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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01猎物草芥之伤(微)(1 / 2)

故事始于悲伤的寒冬,那年雪下的格外晚,冬夜寒风刺骨,热血却b往年还要滚烫。

京沪高铁的某段路程,从桥下向西延伸,裴芷在一棵桑树下短暂休息,长途跋涉,初春微寒,身上却cha0热而生出细密的汗。

地上有褐se的痕迹,层层叠叠,连点成片,那是黑se桑葚自然成熟坠下,经年累月的杰作,似乎无法洗净。

手腕上的旧伤隐隐发痒。

下午四点,初春的西道生机b0b0,一众学校还未改成夏季作息,街上冷冷清清,交通灯运行闪烁,经过的行人屈指可数。

育才路上的小酒馆正常营业,店长骑着电动车过来开的门,一探头看见坐在通往二楼门店楼梯上的裴芷。

她头一回来此地,略有些腼腆:“您好,现在营业吗?”

店长是个又帅又飒的姐姐,热情招待她进店,室内装修很复古,灯光昏h却不昏暗,车轮形状的长椅,由藤条编织,坐在上面很舒服。

她点了一杯玛格丽特,店长姐姐送了她一把葵瓜子,她没有说不喜欢吃,接受好意,然后装入随身背带的痛包里。

【我先走了】

红与黑的不织布挂件,仅此一个,属实有些突兀。

那是高考结束后的暑假,七月外出旅游,在某次的漫展上,和s成自推的劳斯集邮后收获的物料。

她视若珍宝,回赠亚克力小牌。

双手递交,眼睛一直盯着劳斯的腹肌,内心深处嘶哈嘶哈,盯得对方都不好意思,终于忍不住告诉她这不是肌r0u衣这是真的肌r0u你别看了你看的我害怕你可以00的我允许你0。

她拔腿就跑,似乎因羞耻而无地自容。

问了圈名,但没扩列。

回首望,对方也埋没于人山人海。

叮当叮当——

目光离开挂件,吧台上只有一位调酒师,乒乒乓乓,技艺高超。不一会儿,她点的酒品上了桌。

手机余额只有几十块,但是足够这杯酒的支付。

同样在高考结束,八月,只身来到这个城市上学,为提前适应环境,租房独居,却被月薪两千四不包吃住月底发薪的“暑期工”工作骗去当免费劳动力。临了开学去大学报道,提出离职,却被告知试岗期一个月,想走没钱,不走也没钱。

白纸黑字的劳动合同,全是借助法律漏洞而为她打造的文字游戏。

公司管理层贴脸威胁,走狗也yyan怪气。劳动仲裁不予受理是好事,可民事诉讼起步就半年,既不符合法律援助的条件,又没钱去委托专业律师。

直到大学接近尾声,在最后一学期,年底国考以后,前公司自发的公关部仍不放弃行动,明明报警可以解决,但他们绝对不会做,毕竟已在全市的hr群聊里公开了她的信息。报警,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在那个关键的节点,他们用了最恶劣的手段来对付她,以结束这场几年的拉扯。

接踵而来的网暴与诋毁流言如洪水野兽,将她埋没于黑暗的窒息海洋。

诬告的罪名是“泄露”公司机密,得寸进尺的诉求是赔款。

威胁她。

公了,是刑事案底。

私了,只需二十万。

她害怕,她信了。

一码归一码,公关部伪装成同龄的求职者,故意伪造的证据,断送她未来飞上枝头的一切可能。

那时她身上就一点现金,在大多数支持电子支付的实t店里,找零是一件困难的事,好在她不需要。

她在金街的五元店买了一个玻璃杯。

镭s蓝光的异形玻璃杯,很美丽。

其实她更想买一把刀,可是来不及了。

也庆幸那家店收现金。

来不及了,她从消防通道穿过金街。

来不及了,她前往离金街最近一栋坐落在北侧的写字楼。

来不及了,她乘坐电梯登上了顶楼。

电梯的门年久失修,开关不灵敏,和其余b似乎耗费时间最长。

她费力拉开公司的推拉门,前台空无一人,打工人的午餐外卖已经摆放得井井有条。陆陆续续地,很多外卖员也进来送餐。

当她砸碎玻璃杯的时候,激起的声响,在噼里啪啦的键盘敲打声中连水花都不如,没有人会因为碎了一个杯子而看她一眼。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向左看,总裁办公室,ceo办公室和人事办公室都有人。

远看近看,人畜不分。

她捡起一枚玻璃碎片,没有认真挑选,反正也锋利。

很多都是熟面孔,也有一些小朋友,看着是学生的样子,就像曾经的她一样,清澈、青涩、热情、积极向上、满怀希望。

喷涌而出的动脉鲜血,没氧化前还很鲜yan。

是明亮的红se。

自由挥洒在每一位组员的键盘和显示器上,那是一对小情侣,和她一起共事时聊过天。nv生很快反应过来,消防用具旁有品牌方送的样品,且自家对象刚好有个拆封观看了的卫生巾。

她没有像别人惊吓到抱走笔记本电脑继续工作,准备上前为她包扎,又反应过来,这疯子是故意的。

超过三百平米的大房间,只放着一个灭火器的柜子,举报消防一举报一个准。飞溅的血滴如瀑,靠近门口的每一个工位都不能幸免,q组和组眼疾手快,已经提前抱着电脑跑了,毕竟不能因为这种事情看热闹而误了平台给的回复率要求。

后面的x组和n组因为离得远,只听到前面又吵又闹,侥幸躲过一劫。

她倒在地上,几十位新来的面试者围在她身边,拨打120电话,震惊这个姑娘的可怖行为,管理层的人慢慢悠悠出来,平复大家心情。

她躺了一个春天,一个夏天,一个秋天。

悲伤的冬天再寻工作,屡屡碰壁。

她什么都明白,向亲友借了钱补上房租。

凛冬已过,春寒料峭。

这个城市早已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亲友热烈欢迎她前来投靠。

玛格丽特的杯口粘了一圈细盐,咸到她流泪,咽下甜甜金h酒ye,似乎是与这个城市做最后的告别。

“有空常来哦~”

踏上西道前,店长姐姐下楼送她出门,与她道别,店内唯一的顾客临了门,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做之事。

她知道自己不会再来。

店长姐姐也不知道,她借着和调酒师搭话的功夫,就顺走了吧台上切柠檬的刀。

西道上的学校,几乎是每个学校门口,都会停一些社会车辆,有些来看孩子,有些心怀鬼胎。

裴芷掏出手机,看看余额。

她坐在路边,物se猎物,直到入夜。

华灯初上,时间还未到,即使有很多学生出了门,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纷繁。

看准时机,一辆轿车的车顶上,放了一瓶饮料。

十几年前的老套路,早就过时了,西道上有家师范学院,严打此类事件,学校三个门,方圆多少之内遇到可疑车辆,保安大爷就开始行动了。以至于到现在,这些车主有点脑子都会避开此路段停车。

“走吗?”

裴芷打开饮料,手感熟悉,里面应该没有下药,咕咚咕咚猛喝,生怕人家不同意。

她说,大一学生晚上有自习,能不能快点?

