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玛在孤儿院用完早餐,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她吃的很少,一整个餐包都没有动。
泽米拉坐在对面,见状也放下了餐具,注视着她:“怎么了,是没有胃口吗?”
“算是吧。”洛玛把餐包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准备离开,“最近收留了一只狗,打算去看看它,顺便给它喂点吃的。”
“……流浪狗?”泽米拉看起来有些担心,“莫伊斯不会同意我们养狗的。”
“我知道,所以只是养在外面嘛。”洛玛笑了笑,背上背包,“好了,我先走了。”
“等等——”泽米拉刚想问洛玛,下周又是交“感恩费”的日子,她有没有凑够钱,如果不够,他还能借她一些,但女孩头也不回地走了。泽米拉只好闷闷地低下头,用叉子和盘中的意面搏斗。
洛玛乘坐有轨电车来到南城区,先是采购了一些东西,随后又从学校后山的某个栅栏的空隙翻进学校,到避难所看望自己的小狗。
随着洛玛的步伐,地下避难所的炽光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房间里的男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待的太久,听觉会取代视觉,逐渐变得敏锐起来。
他听到洛玛的脚步声正在朝这里靠近,尽管他对女孩的憎恨和厌恶分毫未减,心底却浮现出一丝难以忍耐的殷切。
温特仰起头,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暖黄色的光亮笼罩在女孩背后,仿佛给她镀上一层光晕,这让她看起来像个天使,然而温特很清楚,她就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疯子,一个肆意妄为的恶魔。
温特的双眼被刺痛得流泪,闭眼适应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玛莎·洛,你终于来了。”
他的嗓音干涩,声音里带了上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急。被囚禁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让温特感觉自己像只被关在家里的狗,无法分辨时间的流逝,只能难捱地等着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不,不不不,洛玛不是他的主人,他也绝对不会屈服于这个该死的婊子。温特为自己心理上悄然出现的变化感到惊悚,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对洛玛道:
“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洛玛瞄了一眼地上,沾满灰尘的面包和苹果都消失不见了,在突破了一些心理底线之后,温特不再像第一天时那么愤怒,反而平静下来,还试图和她进行谈判。
“我什么也不要,亲爱的温特。”洛玛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我只想要你的尊重,你的理解,还有你的真心,等什么时候你不会再恨我了,我就放你走。”
……真是疯子的一派胡言。她恐怕会把他关到死为止,温特感到有些绝望。
洛玛在包里翻找起来,她拿出一根皮质项圈,对温特笑了笑,“至于现在,戴上这个好吗?它能增加你的活动范围,你就不必总是被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