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诶?”
观泠低下头,嫌自己笨一样,“我不知道四百块、是、多少……我、我没有钱,我只有这个了。”
观泠慢慢解下自己脖子上那由世界顶尖奢侈品品牌的首席设计师为他亲手定做的纯金兔子项链放在掌心,捧着给店员看,“姐姐……这个可以、当、当房租……吗?我没有钱……”
店员软着腿去后屋给观泠拿毛巾的路上心跳就没活过来过,喉咙都因为震惊酸得发麻。
她现在脑海里还是观泠雪白掌心那个项链。
她一眼就认出那个牌子的项链,我操了!他妈的、那个牌子、那个牌子!是娱乐圈一线明星都不一定有机会戴的顶级奢侈品啊!最便宜的一个饰品都是七位数往上,更别提这男孩子手里那个她从来没有在网上见过的款式,要么是价值上亿的中古拍卖品,要么就是……s-贵宾给爱人或是情人私人订制的礼物吧……
那个男孩子究竟什么来头呢?长相虽然纯洁极了,可他的眼里全是令她面红耳赤的如□□般的欲|望,像是被玩成了那个堕落又可怜的模样……
不像离家出走的小公主,像哪个大人物偷跑出来的金丝雀。
她出来时发现观泠脱了她那件外套,她攥着毛巾有些难过,自卑地想是嫌弃廉价和丑陋么?
她下一瞬就看到观泠站起来,认真又费力地把那件外套铺展在收银台上,然后捏起袖子整整齐齐往衣服的中间线叠去——
他在学着以前下人叠衣服的样子把店员这件衣服叠好……他身上太湿了,穿上也浪费,要好好珍惜别人的好意。
不能被自己弄脏。
店员一下子眼就红了,尽管她不知道这个男孩子究竟为什么来到这种烂地方,可她还是觉得难过,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孩子家境一定好到寻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但后来大概经历过什么一切都没了吧……就此孤独又不安地活着,也许、也许还被人狠狠欺负过,欺负成了现在这个战战兢兢,连接受比他阶级低的人的一点点好意都觉得愧疚和不配。
“放心,那个项链……你把这个小区买下来都行,不用担心租不到房子,要是你急着租房子,我一会就带你去找房东,我刚巧也住在这里,有我陪着,你不用害怕,哪里不懂也可以问我。”店员费力扯出一个笑,她拿着毛巾朝观泠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