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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冠被老婆英雄救美/战损销冠s诱老婆(1 / 2)

《无敌爱神上上签》这个世界的高中是没有晚自习的。

夕阳西下,天被绵延不绝的晚霞咬成了赤红的颜色。陈椋望着这个血红的天,心里莫名跳了几下。第六感隐隐提示他今天下午要出事。

他心里默默回想情节,想起一个剧情小高潮。

女主沈惊秋在某次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隔壁学校的小混混,情况危急之时,是霍应瞿赶到救了她。因为原作中那个时间点的霍应瞿已经对这个善良坚韧的女孩上了心,所以在两人顺路的那段距离里面会默默保护她一下。

但由于世界线被陈椋悄无声息地改变了,所以截至目前为止,霍应瞿对沈惊秋的印象还是同班同学。

那么……

眼见沈惊秋背着书包站起来准备回家,陈椋拍了拍霍应瞿的肩膀,“霍同学,明天见啦。”

女孩步伐稳当,影子拖得长长的跟在后面,在巷道里一步步往前走着。

“你就是沈惊秋吧,过来,我们大哥有话跟你说。”三两个校服敞开穿着的混混模样的男生出现在巷道的岔口。

“你们大哥是谁?”沈惊秋面不改色,声音冰冷,一边说着一边稍稍地往后退了半步。

“喂!你们几个是哪的学生?”一段严厉的呵斥制止了这几个小混混。沈惊秋顺着声音往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小跑着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穿着三中校服的男生。

小混混一哄而散。保安叮嘱了沈惊秋几声,把他们送到大路上。

沈惊秋看着那个跟自己穿了同样校服的男生,依稀觉得眼熟,“谢谢你,你是一班的同学吗?”

“嗯,我叫陈椋。”

“同学,你以后别走这样的小路了,不安全。可以随身带点防狼喷雾、防狼棍之类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陈椋出声提醒。

“嗯,谢谢你。我记得你同桌是叫……霍应瞿是吧?”

从沈惊秋的嘴里听到“霍应瞿”三个字的时候,陈椋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抿抿嘴唇,笑着点点头。

总觉得……这俩的孽缘是不是没有彻底结束呢?

把沈惊秋送上公交车之后,陈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系统给他配了个小两室,坐北朝南,还算舒服,莫名出现的银行卡上也被打了一笔钱。

陈椋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剧本杀的主持人,上班的剧本杀店还包吃包住。

“砰!”

肩膀上一阵剧痛袭来,陈椋难以置信地捂住伤处回头望去,刚刚那几个小混混不知道为什么又返回来了,手里还握着几根棍子。

“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敢坏我们的好事是吧?”小混混用棍子指着他,话还没说完就又作势要上。

陈椋记不清楚自己上次打架是什么时候,毕竟当了太久文明人,打起架来还真是有点手生。他撤回步子,迅速侧过脸闪过一击,棍子在他脸颊旁边掠过,风声呼啸,棍子快得闪出了残影。

陈椋出手如电,给了对面一拳。可惜双拳难敌六手,绕到他身后的小混混又给了他脊背一下,陈椋被敲得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就在棍子即将砸到他的身上之时,骤然之间,一只蓝白色的校服袖口擦着陈椋的耳后伸了过去,那只手“啪”的一声紧紧抓住了那根棍子,随后毫不犹豫地拽着棍子顺势把那人拖过来,狠狠踹向了对面人的肚子。

陈椋没有很快看清那个人的脸,因为对方把他挡在了身后,他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沙哑的、还没有完全褪去年少味道的声音。

“没事吧?陈椋。”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陈椋无比庆幸挨打的是十七岁的自己,要换成在办公室坐了好几年的自己,恐怕早已断了三根肋骨。

除了录口供,霍应瞿好像就没再说过话。陈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轻轻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霍应瞿立刻说话了,转过身子紧张地看着他。

“没什么,风一吹伤口好像有点疼。”陈椋说。

霍应瞿手足无措地张开手掌,手臂半抬不抬,好像是想要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你救了人,怎么连自己都救不了,你让别人注意安全,你自己呢?”霍应瞿说话声音闷闷的。

陈椋一时半会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此话怎讲,毕竟一把年纪被小年轻们围着又是敲又是打的,难免记忆力衰退。

“啊,你是说,我跟沈惊秋?”陈椋顿了顿,继续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保安救了人?”

