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革,正是番迪王的名字。贺兰罗革,贺兰竹绯,都是毓川熟悉的人,番迪本就子孙不兴旺的皇室,在这一代也只剩下嫡亲血统的贺兰罗革,还有下一代的瑶澈。
毓川用讽刺的语气说着,弄得番迪王一张老脸几乎是红了红白了白,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毓川,你敢不敢发誓?”
“什么誓?”
番迪王双手重重地落在毓川的肩上,“你拿竹绯发誓,拿瑶澈发誓,如果我相信了你的话而没有看到最终想要的结果,那么竹绯就会在地下怨恨你一辈子,瑶澈就会青年早逝,你敢不敢?”
嘉懿一听这些话,立即伸手抓住毓川的衣襟,示意毓川不要这样做。
毓川的腿一抖,嘉懿的手被甩了下来,瑶澈似乎不太在意,听到嘉懿有救,就笑着走过来,“好啊好啊,我发这个誓,如果没有舅舅不满意,那么就让我早早死去,对不对?”说着瑶澈就要举起右手,嘉懿一把抓住瑶澈的手,虽然嘉懿并不太相信这种事,但知道还是不要轻易这样做的好,难保老天就听见了呢!
“你不要闹。”
“没有关系的啦!”
在瑶澈和嘉懿争执的时候,毓川突然举起右手,手心对着番迪王的方向,道:“我发誓,如果我说错了的话,我亡妻贺兰竹绯就会痛恨我一辈子,我永生永世,就算死了也不能和竹绯在一起,女儿瑶澈活不过二十岁。”
嘉懿连忙站起身,“毓川前辈,你怎么发誓了?!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毓川转过头拍拍嘉懿的肩膀,“怎么不值得,你救过我女儿两次,都是以性命相抵,我毓川虽不是什么正值之人,却也懂得救命之恩的道理,况且,我相信你。”
番迪王也转过身去,背对着毓川和瑶澈,他表现的很疲惫,仰头深吸了口气,“好,好!毓川,你这辈子从未这么认真的说话,让你发誓更是今天唯一一次,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
番迪王也没有回到正座上,而是从偏门离开了正殿。
连王都离开大殿了,谁还会留在这里?毓川也走出去,上官佐唯简直咬牙切齿,这一次不仅没能让嘉懿永远地消失,还反而间接地帮了他,他叫了一声,“瑶澈!”
瑶澈都走到门口,听到叫声立即转头,“唯哥……”
她又不敢见佐唯,因为不知道见到佐唯说什么好,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改天再跟佐唯解释!于是低着头跟在毓川的身后跑走。
其实不仅嘉懿不知道,连番迪王也不知道,毓川并没有发誓,毓川小时候随着师傅在清珠国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里的规矩和番迪不一样,就拿发誓来说,并不是右手举起,而是左手才可以,右手举起来说的话都不算数的。
毓川又怎么会拿自己的亡妻和女儿发誓呢?!
他勾勾嘴角,甩开嘉懿和瑶澈,独自一人回到房中,吩咐婢女道:“给我沏上一壶普洱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