没有去旅馆,倒是带她开进居民楼。

和她搭话,提前熟络,似乎想发展发展。

问她,你知道东道上的工业学院吗?还有没有像你这种大一的年轻学生妹?

她回,抱歉啊先生,其实我不是学生。

在后座。

她第一次,手都是抖的,拿不住刀,用力握着,不小心脱了手,尖锐刺破手掌,指缝里渗出血来,b手腕上的也好不到哪去。

还好,出血量不多,能把握度量。

可这不是第一次,她已经有足够的经验。

自己的血,擦在衣服上,确保不会留在车里,留在si者的身上。

先收钱,是现金,虽然只有四百。她推开si者,没有放到后备箱,时间长了,会有东西从底盘滴下来。

她把si者扔到后座,用后备箱里的遮光罩反过来盖住他,车在露天的停车场,靠近植被草坪,没人会发现。

臭了、烂了,就不一定了。

没用的男人,又虚又菜,也不防着0绞。

她尽可能避开监控,装作出来吃晚饭的附近居民,跟在散步遛弯的人群中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走出很远,她才啐了一口。

袖子拉长套住手,戴上一次x手套攥住车钥匙,cha兜散步,可真是够累的。

她散步到河边,几个小学生在扔石头,b谁扔的远。

噗通——咚!

小孩子的快乐很简单,这个年龄段无忧无虑,在各家家长的吆喝下,纷纷离岸。

夜深了,飞蛾萦绕于灯火,破损程度不一的灯罩岌岌可危,里面有虫的尸t。

扑过去,苟延残喘。

这条路上已经没有人了,对岸也没有。

啪嗒——咚!

叮咚——

软件上,一条陌生的用户发来信息。

【drwhy:小姐姐你好呀,请问你有课表吗?】

昏暗的房间,他翻看裴芷的主页,是若隐若现的灵光一闪,观摩欣赏这年轻nv孩的r0ut,边打字边手冲。

长相,身材,他的外表,全都符合裴芷的x癖。

【你的昵称好奇怪。】

【嗯……你真的是博士吗?】

飞溅,温热的yet,连带着q1ngyu,洒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阿芷……阿芷……”

畅快淋漓的吐息,压抑不住的jiao骤然爆发,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是进入她的身t,胡乱一抓,洁白的被单握在拳中,松开满是褶皱。

身t的颤动,手机上挂的饰品,是一个亚克力小牌,也随之舞动。

腾出空的手,抬起触碰额头上的疤。

“iseeyou”

在亲友家铺床的裴芷突然打了个喷嚏,一阵恶寒,然后又打了一个。

查茜茵是裴芷见过最美丽的nv孩子,至少是美丽。

身材高挑,苗条纤细,裴芷说她是个笨蛋美人。

知道她的,大部分人都戴上有se眼镜,认为查茜茵不是什么好nv孩,一提起来就说,是个卖酒小妹,和男人喝酒的那种。

她在商业区租了个门面,开了家属于自己的音乐酒馆,没客人的时候就学学小学教资,有客人来就招待调酒。

但大多时候都没客人,这也难怪,此地消费带不起来,年轻人也没闲钱,打工人都忙着解决温饱问题,谁有那闲工夫来喝酒啊?

她自嘲门前冷落鞍马稀,呵。

房租水电,哪一个都是成本。

裴芷在她家里住着,被她介绍工作。

“芷儿你要不试试夜场服务员?一般不看学历的,只看形象!”

查茜茵高中复读一年,再回高三,和裴芷交情甚好。毕业后各回各家,没几天再见面就热泪盈眶,一拍即合去旅游。

不休不眠,自由的灵魂摆脱枷锁般的疯狂。

她带着她去漫展。

她带着她去音乐节。

那是她们第一次去酒吧。

那个夜晚很不妙。

前面说了,茜茵很漂亮。

她们在散台,没有低消,旁边是卡座。放眼望去,无论是台上的卡座还是台下的卡座,来喝酒消费的顾客都没有低于三个人的,怎么说也得四个人起步。

酒吧的蠢货营销一直带着陌生的男客人来蹭酒,基本都是冲着搭讪自家姐妹来的,邀请玩游戏,故意占便宜。

裴芷是个木头,但是好歹长眼睛,酒吧的灯光扑朔离奇,极端的红与紫,照在人脸上尸t也能大变活人。

没眼力见儿的蹭哥想挤进来和查茜茵坐在一起,都会被裴芷摔瓶子。

听到声响,第一个过来的,不是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而是舞台上穿白衬衫的保安。

【我草拟吗!蹭我们的酒?还0我的包?你马si了!我这包能立案的你知道吗?】

一排谷子,一排小卡和se纸。

小卡和se纸背面的兑换码涂层还没有刮开,查茜茵不懂裴芷玩的非对称竞技游戏,每每看到她的痛包,都开玩笑的说她是卡贩子。

裴芷也总说,让她一起来玩。

等有空吧。

后来她穷的活不下去,把小卡和se纸全出了,俩人也没玩到一起。

【驷马东西!老娘我报警把你这天杀的抓起来!】

酒吧很吵,裴芷在备忘录上打字,查茜茵在她身后躲着,隔壁的卡座上,一群男人在看热闹,高谈阔论着,又说这小姑娘真辣。

裴芷听见了。

她看向那个方位,那群男人有的低头喝酒掩饰尴尬,心里吐槽这么吵都能听见,有人却直面她竖起大拇指,甚至还举杯想和她喝一个。

金h酒ye随着玻璃酒杯一同摇晃,产生微小漩涡,破碎的涟漪水面,倒映出男人英俊的容颜。

何湛延放下杯子,杯中酒受到突如其来的放置,惯x作用下向外飞溅几滴。他弯腰蹲下身,装作在捡东西。

灯光yan丽又昏暗,变化多端,落在她身上,像轻柔的雪,又像沉重的雾。

他前几天直播结束后向观众粉丝们请了假,偷溜出来玩考斯普累,中之人出的是自己的皮套,收的原价漫展票,整装出门碰上本科时的导师,俩人在场子里大眼瞪小眼,然后贴贴。

导师00他的腹肌,感叹这衣服手感很真实,0着突然脸se大变。

俩人都尴尬。

那天有十几个人和他集邮,也收到很多物料。

他送出去一个不织布挂件,收到一个亚克力小立牌。

送他立牌的人,也0了他的腹肌,最后同样尴尬。他知道,这人是他皮套的亲妈,是创作者,是他的榜一大姐。

他藏在桌下。

他能看见裴芷,裴芷却看不见他。

次日,她们订的卡座有低消。裴芷咬咬牙,订了。

最佳观赏位,某个时间开始,舞台上就会出现一些令人血脉偾张的节目,脱衣舞男的表演,查茜茵水灵灵的大眼睛都看直了。

表演到ga0cha0,有人前来搭讪。

【我可以加你吗?】

一个矮男人,还没裴芷高,b查茜茵矮一个头。正在关键时刻搭讪查茜茵,因为太吵了自己又矮他喊了几遍两个人也没听见,只好亮屏打字把手机举到她脸上。

查茜茵眼一挤眉一皱,摆摆手拒绝,意思就是不加。

男人落寞的身影离去,裴芷的目光好奇跟随,查茜茵已经重新投入舞台的表演。

【长相还行啊,不喜欢矮的?】

翻白眼,摇摇头,然后趴在裴芷的耳旁,“你喜欢啊?”