霍应瞿皱起眉撇撇嘴角,“顺路。”

陈椋眯着眼睛笑:“是吗,你家不是在东边吗,怎么顺路顺到南边啦?”

“我去南边文具店买圆珠笔,怎么,不行?”

“当然行了,下次一起去吧。”

“陈同学爱做好人好事,我可没那么乐于助人。”

陈椋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感觉每笑一下,胸腔里的根骨就会跟着震动一番,丝丝拉拉的疼,但是他不介意。

“你笑什么!”霍应瞿被他笑得有点恼羞成怒。

“霍同学,”陈椋轻轻勾住了霍应瞿的肩膀,“还是乐于助人一下吧,我伤口好疼,不过家里面没人在……你愿意帮我换药吗?”

“医生不是帮你换好了吗?”

陈椋眨眨眼睛,“那就……帮我煮碗面条?我好饿,手也动不了。”

霍应瞿还真被陈椋诓骗到了那个小两室里面。两个人煮了面条,草草吃了一顿迟来的晚饭。

“都快十二点了,你就在这里睡吧。我一个人住,总觉得空荡荡的。”陈椋说。

霍应瞿想了想,点头答应。

夜里,陈椋侧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霍应瞿把他拉到身后的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

黑暗中,他猛然睁开眼睛——这不就是原作里面霍应瞿救女主的桥段吗?好家伙,总有一个人要被霍应瞿救是吧。

脸颊上的伤口,其实当时可以躲开的,但陈椋一想到霍应瞿那个担忧的眼神,就没躲开,硬生生挨了那一下。

就是要让霍应瞿更心疼一点才行。

要把他抓住了。

翌日。

“砰——”几本课本重重地摔到陈椋的桌上,陈椋抬起头,看到原作男主角楚见晚一脸倨傲地站在他桌前。

“我看你跟沈惊秋走得很近吗,你喜欢她?”

说真的,陈椋对于这种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的小鬼真是半分兴趣也无,他收起平时逗霍应瞿时的温和笑脸,冷笑道:“关你什么事?”

“你……”楚见晚被噎了一下,“不知道你喜欢那种冷冰冰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楚同学。”

“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就坦坦荡荡地去表白去追求,而不是故作贬低,在这里装腔作势地威胁其他人。性格没有好坏之分,冷冰冰怎么了,你的喜欢就这么恶劣吗?”

“你……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了?”楚见晚的脸完全红了,他恼羞成怒,伸手想抓住陈椋的领子。

他并没有如愿,手伸到一半被抓住了。

“你是谁?别碰他。”从外面回来的霍应瞿刚好撞见这一幕,他紧紧擒住楚见晚的手,力气之大,几乎快把那只手给掐断了。

楚见晚甩开霍应瞿的禁锢,骂了一声疯子,转过头走了。

“没事吧,”霍应瞿坐到了座位上,问陈椋,“他找你麻烦?”

“没有,”陈椋摇摇头,“富二代耍脾气,别理他。”

“以后他再这样,你告诉我。”

临到放学的时候,陈椋以洗澡为由,拜托霍应瞿再去他家住一晚。这个借口屡试不爽,后来陈椋又借口让霍应瞿给自己洗澡换药,留宿了他好几回。

霍应瞿拿着块拧到半干的湿毛巾,兢兢业业地给陈椋擦身子。洗了这几次澡,他也算是彻底熟稔了。

洗完澡就换药,陈椋背对着霍应瞿,把后背完全交给他。

睡衣短袖被高高挽起,露出来肌肉线条流畅的白皙脊背,看起来匀称漂亮。可惜那个疤痕横亘在上面,虽然好了不少,但揭开纱布的那一瞬间看起来还是有点狰狞。

霍应瞿好像比陈椋还紧张,他用棉球蘸取了药物,小心翼翼地点涂到伤疤上,动作要多轻柔有多轻柔。

“嗯……”陈椋轻轻哼了一声。

“啊,怎么了?”霍应瞿急了。

陈椋笑道:“没事,你接着涂吧。”

霍应瞿把动作放得更柔和了些,仔细小心地涂着。陈椋时不时还是会发出闷闷的声音,很淡很轻,像是夜晚的风擦过树梢,一下一下的。

霍应瞿突然觉得心脏诡异地连续跳了好几下,喉结也不由自主地滚了两下。“应瞿…”陈椋轻声喊了他的名字,霍应瞿被吓得连连回应,“嗯,嗯。”

