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某种时宜无法描述的沉浸与陶醉中,“所以,如果哪一天发现安娜戴上我送的耳环,能够一整天都听到安娜的声音,那么我那一天都会为此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快乐。我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份欢愉都是安娜赐给我的——”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变得阴沉,“不过,安娜你知道吗,我之前真的很想杀了你。”
“在其他贱狗勾引你的时候,在其他贱狗拥抱亲吻你的时候,我都恨不得直接杀了他们。但是不可以啊,我不能做——他们死了你会伤心的,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安娜怎么可以为其他人流泪?我想办法将他们打发走了,但你的情绪还是会因为其他人波动。”
“所以,我后来常常想,如果杀了安娜就好了。哪怕是恨是惧怕,安娜的最后一丝情绪都是因为我,之后也不会再有别人。然后我再自杀,我们两个一起火化,骨灰混在一起,谁都不能分开我们了。”
谢思恩愈发癫狂的神情将时宜吓到,冷汗已经浸透她的后背。看到时宜煞白的脸,他爱怜抚摸她的脸颊安抚,“不过也都说了,是之前啦。安娜既然说了我是你唯一的挚友,我又怎么会忍心舍得伤害你呢?别说什么恨和恐惧了,你对我少笑几秒钟我都接受不了。”
“把这些说出来当时也不是为了吓唬安娜,朋友间不就是要敞开心扉的吗?我可是一个非常非常合格的挚友哦。”
“以后都戴我送的耳环,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他捏着时宜的下巴,轻轻一抬。
“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哦,这也是作为合格的挚友应尽的义务呢。”