她继续喝酒。

裴芷有点急,独自去卫生间,回来就看到查茜茵又和一个陌生男人玩起了游戏,连交杯酒都喝上了。

“小妹妹,你和她是一对儿吗?”

“不是不是!不是哥们,我俩是姐妹!”

男人看见裴芷回来,伸手打招呼。

姑且称为帅哥,个子高长得帅,浓眉大眼剑眉星目,也不知道是哪桌过来的顾客。

【他谁啊?】裴芷打字给查茜茵看。

“过来玩的!”

酒吧一晚,裴芷数了数,已经不下五瓶黑桃a,每次有顾客点,舞台上的dj都会cha入新曲,然后一排戴着面具的黑衬衫服务生出现,举着托盘,直到那位顾客的桌上。

这男的凑到查茜茵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裴芷看了只感到恶寒,她打心底里就看不上这男的配自家姐妹儿。

看上去就是个海王,打扮得再文绉绉也是。虽说穿衣打扮倒是挺有档次,指不定谁家少爷公子哥出来t验生活。

一眼斯文败类,不能要不能要。

他走了。

他回来了,抱着三个杯子,里面盛了酒。

男人分给裴芷一个,又分给查茜茵一个。

“这是黑桃a?”查茜茵怀疑之中不缺震惊“这就是那si贵si贵的酒?”

【我不喝】

裴芷举着手机打字。

后来三个人喝到一起,快乐玩耍,玩耍中也熟悉对方。金融男,喜欢电子竞技,家里有点小钱,刚毕业没两年,同一届的粉领子拿2k4的工资,他已经拿到24k的offer,目前研究生在读,姓何。

抓手指,摇骰子,一瓶接一瓶互相g,裴芷时时刻刻注意着男人的神情举止,这边看查茜茵醉意上头,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那边看其余人不怀好意的猥琐,小何一直主动聊天。

“我怎么称呼你啊?”

“我姓裴,你可以叫我小裴。”

“这多见外?”小何瞄到她的痛包,“你也喜欢玩这个游戏?”

裴芷点头。

“你有什么别的兴趣ai好吗?”

“我还ai看主播。”

查茜茵猛地抱住裴芷,又推开她,闭着眼睛弯腰屈膝,g呕一口:“yue——阿芷我喝的有点多,我居然看到我头上有三个小人在抬轿子。”

“阿芷?那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裴芷不说话,根本就不想理他。

或是时候不早,男人先行告退。

“小何再见,小何拜拜,小何明天见。”

“阿芷再见,查小姐再见。”

查茜茵在座位上试图醒酒,跟随燃曲又摇又蹦,裴芷又急了。

她去卫生间吐,给查茜茵不知道挡了多少杯酒,小何不怀好意,一直灌自家姐妹,提起这个她就来气。

拉开一个无人的坑位,出来后去水池洗把脸,头不晕了,也不恶心了。

“哥们,我去加她都不给我,你去怎么一下就成了?”

“你招儿不对。”

“哥们你玩玩也太上头了吧?砸钱你花正道上啊,透什么不能透……”

裴芷听着身边的聊天,心想这是哪个倒霉的nv孩被蒙在鼓里。

“我说那昨天背包的也太木了,她是不是第一次来啊?”

“挺有趣的,我就没听她说过几局话,咔咔一顿打字,今天也是。”

“真有你的,千金一掷为红颜,你老子要是知道你专门为她俩买酒,不是哥们……重se轻友你真牛b,至于吗你小处男?嘿嘿你也没落到好儿!我看你都要把自己喝进去了,这背包的是真能喝啊!哎不对她今天没背包。”

裴芷动作一滞,她今天当然没背包。

“穿裙子的还b较热情,你说那背包的是不是装纯啊?哎她昨天也在,大哥给她敬酒。我c什么档次的包三千块?才三千块!哈哈三千姐,你就是三千哥!”

裴芷抓紧时间洗脸,水流声,外面的音乐声,盖住男人们的说话声。

她抬头,镜中倒映出男人们的脸。

其中一个是小何。

“装?我一直灌她,这电灯泡真碍事……我看就是一卖的,娼妓!哎我日我从漫展回来浑身疼我想躺着……”

镜中,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们没看到被蛐蛐的主角,一顿哄笑,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哎↗呦↘喂~延哥是小处男——”

更尴尬了。

几分钟前,他还告诉她们两个,有空的话出来玩,他活地图,能带她俩逛逛。

何湛延脸上写满了尴尬,当着裴芷的面说人闺蜜坏话,想先道歉再解释什么,对方却跑了。

男人们让他去追。

裴芷回到卡座,拽着查茜茵的胳膊,让她拿东西赶紧走。

“怎么了?”

“茵茵,你快跑。”

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她信任裴芷,正如裴芷信任她,拿好东西就往外走,走时还和熟悉的酒保碰头道别。

即将出门的前一刻,浓重的不安感席卷她的全身,促使她回头看。

裴芷还在卡座上,卡座里有喝剩的酒瓶。

她在摔瓶子。

呵,淘气,给服务生添乱。回去制止她,走一半了开始羞愧,简直不好意思,芷儿玩上瘾了是吧?

然后裴芷冲出来,头也不回向外跑,飞奔。

地上,躺着小何。

他的头上,鲜血直流。

音乐声骤停,nv人的尖叫声用来划分下半场的氛围,随后是人群的嘈杂。

“救护车!打救护车啊!”

何湛延在办公室里正犯愁,新来的实习生秘书连k线图都不会看,一问原来证券投资的课全逃还挂科。指着人事部经理的脑门骂了五分钟,招的什么贵物进来,眉毛挂俩蛋不看成绩光看脸,下班后气也没消,给新人安排别的工作,反正这笨蛋孩子才大二。实习也不是学校的yx规定,一个月就走人。

他提前一天到酒店房间,亲自布置场景,床上的玫瑰花瓣是冷链空运的,自己挑着品相不错的花瓣薅,床头的玫瑰香薰和玻璃烛台,一个都不能少。

昏h温馨的烛光,浓郁的玫瑰香气,床上放着nvx的衣服,暴露、诱惑,尺码合适。

自从注销曾经直播用的账号以后,连同粉丝群一起解散,他在翻墙才能登陆的软件上关注着裴芷,看到她的主页基本没露过脸,该露的和不该露的都没露,就这还几千粉丝的网h,也不是实至名归。

最初是发布游戏ip的同人作品包括考斯普累,后来停更相当长的时间,长到何湛延以为她si了,再回来就是卖钙片,可现在……

他不做任何评价。

跃跃yu试,鼓足勇气。

私信,出价,同城上门。

“找到你了。”

裴芷在一家音乐酒馆打工,凌晨下班,还顺手赚了外快。

她说自己是个妓nv。

平时靠着图片和视频x1引客户,在查茜茵的家里取景拍摄,打着高端的旗号,倒是没标榜说自己是处nv,私信里不是问价就是白p,白p的着急还发迪克,真碰到要求她线下的,钱到位也行。三言两语套出客户的信息,原来就是普通的穷d丝。

人胆大,平时穿一身黑,线下办事先收现金,通讯软件保护ygsi而不会被追踪到,拿到钱就办事。

大变si人,客si异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最好连尸t都找不到。

所以,她喜欢接外地的客户。

当她看到最新私信时,同城当然是拒绝。

点进对方主页,文字和配图,足以彰显此人不凡。是她看不懂的经管类,往下翻翻,账号的主人还发过侧脸自拍,长得还行,评论中不乏虎狼之词。能看出来奢饰品手表与配饰,高定西装……哪一个都是有档次而并非暴发户的豪横,裴芷心想这是碰到啥玩意儿了?

