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丈夫没有按照暗号的含义去惩罚他,竟然叹息出声,像是无奈,像是觉得好笑,丈夫吻着他脸上的泪水,慢慢舔干净了。
丈夫的舌头很冷很薄,他眯着眼,半梦半醒抬高脖子,觉得自己浑身被一条毒蛇缠住了。
“别哭。”丈夫说。
“我、我不哭了……对不起……我、不哭。”观泠抽噎一下,双手环住丈夫的脖子,用鼻尖蹭着丈夫的鼻尖,他小时候对长辈撒娇就喜欢这样子,“可、可是,您以前……做那个手势……之后、都、都把我……欺负、好、好疼……我害怕……”
“我说过,不欺负你了。”丈夫的手掌搭在观泠的后颈,如抚弄兔子般上下抚摸起来,“慢慢呼吸,别怕,宝宝,别怕。”
慢慢地,观泠呼吸平稳下来,鼻尖还湿红着,他被丈夫单手抱着放在了床边,他坐着,手里还攥着玫瑰花,丈夫单膝下跪在他面前,用湿巾先把他光着踩地的脚擦干净了,而后给他套上一双白袜子,软乎乎的材质,观泠穿上袜子后舒服地晃了晃腿,他晃了一下,不小心地用脚尖碰到了丈夫的下巴,他吓了一跳,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他丈夫一把攥住他的小腿,英俊的脸蹭着他的小腿肚,舔了一下内侧最柔软的肉。
观泠惊叫出声,羞耻极了地要把小腿缩回来。
丈夫攥住,舌尖越来越向上,最后隔着白衬衫,唇瓣温柔地吻着他的小肚子。
“观泠。”他丈夫微微俯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他浑身一激灵,险些倒在床上,他双手撑着床面,惊魂未定地坐好,唇动了动,才定下心,双眼慌乱地问:“您、怎么了?”
丈夫没有回答,愈发抱紧他的腰,脸紧贴他的肚子。
抱得太紧了,观泠一时间有点难受,可他不敢让丈夫抱松一些,他微微垂眼,看着把脸紧贴自己肚子的丈夫,丈夫这个姿势……有点像在听妻子的胎动,可他没有怀孕,他有好好吃药,有做保护措施。
“观泠,我们的家太大了。”丈夫压低了声线,他声音磁性低缓,优雅极了,放满语调时更像一种年长者的蛊惑,极具魅力,不容拒绝,“我有时候感觉……很孤独。”
“我想和你有个孩子。”丈夫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手指攥住观泠的衣角,感受着观泠的体温,“可我知道,你不愿意生下我的孩子,如果,如果我对你好一点呢?对你好了,你会愿意吗?”
观泠不知怎么的,他望着丈夫这个模样,心里忽然有些空荡荡的,像是觉得缺了什么,他抬手,思索了很久,才颤抖着把掌心放在了丈夫的后脑勺,抚摸着丈夫冰冷的乌黑发丝,丈夫的头发和盛焚意不一样,盛焚意长发披肩,随性慵懒,而丈夫的头发只到后颈,打理得一丝不苟,一派商界精英的理性模样,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一改常态,对自己这样、这样……像是在示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