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他素爱流连昂贵的酒楼。
这岂非奇怪得很?越贵的酒楼,人气反而越高。
分明菜肴不是那么好吃。
是不是因为,请客的酒楼越奢华,自己的面子就越大?
唐煜打听了一番,便朝此间最奢侈、最火爆的景隆五洲酒楼而去。
曾小白上了二楼,拨开一堆乱响乱晃的珠帘,进了一个雅间。
那中年男人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笑着请他坐。
曾小白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先看了一眼什么酒,仰头喝了一杯,这才不咸不淡地微笑道:“胡兄。”
胡兄笑道:“早听说你来了江州,怎么也不说一声?”
曾小白道:“来了随便转转,不敢劳动胡兄。”
胡兄摸不清他语气,只得继续豪爽笑道:“哪里的话,咱们什么交情?你只要一句话,我立马安排人下去,哈哈!”
曾小白也笑了:“胡兄要我解决哪一位?”
胡兄噎了一下,不想到他这么直接地进了正题,尴尬一笑,然后压低声音:“此人你可能不认识,但他对我确实极关键。十二万两,怎么样?”
曾小白思索了一下,嬉笑道:“十五万。”
胡兄睁大了眼睛,一咬牙,道:“好。”
曾小白问道:“在哪儿?”
胡兄道:“银子我安排人送到城北的胡宅前院,你随时可以去取。人……此人名叫刘湘来,江湖人称“玉面灵蛟”。身长七尺不足,偏瘦,面白,着红衣。一炷香前,进了景隆五洲对街的流芳馆。”
曾小白心想,流芳馆,老地方。
他笑道:“此人恰好我认识。好,今晚你就可以去扫新坟了。”
说罢,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胡兄对着满桌佳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