【小姐姐你好呀,请问你有课表吗?】

【没有】

【why】

【我不卖身】

【雏?】

对方往上加价,她有点心动。

【看看你的】

【见面看啊,一如既往的粉!】

【?我说的不是这个……】

又当又立,奇了怪了。

【8k来?】

裴芷频繁翻看他的主页内容,终于发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e你是gay嘛?】

【妹妹你跨x别?】

何湛延心都凉透了,在办公室0鱼,无意中混淆她的x别,感到怪异因为在自己的记忆中他就没记错过。又点进她的主页翻照片和视频,一个露的都没有,因为全打了码。

也庆幸打了码。

关闭软件,关闭手机,趴在桌子上悲伤难过,他是个男人,也喜欢g那种b良为娼的事,那种拉良家下水的滋味,如今确实反过来……爸了个根的真是爽啊!

正抹泪呢,直到秘书敲门,又正襟危坐,不愧是变脸王。

【我不是跨x别】

【我也不是gay还有你怎么这么问说话让人害怕我还以为你带把】

一场欢谈,裴芷的脸上,是压不住的微笑。

【你的昵称好奇怪。】

【嗯……你真的是博士吗?】

她去了约定好的酒店,出示身份证后前往所在的房间。

从这一步开始,她感到不对劲,g这个的,即使后来也都是偷0上楼,她的客人却要求让她在前台登记,但为了钱,并没有想太多。

想太多,至少这个不能杀。

心头总围绕着y霾,有什么事情被她漏掉了。

彻彻底底地下海,带着颜se,可从来没r0ut上的交易,她陷入两难。

要不……不交易了?看在他外形符合自己审美的份上。

悻悻地敲门,门开,是一个戴着黑se蕾丝眼罩的男人,下身裹着浴巾,似乎刚洗浴出来,身材不错,五官看不到眼睛,但也挺端正,饱满的手臂肌r0u上还挂着水珠。

蕾丝眼罩,她想笑,那男人眼疾手快,立刻把她拉去房中。

“换衣服吧。”

床上,白se床单上的红玫瑰花瓣,着实让她感到怪异。

怪有仪式感的,不清楚的还以为是情侣之间的情趣。

衣服很暴露,也很合身,她试图遮挡,简约线条g勒出身t的曲线。

床头柜上,放着他的t验报告。

年龄是二十八岁,姓名没看清,就被男人打断。

他递给她一杯水,正好有些口渴,便一饮而尽。

噩梦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你多大了?”

“二十三。”

“学生妹?”

“已经不上了。”

“有经验吗?”

她摇头,没有实战经验。

以往都是正事前解决对方,随身携带武器,即使双拳不敌也能利用装备ga0定。

今日她没带,一带一个不吱声,人是晚上没的,国家饭是早上吃的。

之前那些是在自己的地盘,荒郊野外脏点又没人发现,遇到难缠的动静大的,就得上真家伙,留个全尸还好,但大多都残缺。

起了私心,假戏真做,倒也不亏。

上一个是萍水相逢的劳斯,那时她还没现在这么落魄,还有闲钱砸人家主播,刚认识没几天就花了几十万,是一点儿都不心疼,因为劳斯说他受了伤,在住院,可能以后不会玩考斯普累了。

贪图对方身t,结果被父母查手机发现了,打开就是男x生殖器,居然有几十个g的颜se自拍,因为这些不堪入目的影像,差点没把她打si,不仅申请未成年退款,还断了她大学四年的经济来源。

离开家乡,说是提前适应学校租房独居,准确来说,她是被“赶”出家门了,只能自力更生。

所以才找了那份工作,结果也被骗了,被白p劳动力,差点背上官司。

打开手机,劳斯的账号注销了。

留下最后的留言。

【阿芷,你为什么耍我】

道德感作祟,她不敢直视男人的身t。

男人解开浴巾,露出瘫软的物什。

粉粉nengneng,和他的rt0u一样。

第一次见到真的,裴芷竟然紧张到颤抖。

尺寸优秀,打破“大叔挂辣椒”的观点。

有那么一瞬,她想离开这里。

看着它逐渐挺立胀大,裴芷有点脸红。

蕾丝眼罩之下,男人挑逗的眼神玩味着她的身t,一览无余,她却看不见他的眼睛。

单看其他,正脸长得应该还不赖,也有鼻子有嘴的。

她跪在他面前。

抚0她的唇。

没有准备,又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头向前推,占满她的口腔。

仔细清洁过的r0u,没有腥躁的气味。

她生理反应作呕,许是深了,涎ye分泌勉强润滑,r0u与r0u的声音,从她的喉中产生。

他按着她的头,恨不得让她全部吞入,她抱着他的大腿,痛苦的神情已经浮在脸上。

她尽可能张开嘴,软r0u被刺激,牙齿也不受控制。

“你咬我?”

掐住她的下颚,同时迅速ch0u身,丝丝缕缕牵住两人的身t,她的眼中有泪花。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在她的脸上留下掌痕。

疼痛,脑袋发懵,还没意识过来,又被男人扯着头发拽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难伺候,知道什么样的客人都会遇到,万万没想到这丫还挺暴力,裴芷难以忍受,心底里咬牙切齿。

红如温,已经准备刀他了。

她被扔到床上,散落的花瓣一震。柔软的床垫,没有意料中的痛,仿佛置身陷入,被彩云包裹,清风和,明日丽。

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探入隐秘之地。

突如其来的刺激,一激,反sx夹腿。

“真是个雏啊?”

高大的身躯覆压其上,没有前戏,或者根本没有经验,徒留最原始的自私yuwang。并非直接进入,在外面0索寻找位置费了些时间,确定好后,圆润的guit0u生挤进去,挺立的r0u刃y生生破开那条路,冲开隔膜,融为一t。

她很疼。

倒x1一口凉气,才放声哀嚎。

好疼,真的好疼,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她看不到自己的下身是不是流血了,“疼……好疼……”

“别叫。”单手捂住她的嘴,“待会儿有你爽的。”

挣扎、反抗,男人生猛的动作,在她身上激昂驰骋,对待未经人事的另一方,每一次都捣进最深。

“你好紧啊,阿芷,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裴芷真的后悔,反抗,嘶喊尖叫。

她狠狠地在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对方吃痛sheny1n,整齐的牙印没有留下伤口,看准时机,推开男人ch0u身逃离。

就像以往那样,一招制敌。

她抄起玻璃烛台,yu挥向男人的头。

眼睛,突然视野模糊;耳朵,突然嗡嗡鸣响。

头好晕,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的身t在下沉,双腿无力般跪在地上。

“什么破药,效果这么慢!”对方喃喃自语,小声嘀咕。

夺过她手中的烛台,回归原位。

“你一点没变啊!还用这一招呢?”

