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带一解开,裙子就被抽离骨头似的沿着他的腰往下全然褪去。
谁知此时盛焚意竟主动打破死寂。
“你呢?”盛焚意侧目,面无表情瞧了过来。
艳丽一张侧脸没有一丝撞破这一幕尴尬的窘迫。
观泠慌乱拿起盛焚意刚才扔给他的衬衫挡在胸前。
盛焚意沉默着收回目光,继续背对观泠。
等观泠把裙子从脚踝处踩下来,换上干净宽大到可以遮住膝盖的白衬衫后,盛焚意才重新问他:“你呢?你过得好吗?”
观泠想了想,低下头,在昏黄廉价的光影里,他轻轻地,无力又像是后悔似的说:“我……结婚了。”
“嗯。”盛焚意点了点头,他单手插兜,冰冷道:“恭喜。”
观泠忽然失落下去,良久,才说:“谢谢。”
观泠出了盛焚意的门站在走廊,发现黑漆漆得什么也看不清,他忽然想起这一层只住着盛焚意和他,盛焚意的出租屋离他自己的有那么远,走回去的路很长,很可怕。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了开门声。
盛焚意微抬下巴,示意观泠去睡他的卧室。
“可是……你……”观泠摇摇头。
他睡了卧室,盛焚意就没有地方睡了。
“沙发。”盛焚意说完就要关门,在观泠吓得一激灵里他玩一样慢了下来,观泠进屋后,他蹲下,在玄关的鞋柜里给观泠拿了一双一次性白拖鞋。
没等观泠说什么,盛焚意就亲自给观泠穿上了。
与方才戴上手套替观泠将他丈夫留那里面的脏东西弄出时逾矩到不可思议的举动不同,盛焚意这回仅仅只为观泠穿了一双拖鞋,连给观泠擦拭脚上鲜血的那一步他都没做,穿完拖鞋后他把观泠的脚从掌心落下,他在观泠紧张慌乱的目光里状若不知地去冰箱取了冰袋抛给观泠。
观泠忍着刺骨的冷将冰袋捧在掌心,生怕一不小心掉地上辜负盛焚意的好心,但他不知道这个冰袋是做什么的,是、吃的吗?盛焚意是见他肚子饿了,给他东西吃吗?怎么、怎么吃呀?
他不明所以望着盛焚意,“意、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