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晚上,时安洗完澡,走进卧室,顾千筠叫她,“安安,你过来。”
时安:“怎么了,顾姨?”
顾千筠双目含笑,拍拍床边,“坐。”
“哦。”时安刚坐下,顾千筠又说:“我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翻出了这个。”
时安心惊,放眼一看——
顾千筠低眉垂眼,缓缓展开那幅画,眉心渐渐皱起。
没等顾千筠问。
时安率先解释,“顾姨,这是我乱画的。”她可不想提陆听尧,上次顾姨就生气了。
可她说完,顾千筠便说,“安安,下面有署名,你没看见吗?”
“啊…”时安尴尬,拿过来看,画像下面,写着浅浅的字,陆。
白天贺漾给时安时,她看都没看,直接塞衣服兜里了。这下可好,就不应该撒谎,更解释不清了。无奈叹气:“唉。”
顾千筠听见后,轻轻推她头,“你还叹开气了,快说实话。”
别过头,时安含糊道:“陆听尧画的。”
“哦。”憋笑,顾千筠说:“他画完,然后送给你,是不是这样?”
时安快速转头,“不是!”
顾千筠:“哦。”
说完,顾千筠起身,“我去倒杯热水,你把药吃了。”
时安:“顾姨,你就不再问了?”
回眸,顾千筠唇向上翘,“嗯,相信你。”
没来由的,时安心里很闷。
她揉搓五指,在顾千筠欲走出门之际,她说:“顾姨,我不会早恋,你放心,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顾千筠站在原地,笑容比太阳耀眼,“安安,再过几年,你就成年了,不是小孩了,好好保护自己,其他的,我不干涉。”
心从闷,变成堵。
时安应道:“好。”然后,躺到床上,用被子把头蒙上。
捂到气短。
等听到顾千筠出门后,她掀开被子,大口喘气,气鼓鼓地嘟囔,“顾姨根本就不生气。”
翻身,继续生气。
看见顾千筠的枕头板板正正摆在那,便轻捶两下,“不管我,让你不管我。”
幽怨极了。
时安又开始想不通,她又在矫情什么。
正“生气”时,顾千筠温声细语,“安安,先别睡,该吃药了。”
时安背着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