男人摘下蕾丝眼罩,露出深邃的双眼,凌厉威严,有着深深的寒意。

“还记得我吗?”

裴芷的身t愈发不受自己控制,她想直起身,却瘫在床边。

“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你接着跑啊!”

盯着他的脸,想要努力分辨。

“你谁啊?”她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他,“我没见过你……”

沉默,男人的脸上表情复杂,五味杂陈。

他再次把她拽到床上。

掐住她的脖子。

窒息的痛苦,裴芷的大脑片刻清醒,她使劲扒男人的大手,又扣又掐,也无济于事,sisi盯着他的眼睛。

看着她憋红的脸,以及布满血丝的眼球,他松开手,却不是恻隐之心作祟。

她刚喘了几口气,接连而来的耳光,每一巴掌都是重重落下。

口中起了血腥气。

头发因为汗水粘在脸上,男人似乎是满意了,她忍不住落泪,悲伤的哭声刚刚起步,又被一巴掌彻底打懵。

他掀开自己的前额碎发,一道明显的疤痕出现,眉骨的上方,发际线处稳稳遮盖,再往下一点,这张俊脸就毁完了。

“不记得我了?这你打的,你真牛b啊,打了我就跑!”

裴芷沉浸在回忆中,试图搜寻出这么一个人,的确这么个事,她曾经开人家瓢,是因为对方在背地里嚼她舌根,说她是卖的。

即使一语成谶

爸了个根的!他叫啥来着?

“哇,我真牛b。”

裴芷趴在床上,已经无力抵抗。

洁白的床单,开始落下几点红,后来汇聚成一滩。

男人施暴后的附加物,把人往si里玩,突然没了声,拽着她的头发看看是不是还活着,提起头来才发现只是流了点儿鼻血。

为了不再扩大脏w的范围,男人又把她拖拽到卫生间,光滑g净的白瓷砖,留下一道道血的印记。

她的后背和腿上都有淤青,范围广,凌乱而深浅不一,中心几乎都带有一个细微的小红点,分散开来,有些却密集聚在一起。

指缝中藏着针,握成拳来殴打她,发泄心中的怒火与仇恨。伤口细小,基本不流血,裴芷痛到蜷缩成一团,可0露的肌肤都是男人攻击的区域。

他骂她是b1a0子,是骗子。几年来酝酿积攒出的仇恨,终于有了发泄之所。

一开始是针扎,她受不了,药效上来还没太有劲儿,那也得反抗,掐、咬,什么招儿都使出来,不过落在男人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软绵绵没有力气。

后来是滴蜡,蜡烛也不是低温,落下的蜡油粘在皮肤上,滚烫炙热,此时用手抹去,还能带下来一层皮。

他话少,但是下手狠。

他知道怎么杀人诛心,就提了查茜茵。

那是她的软肋,在流离失所的时日,是她的接济与力量,支撑自己活下去。

“你那小姐妹开酒馆的,叫seeg什么?你是个好nv孩,创业多艰难啊!你也不希望它会倒闭吧?”

一句话,裴芷彻底麻木。

她跪在地上哭,低声ch0u泣,泪与血交融,他就这么看着,甚至觉得吵,竟然还想踹她。

走上前去,又走回来。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等她哭够了,打开花洒放水,冲刷她的身t,清理g净。

药的效果很快,也很猛烈,她感觉心中有火,燥热难耐,下身流了水,像一条发情的狗,浑身cha0红、眼神迷离。

身t上的伤痛,b起内心的渴望,根本无足轻重。理智不复存在,她现在感觉好空虚,渴望被填充。

脸上的泪痕g了又续,身心的双重折磨,让她不堪重负,便开始乞求对方。

“现在想起我了?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他撩开她的头发,露出清楚的面部,一侧的脸颊已经印上红肿掌痕,泪眼婆娑,惹人垂怜。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伤了这么一张还行的脸,简直断人出路。

断就断了,就要劝妓从良!不从就霸王y上弓!

他的脑中无端猜想。

如果不是我,阿芷,你也如此吗?也会和别人shang吗?

冷静下来,看着她在地上扭动烧灼。

走过去蹲下,轻抚她的脸面。

她却在接触的那一瞬颤抖。

“害怕了?别啊,我不扇你脸。”

向下探去,强y分开她的双腿,黏腻yet流淌至大腿内侧,没有任何准备,手指cha入她的x。

感受她的收缩,微表情的变化,都看在他的眼里。

一根,两根,三根。

搅动,缓解她的空虚。

突然ch0u出,修长的手指沾满她的yet,又合掌拍向她的ygao。

猛然一击,汁ye四溅,连同她的身t也一齐推动。

恶趣味般ch0u她的x,仿佛要击碎那颗珍珠。

凄惨的哭嚎,她收紧合并双腿,男人骑在她身上,牡蛎蚌壳闭合形成一条线,也难以抵挡外来生物的入侵。

身下的人儿扭动身t,想要逃离这噩梦。

煎熬不知多久,男人突然变换姿势,正当她以为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刚刚受击的敏感nengr0u,突然涌进庞然大物,撑开x中的褶皱,收缩吐纳,哭嚎变成jiao。

“你爽不爽?”男人贴近她的耳侧。

“唔……你没吃饭吗?”

意义不明的激怒,让男人加重动作,此起彼伏的ngjiao也跟随他而尖锐。

地面上淅淅沥沥的水源汇聚,如同失禁的造物,她紧紧拥抱着对方,埋在他的颈窝中喘息。

几个回合下来,口g舌燥。

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咸sh汗ye抹在她的身上,流经针眼伤处,娇躯一颤,刺激着抖动。

他会把她抱起来,挂在自己的身上。每顶一次都感觉会把人甩出去,切切实实的整根末入,撞向顶端后又是jg彩绝l的呜咽。

婉转动听,直至沙哑,亦是如此。

如同被羽箭击落的h鹂,大雨倾盆,被打sh了鸟羽,血和雨滴混在一起,最终被层层叠叠的落叶覆盖。

jiaohe处不断渗出yet,高速打桩捣成的白浆粘在男人的y囊上,粉neng的yjg充血,青筋暴起。

爽,是真的爽。

爽到她落泪。

大张大合,大起大落,思绪翻滚,在九霄云外,最后动作慢下来,一切都归于平静。

g着他的脖颈,鼻尖刮走他下颚的汗,沾sh的睫毛,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她眯起了眼睛。

抚0他健壮的臂膀x肌,不知多少次的ga0cha0,脸上晕开的红,似乎能掐出血来。

“你真是第一次?”

