我发现了睡在躺椅上的男x。

我对於男x的外貌毫无印象。对方感觉并不是医护人员,穿着一件皱巴巴的上衣跟牛仔k,并且以上半身差点摔下躺椅的姿势辛苦地睡着。如果可以,我想要将病床的栅栏分一半给他。

躺椅旁放着一些塑胶袋,里面是满满的零食。我身旁的矮柜上方则是放着水果跟大量的信件。信件上的署名我姑且还算认识,是学校的同学跟老师们。

除此之外,还看见两个洗衣篮。

一个应该是放置乾净的衣物,需要换洗的我猜或许是扔进另一个。

长期抗战的感觉。

我到底睡了多久呢?

一开始虽然没有发现,不过如果仔细看了看,会发现此时正在睡觉的男x跟铃叶长得有点相似。

我到底睡了多久呢?

明明浮现在脑海的是同一个问题,心情却截然不同。

会不会我睡了很多年,然後铃叶跑去变x了呢?

既然眼睛的伤势还没痊癒,就代表刚才说的不可能发生,但还是会担心。

不管了,我要下床。

「呼……」我伸展起双臂,活动筋骨。

全身懒洋洋的。不是指jg神,而是指身t。但还没有到连挺起上半身都没办法做到的地步。我费了一些心力才成功降下病床的栅栏,却因为久违的身t劳动而呆坐在床边。

手脚的长度b想像中还来得长的样子,不晓得是否为错觉。

房间里没有镜子,所以我蹑手蹑脚地推动点滴架,进入一旁的卫浴间。

滚轮发出的喀啦喀啦声响对一个刚睡醒的病患的神经来说不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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