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点,余夏都解释合理又不合理,让人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徘徊。
景王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余夏哪有半点家仆的样子,以家仆身份长大的人惯常以卑微的姿态来回答别人的说话,而余夏呢,知道他王爷的身份,虽说面上是恭敬,卑微的姿态,但骨子里就是不卑不亢。这样的人,这样的说辞,便是精明的景王也拿不准余夏是真是假。
余夏就是让景王起疑,这个时候她说了实情,才是真的大祸临头。景王是个聪明人,让他觉得自己不简单,他反而懂得进退,又有谁会愿意趟浑水呢。
余夏和景王像两个高手在棋盘上切磋过招,又因为旗鼓相当而陷入僵持。
此时,是需要一个台阶的。
茹梦拿着手帕擦拭着红了的眼睛。景王见此便态度柔和了一些,问她为何要哭,茹梦伤心的说,“真没想到两个男子之间也能有这种深情”
余夏见此话茬,又说,“若是王爷还是不相信,我二人的关系可以到府上去打听,那些小人家仆小厮都知道我和小少爷已私定终身。”
景王听此脸色变得难看,他才不会让人去查两个男人之间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的过程呢,光是想,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要是查出来真有什么问题,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糊里糊涂的“相信”。
“真是晦气,赶快滚!”
“王爷啊,帮帮我俩吧,我们要是现在出去被他们抓到,腿会被他们打断的。”
“滚滚滚!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偏偏要喜欢男人!”
被轰出去的瞬间,余夏心叹,她还真就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不,她是只喜欢王慕倾这一个女人。
过了这一关的余夏这口气松了还不到一秒钟,心就又提上来了。楼子里面的状况,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那些壮汉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抓人。能够容忍这些打手这么嚣张,要么是他们的主子有钱有势,要么就是这青楼压根就是人家开的。
这么看来,这城里的暗地里的水深得很。
余夏看见几个跟她身形差不多的男子被那些打手捆到一起,心惊于这宁可错抓也绝不放过的架势。
不过,也是可以预料到的,毕竟她听见的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经过刚刚的混乱,余夏已经冷静下来,分析了现在的状况,她自己倒是还好,就是有点担心身边的小家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