她点头,轻哼,已经彻底神智不清。

又掐她的腰,在嘲笑,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jgye喷s,留在她的t内,在浴缸内温存片刻,才恋恋不舍从她的身t中离开。

凑到她的耳边,低语着。

吐出三个字,仿佛告知了什么秘密,他的脸上竟然腼腆一笑。

随后是烈火一般的yan红,又像是熟透的红苹果,或者猴pgu?

“那……你会向别的男人要牛子视频吗?”

她不回答。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洁白的浴缸,通t坚y寒凉,她趴在他的身上,在他的怀中,艰难0索,握住瘫软的roubang,上上下下,期盼再次挺立。

男人也看出来了,这药效还没过,仍然渴望他。

依偎着,仿佛什么深仇大恨都烟消云散。

跪在他的两腿之间,身子倾斜,支撑不住,弓着身t,背部倚在墙壁上。

亲吻t1an舐roubang和卵蛋,吞下,吐出。

男人看上去生育能力很好,事后生龙活虎,毫不逊se,t力也依然充沛。

坚y,竖立。

他想尿尿,裴芷抱着他不松口。

“别t1an了,我想嘘……”

抱得更紧。

憋不住了。

咸腥的尿ye被她咳出,呛了几口,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眼圈红红的,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笑得很fangdang,捉弄她很有满足感。

打开花洒,冲刷身t。

卫生间gsh分离,浴室的墙壁上安装了金属扶手,她用力扒着,手上沾了水,身后男人的不规则冲撞,一直在打滑。

水未蓄满,两人的身形放低,跪在池中酱酱酿酿。

贴着她的后背,玩弄她的shangru。

挑、拨、r0u、捏。

夹的紧了,他还会掐她的r,耳鬓厮磨,大言不惭说sao话。

让人脸红心跳。

guit0u冲开褶皱,冠状g0u带出几分钟前留存的jgye,新的黏ye一齐流出,透明拉丝,在他的y囊上冲刷流淌,亮油油的。

这场罪恶的暴行持续到天亮,从浴室到卧室,从大床到桌椅,她早已神志不清,承受他的一切所作所为。

枪弹已尽的男人仍在玩她的x,甚至用杯子接她下身的yet,混着刮出来的jgye,故意泼在她的脸上。

乐此不疲,意犹未尽。

药劲已经过去。

对于这几小时黑暗的恐惧经历,裴芷回过神来显然还发懵,被男人当成狗踩在地上凌辱,jiaohe连接时被他顶撞着向前跪爬,结束之后膝盖乌青一片,还有擦伤的痕迹,又换了几种招式,没那么刺激高难度,多是温和而正常。

他的唇很软,这几天来一直涂抹润唇膏来保养,没有si皮,甚至出去做美容,夜晚到点就睡,充足睡眠,看着不那么憔悴。

勤剪指甲,勤刮胡子,布置房间的前一夜,还约了私密脱毛,年售个位数暂无评论,他却五星好评浏览量上千。

和同事同学以开玩笑的口吻询问关于那种不正当男nv关系的价格表,对方不问他不答,对方一问他惊讶,惊讶对方那边的会计是如何给东家带着客户p1aog记账的。

原来是业务招待,再不济员工福利。

大不了解释“他们都去了但我嫌脏因为我就没去过”,不用解释,因她破戒。

唤着她的名字。

相拥,接吻。

缠绕她的舌。

她全然忘记,就像不存在的记忆一样,仅存的记忆在最后,她知道自己被男人摁在浴缸里玩窒息py。

而现在,男人在床上已经睡去,吐息打在她背后,手臂放在她x前。

天亮了。

她搬起他的手臂,颤颤巍巍艰难起身,走路都艰难痛苦,每迈一次腿,下身都如撕裂般疼痛。

卫生间的镜子里,她呆呆地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r0ut,脱下沾染w浊的情趣服饰,洗净脸上g涸的jg斑,明显的伤和红肿的眼,泪痕未消,终于想起来要g正事。

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挪到男人的床边,一夜劳累后,他倒头就睡,睡相倒还不错。

缓慢地蹲下去,进行到一半便放弃了动作,下t的刺痛一激,她倒x1一口凉气。

随后缓缓向前屈,上身直立,跪在地上。

又轻轻地摇晃他,戳一戳他的柔软x肌。

见人没反应,倾尽全力,高举烛台。

好想打爆他的头。

终是没能狠下心,又放回烛台,捏他的x,捏他的rujiang。

“给我钱……我要走了,你别睡,你先把钱给我……给我啊你,你不给我我就报警说你强j!”

逝去的长夜,迎来朦胧的日出。

细细而微小的ch0u咽,无法将他吵醒。

“阿芷,别再走了。”

梦行者的呢喃,当头一bang,正中裴芷心脏。

随后,是后背的y凉,扩散到双臂,触0,是密布的j皮疙瘩。

宋亭道快烦si了。

赶个周六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室友却接了个代课早八的活儿,临了了人家长爹妈来看他,活儿就拜托宋亭道这倒霉孩子替了。

本着兄弟一场,问问周六能有啥课,结果是大四某个学院的校招会。

踩着点进来,还好后面有座位。

企业招聘人一个接一个上场,他昏昏yu睡,直到白板投屏上播放了炸裂的企业宣传片,绝对是年轻员工剪辑的。

——xx证券。

宋亭道在手机上开始问候室友。

【你妈你美院的代商院的课是吧?你咋不去小语种呢狗儿子?草泥马的这hr还没来,班委还一直瞎点人名我他妈啥都不会啊卧槽卧槽我要被发现了】

【你不会的你以为他们就会?】

【草拟吗你真出生啊我说他们班委在点名】

“鄙人何湛延,在xx证券已工作六年,欢迎各位应届毕业生前来打扰。”

宋亭道低头打字,手机放到桌下,有人进入教室,他听声抬头,强壮镇定。

【我草拟吗我没代过课】

【大哥就是一招聘会你紧张啥】

裴芷坐在他前面,本来就觉得这男的抖腿烦,刚要转过身提醒他“别几把动了你撸你几把呢”,就听到何湛延进来自我介绍。

熟悉的声音,曾把她拽入地狱,不堪回首的夜晚,身上的伤痕还没恢复好,产生的幻痛也让她冒出一身冷汗。

她缩了缩身子,尽可能不让男人看到她。

目光也不敢相对,也不敢看他。

酒吧的工作空闲时,她会来附近的大学,混进相关群聊里,接一接代人上课的活儿,毕竟能赚一点是一点。

坐在台下,听他讲话如坐针毡,刻意夹着嗓子,衣冠楚楚的绅士模样,待人温和,根本无法联想到那晚qianbao自己的是他。

一沓钞票,甩在自己身上的也是他。

受尽屈辱,捡钱时也落了泪。

一夜风流,坦诚相待却又厌恶,黑se的公文包里随意0出一把纸,b约定好的数额还多了十几张。

告诉她,如果不是因为查茜茵……

戛然而止,让她快滚。

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澡,所有暴行留下的痕迹全部抹除遮掩,她知道留着也没用,那些可以当作证据的东西只不过是骗骗自己,毕竟以往恶人先告状,她已经吃过亏了。

