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观泠的一举一动,当看到观泠惊恐又疑惑地把手往裙子里,摸到他昨晚玩过的那个腿|缝时,他唇瓣微扯,对医生冰冷道:
“我的妻子。”
“您爱他吗?”
盛焚意没有回答。
半晌,医生关闭电疗器后,他站在隔离室外,有些畏惧,却又有些同情地说:“您爱他吗?”
“他很可爱。”盛焚意答非所问,他慢条斯理把腕骨上的电击器和束缚带扯掉,戴上一块银色腕表把几个可怕的针孔遮住了。
他轻声,又像是承诺似的说:“我会爱上他的。”
我要爱他可以。
他说他要永远都爱他。
盛焚意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观泠掰着手指头想。
他望向窗外,在白茫茫一片的寒风里瞧不见一丝人影。
没有他想见的人。
雪越来越大了。
这场雪从三天前开始就没停过,反而越来越烈将这座山彻底覆盖, 冷空气急速下沉将别墅困了起来, 冷冽而阴湿的霜雪气息久久不散,出门便会迷失在大雪里,观泠被催出越来越多的困意,他这些天睡到下午了才醒,醒了就被保姆扶着来到客厅,坐在暖炉边的软沙发上,一边看着暖炉里的火光发呆, 一边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
虽说快要生小宝宝了,可他的肚子并未寻常孕妇那般大, 盛焚意的两只掌心就能完全盖住, 不显得沉重,反而可爱极了, 肚皮也没有被撑出褶皱, 雪白的圆鼓鼓的像一个软汤圆,又有盛焚意一直照顾他的孕期,他没有受过一点苦,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享受一切盛焚意给予的温柔、耐心与陪伴,他是非常幸运的人了, 可他最近一直没什么笑意,心里担心又害怕,觉得是他的小宝宝体格太瘦小, 他的肚子才会这样小……
如果生出来是个病恹恹的小宝宝怎么办,他会对不起小宝宝的, 可是这九个月来,盛焚意花了非常高昂的金钱为他做了最缜密的检查,他的小宝宝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隐形疾病或是遗传疾病,他明明该放心的。
可盛焚意最近不在,他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总是患得患失地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