“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霍应瞿简直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他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想要逃离此地。

“霍同学,脸,还有脸。”陈椋叫住了他。

霍应瞿大脑过载,完全没有想到陈椋其实可以自己擦脸上的伤口,他根本不敢看陈椋的眼睛,微垂着眼,只盯着那道快要愈合的伤口看。

不知道是不是面对面的缘故,陈椋半干的发丝间缠绕着的洗发露的香味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体里面钻,那种被人的体温熨烫了的香味,几乎要把他的大脑架起来,逼迫他去看陈椋的眼睛。

“好,好了吧。我困了,先睡了。”霍应瞿逃了。

陈椋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沙发上,他看着霍应瞿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起那对红透了的耳朵,眯起眼睛笑了笑。

陈椋望着米缸里折了一半的米,陷入了沉思。

虽然好像没什么问题,但米是不是消耗得有点太快了……

霍应瞿吃饭的时候很实诚,把碗端在手里埋头吃,也不耗菜,就是猛吃大米饭。察觉到对面那灼热的目光之后,霍应瞿抬起头,“怎么了?”

陈椋终于知道为什么米消耗得那么快了。他笑着用公筷给霍应瞿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菜。”

霍应瞿有点不好意思,放下了碗,梗着脖子说:“我,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我会给你伙食费的。”

“哪的话,你这么照顾我,吃两顿饭怎么了?”陈椋给霍应瞿夹了盘子里最大的两个鸡翅,“吃。”

“之前都是我一个人吃饭,”陈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不怎么吃得下去。”

霍应瞿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几丝不忍,放在桌下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我,我在家的时候总是吃不饱……我爸说家里没那么多粮食,所以我就忍着。”

“其实我也可以不吃的,学校午饭那一顿,米饭可以自己乘,我明天再……”

“笨。”陈椋突然伸出手,把手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顺着往下拍了一下,“在这里想吃多少饭都可以,我说的。别把自己撑坏了就好。”

故事结束之后,无论是消失也好,投胎也好,他至少要看到霍应瞿有钱有工作才行。

陈椋开始对霍应瞿的学习成绩上心,不是仅仅停留在“上课听课”就行,他还会定时定期给他检查作业成绩还有排名。他当初给自己制定的报考计划没有实行成,但起码,他希望在霍应瞿这里可以成功。

周三是大扫除日。

陈椋负责紫藤萝廊道的清洁工作,十月份的紫藤萝连卷曲爬行的藤蔓都已经枯萎了,只等着度过这个寒冬之后,在春日再会。

“陈椋?”陈椋转身,看到拎着扫帚出现在廊道外侧的沈惊秋。沈惊秋跟楚见晚发展到哪一步他尚不明晰,毕竟里只写那些有趣的篇幅,更多的乏味的日常只有书中人才知晓。

作为爱岗敬业的剧本杀主持人,陈椋应该引导角色们发现细节,一步步推动剧情。但那也太无聊了吧。陈椋想起楚见晚那副讨嫌的样子,笑着用扫帚拨开了一片枯叶。

“沈同学,”陈椋转过身看着扫地的女主角,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味说,“可不要喜欢上贬低你、挖苦你的人,那样的爱是不会让人高兴的。”

沈惊秋一怔,脑子里浮现出一张讨人厌的脸,她抿起嘴唇:“你也跟班里的同学一样起哄我跟楚见晚吗?”

陈椋摇摇头,“是不是楚见晚不重要。沈同学,小混混也好,富二代也好,只要不喜欢,就拼命反抗回去。”

“不过,如果不讨厌,而是喜欢的话,就更要去主宰这段关系。因为,被别人牵着走可太蠢了。但他要是敢愚弄你,你就掐住他的脖子,给他一巴掌。”陈椋的声音很轻,全程说下来都好像没落下什么重音,但他脸上温和的笑看起来有些冷森森的。

