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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正与反(2 / 2)

我把手机暗藏进口袋,压低身子从教室後门溜了出去,不过不是前往厕所,而是跑到蒸便当的暗室,那里除了中午时段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出入。

闻着颇像菜市场混合生鲜和熟食、消毒水的怪味,我按下了接通,心跳声在这密闭空间中来回跌宕。「喂?」

「你那天为什麽没来啊?」

向yan劈头质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突出了背景音乐的欢快,原来他人在外面。

「我……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害怕……」想不出贴切的谎言,呆直的脑子诚实以对。

电话彼端沉默片刻,「那这次呢?你还会放我鸟吗?那天我像白痴一样等了你一个多小时,後来我跟我朋友说h中的人真他妈贱!」

g!我何德何能让这人等那麽久,况且那天我们约的是户外。天热蚊子多,铁定不好受。「这次我一定会出现,对不起。」

「好!」

这声轻快的「好」字如同画笔,自动在我脑海中g勒出一张扬着灿烂笑靥的帅脸,导致握住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次同样约在户外,日期就在几天後。挂上电话,我几乎地蹦跳着返回教室,友人不解地望着一脸傻笑的我。

不只国文课,接下来几节的课堂内容皆被阻挡在开满小花的脑子外,注意力全摆在如何把握这失而复得的机会。

原先预备好的穿搭终於有了出场时机。

高雄市的「新堀江」是年轻人常去的地方,有时下课後我会和同学跑来这里买cha0服或配件,但总是逛得忐忑,担心店家取笑我们书呆子aiga0怪。尽管实际上从未遇过这种情况。

我和向yan约在新堀江附近的「城市光廊」,这是最近新建好的景点,白天看还没什麽感觉,一到晚上点起灯,根本摇身一变成为情侣约会的场地。

望着成双成对的身影,提早到的我有点紧张,不断左顾右盼,甚至担心起这次会不会换向yan放我鸟,当作报复。

幸好这是我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到了约定时刻,身後传来清澈的呼唤。

「嗨,你等很久了吗?」

我转过去,呼x1在我看见向yan时止住,全身力气也以泄洪般的气势在流失。因为──向yan打扮得太帅气了,b在美容院工作时还嚣张。

他穿着破得十分有型的牛仔k,配上大概只有他才驾驭得了的碎花紫衬衫,扣子还是全扣的那种,使得不羁的造型散出了点斯文气息。腰间皮带上挂着时下流行的黑se金属链条,而脚上呢,他配的是一双高筒allstar,左手腕戴的好像是g-shock的电子表。

所有配件摆在他身上只营造出一个意境──完美,一点都不台,彻底传达出这人绝对一堆人追的氛围。

「呃没、没有,我刚到……」忽然不知道该看哪里,我只能愣愣地低头回应。

「我们去那边坐吧。」

由他带领我到装置艺术的方椅区,我们面向车来人往的五福路并肩而坐,什麽饮料或零食都没买,就那样乾乾地开始闲聊。

路过的人但凡是年轻nvx,都会偷偷瞄向他,我突然感到与有荣焉,有些骄傲。

经过一连串等同自我介绍的问与答,我收获了一些关於向yan的基本资料。原来他小我两岁,目前休学中,不过将在下学期复学,仍是回去高职的美容美发科就读。

「你喜欢剪头发?」

「不知道。」向yan耸耸肩,「反正不ai读书也不会,就随便选了一个来念。」

「哦……我觉得有一技之长很好欸,像我只会读书,其他什麽都不懂,也不知道未来要g嘛。」我是真心这样认为,纵使以我的身份来讲这会显得伪善。

「会读书很好啊!以後有更多选择。」向yan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回答。

接下来聊了什麽其实没多少印象,脑子早被那笑容占据。就在我努力想新话题时,向yan突然交叠腿,滑到我身旁,湮灭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喜欢男生?」他问道。

太过直球的问句让我一时哑口无言,注意力全摆在那因坐姿而从牛仔k破洞中露出的膝盖。

──好想00看,是的小玩意稳稳地留在耳垂上。

虽然洗头发和洗脸时仍是个挑战,因为我会惯x地忘记那里多了新住民,常不小心碰到,每每皆痛得我全身狂起颤栗,得赶紧掐其他部位来分散痛楚。

同学阿志看到耳洞时也面露诧异,对於我敢违反校规一事啧啧称奇。但不愧是我的好麻吉,反倒是他在帮我盯有无穿帮,有时还替我挡住教官和纠察队的视线。

两天来,我不断听着zip的歌,耽溺在朝向yan迈进的过程中。希望当他发现这些共同点後能对我刮目相看,进而兴起一些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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