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上!
上!
不是吗?
看来,我再兴奋下去?换我也会睡不好!
睡到半夜,被女人摇醒,怎么的?
天珠儿咬我耳朵:「客厅一直传来奇怪的声音?您去看看!」
我起来,穿好衣服,走向客厅。
在幽暗中,落地窗内的一角,我看到一个男人,什么也没穿?倒立在墙角!把脚放在墙角上。而且还鸟朝外,屁股朝内的丑态?
鸟不大,尚未怒出包皮之外,却是一柱擎天的!
十分吓人。
「日婆!日婆!」
「学生在!」
「你怎么了?」
「睡不着!」
「哦?」开始崩裂了?
「我在交战!现在的我与过去的我打起来了!我内心有一百个奇与疑!」
是你自己不肯放与捨?犹在负偶抵抗!
淡水与海水互咬勾斗!
我说:「你坐起来,穿好衣服,我们谈谈!把问题一次解决!」
「是!」
他放下自己,穿好衣服,盘坐起来说:「学生,我有疑!」
「说!」
他搔头,弄乱一头怒发,像一隻狮子。
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入流亡所,心力已到言语断处!
而本能所依附的邪定还在垂死挣扎,还在反抗!
那些元物元灵的东西,挡在那里,不叫他见本心自性!
我鼓励他:「随便说,想到就说!」
「喔?」
他准备了一下。当然,有些东西是物是灵却已非符号所能名?是说不出来的!
一说出来就变质了!
道就是这样!
许久之后,才蹦出一句话:「为什么?您在它就在!您不在它就不见了?」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六祖遵照五祖的指示拿着衣钵逃走了,陈惠明追了上来,六祖把钵摔在地上,钵破了!把衣放在大石上,陈惠明一看,钵碎成几片,就伸手去拿衣,却怎么也拿不走?此刻,他摄受在六祖的定中,大受感动,就向惠能请法。
惠能说:「不思善!不思恶!就在这当下,法即在明上座的心座上!」
这么一点!陈惠明就心开得悟,得到胜圣境界!
可是他一离开惠能!又什么也不见了?
为什么?
大将军失去了定。
我就告诉日婆:「你不在我的定中呀!」
「定?」
「你不是曾在山洞中闭关修定吗?」
日婆却说:「那,那不是定是奇跡!」
「说说看!」
「好!」
邪定挡住了自见自性的力量!
一如习气挡住了真如!
日婆说:「我在山洞闭关的时候,有一个地方,阳光照得进来,射在一个山壁上,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去观察那个地方。
直到我可以感觉到青苔在湿湿的成长,并且嘻嘻哈哈的叫着为止。
我可以细看那方寸之地的变化。
后来,那个地方,有奇怪的东西走出来!
老鹰、蝙蝠、蛇、山猪、祖先灵、造物者、元母﹍﹍﹍
我不理它!
为什么?
因为不知还有什么会跑出来?
您知道我小时候看布袋戏,最慢出现的人物才是最强的!
因此那些先出来的就俗俗,不是最厉害的角色!
我看了一个晚上,也累了!就睡了去。
山鬼、山女、山比丘、山隐,以及一些妖精都跑出来传我心法,我一听就懂,在梦中反教他们心法,即是我爸教我的内力均衡,五情五想的定功太极。我几乎说了一个晚上的法。
第二天妈妈为我送来一假录音机,要我把自己的法录下来!
我是录了不少带子。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法?彷彿我只是个录音机?是别人在我心座上说法?」
那是想阴区宇。梦中说佛妙法,自己不自知!
我问他:「最后出来的人是谁?」
日婆说:「嘿嘿!不好意思,是我自己,一丝不掛!没穿衣服的走出来!我当然以为自己是在胡闹!自爱自现!也不理它!
录完了那些话,直到我无话可说,才知道累,就睡了去。我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醒来以后,很饿!吃了不少东西,喝了不少的水。
我发现我的眼睛可以发出光芒。
那一块青苔地,它也放光了!
我换另外一个地方,几天以后,它也放光了!
我的心里出现原来看不到的鸟的航线,云的仙乡仙乐,风叶的流向,水波涟漪之去向﹍﹍﹍一些无形中出现的航路,幽隐的与我生命同在!
然后我知道四季的变化,大自然的颤动,海潮的来去,宇宙的心力量,四大的容爱与奔放皆可无碍,一个大自性大道场之中又有各种小自性小道场,而不相碍,内心有一股力量,有别于父亲的太极重新升起,它如明珠,走到哪放光到哪?并且把我本来的力量吸了去。
我手这么一捉,呦,心光就在我两指之间。
我一贪爱,用力一捏!它就消失了!
我的结论是:这就是道!」﹙老柏火箭船出品﹚
日婆很兴奋的说完这段话。
我说:「我要跟你说:楞严经也是在说一个定,在描述一个定,如你刚才说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