沈惊秋惊呆了,她从小到大没有听说过这种感情观。她傻傻地望着陈椋,半晌,重重地点了点头。

自从看过《无敌爱神上上签》之后,陈椋对于里面男女主各种不合理的行为表示无奈,他不愿意提点那个小子,但这丫头看起来还算是可塑之才。

陈椋发表完抖s言论之后十分舒心,快速打扫好落叶之后就提着撮箕回教室去了。

他回去的时候刚好撞见了霍应瞿,只见他在座位上快速地收拾着书包,一副迫不及待要回家的架势。

“打扫完了,这么快?”陈椋盘算着两人待会去菜市场买些什么菜。

“我今天要回去。”霍应瞿“唰”的一声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陈椋正要说话,可霍应瞿已经从他身边轻飘飘地掠过去了,没有再留下任何一个字。

陈椋去菜市场买了点绿叶菜,回家煮了俩鸡蛋,然后又煮了锅菜汤。蛋白质和膳食纤维都拉满,好了,开吃。

霍应瞿不在的时候,陈椋的味觉就选择性地失灵了。

拿着海绵洗碗的时候,陈椋入了神,也不知道霍应瞿现在吃饭没有。

被推搡到墙上的瞬间,脊背重重地挨了一下,又疼又麻。霍应瞿看着眼前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声音冷厉:“……我说了,我要上学。”

“死玩意,你要上学?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我指东你敢往西?”男人顺手抽过一旁的皮带,重重地抽到眼前这个“不孝子”的身上。皮带抽过之后肌肉的反应很快,瞬间就肿了起来,浮出来一个条状的红痕。

男人肆意地抽着霍应瞿,他以为这个儿子还会像之前一样,任他殴打发泄,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他竟然被猛然站起的儿子给顶翻了。

霍应瞿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他颤抖着双手举起椅子,狠狠地砸向男人的双腿。

是的,他还是忍不住会抖,但这次是愤怒、兴奋的战栗。

窗外刮起了狂风,很快,斜斜的雨点子就打满了整扇玻璃花纹的窗户。

不知道是不是阴天的缘故,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比往日黑的时间要早。

陈椋斜靠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侦探,漫无目的地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上次这么清闲是什么时候了,之前忙到连年假都舍不得休。

他自己往自己身上抽鞭子,片刻不停地工作。

“咚”、“咚”。门似乎被敲响了,陈椋起身,走过去从猫眼那里看了一眼出去。

过道的应急灯亮了,门口站着的人是……霍应瞿?

陈椋把门猛地拉开,霍应瞿站在门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哪里都湿透了。他的嘴唇灰白,似乎还在微微地抖动,眼睛是肿的,眼周发红,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陈椋感觉自己的心脏往下坠,丝丝缕缕的银线捆着它,竟然感觉有点疼。

陈椋没有多问一句,甚至没怎么说话,他把人拉了进来,关好门,径直走向浴室。

直到热水喷到自己的身上,霍应瞿才稍稍感觉到一点温暖,四肢感受到了温热,心脏好像也松快了不少。他反应过来陈椋的伤口不能碰水,伸手把他往外推,陈椋却靠过来,把他搂进怀里。热水肆无忌惮地在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之间来回流窜,霍应瞿觉得暖和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眼睛酸涩得没有办法,他咬着嘴唇,眼泪悄无声息地往下流。

霍应瞿穿着睡衣坐在客卧的床上。这个房间虽然叫做“客卧”,但好像只有自己一个客人。从小期盼到大的独立的房间,温暖的、不需要担惊受怕的房间,竟然在某一天突然就得到了。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霍应瞿迅速用头上顶着的毛巾擦了擦眼角,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好。接着,床垫往边上陷下去了一些,身穿睡衣的陈椋坐到了他的身边,给他递过来一杯热乎乎的豆奶。

“加了一点点蜂蜜。放心吧不是牛奶,是豆奶,不腥。”

霍应瞿手里捧着温热的玻璃杯,他顿了顿,手足无措地低下头,想要强撑住泪意,于是大口大口地往下吞咽豆奶。眼泪也好悲伤也好难为情也好,全部都跟着豆奶一起吞到肚子里面去吧。

陈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霍应瞿。

“我,我爸……他对我和我妈很不好……”霍应瞿反复咽着口水,一点一点平复心情,握着喝光了的只剩下奶白色豆奶渍的玻璃杯,慢慢地把自己积压了这么多年的痛苦乱七八糟地说了出来。