脸上抹了很厚的粉,才可以盖住伤痕,好在工作场地的灯光很给力,没人会看出她旳异样。

下班回到家,查茜茵已经睡了,书桌上是凌乱的书本和遍布字迹的白纸。寂夜静悄悄,她躺在床上,清除私信消息。

又是他。

约她出来,还是老地方。

她已读不回。

白天和查茜茵独处,旁敲侧击问关于小何的事,得到的回答却是没印象。

她没撒谎,她从来不会欺骗自已。

包括上岸,自家的酒馆在办理转让手续,让裴芷提前三十天提离职,过后经营,从夜场服务员蜕变为老板,吧服一t。

何湛延一连几天都联系不到裴芷,看她私信不回,但是主页却还在更新,气得他卢关发泄,观看偷拍的xa视频,还专门把她剪辑出来。

软磨y泡,威b利诱。

裴芷接收他发来的视频,拍摄视角很好,男猛nv娇,对方的腹肌和迪克量大管饱。再次加工剪辑,截去脖颈以上的部位,留下的关键部位还打上码,送来的新素材最后只剩下十秒,反手又发出去更新到收费视频中。

【你怎么知道我愁素材?】

何湛延去私信里刷屏骂她。

让她删了,不许发。

她才不删。

【傻d,我就是g这个的,怕你?】

【终于回了是吧?你什么时候出来】

【我为什么要出来?】

【我想你,香草泥】

一行字删了又打,裴芷顺了别人的“课表”发给他,上次赚的钱,拿出一点给查茜茵送了小礼物,庆祝她成功上岸,剩下的全部都存到银行卡中,手里也没什么闲钱。

【可是我不想你】

何湛延一眼破防,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公司里事情本就多,还得忙着来学校参加校招会,代表公司的形象x1引学生投递简历。

【我求求你删了吧】

裴芷拒绝,再发过来的消息已读不回,就等对面g着急,却没想到俩人能在这种地方撞上。

校招会是个好时机,即使没人雇她代课,裴芷也会蹭来看看,只希望可以在这其中找到一份要求不高的工作,和商院的在校生相b,她不仅仅有从事这类行业的经验,无论还存在的专业或者被取消的专业,尤其是还有当牛马的经验,这是他们b不来的。

何湛延在台上滔滔不绝,散场之后,几个学生还围着他讨论,或者被工作岗位x1引,或者被他的脸x1引。

裴芷cha在人群中,向外移动缓慢至极,莫名其妙,自己就被挤到前面了,台上和地面有坡度,她心不在焉,只想装成透明人赶紧出去,却不小心绊了一跤。

撞在宋亭道的身上。

只见那瘦弱男生腰肢一软,反身屈膝,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摔了倒,有惊无险,真正陷于险地的姑娘被他稳稳扶住。

不是公主抱,没有电视剧里的光环。

宋亭道热心肠,还关注她有没有事。

她抬起头,这一刻在宋亭道的眼中,是无限递增的光环。

她快速道谢,又仓皇逃离。

何湛延从人墙中起身,目光落入那片区域。

就如同电视剧里,男nv主总是巧合错过,狗血的桥段让观众怀疑自己的智商被碾压,可是但凡俩人长了眼。

他爹的d,何湛延这个瞎子!

何湛延搜寻着,宋亭道的目光一直落在逃跑之人的身上,看着她被堵在教室唯一打开的大门。

很久之后,心还留在她的身上,那里空空荡荡,深挖开采,只留下一句甜美羞涩的“谢谢”。

无限回荡。

宋亭道回宿舍,准备赶一下昨天留的绘画作业,一0口袋一拍脑门。

“卧槽我学生证呢?”

裴芷看着包里陌生的物品,陷入了沉思。

一张学生证。

——绘画艺术,宋亭道。

照片上的男生模样清秀,b自己小几岁,有点眼熟,正是那日代课时所遇之人。

校园墙上,失主已经急疯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对方的证件,但是好人做到底,物归原主,她和这男生见面。

互加联系方式,宋亭道率先介绍自己,还要请裴芷吃饭。

吃饭,简单熟络。

聊天,发展关系。

是一个可以很好提供情绪价值的对象,裴芷还挺喜欢他的,小伙是个人才,说话好听。

【姐姐,我不是二次元,我是坏↘线↘葱】

【姐姐,我买漫展的票不小心买多了】

【姐姐,明天你有空吗】

他的聊天,活跃到不正常,连蹦几条发言,裴芷都觉得他们的关系太暧昧了。

更别提何湛延。

电子支付,扫码打款,做了几次,次次都看到这byd信息框。

有时日出天渐白,有时日落银月抬。

会对她说早安,也会对她说晚安。

在那之前,裴芷从不在他那过夜,哪怕被折腾得失去半条命,做完就洗浴,然后穿衣服走人,酒吧的兼职一周五天,双休两天还得来何湛延这儿调整作息,查茜茵已经不在市区居住了,她俩平时基本碰不到面。

现在,何湛延会恳求她留下,和她相拥,一同安眠。

留人的理由是极具诱惑x的包夜费。

也关注她的更新账号,看她写的段子,看她发的照片和视频。

她的手机即使设置为静音,他也嫌烦,烦那个“三句话俩姐姐”还没有昵称备注的聊天框。

“额,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事后,俩人面对面睡觉,何湛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想要深入了解对方。

“你g这种兼职,生意好吗?”

裴芷一有睡意,就被何湛延冷不丁的一句话拽回,反反复复几次,她睁开眼睛,眼中带怒。

何湛延的眼睛有点下三白,轻轻眯着,倒也柔情似水。

“一般周六日生意好,我拿着卖酒的分成,这和我绩效挂钩,卖的越多我拿钱也越多,何先生你要去给我冲冲业绩吗?算了你还是别来……”

“我说的不是这种兼职,是……那种。”

期盼她的回答,却又害怕。

“夜场服务员拿钱少吗?”旁敲侧击,他话里话外都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我真服了。”裴芷翻了个身,“你们男的ai好就俩,b良为娼,劝妓从良。是你拉我下水的,我在我号上连脸都没露过,你花钱睡我现在你救风尘?”

何湛延心里全是波澜,于是乘胜追击,但是驴唇不对马嘴。

“我和别人,也是一个价吗?”

抚0她的脸,扳过她的头。

“他们1,也能不戴套吗?”

手机上传来消息通知提示音,在何湛延那侧的床头。

【姐姐,你下班了吗?我好像失眠了】

“不是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兄弟姐妹吧?这绿茶老sao扰你g啥呀我c嘞……”

“何先生,你管的真宽。”

她夺过手机,转身拽被子睡觉,不想搭理他。

身后,幽幽的话语传入她的耳,声音即使高了八度,却也是y森,似乎是威胁。

“这崽子知道你卖批吗?他知道吗?他不知道那查茜茵知道吗?”

