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筠:“那又吃不饱。”
算了,看在零食的份上。
不气了。
这样想,时安便将手臂搭在副驾驶座椅靠背上,委屈道:“顾姨,我好想你啊。”
顾千筠调侃,“想我还去后排坐。”
时安懊恼,“顾姨,能停车吗,我不想坐在这,我要去前面坐。”
“不行,老实待着。”
“为什么啊?”
“快到家了。”
“就靠边停一下嘛,顾姨。”
“不了,费油。”
一路说笑,但她们都有所隐瞒。
时安没说,她吃醋的事,顾千筠也没说,她发烧一天两夜的事。
报喜不报忧。
这两人,一向如此。
假期两天。
周六,顾千筠上班,时安一人在家。等周日,顾千筠终于放假了。
早上,时安躺着不动,“顾姨,我今天要在床上躺一天,明天就躺不了了。”
顾千筠眉开眼笑,“行。”
说完,她走出卧室,一小时后,她把门推开一个缝,“安安,我出去一趟。”
抬眼,时安询问:“去哪?”
再看,她瞪大眼,迅速起身,“躺着好累啊,顾姨,你带上我呗。”
顾千筠:“好。”
时安出去,在经过顾千筠身边时,刻意用手捶后腰,“是该出去走走,人该躺废了。”边说,边咳两下,“这屋子也有点闷。”
等走进卫生间,时安才停止演戏,对着镜子刷牙时,她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一眼——
浓妆,黑色束腰长裙。
长发披散,一动,几缕发丝荡来荡去,美艳的不可方物。
时安一瞬的念头竟然是:这样的顾姨,不想被第二个人看见。
可是太自私。
所以,时安又想:得站在她身边。
为什么?
其实答案,白纸黑字写在纸上,但时安就是看不到。
只要她想躲。
她能躲一辈子。
有心事,手上效率会变低。
顾千筠坐在沙发上,手撑下巴,“安安,你还要多久啊。”
时安:“马上!”
五分钟后,时安换好衣服,十分自信地走出来,“顾姨,怎么样?”
顾千筠:“呃,好看。”
难为她了。
九月中旬,中午还热。
可时安不仅穿黑衣黑裤,还在长袖卫衣外搭一件黑色外套。
眨眼,顾千筠没忍住,“安安,你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