尽管外面狂风骤雨,但他却久违地感到安心。虽然眼泪在不知不觉之间流出来了很多,但他真的感觉轻松了很多。

霍应瞿的妈妈早些年因为没钱治病走了。其实也不是真的没钱,就是那个男人死攥着存款不肯松手,硬生生把病拖严重了才走的。

霍应瞿那时候太小,除了哭着求他爸和别的亲戚,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后来,好不容易把姥姥姥爷盼来,母亲却等不到她的爸爸妈妈了。

两个人躺到一起,陈椋几乎把霍应瞿整个人都圈在怀抱里面,他听着他语无伦次的、随时会被哭泣裹乱的倾诉,轻轻擦掉他眼窝里、脸颊上、鼻梁骨下的眼泪。

夜深了,哭声也慢慢停了。

陈椋拧干了一条热毛巾,敷到霍应瞿的眼睛上。“头疼不疼?”

“疼。”

热毛巾敷过之后,眼睛舒服了些。头晕目眩的霍应瞿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他看着收拾好残局在自己身旁睡下的陈椋,哑声道:“陈椋,谢谢你。”

“没事。”陈椋侧着躺,把脸转向了他。

“其实我没那么爱哭的,好几年没哭了……”霍应瞿望着陈椋,“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了,怎么办呢?”

“呢”字还没有彻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霍应瞿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按着往陈椋那边靠,然后,嘴唇碰到了一个柔软无比的东西。

他的眼睛睁大了,却怎么也看不清东西。

不等霍应瞿反抗,他被迅速地缠进了温柔乡。他的嘴唇被轻柔地撕咬着,时不时还有带着水汽的软热物件来舔他的唇缝。霍应瞿眯着眼睛,呼吸急促起来,他伸出手,却没有成功推开对面的人,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陈椋凭借着自己的本能,温柔耐心地去探索霍应瞿的唇齿世界。他引导着他,一点点放松下身体,去接受享受自己的吻。

陈椋的呼吸也乱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一个硬挺的东西抵住。他不作声,只淡淡地笑了笑,伸手过去把霍应瞿的睡裤拉开一条缝,摸着他勃发的性器熟练地撸动起来。

霍应瞿想要把声音咽下去,却怎么也忍不了,喉间的呻吟像是泉水一样溢出来。快感慢慢湮没了他的理智,眼前骤然一白,他低喘着,在陈椋的手里泄了出来。

哭过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霍应瞿实在是顶不住了,他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瞬间,他隐隐约约感觉陈椋又吻了过来。

晨曦在某种意义上跟朝阳很是相似,橘红色的光,长长地、长长地拖曳在每个人的脸上。

霍应瞿的书包背了好几年,深蓝色的书包早早地起了毛边,书包底搓起了球,拉链也不顺畅了,老是卡住拉链条周围的布料。

结果今天却丝滑得很,一下就拉上了。

霍应瞿把缝扒开,仔细地看那个拉链,原本被磨得抛光了的老拉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换上了新的,黑油油的,锃光瓦亮。

他沉默了许久,把书包背了起来。

“走啦?”

“嗯。”鼻子像是堵着东西,很不舒服,他吸了吸鼻子。

俩人并肩走着,一人手上拿着一个煎饼果子。霍应瞿的加蛋加肠,陈椋的只加了培根。

不知道是不是心态作祟,明明是能吃下三头牛的年纪,陈椋却觉得自己早上怎么也吃不下东西。

他含着吸管吸豆浆,侧着眼睛瞟了霍应瞿一眼——霍应瞿吃得很大口,像头小牛一样,很快就吃下去半个煎饼果子。他的眼皮还稍稍的有点肿,一看就是昨夜淌了太多眼泪的缘故。

陈椋总感觉豆浆里面可能是加了什么别的东西,绵密浓稠,很好喝。

很寻常的一天,上课、睡觉、做操、写作业。

放学回家的时候,陈椋勾了一下霍应瞿的手,让他跟自己回家。

霍应瞿点了点头。

回家之后就不寻常了,两个人没做晚饭,做起了别的运动。

他们俩默契地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只是这样互相慰藉,在一个个太阳即将掉下地平线的傍晚,到达欲望之巅。

霍应瞿躺在沙发上喘气,陈椋半蹲下来给他喂了一点水,“怎么样,舒服吗?”

霍应瞿想了半天,点点头,“我肚子有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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