她的回答,令人措不及防。

“你说去呀!反正我只卖给你,我拿你的钱给他们花,茜茵顶了天了和我吵一架,另外那位还有可能给我介绍客源,哇全是男大嘿嘿……你管他们知不知道呢?看你这工作行业我也是刻板印象了,要不你介绍我出去?有没有可以长期包养我的金主啊?我也可以玩轮的,钱到位就行。”

何湛延沉默了一会儿,在思索如何回复,大脑里都乱成一锅浆糊了,寻思着趁热喝……

“现在是我买你的服务,你对我说话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裴芷转过身,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被抢了食物的小兽,在他眼中可ai极了。

明知是弱者的愤怒。

“你为什么,总是说查茜茵?你是不是喜欢她?你想睡她睡不到?”

何湛延一时无语,他想这傻白甜听人话都只听半拉,几年前的记忆历历在目,想解释什么,却忍住开口。

只是抱着她。

“你快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是默认了吗?

心烦意乱,裴芷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被他整醒。

“你能不能,以后只和我睡觉?就像我只给你发牛子视频,我说啊,你不会分享给查茜茵看了吧?”

忍不了,话不说开他心里难受,跟噎了一头正在犁地的牛一样,大水漫灌的华北农田,哞哞直叫发了疯,一头冲下村庄,g倒一片房屋,碎石砖瓦里爬出来的人是查茜茵。

“何湛延我草!你个寄吧你到底睡不睡觉!”

“阿芷,我还留着你给我的物料。”

【《夜语暂存》系列互动投票结果】

【你做过最后悔的事情only查小姐的菟丝花】

【1:29a】

【oo又失眠了咩,美国作息会上瘾的,在此首先告诉大家一定要作息规律,不然就会像我一样~~掉头发很严重哦——】

【好啦!接下来言归正传,wait一下,和我一样的夜猫子宝宝们可要抓紧了,该帖仅保留半小时哦~】

【上学的时候,我喜欢ga0oc,身边的朋友写画画,她们和我谈论设定和立绘,我由此创作出我推,后来送给我喜欢的一个主播当皮套。】

【到假期了,带着好闺蜜去漫展,我看到一个身材特别好的男xser出的我推,那一刻真的欣喜若狂,就像自己的创作活了一样。我去和他互动,他送了我关于某非对称竞技四字游戏的物料。】

【他的社交账号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某个特定时间点会准时开播打游戏。我一瞅,真就是有缘,他是中之人。】

【我在他身上陆陆续续砸了六十多万,包括平台礼物和现实中的礼物。我想让他露脸,他一开始不答应,说自己脸上受了伤,动完手术了在住院。后来也不答应。】

【作为榜一嘛,他肯定会给我点好处的,知道我的喜好,至少情绪价值提供完爆!后来几次,他也给我寄东西,都是难抢的谷子周边。】

【我问他的工作,原来也在上学,和我一样。单身,异x恋,我想见他,他不答应,好说歹说都不答应这个要求,他告诉我除了面基剩下的要求随便提。】

【我要了他的手冲自拍视频,不止一个】

【他会在视频里叫,声音很好听,x大有腹肌,有时穿衣服,但大多时候我不让他穿,除了头,剩下的一览无余。他的迪克也对得起他那189的身高,牛子很大,颜se很漂亮,粉粉nengneng的,我好喜欢。】

【我说我想t1an。】

【我给他买了飞机杯,还有别的情趣玩具,很吓人的那种!他有的不敢用,用了的给我发视频。】

【其实……当时我们也算在一起了?没有官宣过,后来我爹翻我手机,发现了我的聊天记录和购物记录,才知道我花钱在这种地方……】

【离开家很久以后,也不知过了到底有多久,可能一两个月那么久,很可能很久很久,记不清了喵~我才知道我的家人申请未成年退款,他的账号全网注销。】

【最后留给我一句话:阿芷,你为什么耍我】

【我找不到他了】

【我连他都记不清了】

【我不知道他的长相】

【我好想他,我想告诉他,我没有耍他,可是已经晚了。他会恨我吧?】

【我ai他】

【1:57a】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why:e……oo你真是财大气粗啊……他?算是你的白月光?你后悔的是认识他嘛?或许他知晓缘由也理解你的,怎么会恨你呢?不过u1说1你未成年瞒着他的确够缺德的,未成年就不要送礼物了嘛~万一你碰到个混蛋主播被骗财骗se……】

【only查小姐的菟丝花回复小小的脑袋大大的why:谢谢,是白月光,不过在我这儿已经si了……我后悔的是被父母发现,不然我现在早就睡到他了!他不理解,他理解就不会注销账号让我找不到他了。感谢你的担忧,我好他se,我愿意被骗。】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why回复only查小姐的菟丝花:oo你不怕他是个丑货?】

时间到,裴芷准时删帖,最后的回复来不及回复,她私信那位“网友”。

【他si了】

【何湛延我知道是你,小号主页味儿太冲了,下次隐藏了再留言】

【视j我有劲吗?工作日你不睡觉你gj毛?】

何湛延在床上急的跳起来。

他心里的状态起伏溢于言表,跳下床,“咣啷”一声摔地上,手机飞出几米远。

他在地上趴着,想说的话,在心中大喊——裴芷你眉毛下挂的是蛋吗?几把你认不出来?那几把是我!几十个视频你认不出来是我的几把?我和你做我在床上叫你也听不出来?我没si!你白月光我还几把活着!

不顾腿脚疼痛,应该是崴到了,一瘸一拐挪过去捡手机。

【在想你】

裴芷不想他。

【……明天?】

何湛延高兴地蹦起来,是发自内心无缘由的喜悦,b抢到临时面包还高兴。脚踝的酸痛忘在脑后,突然想起来今天有个局。

在她工作的地方。

【那就明天!阿芷,明天我去找你】

凌晨场的池子,裴芷主要是打扫卫生,前辈负责招待客人点单,人手不够,她也得上去调酒。

遇到喝醉的客人,昏昏yu睡还好,就怕那种撒泼惹事的,不仅影响其他客人的消费t验,还借着酒劲故意揩她油。

裴芷长相不错,遇到异x客人搭讪,当务之急是推销酒水,毕竟能拿提成。

可是冤家路窄。

何湛延专门来这跟她碰头,带着人们给她冲冲业绩,虽说时间是晚了些。乌泱乌泱一群人入座,皮质的长沙发,他又坐在角落,招呼酒保,眼睛一斜就瞥见被几把夺舍的猥琐男人在0她。

她还笑脸相迎。

同座的伙伴畅聊五湖四海,又聊到nv人,裴芷来他们这桌记单,灯光晦暗,霓虹闪烁,没有发现何湛延。

她又去别桌忙。

这边的人点评她的长相身材,何湛延没告诉nv主角是哪位。一个人开了酒,挨个递过去,意思让他们闭嘴。

“延哥~有劳您了,这怎么受得住啊~”桌上,一位妖冶nv郎离开大腹便便男人的怀中,妩媚动人地接过酒瓶。

其中几人,眼睛还落在裴芷的身上。

“真正。”

男人们哄笑一团,红的白的,只有何湛延的脸越来越黑。

上次说送她回去,结果自己醒来后人早走了,收拾东西才发现她落了工作牌,ga0的还挺正式,后来俩人一直没见面,何湛延思念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主动约人。

裴芷从来到走,愣是没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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